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九章 心法

等枯行神僧用佛元真氣來救助時,因為沒有想到莫遠丹田中實際上存有三股真氣,會使得枯行最後只能注入更多的佛元真氣,來壓制住莫遠體內現有的三股真氣。
「既然你的陰靈真氣那麼厲害,就不怕會害死我嗎?」莫遠一臉鬱悶地問道。
結果在行經此處時,偶然發現枯行神僧和莫遠,想到枯行品性,守墓人決定再幫莫遠撈些好處,於是故意在他身上打了一掌,並以陰靈真氣掩蓋住他丹田內已有的兩股真氣。
按照守墓人的想法,事情該到此為止了,莫遠得到了枯行神僧給他注入的佛元真氣,該是一種很大的收穫了,但他卻沒有想到枯行神僧不僅替莫遠清除了體內存留的大部分真氣,而且還傳授給莫遠一門心法。
「阿彌陀佛,守墓人施主,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你為何還要執迷於此呢?想想這些年來你害死了多少人,難道連他這麼一個小娃娃你都不願意放過嗎?」枯行神僧嘆了口氣說道:「唉,苦海無邊,施主你何時才能回頭是岸呢?」
下一刻,一位散發著濃濃死亡氣息,全身籠罩著陰靈黑氣的怪人憑空出現了。
當然,莫遠這樣做可不是出於什麼兄弟義氣,而是實在不捨得這麼一頭神獸就從自己身邊溜走,僅就是想想它那根折斷的龍角,就讓莫遠口水直流。
「但是你現在談不上什麼修為,更沒有降龍的本事,想要讓它聽你的恐怕很困難。」枯行神僧說到這裏,沉吟一番,終於下定決心:「也罷,我就替你給這惡龍戴上《金鋼咒》,若是它以後膽敢妄為,你只需默誦《金鋼咒》,就可以讓它頭痛不堪,難以自制。」
「好,再受我一掌試試!」守墓人強自壓下涌到喉嚨里的一股腥血,轉而一躍而起,想是準備從空中施以致命一擊。
「哼,你以為我打你的那一掌是任何一種佛門真氣就能控制得住的嗎?那是至陰至純的陰靈真氣,除非至陽至純的佛元真氣,否則根本無法將之壓制。所以我暗示枯行神僧,說要用你來修行《冥靈大法》,就是要讓他知道,除非是《大乘心經》,否則別想化解你體內殘存的陰靈真氣!」守墓人冷笑道。
「唉,憑藉外力只能這樣了。」枯行神僧收回自己的手掌,看著莫遠說道:「我也無能為力,你體內還殘存有一股陰靈真氣,若是不能加以壓制,日後必成大患。」
「跟你?你能管得住它?」枯行神僧看著莫遠問道。
「咦,奇怪了,我發現你對這東西的了解,比我還清楚,難道說,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莫遠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守墓人跟前,一臉激動地問道:「而且你還知道它的來歷,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對嗎?」
「哈哈,你是擔心悟性不足么?不怕,不怕,老衲十歲以前連一到十都數不清呢,要說這世間誰的悟性最低,恐怕非老衲莫屬了。」枯行笑著安https://m•hetubook.com•com慰道。
「也不是,只是覺得這樣騙他,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他對我這麼好。」莫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不要問我,這個不歸我管!」守墓人的聲音還回蕩在山林里,但他的人影卻早已消失。
「原來是這樣,我還當這傢伙快要死了呢!」莫遠終於放下了心事,轉而想到枯榮寺與這痞子龍之間的恩怨,他又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師父,你看是不是通融一下,讓這痞子龍以後跟我算了。」
在暗自慶幸它不知道這個秘密的同時,莫遠卻又有些擔心,生怕這傢伙真就這麼死了,於是連忙把它抱到枯行神僧跟前,說道:「師父,你快看看吧,它好像是生病了。」
與此同時,守墓人所襲入莫遠體內的那股陰靈真氣開始排斥佛元真氣,但終究是因為枯行神僧的修為更為高深,半炷香后,這股陰靈真氣大部分都已經化為汗水,從莫遠的毛孔里排出體外,但有一絲殘存,卻還頑固不去。
「姓荊的早就死了,我現在只是個守墓的人。」怪人手一揮,身上的陰靈黑氣愈發的濃烈了,他指著莫遠說道:「枯行,看在你我當年交情不錯的份上,這個小娃娃讓我帶走,今天我就不與你為難。」
「不過你要記住,這門心法你只可以悄悄于暗中修行,非到萬不得已,切記不要在人前使出,更不能告訴別人,否則有殺身之禍,知道嗎?」枯行神僧一臉嚴肅地叮囑道。
而它的身子也燙燙的,像是剛被煮過一樣,黑色的鱗甲上光澤不再,就如同一塊破布包裹的木繩子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直到這時,枯行神僧才肅容說道:「荊施主,久違了!」
「哼,我看你枯行和尚是吃飽了撐著了,他們要打開末日之城,放妖族進入中土世界,與你有什麼關係?既然連你都阻止不了,與這個小娃娃說有屁用!」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只見距離莫遠兩丈多遠的空間扭轉起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一聲佛號傳來,接著凌空飛來一位手持伏魔杖的枯顏老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守墓人施主你為何……」
「既然法師相信莫遠,莫遠自當從命就是。」這傢伙得了便宜開始賣起乖來。
雖然痞子龍說它只需要睡一覺就好了,但莫遠還是決定停止趕路,找到一塊相對比較乾爽的地方,生起一大堆火,把痞子龍放在了火堆旁,然後自己跑去到遠處打來一隻野兔,清洗乾凈后,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這,就不能僅僅用收穫來形容了!
