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經略大宋
第11章 迎鑾軍演、威懾唐國

操演之內容涵蓋水面上的包抄、進攻、跟蹤等諸多小項目。
五人步入廣味酒樓,自從揚州廣味酒樓開店之後,他未曾到訪,今日一番考察。
迎鑾碼頭具備,宋軍戰船眾多,宋延渥掌管水軍。宋人也可以此威脅南方,從迎鑾出發,溯江而上,可以直接進攻金陵江寧府,距離並不遠。
安友規被任命為滁州刺史,其餘有功之人皆封賞,而翟守珣則被徵召入開封,趙匡胤先前以李處耘平定李筠之亂有功,升任羽林大將軍、宣徽北院使,而自從李重進死後,則下詔任命李處耘為揚州知州,即日赴揚州任。
對於這樣的結果,趙德昭頗為滿意,威懾效果算是起到了。
趙德昭在用過自家酒樓的食物之後,然後感慨道:「若不是自己此番計劃得當,恐怕日後是吃不上這類美食了。」
而唐國江寧城,一水分隔、一南一北。
到了那時,興許就是南唐唐國的末日吧!
趙通道:「殿下,唐國已經往潤州增兵,並且調去了一員虎將。此虎將為林仁肇。在淮南一戰中,此人甚是勇猛,我曾經對敵於他,都只能勉強打個平手。」
而今日即是二十日,此刻趙德昭于戰船之上,見到遠處一艘極為不協調的大船經過,看樣子是唐國的船隻,他急令下去,讓舵手調轉方向,朝著唐國的大船開去。
趙德昭搖搖頭,看來操演過後,跟宋延渥聊一下未來水軍的發展情況。若是在戰船之上,安裝火炮,是否能夠無敵于江海之上呢?火藥這玩意,讓它提前誕生的話……會不會……
不過有一人卻對朝廷的局勢感到危急,此人為「林虎子」,說起他的本名,為「林仁肇」,當年在淮南一戰之中,逆風火燒正陽橋,差點傷害了趙匡胤的性命。
三日後,九月十八日,從開封快馬傳來的朝廷奏報已經到達趙德昭手中,其中一封是任命書,趙德昭知道了大概內容,而另一份則是讓趙德昭傳令讓宋延渥率領水師在迎鑾鎮進行軍演,自從淮南一戰中,迎鑾鎮就作為一個軍鎮存在,而它也是宋軍水師的駐紮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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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在於和-圖-書缺乏交戰武器,所能用的便只有弓弩、拍桿、火攻等一些手段,很多時候反倒是船隻相遇,直接短兵相接。
「臣領旨!」
迎鑾鎮之地,臨江要塞,兵家必爭之所,在江淮戰爭中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諸位大臣在廟堂商議之後,則趙匡胤下旨准許趙德昭繼續巡視淮南江北十四州,然後在迎鑾進行軍演。
無庸子老臉嫣紅,然後笑道:「這個當初在滁州閑逛之時,聽聞百姓口中稱呼當地有一個義賊,名喚『幻世神偷小五郎』,而且小五郎每次跟我交手之後,都輸了,所以這他才拜我為師。老道就是收了一個徒兒,殿下取笑了,我師父可是收了好幾個徒弟,而我如今只有一個徒弟,雖說資質平凡,可是對我老道的胃口。哈哈……」
離開揚州,官員百姓于街旁送別,趙德昭一行人啟程,日落即到達迎鑾鎮,迎鑾鎮呈北高南低之勢,地貌多樣,南部為長江沖積平原,北部、中部為緩崗丘陵區。
趙匡胤一早就清楚這一點,而此番趙德昭巡視江南,趙匡胤父子二人遂想到水軍操練,以此威懾唐國的非分之想。
然而他現在知道樊若水的大概位置,暫時也不想去找他,就跟無庸子說以後能夠用上,無庸子也點點頭。
收到此奏報,李璟暗道幸虧自己的先見之明,不與宋國抵抗,不然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九月半,天氣微涼,而此刻趙德昭一行人住在原先李重進的府上,李重進家人已經搬離此處,在趙德昭的安排之下,避免了他們慘死的局面。而李家人感恩戴德,多謝他手下留情。
馮延魯清晰地把握到趙德昭想要傳達的信息,千帆競渡,戰船演練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萬松道:「確實如此,當年他差點傷害陛下。若是他不請自來,我定當要出面會會他。」
