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開國建業
第571章 斬草除根

儀式過後,劉鈞在行在召見了馮勝。
獅蠻帶,鍍金的金獅帶扣。還有頭上的鍍金盔上,插著艷麗的雉羽。
「一個俘虜也不要給他們。」劉鈞很果決的道。科爾沁等俘虜也是蒙古人,若這二十萬人到了諸侯手裡,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變成了諸侯的人口,甚至是成為他們的戰士了。劉鈞不想留這樣的後患。
「馮勝,朕要你把蒙古諸侯都盯緊了,每一個公侯伯等諸侯身邊,都要安插上眼線,朕要隨時掌握蒙古諸侯們的動靜。甚至你們還要想辦法,把眼線安插到那些騎士、武士身邊。」
才五十人,他勉強能湊起四個扈從騎士,可一旦朝廷徵召,他很難湊起五十個民兵。
做為一名冊封的帝國直屬騎士,以後這塊地方都是他的封地了,雖然他不能和諸侯一樣擁有領地的行政司法和稅收權,但這塊地卻等於是他私人的了。
等去遼東打女真時,一定得想辦法多抓幾個俘虜回去。
當他們宣誓過後,皇帝親自向他們授給騎士劍和武士刀,每名騎士還獲得一枚騎士勳章,每個武士獲得一個武士勳章。
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楚虎兒覺得這個規定並沒有過份之處,他願意隨時接受帝國的徵召,雖需要自備武器戰馬,但徵召后,朝廷會負責糧草,並會發給軍餉津貼,作戰有功還有賞賜。
這些人只是一群倒霉者,他們的本身並沒有什麼過錯,可他們的身份都不低,是四部十旗首領們的和圖書子女。
馮勝立即道,「任何心懷不軌的蒙古諸侯,錦衣衛都會第一時間將他們除掉,並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但他還是提出了一點自己的意見,「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只怕會對朝廷有些意見。」
騎士封號有了,采邑也有了,但他的采邑還沒有人。經過皇帝與諸侯們的協商,所有冊封的直屬騎士、武士們,都可以脫離原來的部族,遷到采邑上生活,以後也不再接受部族的統領,而是直屬於帝國,由帝國在地方的省府縣管理。
鋥亮的馬靴,同樣鋥亮的馬刺。
采邑並不小,畢竟這裏不是遼西,這裏遠離中原數千里,因此騎士武士們封的采邑都不小,估計能夠一支三五百人的小部落放牧。
錦衣衛的職責本就是這些,馮勝毫不猶豫的點頭。雖然這會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但錦衣衛保證能夠完成。
成為騎士的同時,他也成為了帝國的一名預備役軍官。
在劉鈞的心裏,他其實更多的是把蒙古諸部定位為一群豢養的看家犬,朝廷可以餵養他們,但卻絕不容他們反咬主人,連跟主人呲牙都不行!敢呲牙,就直接打死!
在遼西省朝陽城,神聖皇帝的行在木宮前,三百六十名新冊封騎士和一千零八十名新冊封武士,在這裏一起向神聖皇帝宣誓效忠。
楚虎終於達成心愿,他成為了大漢神聖皇帝冊封的騎士。
楚虎心頭激昂,他跪在皇帝御前的校場上,身著一身和圖書華麗的大漢軍禮服,紅藍交錯,威武無比。
楚虎和一千多名接受冊封的騎士、武士們一起,高聲向著皇帝宣誓。為了背會這段話,楚虎這些天是廢寢忘食,今天終於能夠勉強把這一段完整的說完。
按朝廷的制度,他的采邑上並不限定牧民數量,但如果朝廷徵召,他需要自備戰馬和武器,同時還得提供四名騎士扈從,以及五十名民兵。
身上的金板甲金盔,獅蠻帶馬靴馬刺戰衣,還有一支長矛。
紅藍軍袍外,甚至還特別佩帶上了大漢天子賜予的金色鎏金胸板甲,鋥亮的金色胸板甲上還雕繪著一隻九頭鳥。
皇帝走到台前,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寶劍。
拿到了皇帝所賜下的騎士劍,楚虎兒想到了一個麻煩事情。
「四部十旗之前送來女子和質子呢,如何處置?」馮勝問。他知道,現在科爾沁的那批俘虜,許多蒙古諸侯都想要。打仗的時候,都急著砍人頭,好多換些賞錢。可打完仗后,卻又覺得俘虜也很有用。
至於那些送來的女子和質子。
不過楚虎兒算了一下,自己這一家子人加一起,也不到五十口人。這點人,實在是有些太少了。他的采邑,起碼能容納下五百人,甚至更多。