「阿彌陀佛,看來守墓人施主是要執意如此了,也罷,就讓老衲來替這位小施主受死吧!」說著,枯行神僧站了起來,手中的伏魔杖暴射出璀璨奪目的聖潔佛光,形如一道純厚的盾牌一樣,擋在了面前。
「會死嗎m•hetubook.com•com?」莫遠苦笑著問道。
當即枯行神僧又檢查一遍,確認他記熟了,方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悟性不錯,比我那徒兒可強多了。」
因為剛剛修成陰靈真氣,又適逢末日之城顯現,中土各方修行者紛紛趕往迷霧森林的時候,所以他也想去末日之城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處可撿。
「轟!」毫無防備,更沒有躲避之力的莫遠被這一掌正面襲中,整個人就像是身在暴風圈裡一樣,旋轉不停。
莫遠知道他說的是戒痴,想到那胖傢伙一口一個師父曰,師父曰的,忍不住就笑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施主是要去末日之城吧?」枯行神僧說著,就地盤坐下來,笑吟吟地看著莫遠,似乎沒有看出他臉上顯露出來的不耐神色。
枯行神僧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急忙把佛光金盾轉到了頭頂方向。
憑藉莫遠的聰明才智,他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把這口訣熟記於心。
「我身上?」莫遠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那顆石墜,於是追問道:「你是說那顆石墜嗎?」
原來,這守墓人正是隱居在鎮西墓園的那位。
「是,弟子莫遠銘記於心!」這個時候,莫遠已經悉數收起頑劣之心,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誠誠懇懇地向枯行神僧跪下,深深地磕了三個頭,算作拜師之禮。
「哈哈,老和尚,你在這裏慢慢替他治傷吧,我再找個別的娃娃去!」守墓人一襲得手,就不再糾纏,大笑著御空而去。
「師父……」莫遠剛說一半,忽然想到自己和枯行神僧之間的秘密怕是給這痞子龍聽去了,就以它那張大嘴,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暗中拜枯行為師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中土世界!
