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歸位

被王譯信牽連,勉強護住家小的尹薄意突然從文臣隊伍中站了出來,朗聲道:「來人,把奸佞小人拿下!」
王芷瑤原本認為為一個男人守貞的女子很蠢,就不能當作被野狗咬一口?
片刻后,長信侯在一群侍衛中尋到了該在的人,前朝餘孽!以及……化了妝容,改了身形,女扮男裝的侄兒媳婦!
顧皇后很是緊張,「定國公……」
隔壁禪房傳來窸窸窣窣披衣服的聲音,相鄰的窗戶也被推開,乾元帝聲音深沉的問道:「是擔心明日?」
「放開我。」
太后想阻止,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不值得她得罪新君,在場的眾人看了一出熱鬧的好戲,表示很滿足,真正著急,感覺不妥的人是商太孫一行人,可惜如今他們有口也不敢喊,一點叫出王芷瑤的名字,他們也一樣倒霉。
在太廟,四皇子用刀子割破手指,在列祖列宗面前發誓要為乾元帝報仇。
簪子尖細的尾部宛若針芒。
閹人總是被人瞧不起,得勢還好,一旦失勢,文臣能罵死他們。
給乾元帝的尊號,在定國公等人的反對下,直到現在還沒擬定出來,唯有四皇子坐穩皇位才能欽定。
「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我!」
王芷瑤明白一點,太后想讓顧家丟臉,所以不會在此時把他們關進監牢去,可惡!
勛貴隊伍中鬧出動靜,自然引得全場側目,只見長信侯色眼眯眯,直接走到侍立在乾清宮台階下的侍衛面前。
昨日不僅得到了消息,他派去的人還同王芷瑤接上了頭,雖然定國公沒說什麼,但長信侯曉得乾元帝和顧天澤一定會在今日歸來。
顧皇后氣渾身顫抖,德妃在旁關切的扶著她,「娘娘且放寬心,許是長信侯喝多了。」
「我怕找不到她,怕她會為守節喪命。」
太后厲聲問道。
京城裡也在為新君登基做最後的準備。
劉明珠又是恨,又是難過,死死的咬著嘴唇……她該放棄么?
「哀家看德妃娘家人更適合做國舅。」
懷恩公公沒有兒子,但也有相依為命的寶貝侄子,他給予侄子的寵愛並不比任何一個父親差,聽乾元帝如此說,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為報恩也蠻拼的,一改往日沉默,順從陛下的作風,好在侄子在西北……終於是成才了,前些天來信還說,他立功了,上峰已經獲准他歸京。
顧天澤筆直如松柏的身體站在最前面,頭盔後為翹而自然垂下的長長簪纓,他身上的肅殺,冷傲氣息便是身處佛門之地也無法凈化。
眾人囧囧有神,這得多白痴的人?
她想見三少,可絕不想在做人質的時候見到他,更不想讓別人用憐憫,嘲弄的目光看他。
虧著他不受重視,錦衣衛對他的檢查是最松的,而他的長隨又因為長信侯曾經風流好色而擅長打聽內宅消息,昨夜他便得到消息,王芷瑤會同前朝餘孽一切入宮。
侍衛衝到尹薄意麵前,四皇子道和-圖-書:「不是尹大人,是方才妄言之人。」
王芷瑤偷偷在長信侯背後寫字,向西。
「你想跟朕說你不在意?」
四皇子可以說是憋著一肚子氣回到乾清宮的。
以前這個位置挺吸引人,如今長信侯于商賈為伍,自甘墮落,顧家等到新君登基必然備受打擊,很多命婦盡量遠離顧家一群人,長信侯落得無人問津的地步。
懷恩公公天真的說道:「永壽侯夫人福澤深厚,機靈得很,許是陛下所想的意外根本就不會發生,便是落入敵酋……奴婢也覺得她能保住清白,畢竟她可是天降神女,沒看過她飛天仙姿的人不明白,看過得誰敢勉強她?更何況她深得蔣公爺遺傳,一般男人進不得她身,便是用藥……不是王大人說過,迷|葯什麼的對她也不起作用?陛下,不是誰人身邊都有一個醫術高超的王芷璇。」
「拿下。」
顧天澤關上窗戶,躺回到床榻上,手壓在隨身帶的護身符上,這還是小七親自在佛前秋來的,磨了天算好久呢,早知道……他也該給小七求一張護身符。
「陛下。」
「奴婢不敢為她討賞,只是自從她嫁給顧大人,很多人都議論她撞了天運,雖有顧大人護著,她也不在意旁人的羡慕嫉妒,可命婦相交,顧大人也不能總在她身邊。奴婢只是……只是為她不平罷了。」
而且商太孫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好在明日就是四皇子登基,王芷瑤緩緩的閉上眼睛,手掌捂著胸口,默默的念著,三少,唯有離開才明白她有多思念顧天澤。
他只想儘快解決乾元帝和太后的糾紛,然後好沒有旁念的尋找小七。
千古第一紈絝兼色鬼,非他莫屬。
定國公看向尹薄意,真不愧是王譯信的親家,聰明之極,便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也敢站出來……一來證明他不忘舊主,謹守體統,二來也向新君表明態度,他只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猛然推開擋在面前的長信侯和靠近過來的商太孫,王芷瑤哭著向乾清宮外狂奔。
她曉得今日商太孫等人帶她一起來,是把她當作最後的護身符。
「關心則亂,朕是關心則亂吶。」
在乾清宮的台階上,皇傘之下,太后,皇后以及後宮妃嬪早就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另一邊侍立著早早入宮等候朝拜新任皇後娘娘的命婦。
「對不起啦。」
這些年,他就沒想過她么?
