第三卷 新時代
第149章 這裡是新加坡

參謀長補充了相對的好消息,但相應的是英軍和印軍開小差的人卻非常有限,但也有一部分人正在千方百計的想要逃走,過去的幾天,海軍已經在海上俘虜近4000名英印澳聯軍的逃兵,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當逃兵或者投降。
韋維爾的怒吼還沒有結束,一顆炮彈就落在屋頂上,兩位將軍幾乎本能一般的撅著屁股鑽進桌子底下躲避炮擊。
這一夜,整個新加坡的天空變得通紅,炮擊持續了整整一夜,以至於遠在爪哇的盟軍司令部的韋維爾先打電報給丘吉爾。
「先生,這裏的生活費每天是多少?」
韋維爾的副官聽到長官的決定急聲勸阻道。
自1941年9月23日美國總統羅斯福和英國首相丘吉爾在「阿卡迪亞會議」上做出決定,由韋維爾擔任盟軍總司令以來還不到10天,就需要面對馬來亞、緬甸隨時可能淪陷的局面,繁重的工作和精神壓力,使令58歲出身軍人世家的阿奇博爾德.韋維爾心力憔悴。
幾乎是在作戰會議剛一開始,兩人就在會議上互不相讓,互相指責、謾罵,而且聲調越來越高。爭吵聲傳到走廊,傳到隔壁房間,參謀人員簡直無法相信這些污穢的語言竟然出自他們平日尊敬的兩位長官之口。
但是兵敗如山倒,戰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韋維爾的期望和控制。
入夜之後,當轟炸暫時消退後,已經絕望的海峽殖民當局的文武官員坐在拉弗爾斯飯店的酒巴間里,維護著他們的尊嚴,靠著酒精麻痹著自己的神經,靠酗酒消除戰爭的恐懼,在遭受了下午的轟炸之後,所有人下意識間已經意識到,失敗或許只是早晚的問題。
「滾出去!現在!」
眼前的這一幕和士兵們的解釋,讓面色鐵青的韋維爾在一進司令部看到貝內特的,便不停地揮動著兩隻手衝著大吼了起來
醫生出身的馬克斯韋爾全然不顧帕西瓦爾憤怒的神情,在司令部大聲表示著自己的觀點,司令部外的參謀人員大都是瞠目結舌看著這位大胆的「准將」,他要投降!
一個躺在床上的士兵聽到長官的話后大聲嚷嚷著。
然後試圖給帕西瓦爾打氣。
儘管丘吉爾一再命令韋維爾指揮英軍全線反攻,但是已經毫無意義了。為了維護大英帝國的尊嚴,在臨上飛機前,韋維爾發布一項冠冕堂皇然的通令。
「我們軍隊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前天中國人投下了數百噸炸彈和數千噸炮彈,昨天中國人投下了更多的炸彈和炮彈,大量的逃兵不斷的試圖逃到中國安全區內,中國人已經答應收留我們的傷員,尊敬的將軍閣下,你命令我們反攻。我們反攻了,但是數以千計的澳大利亞青年正在白白的送死、白白的流血。在平民生活里,我是個醫生。病人一條手臂情況很壞,我會把它切掉,但如果全身情況都不行,動什麼手術也救不了,他就非死不可。新加坡眼下的局勢正是如此——打下去延長它的性命是徒勞的。」
但無所謂!