「回頭是岸?」守墓人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的言論一樣,大笑起來:「哈哈哈,回頭是岸?這話你為什麼不對南京城的那些人說?」
從外表上看,此時的莫遠就像是身中劇毒一樣,通體漆黑,整個人都在激烈地顫抖著,似乎就快要死去了一樣。
然而,枯行神僧是不同意這種很不仁慈的做法,在他看來,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是一隻小爬蟲呢,都有它活著的權利,更何況一隻神獸黑龍?但若不把黑龍控制住,又擔心它會為禍人間,這的確很讓枯行神僧為難。
莫遠一看到對方,下意識的就向痞子龍望去,卻才發現那傢伙早就悄無聲息的躲在了一棵樹樁下面,像條死蛇一樣動也不動。
與此同時,隨著守墓人那一掌襲來的還有一縷寒冷徹骨的陰靈真氣,雖然只是一縷,但等鑽進他的毛孔,侵入他的經脈當中,迅速就向他的丹田涌去,甚至連他丹田內那兩股至真至純的魔元真氣和精元真氣都毫無抵抗之力,很快就被這股陰靈真氣所包裹起來。
「你……」莫遠還想再說,但看它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將和圖書它重新又放回到錢袋裡。
「不願意的是豬!」莫遠在心裏大喊,臉上卻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就怕會讓你失望。」
一股至陽至剛,渾厚純正的佛元真氣透出枯行掌心,進入莫遠體內,直接湧入到了他的丹田位置。
不一會兒的功夫,野兔肉就被烤成金黃色,油脂滴入火中,騰起一團團煙霧,烤肉的香味也隨著煙霧往四周瀰漫開來。
「小施主,別動!」枯行神僧知道自己上了守墓人的當,急忙收起伏魔杖,跑到莫遠跟前,將他抱在懷裡,同時將溫潤的右掌覆在莫遠小腹位置。
「枯行和尚的確不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把《大乘心經》傳授給你,要知道這是佛門至高心法,非入室弟子者不得修行,非心性品行皆為上乘者不得修行,非長老會同意者不得修行!僅這三不得,就把佛門絕大多數弟子拒之門外,據我所知,整個中土佛門弟子當中,每年最多只有十人得到了修行《大乘心經》許可。」守墓人說到這裏,苦笑道:「不知道這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
「轟轟轟!」守墓人又接連使出三掌,每一掌都重重地擊打在佛光金盾上面,雖然枯行神僧修為已臻涅盤頂階境界,卻在此只防不攻的情況下,被守墓人打得僧袍激蕩,佛光慘淡。
痞子龍此時絲毫沒有神獸的樣子,精神萎靡不振,原本賊溜溜很是機靈的龍眼現在卻勉強一張一合的,眼珠裡布滿血絲,鼻孔里不停地往外喘著熾熱的氣息。
說完,枯行神僧右手憑空出現了一個金項圈,往痞子龍脖子上一套,低誦幾句,那金項圈就沒入肉中,消失不見了,只在它脖頸的位置,顯現出一圈半透明的金線。接著枯行神僧又把《金鋼咒》悄聲告訴莫遠,再三叮囑他,一定要管好惡龍,不要為非作歹。
莫遠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誰都會死,所以死沒什麼好怕的,我只擔心自己從此會墜入魔道,像……像守墓人那樣,嗜殺成性。」
傍晚時分,迷霧森林里下起了大雨,地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被這雨水一衝,變成了埋過膝蓋的雪泥,行走在其中,變得越發的艱難了。
守墓人很清楚莫遠身上戴有真魔舍利,所以他相信總有一天存在於莫遠丹田之中的真氣會被融合,最終成為莫遠自己的修為,而枯行神僧給他注入的那些佛元真氣,也會被煉化成莫遠自己的。
他先前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發現了黑龍,並且知道黑龍現在就跟著莫遠,之所以不動聲色,其實枯行神僧也有著另一種打算:若是把黑龍帶回千葉山,等待它的必定是受困「鎖龍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結果。
剛要回答,莫遠忽然就聽到一個細若蚊蚋般的聲音傳到自己耳朵里:「不怕死,怕入魔,怕入魔!」
「在下莫遠,見過枯行法師。」莫遠畢竟被對方救過命,所和-圖-書以連忙站起身來,很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像現在這樣花了一整個白天,才走三四十里路,于莫遠來講根本就屬於小菜一碟,怎麼可能會累得直不起腰呢?
「哈哈,老和尚,你上當啦!」守墓人見狀大笑起來,本已吐出的掌勁忽然滑過了金盾邊沿,朝著另一邊的莫遠襲去。
莫遠心裏想著該用什麼辦法來堵住痞子龍的嘴,雙腿卻已帶著他來到那截樹樁下,仔細一看裝死的痞子龍,卻才發現它竟然昏睡不醒!