定國公充耳不聞,繼續站著愣神。
「由您看著,一準沒事。」懷恩公公道。
「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讓她在寧遠的堅持,自守成了笑柄!
殿宇被打掃一新,登基大典在匆忙中準備就緒,因在國喪期間,四皇子和太后命令一切從簡,然新君登基該有的儀式是不能削減的。
眾人:「……」
都是做出一樣的事情,定國公遠比不上尹薄意。
「是。」
乾元帝解開披風,躺下后輕聲說;「你顧m•hetubook•com.com慮得對,朕不該再委屈了她。疼她,也是疼阿澤。」
商太孫搶步上前,長信侯一腳踹過去,抓住作勢掙扎的王芷瑤,「本候要得人,你也敢攔著?哪來的不懂規矩的小子?」
太后遲疑了一會,大臣中間屬於四皇子的人紛紛跪地,「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
乾元帝隨著紙張出現在眾人眼前,「朕還活著,誰人敢窺視朕的皇位?」
樂得看顧家笑話的太后,反倒不著急了,長信侯再頑劣,好色點,顧家將來會被收拾得更慘,名聲也會越壞。
真當國朝的忠臣都死絕了?
一聲殿下,讓朝臣們微微興起幸災樂禍的感覺,這時候本該忽略殿下改口叫陛下的,定國公真真是想為乾元帝陪葬?連顧家都不顧了?
長信侯明白過來,撒腿便追,「俊小子,哪裡跑,你可不能死,本侯給你富貴榮華。」
「殿下到。」
「祭旗,出發。」
一旦有變,她就會被當作人質。
國朝對女子的貞潔還是很看重的。
身邊的同僚都抓不住長信侯,「你去哪?」
所有將士在顧天澤的帶領下,單膝跪地,「您刀鋒所指,便是臣等進軍的方向。」
長信侯嘴角微抽,他可是改過自新好久了,在眾人面前……罷了,罷了,有過曾經假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醜聞,今日巴著一個『男人』也不算什麼大事。
……
懷恩公公注意乾元帝的神色,把心一橫,「自從定國公夫人的事後,奴婢就不敢再瞞著陛下那些命婦的議論了。命婦們看她也多是看王大人和顧大人的面子,她又不愛出風頭,聽說在定國公府上也不怎麼被重視,畢竟顧世子和二少爺是尚主的。」
乾元帝沉默了許久,眼底閃過幾許複雜,手指屈起又鬆開,最後說道:「去睡覺,阿澤,明日還有一場硬仗。」
四皇子臉微紅,尹薄意!
「不,我在想我妻子。」
清晨如約而至,顧天澤點齊人馬,侍立在空地上等候乾元帝,微紅的晨光灑落在盔明甲亮的將士們身上,如同剪碎了一地的紫金,隱隱發光的盔甲有像是被神佛庇佑,祈禱過一般,祝福即將出征的將士旗開得勝。
四皇子不似太后,不容自己的登基大典淪為笑柄,低聲吩咐:「抓住他們,關進天牢。」
「姑父,我怕。」
乾元帝搖搖頭,「朕從不後悔做出的決定,這次放縱太后……朕錯了。朕不是怕死,而是朕許是會弄得阿澤和瑤丫頭起誤會,兩個孩子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本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可現在卻分別著,朕怕阿澤尋不回瑤丫頭。」
「皇祖母,請把九龍冠戴在孫兒頭上。」
四皇子生母盡量掩藏起喜悅,乖順的站在顧皇後身畔,四皇子妃卻被命婦們宛若眾星捧月一般。
化過妝容,用軟棉襖墊高身體的王芷瑤很是緊張,攏在袖口的手不由得攥緊,長信侯,加油!