「珀西瓦爾中將!看看吧,你的對面就是中國軍隊的橋頭堡,那些該死的中國人那麼容易就把你打趴下了,你的膽子呢?你的士兵呢?你的武器呢?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你的無能和懦弱!」
「那個……先生,如果我不吃這裏的食物,費用是不是可以減少一點!」
大傢伙並不介意「保護這些傷員」,這裏每增加一名「傷員」,前線的英軍防線上就減少一個士兵,國防軍就會少流一滴血。
「……決不能投降,也決不能想投降……我期望全體官兵戰鬥到底,證明我們帝國據以建立的戰鬥精神依然存在,我們仍在本著這種精神保衛著帝國……你的英勇抵抗意義重大,應當堅持到最後。」
「已經來不及了,潛艇太慢和_圖_書了!準備一架水上飛機,今天晚上,我們去新加坡!」
《泰晤士報》
在向長官報告時,張鍾麟的神情顯得極不自然,24師在從泰國打到新加坡,從來沒有那一次戰鬥中,會損失半個營,英國人絕死一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從馬來亞開始,聯邦軍隊幾乎就喪失了起抗擊中國人夜間進攻的信心。腳踏膠底軟靴的中國士兵,如果突然出現在聯邦軍隊的陣地上,總是把許多士兵嚇得頭也不回地飛快逃命……新加坡在燃燒,在破碎……城外的溝渠成了扒滿蒼蠅的屍體的墓穴,數以千計的毫無鬥志的士兵聚集在戰壕內,任由中國軍隊炮擊、轟炸,而全無反抗之心,在街頭隨處可以看到,衣杉濫褸、醉醺醺的潰兵,他們早已經失去了鬥志此景不禁讓人感嘆,或許帝國末日或許已經來臨!」
打著牌的托利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戰士,如果沒猜錯的這些膽小鬼們,一定是自己把自己弄傷來到這裏,自己並不願意來這,但軍醫們為了保護傷員、同時也為了節省寶貴的藥品,向長官們建議,把所有失去戰鬥力的重傷員都送到了這裏,而長官們竟然同意了這個幾乎能瓦解整個軍隊的建議。
10月6日凌晨,在第一波俯衝轟炸機將炸彈投在澳洲軍陣地上的時候。指揮澳洲第27旅的馬克斯韋爾准將並沒有和往日一樣,在陣地上指揮部隊戰鬥、抵禦中國空軍的轟炸。而是直接乘車去了坎寧堡,在這個時候,馬克斯韋爾知道自己應該為那些可憐的孩子的負責。
珀西瓦爾指著門處大吼了一聲。假如不是擔心澳大利亞人的反應,珀西瓦爾恨不得把眼前的馬克斯韋爾送上軍事法庭。
爆炸過後,他們從桌子下鑽出來,又聽到更為密集的爆炸聲,隱隱的還可以聽到如火車頭嘶鳴般的划空聲以及更為劇烈的爆炸聲,顯然是中國人調動了攻城重炮,聯想到中國人曾經用上百門攻城重炮,將整個旅順打成稀巴爛。兩人的心頭不禁一顫,中國人調動了攻城重炮,那麼就意味著……
聽到韋德爾的訓斥后后,珀西瓦爾那裡還顧得什麼禮節,禁不住站起身來反唇相譏,指責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因為韋維爾指揮不當,協調不力。
直視著述說著困難的珀西瓦爾中將,韋維爾便取出了丘吉爾首相的電文,看著眼前的將軍們高聲念道。
幾乎是在收到中國軍隊成功登陸新加坡的電報后,在爪哇的阿奇博爾德.韋維爾便決定親自到新加坡島視察,組織英聯邦軍對中國人發起最堅決的反攻。
「戰鬥必須拼到底。戰地指揮官和高級軍官應該和士兵死在一起。大英帝國的榮譽在此一舉。美國人正在呂宋島浴血奮戰。大英帝國的榮譽在此一舉。」
而最讓人痛恨的卻是那些自傷進入這裏的士兵,甚至於其中還有軍官,從西部防區發生激戰之後。澳洲軍就已經潰不成軍,通向西部防區的公路上到處是澳洲軍,士氣低落的程度不一。但更多的人,卻自傷跑入中國人設立的安全區,安全區同意保護那些放下武器,並作出承諾不再參加戰鬥的傷員。
「我現在可以通知 將軍,讓他準備一般潛艇……」
中國軍隊在馬來戰場取得節節勝利,並於9月30日成功登陸新加坡,更使得這座「東方的直布羅佗」危在旦夕。這一切使美英荷澳盟軍總司令阿奇博爾德.韋維爾將軍寢食不安。
我們曾估計,敵人這次可能會廣泛使用坦克作戰,但我們發現中國人的坦克部隊,也就是第7機械化師,更多的時候是擔任突擊尖刀。而真正起到毀滅性打擊的是他們的步兵,我們的敵人採取了我們所並不熟悉而且又非常不適應的戰術,在裝甲部隊突擊的同時,以少量精銳和_圖_書步兵對我軍防線實施迂迴進攻,一邊幾乎是在距炮兵彈幕近在咫尺的地方跟進,一邊猛投手榴彈。那些中國步兵則穿著軟靴,悄悄地滲入我方陣地,我們的士兵在夜戰和近戰時,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即沒有他們的勇氣,也不像他們那麼擅長夜戰、近戰,所有的部隊幾乎都被他們擊敗了,現在我們沒有足夠的武器,沒有足夠的大炮、士兵也沒有了戰鬥的勇氣……」
托利恨恨的咒罵著眼前的這些一心一意等著進入中國戰俘營的戰友們,他們根本就是一群該死敗類、膽小鬼,難道他們忘記澳大利亞人的驕傲了嗎?現在竟然在這裏期待著向中國人投降!
