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暗潛風雲
第28章 御街之上遇王朴

……
這天上午,趙德昭閑來無事,特意去了御街之上隨便逛逛,走過一條街巷,忽然間聽到街道的另一側,有人叫了一聲,然後看見一個人倒在地上。
「小兄弟一番見解,讓小老兒開了眼界,今日真是不虛此行,讓我碰上了這麼一號人物。」
劉翰道:「此病,必先度其形之肥瘦,以調其氣之真假,實則瀉之,虛則補之。必先去其血脈,然後調之。無問其病,以平為期。病人心悸,呼吸急促,」
趙德昭指了指門口位置上的一個老人家,然後說道:「病人在外邊呢,老劉還是趕緊出去看看。」
「小老兒姓王,單名朴。字文伯,」
「小哥兒去年十月,當今聖上頒布招募兵卒之命令,特令天下豪傑前往周國出仕。」
「人生不如意之事,當然是十之八。九,老伯不要如此氣餒,不知道老伯擔心的是?」
過了幾個月,趙德昭的身子又長高了。
劉翰道此不是趙德昭的家母,也就放了心,隨即出了堂,見到胡椅上躺著一位雙目緊閉,呼吸急促的病人,然後探下身去,試探了一下脈搏,心中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趙德昭知道那是郭榮關於軍中的整治之風,此令一出,其他國家的人都往開封城擠過來,這段時間開封城內多了許多其他國家的武人和兵士。而廣味集團這段日子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原來是王比和-圖-書部郎中,失敬失敬!」原來今日趙德昭遇到的是一個老大,此人正是《平邊策》的王朴,以後趙普也在風雪之夜將此事告知了皇帝陛下,隨即都是按照此策來攻打天下的。
趙德昭見了倒在地上的老伯動彈不得,他試著問道:「老伯,你怎麼樣了?」
趙德昭聽了劉翰的一番話,原來此人得的是心臟病,怪不得方才的表現如此。不過也隨即說道:「剛才見這位老伯倒在地上,就特意帶過來瞧瞧病。」
趙德昭走了上去,隨後見到地上躺著一個老人,衣服上面落了些土,然後背脊勾著,腿腳有些浮腫,左手捂著心臟位置,呼吸困難,不斷咳嗽著,正打算從地上起來,可是面色發黑,看上去像是得了心臟病一樣,他試著起身,可是沒辦法。
月夜五黑,烏鴉寒霜叫,天氣到了十月。這幾月之內,郭榮左思右想,欲在軍中整頓軍務,如五代禁軍,累朝相承,務求姑息,不加簡選,因此羸老者居多,且驕騫不用命,遇大敵非逃即降。
「胸口痛,老伯你用右手暫時先捏著虎口位置,我去叫倆車子,我認識一個大夫,他醫術還是不錯的。」趙德昭先扶起地上的老伯,然後雇了輛馬車,去了劉翰的醫館。
一年又過去了,時光到了顯德二年,過去的幾個月趙德昭動用手中的一明一暗之線,星星之火可以https://m•hetubook•com•com燎原,此時已經慢慢地在洛陽城中灑下一張商業網和間諜網。
老頭兒不忍心打斷趙德昭,他吞了口唾沫,聽趙德昭繼續說道:「凡攻取之道,從易者始。若今天下當屬吳地是最容易取得之地,東到大海,南至長江,管轄之地有二千里。我周國大軍應該攻擊吳地的薄弱之處,從而打探道吳地的強弱之所,發兵攻打它薄弱之地,那麼唐國就會派兵出來保護它,再者我們周國知道唐國的兵力強弱分佈,就能從它的薄弱之處攻擊,可知道他的虛實,讓唐國自顧不暇。」
後來王朴就把剛才的一番話就都跟郭榮說了,郭榮一拍即合,此建議為「先南后北,先易后難。」之《平邊策》
待過了一陣子,坐在上首的老頭,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了,他見到周圍一片陌生,又見到桌子旁邊坐著一個小孩子。他問道:「小哥兒,剛才多虧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小老兒的性命就休矣,小哥兒的救命之恩,小老兒謹記在心,改日必當重謝!」
忽然之間那邊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叫聲,趙德昭聽到聲音。
趙德昭繼續說道:「當年吳、蜀乘其亂而竊其號,幽、並乘其間而據其地。平之之術,在乎反唐、晉之失而已。」
老頭又說道:「小兄弟,還有么?」老頭兒轉眼之間又改變了稱呼。
街道之上,人m.hetubook•com•com來人往,熱鬧非凡。