靜悄悄的一群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發出任何的動靜,但卻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朕給瑤丫頭的恩賞不夠?」
王芷瑤在長信侯身後輕聲說了一句,突然抬手了長信侯一記耳光,「你敢調戲我?辱我清白,我寧可……寧可一死。」
在他們的帶動下,呼啦啦朝臣跪倒一大半,定國公站在跪地的人群中,甚是顯眼,他彷彿走神了一般,盯著已經跑出去很遠,領著皇宮侍衛兜圈子的長信侯兩人,便是兄長一向胡鬧,也不至於沒分寸到這步。
小七和他不可能一輩子不見人。
「阿澤,睡不著?」
得想個辦法,悄悄的把人帶出來。
「嗯。」
不過,長信侯一向臉皮很厚,站在勛貴之中絲毫不老實,左顧右盼,似在尋找什麼人,被同僚們暗指輕浮。
簡直比國家大事還棘手!
「遵旨。」
就算把商太孫當作野狗也不能忍。
這股彷彿勢不可擋的洪流慢慢的流向京城,彷彿能衝垮一切阻路的障礙。
王芷瑤白凈的臉龐多了幾分苦澀,這枚被磨得尖尖的簪子是她唯一能防身的利器。
四皇子雙膝跪倒,實在不耐煩長信侯搶戲,今早完成登基大典,省得夜長夢多。
定國公沉默的看著惺惺作態的四皇子,臉龐更顯得肅穆,「殿下,該回乾清宮了。」
長信侯趁機把英俊的侍衛護在身後,向一旁閃去,商太孫挨了一腳,不敢過於出風頭,只能憤憤不平的盯著好色長信侯,該死的!
希望長信侯能爭氣點,按照計劃,把她帶走,此時商太孫絕不敢輕舉妄動,便是太後下令把鬧場的人抓起來,進監牢也是好的,只要三少能把乾元帝平安送回龍椅上,她就可以脫身。
直到商太孫越來越放肆的靠近她時,她才發覺不能忍!
長信侯不敢再過多移動腳步,只能盡量的避開前朝餘孽的範圍。
懷恩公公咽了咽塗抹,深深的低頭:「奴婢怕有人輕視永壽侯夫人。」
早早起身的劉明珠站在角落裡默默注視著,目光忍不住落在顧天澤的身上,沒辦法,便是在一群能發光的人中,顧天澤也是最閃亮的。
她蹲下身,手指輕輕碰觸鋒利的簪頭,尖銳的尖端足以戳破咽喉,下手精準的話,刺穿心臟也不是不可能。
可此時如果他大喊一聲,固然能救下王芷瑤,王芷瑤的名節得毀了。
親近四皇子的侍衛去圍堵長信侯和俊男。
四皇子皺眉,低聲問:「怎麼回事?」
「朕不認為,老四有資格坐在朕的位置上。」
同一片月色下,顧天澤站在窗口,微仰頭凝視天上的滿月,彷彿他是在吸收日月精華一般,月光使得他俊挺的眉眼越發深邃,似在發光一般,「小七。」
「……」
「方才阿澤的話,你也聽到了,他不在意瑤丫頭是否為他守節,只想瑤丫頭活著。」乾元帝眼底閃過幾分無奈,「阿澤還是年輕,他的想法未必就能換來瑤丫頭的感激,歡喜和圖書。如果瑤丫頭陷入敵酋,失了貞潔,懷恩吶,她不會再見阿澤的,便是朕勉強讓他們還在一起,他們之間始終有一根刺。」
太後轉手便抬舉起德妃,「哀家……」
「本來就不在意,同不同您說都一樣。」
「不是。」
「怎麼會?」
懷恩對侄子的未來充滿信心,有顧三少和蔣家的關照,便是他去了,侄子背著閹黨的名頭,侄子也會有一個不錯的前程。
「好,回京!」
「朕能掌握天下,掌控世人,但唯獨掌控不了愛情,朕插手過多,只會讓他們之間更複雜。朕本該向著阿澤,阿澤從小打大朕就沒讓他受過一絲的委屈,他所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如果瑤丫頭真的……以朕的脾氣怎會容得阿澤身邊有不潔之婦?可是瑤丫頭繼承了母后的遺澤,又在刺客中救了朕,最後也是為了朕失蹤的,朕不能做沒良心的人。」
「遵旨。」
他努力一輩子,不就是為了今日嗎?