在珀西瓦爾中將那裡碰了一個釘子的韋維爾,憤氣沖沖的連夜趕到澳大利亞將軍戈登.貝內特的前線司令部,看到正在組建的裕廊防線上那些驚魂未定的士兵和草草了事還不如童子軍作業的防線時。
一名參謀人員被自己看到的一切驚呆了,大半個新加坡幾乎完全被炮火映成紅色,在柔佛海峽的對岸通紅的炮火映紅了半邊天空,那是中國人的炮兵陣地。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的韋維爾看著滿身灰土的貝內特,他和他的軍隊在從馬來亞到現在,面對中國人的進攻,所能做的就是一再的抱頭鼠竄,該死的澳大利亞人。
珀西瓦爾本來也是一位典型的英國紳士,這樣的當眾訓叱令他太傷自尊。
「長官,現在南中國海布滿了中國的潛艇,空中更是遍布著中國人的飛機……」
站在「安置樓」台階上的李書安看著眼前的這一百多名英軍「傷員」,鄭重其事的再一次向他們解釋著他們以後的命運。
昨天,由六名中國人、三名英國人、一名澳大利亞人組成的安全區委員會,經過討論決定,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准許聯邦軍傷員進入安全區躲避轟炸,也正是從那時起,消息一傳來,短短一天一夜的功夫,安全區已經接受了超過1.2萬名英軍傷員,其中很多士兵他們的傷口根本就是自傷。
就在馬克斯韋爾被趕出司令部時,作為前線總指揮的貝內特將軍在參謀人員的建議下,決定不讓澳大利亞士兵白白送死,命令他們節省越來越少的子彈,只有在保衛他們自己的環形防線時才進行射擊,戰鬥打到這份上,所有人都知道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識可談。
「毫無疑問,我們在新加坡島的軍隊人數遠遠超過越過海峽的中國。我們必須擊敗敵人。整個英軍的聲譽頻于危機,大英帝國的聲譽頻于危機。美軍在人數佔壓倒優勢的敵人進攻之下守住了巴丹半島,美國人甚至在太平洋重創了中國人的精銳部隊。如果我們把新加坡要塞丟失給人數處於劣勢的敵人,那將是我們的恥辱、整個大英帝國的恥辱……決不投降,也決不考慮投降。每一支部隊都必須與敵人短兵相接,奮戰到底……我期望全體官兵戰鬥到底,證明我們帝國賴以建立的戰鬥精神依然存在,我們要發揚這種精神保衛帝國。」
馬克和D營的二十多個士兵,向長官行了一個軍禮,在這裏碰到長官,倒是一個意外的發現。
安全區是國防軍和國際紅十會協商后,在新加坡劃定主旨在於保護平民的「非交戰區」,99%以上的華僑和城中的平民大都在新加坡戰役打響前,撤入了安全區。當外界激戰正酣時,在安全區的國泰大樓的電影院前仍有人排隊買票看《北國故事》這部愛情電影。
為什麼會「潰不成軍」,看著瘋湧進安全區的「傷兵」托利百思不得其解的,因為在柔佛州和金馬士戰役中,澳洲軍打得非常出色,但是現在卻出了問題,但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參加戰鬥的英軍多數官兵士氣已低落到無以和-圖-書復加的地步,根據前方匯兌的情報來看,澳洲軍開小差的很多,據報告澳洲軍各個營只剩下200名低級官兵,其餘已逃到新加坡市區。澳洲巡羅隊正儘快圍捕他們,送到收容中心,他們又從那裡逃走。」
「好了,托利少校!如果你願的話,可以拄起你的拐杖去和那些中國人拚命,狗娘養的》長官!如果這裡是澳大利亞,我會和中國人拚命,但這裡是新加坡,只有狗養娘的才要它!」
外面的街道上卻擠滿了醉醺醺的逃兵,喝的爛醉的他們在牆上亂塗亂畫著。
