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風聲太大,聽不清楚

然後鏡頭中一個依稀有些熟悉的面孔映入楊一的視線,這是……林默默?
慌慌張張趕過來的羅戈秘書正要開口說什麼,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被染成紅色的茶水順著楊一的手流下來,滴落在地上,分外刺目。
「小楊……」
這司儀說的是小姐,不是先生!
台下的記者們極其沒有職業道德的愣了足足一個節拍后,才想起來什麼一樣,一個個手忙腳亂地舉起了手中的相機,頓時卡擦卡擦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更多的針對性口號被喊了出來,還有幾千人圍觀好奇的喧嘩議論。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我是越州衛視的文雅,我現在正位於越州市人民廣場,為大家帶來思閱文化元旦書展暨章《雲荒》系列漫畫的現場簽售會報道……現場的氣氛很熱烈,而這種熱烈,正是由《雲荒》系列漫畫的作者,年僅十六歲的美少女作家蘇晚所引發……」
從沒發現這女孩這麼善於總結歸納呢。
他恨,恨自己為什麼不堅持一下,就同意蘇晚站到前台,那樣也不會讓女孩受到這樣的攻擊。
而那個男人看到有人上來採訪,立刻紅著眼睛把手上的稿紙拍得啪作響,遞到幾個記者的鼻子底下,還不忘反覆強調:「你們說說,他們的漫畫明明寫著作者是兩個人,現在只拉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有人幫他抄襲?」
然後就看到蘇晚在有預謀的連連逼問之下,搖搖欲墜,卻堅持著自己就是所謂的壹和零,抵死也不暴露出他的慘白臉色。
啪的一聲!楊一手中的薄釉薄胎的茶杯被捏了個粉碎。
說她靠著臉蛋去拍戲還靠譜點。
算了,沉陷就沉陷把,總比以後墮落成腐女好。
從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的女孩現在才勉強回過一點神,看著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還有越來越多的質疑,不免就惶然起來,現在發生的一切,她不知道最終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但是在女孩的認知里,這已然就是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現場的保安不用吩咐,立刻就上去了三四個,想要把他架出場外,但是這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保安們縮手縮腳起來:「怎麼?朗朗乾坤,剽竊者就這麼無法無天了嗎?心虛了就儘管動手!」
饒是這樣,現在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還是大感吃不消,羅戈甚至動了打電話請民警前來協助的念頭。
一半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
「啊!我要死了,《雲荒》的作者居然是冰山大美女!」
那個雜誌的記者掃了周圍一眼,眼神中明顯是你們怎麼能以貌取人的痛心疾首:「位置啊,看看位置啊,本來就是新書籤售會,怎麼可能把作者放最邊上!」
但卻全然沒考慮到說了這句話后,就是讓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嫌疑又更重了一分。
「還越州的驕傲!我看是越州的恥辱才對!」
再加上一些沒有打招呼的媒體,一心只顧著抓拍這個勁爆無比的新聞,甚至還有湧上去採訪那個男人的記者,場面哪裡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控制得住的。
場中,那個男人尖銳的詰難,加上貌聽上去異常和_圖_書真實的爆料,一下就抓住了在場記者們敏感的神經,快門摁動得頻率幾乎加快了一倍。
他們還不是最受震動的人,反應最大的,反而是把中間的場地圍得水泄不通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們。
「說啊,解釋不了了?」中年男人越發得勢不饒人:「為什麼封面註明是兩個人,現在只有你一個作者,心虛是不是?」
「風聲太大,聽不清楚。」
心情暴戾地推開兩個無冕之王,從頭到尾都無視了他們驚訝和憤然的目光,上前牽起了女孩的手。
「先跟我走。」
而台下的記者們也抓住每一個機會,瘋狂地按著快門。
車還沒有停穩,楊一已經打開了車門衝出去,險些被慣性帶出一個踉蹌。
然後就聽到前面發言完畢的司儀款款走回主席台,坐到了助理模樣的年輕人身邊:「下面,請《雲荒》 系列漫畫的作者,蘇晚小姐致辭。」
幾個人回頭去看台上的羅戈,畢竟他才是這裏的主事人,而已經從這個突然打擊中回過神來的胖總,則是黑著臉示意安保人員停了手,他自己也拿起了話筒:「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如果對於今天的事情沒有一個充分的解釋,我一定會以誹謗罪起訴你。」
旁邊的司儀,加上編輯助理都在喊著冷靜,靜一靜一類的話,卻同樣沒有絲毫的作用,在現在這種人人驚愕議論紛紛的當口,誰又會靜下心來聽他們的解釋。
「蘇晚,簽名售書啊,我們要簽名售書!」
從十多歲的標準蘿莉正太,到二十齣頭的小年輕,中間幾乎相差了整整一輪的兩代人,不知道哪個——或者說哪幾個帶頭喊了一聲「蘇晚」后,整個廣場的氣氛一下就沸騰起來,喧囂聲引得隔了一條街的小區住戶們,都紛紛在家中打開窗戶居高臨下望過來。
誒?小姐?