台階下,長信侯已經捏住一名英俊青年的下顎,慢慢的靠上去,「你跟了本候去罷。」
「起駕,陛下起駕了。」
左右他也胡鬧慣了,能在眾人面前,在乾清宮前,在新君登基大典上,強搶良家『婦女』,不婦男,也是挺光榮的。
直到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徹底的遠去,王芷瑤彷彿打了一次大仗一般長出一口氣,平復方才差一點跳出胸口的心臟,活動手臂……當——一枚簪子從袖口掉下。
「皇后的娘家兄弟真真是人才輩出吶。」
懷恩公公又被王芷瑤救過一次,恩怨分明的他自然會幫她說好話,低聲道:「奴婢唯一擔心的便是泄露了消息,顧大人的脾氣哪容得旁人非議她?陛下歸京后,顧大人權柄日重,招人妒忌,旁人巴不得說顧大人的是非,便是不敢明著說,暗地裡也會說。」
「有人敢欺負阿澤?」
讓人吃驚的是一向任何大典都不缺席,風頭十足的定國公夫人稱病沒到,代替顧家露面的人是太夫人和榮國公夫人,至於長信侯夫人?長信侯直到現在還沒續弦。
把費盡心力磨尖的簪子重新收好,王芷瑤斜躺在床榻上,從落入商太孫手中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生怕有色心的某人半夜爬上她的床,提心弔膽的日子再過下去,便是脂粉都掩蓋不住她的黑眼圈了。
懷恩公公小心翼翼的看著高深莫測的乾元帝,低聲勸道:「您也該歇息了。」
他怎麼就成親了?
一早四皇子身穿龍袍帶朝臣百官祭拜了太廟,把乾元帝的靈位放進太廟之中供奉。
乾元帝一身龍袍從禪房走出,王譯信緊跟其後,為今日他撕去身上的膏藥,紗布,一身官衣,顯得他很有官威,畢竟是天官吶,雖然傷痕略破壞他的美貌,但絕不會影響他的氣勢。
「朕睡不著。」
長信侯左右為難,必須得在乾元帝到之前把王芷瑤帶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前朝餘孽為了脫身,一定會拿王芷瑤做威脅,m.hetubook.com.com到時候只怕所有人都知道王芷瑤陷入敵酋手中長達一個月。
定國公不賣新君的賬,自然有人捧著四皇子。
「好強唄。」
顧天澤不敢向任何人透漏王芷瑤失蹤一事,搜尋事宜只能等他親自去,他不在意王芷瑤是否落入敵酋手中,不在意她是否失了名節,但他更不想讓旁人因此非議小七。
越來越不像性解放時代來的穿越女,可她只要一想到靠近自己的人不是三少,就很噁心怎麼破?
乾元帝嘆道:「朕對明日重奪皇位有十足的把握,但對他們將來的離合卻沒有一絲的辦法,他們太驕傲,太純粹,也太愛想當然!朕只希望不會是最壞的結果,要不然,兩個彼此有情的人無法在一起,朕……會內疚一輩子。」
「長信侯,登基大典結束時,你往哪裡去?」
「放開他。」
一個跑,一個追,簡直……不能更吸引人!
莫非只能按照機靈古怪的侄兒媳婦所設計的策略進行?
當她取過九龍冠,打算扣在四皇子頭上時,只聽見咚咚咚,幾聲悶響,隨後從碧藍的天空上飄落成千上萬的紙張,頃刻間如同落雪一般,六月飛雪么?
太后不知商太孫抓到了王芷瑤,只把長信侯拽走的人當作商太孫的手下,一個小卒子還輪不到她太過費心,冷哼道:「等登基大典結束后,哀家會重重的治你的罪。」
太后曉得那人是商太孫,愣了一會,莫非長信侯也……
長信侯嬉皮笑臉一笑,「臣是看這人模樣著實英俊,把想去偏殿瀉火。」
太后嘴角一勾,「定國公只怕也是糊塗了,哀家看國舅的位置……」
「……」
「……母后。」
「長信侯。」
「長信侯!」
新君眼下還收拾不了他,等到坐穩皇位……也該清算顧家了。
太後娘娘……真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把前朝餘孽弄進宮來?
懷恩公公早就喪失男性功能,對情愛更不明白,「顧大人在意她,她怎麼不願意見顧大人?」
漂亮,柔美的女子見多了,獨特氣質的美人才吸引人。
「嗯?」
乾元帝明顯臉色好了許多,點頭道:「不錯,若是朕如同阿澤那個年紀,也會喜歡上飛天神女,不對,若她不是朕的侄媳婦,朕一直把她當作後輩看,朕沒準會讓她入宮,前朝餘孽那群土包子,準保不敢輕易為難她。」
四皇子也因殿下一詞心中甚是不悅,不過此時也不好說定國公喊錯了,沒有得到九龍皇冠,接下傳國玉璽,他就不是皇帝,想到回去就能坐在龍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四皇子心底多了急迫和火熱。
顧皇后見自己的兄長捏著侍衛的臉頰,當眾調戲侍衛,羞憤得差一點鑽進地底下去,「你給本宮回來!」
乾元帝簇緊眉頭,沮喪的說道:「他們兩個就是朕上輩子的債主,輕不得,重不得,再加上王謹之和蔣大勇,有得折騰了。」
皇宮中門大開,四皇子慢慢走上玉璧,太后不好多言,示意身邊人注意長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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