李書安的話聲一落,台階前就亂了起來,顯然這些傷兵沒有料到費用竟然如此之高,但亂歸亂,這些傷兵還是非常有秩序地走到收費處交費登記,在這裏付出的金錢,但是代價卻是保住自己的生命,在金錢和生命之間,他們會選擇後者。
「1鎊!請在那裡交費,每天一次!」
「但最大的困難,還是那些中國軍人截然不同的打法,儘管中國軍隊的火力、裝甲力量遠強於聯邦軍,但是他們並沒有像歐洲軍隊一樣,依靠優勢火力硬打硬沖,而是不斷的藉助分隊迂迴、滲透、穿插等一系列的步兵機動進攻,在彈幕掩護下,強擊接敵,正面的炮擊、坦克兵突擊,側翼、後方后的步兵滲透進攻,瞬間就擊垮了防禦部隊的作戰意志,即便是最頑強的部隊,也無法適應他們的這種打斷,在馬來亞,一個又一個奉命阻擊中國軍隊進攻的部隊,在這種從未接觸過的打法下崩潰,相比于白天,中國軍隊更喜歡黑夜,他們在白天時引導轟炸機轟炸,一到夜晚,就使用他們慣用的穿插包圍,集中優勢兵力打運動戰,徹底消滅一部力量,這個時候,我們在白天遭受最慘烈轟炸的部隊,在後路被切斷後,很難組織起有效的反攻,最終往往是一觸即潰……」
一罵完貝內特,韋維爾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貝內特的前線司令部,作為「盟軍總司令」韋維爾知道自己必須要在今晚離開新加坡,以指揮「盟軍」進行更好、更有效的戰鬥。
「長官!」
馬克看到F連的威爾斯少尉舉起手問到了大家最為關心的問題,在進入這裏之前,大家已經得到通知,國際紅十字會只能向重傷員提供的食物,至於其它他人……自己想辦法吧!
「……擔心抵抗恐怕不會持久……」
新加坡雖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轟炸和炮擊,但因為轟炸和炮擊主要集中在英軍的要塞和弧形防線上,實際上並未造成新加坡的惶恐。但偶爾落入其中的炮彈、炸彈,仍然人們感覺到一絲惶恐不安,但與外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國防軍劃定的安全區內,卻是一片風平浪靜,儘管在安全區外,近千名英軍機槍口朝內的「保護」著這裏。
「……從馬來亞撤退的過程之中,絕大多數部隊為了加快速度都丟棄了大量貴重且難以補充的武器裝備。中國人又採用了他們慣用的辦法,藉助月光,在各種輕重火炮和迫擊炮的掩護下發起了進攻。這次攻勢開始於馬來亞北部的叢林山區,拂曉時在整個馬來半島全線展開。
從10月4日下午3時,從國內轉場至馬亞亞的空軍第16俯衝轟炸機聯隊,共出動轟炸機377架次,投彈500多噸炸彈,整整一個下午,大半個新加坡市除了華人安全區之外,到處是爆炸聲此起彼伏,爆炸的氣浪與滾滾黑煙,遮天蔽日,新加坡遭受了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轟炸。
「英國是英國人的。澳大利亞是澳大利亞人的,馬來亞只有狗娘養的才要它。」
「英國是英國人的。澳大利亞是澳大利亞人的,馬來亞只有狗娘養的才要它。」
背著個大包的馬克看著眼前中國人口中帶著商量的意思,自己身上只有二十多個鎊,誰知道這場戰爭要和-圖-書打多少天,萬一沒錢了,他們把自己趕出去,自己還要回到前線。在自傷之前,馬克特意從部隊偷了滿滿一包罐頭,就是為了逃到這安全區后,靠著這些罐頭度日。
作戰會議不過剛一開始,珀西瓦爾中將重複著自己在過去的幾十天中,不斷重複的一個事實,聯邦軍隊的士氣已經崩潰,聯邦軍隊沒有足夠的武器等諸多的困難。
「威爾,再這樣下去勢必一敗塗地,整個大英帝都將遭受前所未有的恥辱!我必須要親自督促珀西瓦,讓他發起反攻!必須要立即發起反攻!」