剛剛去了一趟洗手間,錯過了那個中年男子出場的一幕,等到楊一回到電視機前的時候,已經是廣場上一片嘩然的景象。
終於在蘇晚發言完畢,羅戈發言完畢,另外兩個發行編輯和運營編輯也發言完畢后,發言權交到了在場的記者手中。而當被搶光了鏡頭的美女司儀宣布問答環節開始時,下面一片人肉胳膊的森林,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剛剛從門口退出來,就聽到屋裡一陣呯砰的聲音,分明是瓶瓶罐罐砸了一地……
女孩第一次的出場就遭遇到這樣的意外,雖然想要努力保持鎮定,可是大腦卻是一片無助的空白。
當然手中也沒有閑著,在蘇晚把《九州飄零》和馬上就要簽售的《墨。偃師》 一左一右擺在自己臉旁,供人拍照的時候,那張和兩本漫畫封面人物相映爭輝的臉蛋,不知道謀殺了多少膠捲。
因為楊一的突然出現,無數道目光霎時集中過來,落在兩人身上。還有記者在後面不依不饒地喊著:「那邊的那位小朋友,請問你和蘇晚小姐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帶她走。」
「我還有證據要問你,這個什麼《九州飄零》,不是寫的明明白白,是『零』畫,『壹』著么?那麼和-圖-書誰是零誰是壹?怎麼現在作者又變成你一個了?」鬧事的男人倒也沒有忘記自己背後那人的囑咐,把他一再交代的問題拋了出來。
他的身後傳來蘇晚焦灼的聲音:「你來幹什麼,你自己走啊!我不能這麼逃掉!」
全場一片颶風過境般的轟然,因為那個男人用的是擴音喇叭,所以就連會場最邊緣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而幾千人鼓噪議論時產生的氣流和嘈雜聲音,讓會場中央的蘇晚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四男一女的陣勢,看得下面的記者們有點發傻,中間那個胖子據說是思閱的老總,他們多少是從同行那裡得到過預告的。
「蘇晚!蘇晚!蘇晚!」
在經歷了最初的意外和激動后,場中的記者們除了八卦的血液還在沸騰,大腦倒是都高速運轉開了,一個個準備著可以引發讀者興趣的問題,接下來的提問環節,可不能臨時掉了鏈子。
思閱的公家用車在最繁華的主幹道上飛馳,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就沖入了人山人海的廣場。
而最開始給大家普及了「漫畫作者常識」的那個記者,臉上的五官霎時間擠成一個連銀河超級機也解不開的幾何圖,蔚為神奇。
大抵古時候才貌雙全的富家小姐拋繡球,也不過這個架勢了吧。
當然有追星的架勢,要不然一開始的神秘,近些天來不斷的造勢,還有魔都造型師絞盡腦汁地形象設計,如果把現在的蘇晚放到後世那種漫展上去,恐怕就已經有粉絲開始衝擊主席台了。
握著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些,隨風飄來的回答讓她的眼眶和胸膛一同潮濕。
全場騷動了起來,中央場地上的記者齊刷掉過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而比他們更失色的,是思閱派到現場的工作人員。
主持發布會的是司儀,但是決定誰來提問的,卻是一直笑成眯眯眼的胖總,越是這種時候,他的眼睛越是不能花:「第一個問題,就請這位先生來提出吧。」
他恨,恨那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下賤無恥之人,更恨支使這個人的幕後黑手。
蘇晚在台上是完全懵住了,本就寡言少語的她,面對這些詰難根本就無從分辨,而躁動起來的會場,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吃人的地獄,她幾乎是花費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維持著堅持不退的勇氣。
「大家看,這些就是我兒子的畫稿,他一個遠郊普通中學的學生,平時捨不得多花一分的零花錢,全都積攢起來買了畫紙筆墨,最大也是唯一的愛好,就是這些漫畫!」男子語帶悲憤地亮明手中的稿紙:「但是就在他準備給出版社投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作品居然被人無恥剽竊,這對於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打擊有多麼巨大,你們能夠想象嗎?」