平叛結束之後,趙德昭巡視揚州城的城防、民情輿情、耕種收穫、商業以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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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鎰對此深以為然,他甚至覺得,如果宋軍此刻直接從迎鑾鎮起航,不消多時有可能登陸江寧府。那麼即便是攻不下江寧府,和-圖-書也必定會震動江南……不行,這太危險了。
……
趙德昭道:「道長所言甚是,如今宋延渥掌握我大宋水師,此番我離京巡視之一就是看看我大宋的水師如何,是否縱橫于江海之上,與那唐國想必,不知道是否能夠比肩與之。」
李璟素知林虎子的威名,他當下思索一番,覺得他的建議不錯,也只好放任他潤州駐守,防備宋軍南下。「你去潤州,潤州為江北渡口,如今揚州安穩,只是……好吧……防備也好,不過你要聽從朝廷的安排,切莫私自動兵。」
節度使府上,趙德昭忽然收到了宋軍探子來自潤州的軍報,前幾日唐國將領林仁肇已經率領朝廷一萬兵馬駐紮于潤州,而揚州正對南方即是潤州【鎮江】。
淮南之戰中,自家國主聽說郭榮親率大軍攻陷迎鑾鎮,聚集戰船出江口之後,驚懼萬分,這才放棄了抵抗,正式向周稱臣,划江而治。
反正趙德昭並非要真打,只是嚇唬嚇唬唐國而言,一次軍演便足夠了。
趙德昭一聽,心念道,原來是唐國使臣要見自己,然後讓手下人回道:「即如此,就讓船隻停靠迎鑾鎮,此艘大船之上,梁郡王、欽差也在。」
李從鎰和馮延魯走了,驚慌失措地走了,在迎鑾鎮的見聞讓他們心驚膽戰。
……
半個時辰之後,兩艘船先後停靠在迎鑾鎮碼頭。
而眾人停止了笑容,無庸子道:「殿下,今日高興,而且李賊已經身死,今日只談樂事,殿下酒樓的食物不錯,老道我已經很久沒嘗過了。」
軍演在後世是非常普遍的事情,也是頗為有效的威懾手段。
那日趙德昭、趙信、萬松、無庸子以及他的徒弟巫小五五人在揚州城內以考察民情為由,微服私訪,一路沿著揚州主街道,去了自家的廣味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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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似乎在告訴他們,他們完全有強攻登陸江南的實力。
因此整個朝廷上下都稱讚李璟聖明,李璟一高興,得意洋洋起來。
不過假以時日,宋軍造出更多戰船,不斷訓練后,不習水性的北方士兵也能在江河之上縱橫。
揚州城內,趙德https://m.hetubook.com•com昭一行人往廣味酒樓走去,京城之中大多數人都知道廣味酒樓是趙德昭的產業,而李重進竟然不知道。
難不成宋人打算直接渡江進攻唐國?怎麼會?李從鎰面面相覷看向馮延魯,發現向來淡定的馮尚書也滿臉狐疑,頗有憂色,全然不知道宋人的意圖。
時間到了九月二十日,馮延魯和李從鎰從江寧府出發,從渡口坐船,一路北上,而此刻他們見到長江之中千帆競渡的場面,頓時大驚失色。
李璟從下面收集到的情報稱:九月九日,李重進兵變身亡。
宋朝初立,還不具備征討江南的實力,更何況眼下連個借口也沒有,師出無名啊!
而軍演一事,十分重要,趙德昭當下找來揚州官員,打算下午離開揚州,去迎鑾鎮【五代時,接過吳國皇帝楊溥的駕,改名「迎鑾」。后改為真州,今江蘇儀征】,而迎鑾鎮離揚州不遠,半日即能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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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殿下。」
無庸子瞪了一下巫小五,然後巫小五收回無辜的目光,然後餐桌之上無庸子就把遇見巫小五一事說給了趙德昭一聽,之後趙德昭就提議讓無庸子將此人放在自己身邊,他身邊正好缺這樣幽默、有用之人。
此刻他出列道:「陛下,如今宋國安穩,可是局勢不利於我大唐,若是宋國軍隊南下,則江寧府不保啊,不如讓臣等率領軍隊駐紮于潤州,時刻防備宋軍南下。」
船頭並進,千帆揚起,水面動蕩,趙德昭皺著眉頭,他發覺大宋水師,欠缺了不少東西,似乎更多是偵查、襲擾和運輸的工具,水軍戰船直接的交戰反倒很一般。
原來是操練,李從鎰稍微放心,懸在心頭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然後見到了水軍統領宋延渥,商議了水軍操練一事。
馮延魯看到的宋軍似乎也不弱,已經能與唐國不相上下了。水面作戰是如此,當演戲進入到搶灘登陸的環節時,更讓他們不安。