「你應該趕快向中國人發動反擊,人家在用皮鞭抽你的屁股,你卻撅著不動,真不知羞恥,竟然還……」
「先生們,你們即然已經選擇進入安全區,那麼你們應該知道,從進入安全區,直到戰事結束,你們都必須以『非武裝軍事人員』的身份在這裏集中居住,當戰時結束之後,假如中國贏得勝利,我們將會向他們交能你們,你們會被投入戰俘營,假如英國取得了勝利,我們同樣會交出你們,在這裏,你們的安全可以暫時得到保證,但我們很難保證以後!」
旁邊的一些士兵跟著重複著這場戰爭中最為流行的一句話。
阿奇博爾德.韋維爾是個不輕易激動的人,平素反而喜歡冷靜地思考問題,但是眼下面對如此局面也禁不住怒火中燒。幾乎是在念完邱吉爾的電報后,就衝著珀西瓦爾中將大發雷霆起來,在韋維爾看來,新加坡和馬來亞形成現在這種局面,完全是由珀西瓦爾的無能造成的。
見無法讓長官改變去新加坡的念頭,威爾在稍加思索后,便提出一個更妥協的辦法。
「長官,現在英國人再也沒有退路了,正在做著最後的困獸猶鬥,他們的抗擊越來越頑強,從城內發射來的炮火越來越密集。三個小時前215步兵營,在攻擊英國步兵第五十四旅的防線時,遭受前所未有的炮火攻擊,全營傷亡過半!」
站在武吉知馬山頂眺望著新加坡市內的黃百韜,此時心裏禁不住有些發慌,過去的三天,第九軍的進攻的銳勢已經減弱了,連續35天的高強度作戰,已經讓第九軍上下疲憊不堪。
韋維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威爾的勸阻。
在韋維爾離開新加坡的第三天,國防軍第15師便攻佔了俯瞰新加坡市的武吉知馬山,控制了將近半個島嶼,而24步兵師的先頭部隊,已經接近位於新加坡市郊的跑馬場。
這是自英聯邦部隊撤入的新加坡之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的一句口號。一開始,士兵們還一笑了之,而現在這句話卻代表著他們最真實的心情寫照,而更多的逃兵則是千方百計的,想逃到中國人和國際紅十字會與司令部協商后劃定的安全區,以躲避轟炸。
「去戰俘營?卻戰俘營到也不錯不是嗎?至少在中國人的戰俘營里,我們根本不需要再付生活費,長官,我現在還剩5鎊,只夠在這裏呆上5天!我不想為了狗雜種的馬來亞,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裏!」
「新加坡戰況不佳,有些部隊士氣不高……現在正盡一切努力鼓勵進攻精神和樂觀精神,但是到今天為止我不敢說這些努力完全成功。我已經發布了絕對命令,決不考慮投降,全體部隊必須繼續戰鬥到底。」
「0.4鎊。」
而且高強度的作戰使用第九軍的在兩天前補給吃緊,彈藥尤其是炮彈補充似乎永遠也跟不上消耗,而英軍的炮彈似乎還十分充足。如果英軍發覺這種情況而拚死一擊,那麼第九軍將被迫和英國人打巷戰,巷戰造成的傷亡絕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9月31日夜,搭乘水上飛機的韋維爾冒著飛機迷航或在被中國空軍擊落的風險,從爪哇的盟軍司令部飛到新加坡,在水上飛機即將降落前,從空中韋維爾總和_圖_書算看到了此時新加坡的模樣。
在乘車前往英軍司令部所在地坎寧堡的路上,一路上到處可以看到喝的醉醺醺的士兵,甚至於一些軍官亦是如此,他們被中國人嚇破了膽子,靠著他們別說反攻,就是連能不能保衛新加坡都成為了問題。