不管結果是好是壞,自己也能努力讓他不捲入這場紛爭了。
而有些羅戈事先打過招呼的媒體,一時間有些面色肅然起來,不過不管是出於職業習慣,還是抱著為朋友盡一份力的想法,最後都還是紛紛開始記錄起來。
「那中間還有個小姑娘呢!」有人提醒了一句,立刻就引來和-圖-書眾人哄然一片。這個小女生氣質是絕佳的,就是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也有勾人眼球的魅力。可是最關鍵的是,《雲荒》 又不是現在國內那種學齡前兒童讀物,裏面的劇情構思,人物塑造,包括每一句台詞蘊含的幽默和智慧,都不是這種年紀的孩子寫得出來的啊。
楊一還是第一次打斷一個女人的話:「安排車,我過去,現在。」沒有任何病症,聲音卻掛不上弦一樣嘶啞起來。
話音未落,那些一開始就混進來的別有用心之人立刻跟著鼓噪起來:「什麼美女漫畫家?是不是誰的小老婆?抄襲不要臉!」
一圈的同行們就「原來如此」地點點頭,然後又饒有興緻地猜測道:「那你說他們哪一個可能是《雲荒》的作者?我看最左邊那個很悶騷啊,估計是這本少女漫畫的作者。」
而蘇晚的面前,正站著兩個伸長話筒的記者。
「專職……」蘇晚頓了一頓,接著面無表情:「媽媽……」
根本就無視周圍的一切,楊一一把把蘇晚拽到身邊,拉著她從電子屏幕後的快捷通道向廣場管理處而去,那裡是思閱臨時租用的休息場所。
不過還好,第三個問題女孩沒有這麼言簡意賅,只說了核心詞彙而任由在場的觀眾們腦補:「至於漫畫里融入的東西,談不上精通,但也不是隨便去對待,而是不想先輩們留下來的東西,我們卻都是一無所知……當然,我在漫畫里添加的這些,還很淺顯甚至於淺薄,只是希望起到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而已。」
羅戈不在場,多半是協調疏通關係去了,現在只有他的助理和另一個編輯努力維持著場面。
鏡頭轉向了周圍的讀者,看到少男少女們激動興奮的神情,甚至不少小丫頭漲紅了臉,身子都激動的發抖,看得楊一實在是擔心不已,自己捧出這樣一個蘇晚,會不會讓那些小女孩在百合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能吸引這麼多媒體前往的,無非是因為97年下半年以來,思閱文化那兩本紅書所造成的影響,一本是前後暢銷了近半年,銷售力度依舊強勁的《宋朝那些事兒》 ,另一本就是在全國初高中校園裡面傳瘋了的 《雲荒。九州飄零》 。
終於,所有的目光聚焦到從人群中擠出來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這個人一副義憤難平的樣子,手上拎著的攜帶型喇叭,可以想見,他這一嗓子絕對是預謀已久。
羅戈差點就停止心跳,叫蘇晚姑奶奶的心都有——喂喂,導演,台詞不是這麼寫的啊!你這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我們是在召開最新款智能機器人的現場演示會嗎?
時針指向98年1月1日上午9時整,越州人民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佔地近八萬平方米的城市花園,除了一半面積的綠地外,其他能走能坐的地方,幾乎擠滿了人群。
蘇晚從沒有沒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但因為是全程背誦,倒也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
越州晚報的記者龔小兵,還是羅戈的開襠褲朋友,接到了胖總基情四射的暗示眼神后,文質彬彬的無冕之王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蘇和_圖_書晚小姐你好,我是越州晚報的龔小兵,我這裡有幾個問題。第一,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學生,還是專職漫畫家?第二,您創作《雲荒》 系列的動機是什麼?財富,還是名氣?第三,我注意到你的作品里,融入了不少中國傳統文化,譬如楚巫文化、遠古社會觀、 《山海》 、 《淮南子》 ……這些都是你真正有所涉獵,還是僅僅為了完成漫畫而當成資料查閱?」
另外一個年輕些的男子自動坐到了那位胖總一側靠邊的位置上,擺明了是助理之類的身份,而另一邊的兩個男人,都帶著眼鏡,襯衣領口一絲不苟,十足的文人氣。這樣的叔叔級人物,應該不會是少年漫畫的作者吧?