不過眼下,據說樊若水好像在某家寺院出家,趙德昭真的佩服此人,蟄伏好幾年時光,消磨歲月,暗中考察長江水文情況,當時身為唐國人的他,投靠https://m•hetubook•com.com敵國宋國也是一個勇氣,而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順應統一大勢,作出的犧牲,令民族自豪。
迎鑾,此地註定是個被歷史所銘記的地名,代表了唐國過去的一段恥辱,無論現實和精神上,對唐國都是赤果果的威脅。
「巫小五感激郡王的美意。」
「唐國因為李重進一事而煩惱,怕上國責怪,則讓臣與江國公二人北上揚州,親自謝罪!」
早年間唐國在據有淮南時,曾在這裏設永貞縣,水軍駐紮此地,控制揚州附近的江面和運河。
「你們兩個又何要事要見我?」
趙德昭微微一笑,又報以高深莫測的微笑,言之:「無妨無妨,李重進已經身死!你二人不必如此!」
江面上,大小戰艦來回穿梭。
之後李璟為防萬一,又派馮延魯和自己的兒子李從鎰離開江寧府,去揚州趙德昭那裡覲見。
自九月九日,李重進被迅速平叛,之後安友規等人投降,將揚州城內內兵力分佈,還有糧草的囤積的情況直接報告給了趙德昭,趙德昭就讓陳思諱等人暫時打理揚州事務,然後派人北上,將揚州平叛一事告訴給趙匡胤。
當然了,馮延魯也清楚,宋軍目前水軍人數有限,大規模登陸怕是做不到。
「你們兩位就不要多禮了。」
順著江流,兩艘船很快就要撞上了,而唐國忽然讓船隻停下,然後朝著對面的宋軍船隻喊道:「我們是唐國的使臣,此番北上去揚州覲見梁郡王,不知道對面是宋國的船隻?請見諒,有要事相告!」
幾人正在討論政務軍事,而趙信等人認為不如此刻南下直取潤州,而趙德昭則搖搖頭,雖說淮南已經平定,可是唐國實力仍舊強大,不可小覷,而無庸子也堅持趙德昭的想法。
無庸子則道:「原來是他,林仁肇此人會是我大宋勁敵,有他在,我大宋軍無法立拔潤州,若要攻取潤州,速戰速決不能行。因此從長計議。老道以為,至少需要五到十年做準備,並且造戰船,訓練水軍,攻取江南,無水軍不行。」
「水師固然重要,不過老道我曾經遇上一人,他叫樊若水,或許他可以幫殿下解決難題。」hetubook.com•com
揚州被平定、李重進不治身亡的消息傳回了東京開封府,趙匡胤一再驚嘆兒子趙德昭的表現,然後朝廷之上對梁郡王以欽差處理李重進叛亂一事非常驚嘆,而王朴等人誇讚皇長子仁義,只誅首惡,其餘之人招降之,揚州的局勢迅速平定下來,百姓也免遭戰火摧殘,而淮南也保證了軍備的齊全,若是稍有差池,則會被唐國乘虛而入。
眼看著兩人提心弔膽,趙德昭,哈哈笑道:「今日我大宋水軍在迎鑾操練,請馮尚書與江國公一同觀看。」
唐國據有江南,以水軍見長,宋軍如今不弱,可是今後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國內,而且還有海外,這樣的要求就達不到趙德昭心目中衡量的水準。
「師父,哪有啊,你是求著我讓我拜你為師的。」
趙德昭笑而不語,今日與其說是操練,不如說是一次軍事演習,這是他的提議,而他不僅要看宋軍水師如今的實力,也在暗中觀察宋軍水軍的弊端,當然能夠威懾一下唐國也可以。
可是馮延魯卻格外緊張,唯有以探尋的目光看向趙德昭,他不知道宋軍葫蘆里賣得甚麼葯。作為一個來往于(周)宋唐之間的老人,他太清楚唐國與中原王朝之間的恩怨。
之後定於九月二十日進行水軍操練。
趙德昭八卦道:「道長,小五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兩人在迎鑾鎮呆了半天之後,趙德昭就讓他們放心回國。
趙德昭先行從船上下來,然後唐國使臣馮延魯和江國公李從鎰從船上下來,見到渡口之上站著一個身著皇子服飾的十歲孩子,然後兩人拜見道:「唐國李從鎰(馮延魯)見過上國梁郡王、欽差天使。」
馮延魯道:「殿下如此仁義,讓我唐國頓覺汗顏,只是今日不知為何,上國在此地操演水軍,是否要攻打我大唐!」
「樊若水,道長認識嗎?」聽得無庸子提起樊若水,趙德昭一下子就記起了這個名字。樊若水,趙德昭並不陌生,前世大宋就是依靠此人獻計獻策,在父皇趙匡胤面前獻出鋪設浮橋之計,才得以順利滅唐。如今趙德昭從無庸子口中聽說了此人,他一想,若是找到樊若水,則滅唐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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