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趣聞

「哪能呢。」
總守著一人,不膩歪?
兄弟兩人默默的嘆息一聲,像三弟未嘗不好,起碼活得痛快,瀟洒。
「也許。」
「岳父在畫舫留宿?」
不能提美人,難道不能提趣事?
「沒事。」
顧天澤把褻衣扔到床外,將人壓在身下,一次?怎麼能夠呢。
……
干坐著飲酒著實沒趣得緊。
顧二少大笑,拍著桌子:「他倒是能做到,可是他這番話把三弟妹……弄得三弟妹同蔣夫人一樣,善妒……」
「都有吧。」
因是彼此相交的第一次,不曉得性情如何,大多時他們只是不停的喝酒,勸酒。
「好吧,就一次。」
「二弟,你不該亂說三弟妹的閑話。」
「我一個也不要。」
蔣夫人絕不會阻止丈夫納妾或是逢場作戲,不是顧及蔣大勇位高顯貴,前仆後繼撲向王謫仙的女子會更多。
「所以陛下理解王謫仙?」
五城兵馬司調兵需要乾元帝的令箭,京城都指揮衙門駐軍五千,這五千人全歸顧天澤一人調遣,乾元帝給顧天澤先斬後奏的權利。
他也曉得同兄弟聚少離多,不趁此機會同三弟相交,下次不知何時才會同三弟坐在一起。
顧二少打了個哆嗦,酒醒了大半。顧世子憐憫的搖m.hetubook.com•com搖頭,「可憐的二弟,你別忘了你也是陛下的女婿,縱使公主不看著你,你去畫舫時,也沒人敢靠近你,不是你沒銀子……陛下許也吩咐過了。」
月色朦朧,水閣位於湖上,四周似升起霧氣,懸挂在水閣四周的燈籠隱隱綽綽,湖水倒影的月影飄飄蕩蕩,頗有幾分仙境韻味。
當初裸奔的事情,御史沒少上本,可乾元帝一句軍政要務就把御史打發了。
當年連頭上綠帽子的傳言都忍下,顧天澤以為父母情深,誰知一切都是他的想象,父親心裏最重的始終是顧家,張口閉口顧家怎樣?
以前謫仙王譯信雖然也清高著,但不會把名妓推開,在風月場合如魚得水,誰知一夕就變了性情,誰不好奇?
浮動絹紗后,兄弟三人對坐飲酒。
「怕什麼?」顧二少曉得自己挺八卦,「王大人的改變是八大秘密之一。」
王芷瑤突然感覺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胸口爬上一張大手,不用睜眼便知是誰,「三少,別鬧。」
「三弟,你的想法……」
顧二少連忙搖頭,不敢說太不像男人!
「你當陛下不知?」
暗道犯蠢了,他新婚燕爾時,公主媳婦對他也挺好,三和*圖*書弟對三弟妹費了這麼多年心思,好不容娶回家來,連宮中的美色都迷不住三弟,歡場的女子哪會入三弟的眼兒?
顧世子見顧天澤臉色不對,扶住大笑的顧二少,「你醉了!什麼話都往外說,咱們三弟還需去歡場尋樂?」
「我告訴你,王謫仙說過,只要風月場所有人做你的生意,他就讓那人在歡場混不下去!」
顧世子噴酒,指著顧天澤道:「有你這樣的女婿,也足夠王謫仙喝一壺的。」
他想走,誰都留不住。
答應得很好,可吻落在她最敏感最易動情的地方,她身子也熱了。
「我是姑父養大的,但也不至於事事都同他一樣。」
顧二少醉醺醺的搭在顧天澤肩膀上,笑得神秘:「不愧是王謫仙教出來的,你同我們不一樣,我真希望王謫仙也能把六皇子掰得同三弟一樣,省得他總和我爭……呃……」
「不知。」
「嗯。」
顧世子笑道:「我聽說在畫舫最有名的詞人不是二弟口中的怡紅公子,而是三弟的岳父王謫仙。」
顧天澤把酒杯放到桌上,「我想回去歇息。」
可不是人人都能做顧三少,今日顧天澤同定國公說得這番話,換他們兄弟中任何一人身上,定國公早就行家法hetubook.com.com了。
顧二少一肚子委屈,悶悶不樂打酒嗝,「這事讓陛下知道,王謫仙還有好?」
顧二少笑道:「三弟也曉得,文臣名士聚會總會請才貌雙全的名妓作陪,不如此顯不出名士風流,他以前是鼎鼎有名的名士,如今位高權重,不提他的才學也有許多人自薦枕席,他從不在畫舫留宿,不管多晚,必是要回府的,他對名妓的熱情也是能避責避,聽說回府後立刻梳洗就怕你岳母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兒……這不,懼內的名頭早就安在了他頭上。蔣夫人可沒少被人念叨,西寧公蔣大勇虎威還在,旁人也只當笑話聽。」
畢竟他官職還指望著顧天澤。
「女婿被看得牢牢的,兒子便可左擁右抱……」顧二少憤恨的說:「怎麼咱爹不去同陛下說說?」
「這話讓公主聽到,饒不了你。」顧世子搖頭道:「你也別總把公主想得太高傲,到底是夫妻,你對她真心,她自然也不會總把駙馬當臣子看。」
「大哥說,父親沒動家法是心疼他,還是不敢?沒法同陛下交代?」
若連人都沒了,顧家還能存在么?