其詔令之中,又命令各地招募天下豪傑壯士不以草澤為阻,均到闕下,親自閱試,選擇武藝超絕及儀錶出眾者分署為殿前諸班。
「豈敢豈敢!不過是德昭的愚見之解。」趙德昭謙虛道。
十一月,黃河水患突起,河道淤塞,分流不齊,毀壞屋舍無數,田地盡沒水中。朝廷派李谷往澶(河南濮陽)、鄆(山東東平西北)、齊州按視堤壩沿河,發役徒六萬,三十日完工。
「老伯,小子姓趙名德昭。」
劉翰此時正在醫館內為病人熬藥,他見到趙德昭,認為是趙德昭的母親賀氏又得了甚麼病,就急忙問道:「趙兄弟,怎麼了?是家母還是……」
趙德昭忽然間想起王朴的《平邊策》,裏面就有關於這些問題的看法,於是乎回道:「當今天子聖明,他早就看出武將亂政的禍亂,比如當年的晉國因為失道而失幽、並。而一個國家,若國君而導致亂政,那麼國家就會,兵驕民困,近者奸于內,遠者叛于外,天下離心,人不用命。」
他說道:「趙兄弟,此人為心悸之癥狀,呼吸急促,面色如潮,發黑,全身浮腫,若是錯過了救治,其後果不堪設想。待我這裏開了一副葯,就去給病人煎服。」
老頭兒搖搖頭,道:「小兄弟如何得法?」
那老頭兒道:「小老兒,不過是朝廷之中一個小官吏https://m•hetubook•com•com,最近為國家大計而煩心,不知何人能夠解開我心中的難題。」
「小哥兒如此高義,我小老兒欽佩萬分,唉……最近不如意之事情十有八。九。」
通過這張網,趙德昭遙控洛陽。同時趙德昭知道不久之後,郭榮就要開啟征戰之路了。
「唐國連年戰亂,國力已經大減,而唐國怯戰,若知曉周國大軍南下,則必定派出大軍前來救援,此刻我們只要乘其不備,但以輕兵撓之,攻打它兵力虛弱之地方,就能夠佔得一些便宜。如今漢國實力大減,氣已喪,不足以為邊患,可以慢慢來,最關鍵的是得吳則桂、廣皆為內臣,岷、蜀可飛書而召之。若其不至,則四面並進,席捲而蜀平矣。吳、蜀平,幽州亦望風而至。惟并州為必死之寇,不可以恩信誘,必須以強兵攻之。平邊天下,此為戰略。」
……
「哦,原來是如雷貫耳的趙東家,失敬失敬!」
趙德昭接下去說道:「麥草都有良莠不齊之時,何況人乎。亂世治國,必當治以猛葯,必先進賢退不肖以清其時,用能去不能以審其材,恩信號令以結其心,賞功罰罪以盡其力,恭儉節用以豐其財,時使薄斂以阜其民。俟其倉廩實,器用備,人可用而舉之。簡而言之,就是順從老百姓,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如此才好。人安將和,有必取之勢,則知彼情狀者,願為之間諜,知彼和-圖-書山川者,願為之先導。彼民與此民之心同,是即與天意同。」
漢乾佑七年,周顯德元年十一月,漢主劉旻病重,以子劉承鈞監國。劉旻卒,遼冊命劉承鈞為帝,更名鈞。
自從高平之戰後,郭榮深深地知道軍隊之中的這些弊端,於是乎在十月,郭榮頒布詔令,特令全軍之中,精兵簡政,取其精銳者為上軍官,去其糟粕,汰弱扶強。
「老先生客氣了!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
其騎步諸軍,各命將帥選之。
趙德昭已經說完要說的話,他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剛才說的太起勁了,連自己的嘴巴都幹了都忘記了,不過他也是從王朴的《平邊策》之中根據自己的記憶說出來的。老頭兒點點頭,驀然不出聲,隔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此策堪為諸葛武侯在世之策,小兄弟不知如何稱呼,今日多虧小兄弟的仗義出手,否則我王文伯就是死了也不過是一條賤命沒了。改明兒我定要拜訪兄弟,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而後,王朴辭別趙德昭,去了皇宮內。
「老伯,此言差矣!我適才見到老伯倒在地上,是處於仁義,而非為求報答,若是如此,那就不是小子的作風了。」
「老伯,何事?若我能助你一二,你且說說。」趙德昭疑惑道,他想知道這位老伯所擔心的事情是甚麼。
「小哥兒,我胸口疼得厲害,你能不能扶我起來去郎中那裡。」那個老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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