「各位來賓們好,在場所有的讀者朋友們好!」從越大藝術院聘來的司儀婷婷走上電子屏幕下面的主席台前:「在這個新年伊始的日子里,我代表越州市思閱文化全體員工,歡迎大家的到來……」
咬了咬牙,女孩拿起話筒,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直視台下:「沒有兩個人,壹和零都是我,我也沒有抄襲。」
這三個問題本來就是胖總精心設計的,標準答案蘇晚不知道背了多少次,實在是太陰了點,不過蘇晚一開口,還是出了點意料之外的小問題。
對著從旁邊編輯室里探出身子的編輯搖搖頭,小秘書也是咬緊牙齒,衝進了後院里。
「說清楚,把事情說清楚!」
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之下,羅戈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騰的起身,一口的牙齒幾乎快要咬碎:「放屁,是誰讓你來潑黑誹謗的!你給我說清楚!」但是即便有話筒,他的聲音還是瞬間淹沒在洶湧沸騰的喧囂中,連一點兒水花都沒有濺起。
隨著蘇晚回答完第一個記者的問話,又因為在最後一個問題上讓人了解到了她——準確說是楊一——的深遠立意后,全場倒是不吝送上熱烈的掌聲。
蘇晚倔犟地站在原地不動,她的眼中是滿滿的惶惶憂色。
場外監督的眼皮子也是直跳,手心裏的汗都是一沱沱往外冒,什麼叫惜字如金,這才叫惜字如金!換了別的女孩恨不得抱著話筒滔滔不絕,蘇晚倒好,兩個片語就打發了兩個問題。
看到眼下已然狂熱起來的氛圍,主席台正中的胖總心中也是驚喜連連,果然被那個小子說中了,這些漫畫的受眾,也就是廣場上這些各個年齡段的大小孩子們,還真是有幾分追星的架勢啊。
而正在半個街區之外的思閱大本營,悠哉悠哉看地電視直播的楊一,臉上的神情,一時間是猥瑣小人的志得意滿,一會兒又變幻為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自信篤定,轉換倒是極為流暢自然。
楊一沒有立即跟出去,而是在門口努力平靜著心緒。
一口茶水噴了個滿臉,這個極其名不符實的小娘皮,居然真的跑到越州來了?
等我,那些藏頭露尾的垃圾。
下面就是記者團的長槍短炮,江浙滬三地的大大小小近二十家媒體,還有帝都,湘鄂川的衛視台,南方周末,甚至連駐香港的外媒都來了兩家,加起來三四十人,都興緻勃勃地坐在台下的會m•hetubook•com.com場,等待發布會的召開。
衝過無數阻礙的人群,就看到亂成一片的會場,原本是用來開展讀書體驗活動的區域已經擠滿了人。而主席台下的記者席,反倒空了大半,這些座位的主人要麼擠在主席台前,要麼正採訪著圍在四周的觀眾。
嘩!
而最中央的場地上,赫然已經排滿了如同會議一樣的桌椅,主席台上的五六個工作人員更是來回緊張地忙碌著,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疏漏的地方。
毫無營養的歡迎詞壓根就引不起人們的興趣,其最大的作用,也不過是讓周圍幾千圍觀群眾的議論聲小了下去,至於大家的目光,卻早早越過了絕對算是江南美女的司儀,落到了她身後那一排主席台上。
而就在羅戈準備點到第二個發言者的時候,一個中氣很足的聲音卻十分突兀的插了進來:「騙子,一個抄襲者,也好意思說思想文化!」
也不知道會場里有多少來歷不明的人,反正現在四下都是「抄襲可恥」,「把人家的東西還回去」之類的聲音,很有些煽動性。雖然也有蘇晚的死忠粉絲辯駁甚至是對罵,帶來的效果卻只是讓場面更亂。
現場有一些蘇晚的粉絲開始躁動,對著那個男人破口大罵,情緒也很是激憤,不過立刻就有另外一些意見相反的聲音冒了出來。羅戈一聽到這些早不反對,晚不反對,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聲援那男人的聲音,就知道今天肯定是麻煩了。
和蘇晚比起來,後世的什麼所謂美女作家,就是戰鬥力只有5的渣渣啊。
反常到極點的平靜神情,讓羅戈的秘書情人也忍不住咯噔一下,不敢多說一句,就匆匆去安排車輛。
世紀之交以前的這幾年,國內「狗仔隊」,「炒作」之類的概念還沒有興起,所以一方面是讀者們對於這兩本書作者的好奇,而另一方面就是思閱對於作者資料的守口如瓶。可以說大凡是愛書之人,又或是文化圈內部人士,幾乎就沒有不對這「兩個」神秘作家好奇的,而現在思閱一朝放出風聲,且還有 《宋朝》第二卷,《宋朝》作者兩本全新力作,以及《雲荒。九州飄零》第二卷,《雲荒》系列 第二部 ……前後加起來五本新書同時重裝上市,一下就引爆了全國的注意力。
底下有記者就和自己台里的攝像師議論開了,不過也有對漫畫這一塊知道些內情的某雜誌記者,就笑著對旁邊兩個有過幾面交情的同行解釋著:「知道日本的漫畫么?就是那些小孩子愛看的機器貓啊,美少女啊什麼的,都是中年大叔大媽畫出來的,所以你別看上面那兩個人模狗樣,說不定就是一內心童真又癲狂的周伯通。」
而當思閱文化這一次放出消息,《雲荒》 的作者將會現場簽名售書的時候,自然就引得大大小小的媒體們趨之若鶩。
等我,蘇晚。
「你們思閱一個抄襲者?也有臉起訴苦主?」那男人悲愴一笑,然後舉起了手中厚厚一疊稿紙:「什麼《雲荒。九州飄零》 ,什麼《墨。偃師》,這些都是我兒子構思了好幾年的,從山海經中改編而來的故事,就這麼被你們無恥剽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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