顧世子輕聲道:「兒子同女婿總是不一樣,陛下把三弟當兒子看,能讓陛下讓步漠視王謫仙行事,除https://m•hetubook.com•com了三弟堅定和三弟妹討喜外,只怕王謫仙也做了不少的事。」
顧天澤想起當初把王譯信堵在聚會之地的事,「二哥忘了當日他愛妾狂奔的事了?二哥可對外說,哪個再想侍奉王謫仙,就做好裸身狂奔的準備。」
「只做擺設的話,榮國公夫人豈不是很倒霉?對她來說不怎麼公平。」
「……」
顧二少玩得轉風月場合,本打算說些風月事兒增進彼此的兄弟感情,可剛起頭,就見顧天澤皺眉,弄得他趕忙用飲酒掩飾過去。
顧二少瞄著顧天澤玩味的一笑,「王侯爺文武雙全,最最難得的琴棋書畫的造詣遠超世人,據說他寫的詩詞能讓窯姐們爭先傳唱,他俊美無雙自然是她們最歡迎的人,可惜他除了和才子相聚外,很少涉及煙花之地。我去畫舫要靠定國公府的名頭才能爭到好位置,還要用銀子砸出最出眾的名伶,王侯爺……只要一張帖子,那群眼高於頂被眾人捧著的名妓一個個趨之若鶩。」
「嗯。」
男人總是把情慾分得很清,便是敬重嫡妻,也可有美妾解悶嘛。
「你別做夢了,父親只會說遵旨,哪敢反駁陛下?」
「噗。」
「三弟,這話本來我不敢說,不過今日我看三弟順眼,嘿嘿,我告訴你。m.hetubook.com.com」顧二少低笑道:「你知道你岳父做了什麼?」
世間唯有顧天澤敢理直氣壯的這麼說。
顧天澤嘴角勾起,淺嘗了一口美酒,一抹酒醉的紅暈染上他雙頰,他整個人去了冷意,多了一分妖異的瑰色,「岳父不是懼內,他是怕……」
顧天澤輕蔑的冷哼一聲,「她不是也享受了該有的平靜和富貴?哪來的不公平?父親……我以為他為母親什麼都忍得下,不過是他自以為是的情深意重罷了。」
「我想也是。」
「也是,他同陛下一說,多高門第的閨秀都排隊供三弟選。」
顧世子恍然大悟,難怪一向對母親稍顯冷淡的三弟會發火,除了趕巧外,只怕更多的是對定國公的失望,「從這上看,三弟真不像是陛下養大的。」
蔣夫人雖是厲害,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蔣夫人對其夫君是極愛的,事事依著王譯信,王譯信說東,蔣夫人絕不說西。
「她既然嫁給父親,就該做好準備。」
「我和二弟只請父親善待母親,三弟卻就差說父親負心薄倖了,父親娶回榮國公夫人,在三弟眼中是不是她只能做擺設?」
就算是窯姐也是要臉的,名妓更是被名士富商捧得自尊心極強,不過能說到做到的人,也就只有顧天澤一人。
「怎麼?」
「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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