皇帝滿意的點頭,「嗯,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絕不能有絲毫的鬆懈。蒙古諸部,必須是一根去除掉了尖刺的荊棘,絕不能傷到了我們自己。」
蒙古諸侯們拿著皇帝給出的賜封名額,和-圖-書緊接著也冊封了不少部下為騎士和武士,他們屬於諸侯的封臣,但同時也一樣是帝國的預備役軍官,一旦朝廷徵召,同樣得自備戰馬武器出征。
也許自己應當想辦法去那裡吸引一批牧民到自己的領地去,這時他有些後悔,要不是之前打科爾沁時多抓些青壯俘虜回去做奴隸就好了。
「是,陛下。」馮勝點頭應下。
他們能夠帶著自己的父母、兄弟、妻子、兒女一起離開原部落去受封采邑。
劉鈞示意趕來的馮勝坐下,「科爾沁四部完了,我們斬草也得除根,各部交給朝廷的那些俘虜,大約還有將近二十萬吧,全都立即押送到西南去,讓他們去修路開礦,把他們全都打散了,分的散一點。」
冊封儀式很隆重,此前楚虎兒等人就已經經過了七天的禮儀培訓。在接受冊封並向皇帝宣誓前,大漢還賞賜了他們許多東西。
騎士的等級比武士高,但武士不是他們的下屬,並不隸屬於他們。武士也是預備役軍官,受徵召后,也要自備武器,但他們只需要提供兩名騎士扈從和二十五名民兵。
此外,他們還得到了一張冊封證書,表明他們得到的騎士和武士身份,另外還有一枚銅印,是他們的印章。並還有一份文書,上面詳細的標示了他們所獲得的勛爵位以及其獲得的采邑封地的位置。
神聖皇帝坐在御座上,聽著這一千余在科爾沁之戰表現最出色的勇士的效忠誓言,面帶微笑。
剛剛受和圖書封成為了騎士,楚虎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要殺入遼東了。等這次戰後,就能遷到自己的采邑去,如果能多有些俘虜奴隸,那在采邑上就能很快安頓下來。
他心裏暗暗打定主意,等回頭一定得好好學習漢文化。
至於皇帝所說的其它的,他則並不明白。
「這是一名帝國受封騎士和武士必須遵守的行為準則!」
「隨他們去,不用顧忌這些。朕既然分封他們為諸侯,給他們劃分了領地,還跟他們放開貿易,可總也得掌握他們,若無監督,朕如何放心?現在漠南漠北蒙古還有兩百萬人,雖然我們剛剛把科爾沁給滅了,震懾了諸部,但諸部中未必就沒有心懷野心之人,對於這些人,朕要第一時間了解掌握。」
冊封儀式過後,就意味著諸部可以結束休整,諸侯們終於可以磨刀霍霍殺進遼東了。
楚虎兒從皇帝的話中只聽懂了前面的十個字,這些天,他們集中接受禮儀培訓,其中就有講過這十個字,也明白這十字的真義。
「對天起誓,以明我志;不凌弱小,謙度時日;所經之戰,莫畏強敵;凡所邪謬,吾伐其幟!婦弱童長,戰所為之;囹圄相求,鼎力助之;婦人嬌弱,終當不犯;同僚道合,竭力相攜;誠待友人,以為君子;吾所摯愛,忠貞不渝!」
手臂握劍平舉,劉鈞朗聲喝道,「仁義禮智信、忠孝悌節勇,你們當牢記,君臣之間有禮義之道,故應忠;父子之間有尊卑之序,故應孝,兄弟手足和圖書之間乃骨肉至親,故應悌;夫妻之間摯愛而又內外有別,故應忍;朋友之間有誠信之德,故應善。」
對蒙古諸部的分封和賞賜,並不代表皇帝對他們就放任了。
而且在楚虎兒看來,這塊采邑位置還不錯,起碼是沒到黑龍江邊去,也沒到貝加爾湖去。這裏還緊靠著朝廷新設的遼北省。
這裡是哲里木盟的最北端,西面和北面都是兩片連綿的大山脈,東南面則是嫩江的大平原。雖然離他現在的部落很遠,但楚虎兒倒不太在意。
「必須做到防範于未然,一旦發現了這種苗頭,朝廷就得有能力第一時間把它掐滅。」
誓言宣讀完,劉鈞起身,他今天同樣一身華麗的鎧甲。
劉鈞說這話時,依然還是那個平靜的語氣,連音量也未提高半分,但馮勝卻從皇帝的眼中看出了他的狠絕。
當天的冊封儀式很隆重,也很成功,皇帝一下子冊封了三百多騎士一千多武士,全都是原來各部中在上次戰鬥中表現極佳的勇士。各部雖然都很肉疼,但有皇帝給出的補償,也全都放人了。
兀良哈人在草原上遊盪數百年,甚至千年,居無定所,逐草而牧,他們曾經還在更遙遠的北方放牧過。
楚虎兒的騎士采邑在原科爾沁右翼后旗境內,文件上有一副地圖,標明了采邑的位置。采邑在一座叫火山的火脈附近,邊上有一條駱駝河,是綽爾河的支流,駱駝河匯入綽爾河,最後匯入嫩江。
想了想,劉鈞乾脆一狠心,「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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