「現在我們連續作戰35天,35天來,上至長官,下至士兵,都沒有好好的修整過,我不懷疑大傢伙還能戰鬥下去,但是現在我們需要進行適當的修整,我們的戰士畢竟不是鐵人,儘管我們如此要求他們,但……從今天開始,放慢進攻速度……我已經要求空軍,進一步加強對市內的轟炸,從而向英國人施加心理壓力,逼迫珀西瓦爾投降。」
10月5日天一放亮,在大雨降臨之前,轟炸再一次光臨了新加坡。當天,佔領了新加坡最後一座英軍控制的自來水廠后,國防軍切斷城市的供水,入夜後,小規模的滲透部隊向城市外圍的英軍弧形陣地發起猛烈進攻,但更為猛烈的卻是入夜後的炮擊。
屢戰屢敗的現狀讓韋維爾的沮喪到了極點,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仍強強打起了精神,給在倫敦的丘吉爾發了一分電報:
自己從澳大利亞把他們帶到這裏,並不是為了讓那群可憐的孩子白白在這個該死的地方丟掉生命,澳大利亞人曾經勇敢的戰鬥過,但是現在無論再進行任何戰鬥,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新加坡已經沒有任何守下去的希望,再戰鬥下去,只是增加更多的死亡
在珀西瓦爾那裡憋著的怒火越發旺盛起來,當他來到了司令部后,所看到的一切更是讓他再也無法控制的心頭的怒火,戈登.貝內特的前線司令部內的參謀人員,竟然在一方面下達著各種作戰命令的同時,另一方面幾乎已經做好隨時準備捲鋪蓋捲走人的準備。
黃百韜猶豫了一會,望著濃煙滾滾的新加坡城,武知馬山下的新加坡城內外,到處都是槍炮聲,想到上山看到的那些早已經疲憊不堪,但仍然堅持戰鬥的官兵。
「我要親自去新加坡,督促他們立即發起反攻!」
「我們不可能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英國軍隊都開小差上面,必須要加大進攻的強度,英國人有重炮,我們沒有嗎?利用我們的炮兵、轟炸機不斷的加大對英軍陣地的轟炸!」
「你這個笨蛋,帶著你該死的澳洲佬滾你的蛋吧!」
「稍息,你們就當是提前享受戰俘營的待遇吧!反正照這麼下去,我們早晚都會到戰俘營中相聚。」
卡車上已經裝滿了撤離時需要帶走的物資,詢問第一個士兵所得到的答案是「如果中國軍隊發起強攻,司令部必須第一時間轉移,以防止陣地被中國人突破時,司令部仍未做好轉移準備!」
拄著拐杖和戰友們脫掉軍裝進入安全區的馬克,看著眼前的一切,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戰爭對於這裏似乎沒有任何影響,看著眼前的如暴風雨中平靜的孤島一般的安全區,馬克開始慶幸起自己的決定,用刺刀刺穿了大腿。
但除了這一紙空文之外,韋維爾不能給予新加坡守軍任何援助,在下達了這一命令之後,韋維爾再一次冒著風險,極為沮喪地返回爪哇。夜晚在爪哇下飛機時卻又不小心跌了一跤。經過醫院檢查發現有骨折,不得不卧床休息。
一進坎寧堡,韋維爾就立即召開作戰會議。
交了費領了入住牌后,一進「天安旅社」,馬克就看到在一樓的大廳的一張牌桌上,赫然坐著一個熟人,竟然是自己的營長,半個月前在金馬士戰役時,一發炮彈炸掉了他的腿,後來自己就再也沒見過他,當時自己還以為他死在了醫院里,沒想到他現在竟然也到了這裏。
「上帝啊!這裏根本就是地獄!」
「你們這群狗娘養的,你們真該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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