說累得腰都直不起來,那是謊話,莫遠曾經為了追逐一隻四眼靈狼,在迷霧森林里連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休息,就那樣緊緊地跟在靈狼的身後,輾轉三百多里,才把它給捉住。
相比之下,守墓人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本身修為不如枯行神僧,雖然是無需防備,但連續四掌使出,僅就是那佛光金盾自身帶有的反擊能力,也讓他體內氣血翻騰,丹田真氣動蕩不休。
「我……」
「和尚找死!」守墓人怒喝一聲,身上的陰靈黑氣凝聚成團,隨著「死」字出口,猛然向枯行神僧的佛光金盾襲來。
「轟!」天崩地裂般的一聲巨響,無比強大的能量勁氣激蕩開來,方圓數十丈範圍內飛沙走石,整片森林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死倒是不會死,但會變成守墓人那樣。」枯行神僧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反問道:「你怕死,還是怕變成守墓人那樣?」
莫遠問道:「甚至連師父都沒告訴我這心法口訣叫什麼名字,你又怎麼知道呢?」
「弟子明白。」莫遠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枯行神僧臉色一變,本來盤坐著的身子在原處留下一抹殘影,卻已擋在了莫遠與這怪人的中間,伏魔杖一橫,全身射出聖潔佛光,將自己籠罩的同時,也把莫遠給保護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本龍快要死了,走不動了。」痞子龍的聲音有些走樣。
「師父請放心,我保證今後它不再胡作非為,若是它做錯了什麼事,讓他們來找我好了!」莫遠見枯行神僧言語間似乎有鬆動的跡象,於是連忙打起了保票。
莫遠雖然很感激枯行神僧,但此時他心中有鬼,卻還是巴不得對方能夠快點離開,於是忍不住就問道:「法師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等枯行神僧離去以後,莫遠抱著還在沉睡中的痞子龍坐在火堆旁,一邊啃著那隻早就烤熟的野兔,一邊在想著心事。
「怎麼?是不是很感動?」守墓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莫遠旁邊,但他似乎對火存有畏懼,離那堆火遠遠的。
很早以前,莫遠就曾經跟守墓人說過自己身上那顆石墜的來歷,而且當時還被他要去看了老半天,所以莫遠在他面前,並不避諱石墜的存在。
「好了,現在你把那惡龍給我帶過來。」枯行神僧指了指痞子龍藏身的地方說道。
「阿彌陀佛!」枯行神僧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歡https://www.hetubook.com.com悅的神情,顯然,莫遠的回答讓他很是滿意:「小施主心性善良,懷有一顆慈悲之心,善哉善哉。老衲現在教你一些吐納修行的法門,日後你只要勤加練習,不僅可以清除體內殘餘陰靈真氣,還可以提升修行,你可願意?」
枯行神僧並不謙讓,端坐著任他拜完以後,這才將他拉到自己跟前,貼身附耳地傳授他一套不過兩千多字的口訣。
守墓人點了點頭:「不錯,那東西只要還在你的身上,所有進入你丹田裡的真氣,都會被融合,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那點陰靈真氣會害死你。」
「你我雖然有師徒之實,但註定將無師徒緣份,所以日後你在人前千萬不要把師父二字掛在嘴邊,明白嗎?」枯行神僧又叮囑道。
「讓我睡覺,讓我睡一覺就好了。」痞子龍軟趴趴地回答道。
他是心理不平衡,憑什麼我累死累活的在這裏趕路,痞子你卻卧在暖暖的袋子里睡大覺呢?就算是你不能載我飛行,但也要陪我走路才行。
見它抬起頭來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又要閉上眼睛睡覺,莫遠真有些急了,輕輕搖了搖它的腦袋問道:「喂,喂,快醒醒,告訴我怎麼辦才能讓你好起來。」
「是你?呵呵,老衲見過。」枯行神僧看著莫遠笑了笑,但等目光轉向他手裡的那隻烤兔時,卻又流露出不忍神色,嘴裏佛語輕誦,顯然是在超度這隻兔子的亡魂。
「其實不需要《大乘心經》,我的陰靈真氣也不會在你體內存留太久,因為你身上就戴有化解之物,只是枯行和尚不知道罷了。」守墓人解釋道。
「不是生病了,是龍族每年都會有幾天萎靡不振,精血不旺的時候,所以你不用擔心它。只是剛才我傳你心法口訣的時候,為了防止這惡龍偷聽了去,所以對它施展了『休眠佛光』,大概半個時辰以後,它就會醒過來的。」枯行神僧解釋道。
看這架勢,莫遠知道對方一時半會兒不會走了,雖然很不情願,也總不好意思趕人家走,只好勉強點了點頭,當作答覆。
「我勸小施主還是三思而後行,如果老衲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魔教的一個圈套。」枯行神僧說到這裏,臉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看著熊熊烈火嘆了口氣道:「唉,末日之城內若是有法寶神器、修行心法的話,豈會消沉這麼多年沒有一點痕迹?再說了,此城城門溝通人妖兩界,是萬萬開不得的。」
「我說,你能不能自己下來走一會,沒看到我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嗎?」莫遠拍了拍錢袋裡呼呼大睡的痞子龍,埋怨道。
初時莫遠還當它是在耍賴,但聽聲音又不像,於是連忙不顧痞子龍的反對,把它從錢袋裡提了出來,卻才驚訝地發現,它果真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枯行神僧話剛說一半,就被守墓人給打斷:「夠了,少在這裏廢話,這個小娃娃你要麼交給我去修行《冥靈大法》,要麼咱們就來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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