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她的，沒想到她竟這麼用。」龔慧也是見識了的神情，「不過從側面來說，你已經離不開她。」

只是這也會讓她罔顧其它方面，就好像太專心於技術的孟謙，肯定會耽誤商業一樣，理想和利潤不可兼得——除非他們兩個人能合併成一個。孟謙剛才就產生過這種念頭，讓她接管所有事業。

「也是。」孟謙沒別的法子。

「都交給你。」孟謙懶得過問事情的詳細內容，只要不是把公司賣了，其餘事情對他都只是小事。

「算了，以後說。」孟謙沒想給她更多壓力，轉為一個擁抱：「工作也要注意身體，按時作息別透支青春。」

王曼文繼續道：「後天，公司採購部主管將前往德克薩斯州，與一家光學儀器製造商見面，商討設備目鏡的合作事宜。」

孟謙皺眉：「那按這種說法，我跟她其實是一個人，然後某天我去泡妞，就是我們一起泡妞了？」

承擔責任的王曼文，她在事業上和孟謙一樣，得開掛。

「哈哈哈。」龔慧忍不住笑了，「你們真是奇葩的一對。」

龔慧笑著：「我也沒說是感情呀！」

VR公司本身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他們已經在洛杉磯、紐約等地建設體驗店——影響VR產品銷量的，更多的是因為人們了解還少，不認可它的價值。而想要體現重要性，擴大體驗是首要。

「你能行的。」王曼文給了他個眼神鼓勵，再說另外的事情：「明天我需要用你的飛機，去波士頓。」ｗwｗ•ｈetuｂoｏｋ•cｏm•ｃom

王曼文說：「沒有形成完整的產業鏈。預計會在發布會結束后，相關的廠商才會重視，當前仍舊是高價定製的辦法。」

她的掛就是人工智慧V和助手團隊，AI的辦公能力減輕了她很多負擔，大量工作只剩下動動嘴，智能會記錄、歸納完整；而專業團隊，她現在有六名助手，管理孟謙的科技帝國，協調一切運作。

孟謙裝糊塗，但龔慧全部指了出來：「她喜歡你唄。只有喜歡才會把你的事情當做她的而不求回報。」

王曼文冷靜分析了公司的現狀：「VR公司已經走得足夠快，各方面建設才剛剛展開，沒必要太匆忙。」

「可能是吧。」孟謙確實覺得她很重要。

擔任助手，但幾乎替他管理了所有商業事項的王曼文說：「下午三點與谷歌的CEO見面，討論搜索引擎合作問題。」

「什麼？」她正在記錄別的事項。

王曼文解釋：「重點還是放在產品介紹上，沒必要循規蹈矩。當然這些是大綱，你可以按照這種走向。」

「更長。」孟謙實話說，「她很忙，躺下睡著第二天接著忙的那種，我怎麼好意思繼續折騰她？」

VR公司雖然有了兩年歷史（被收購前），但直到最近才忽然崛起，並野心勃勃的要推出消費者產品。自年初的CES亮相后，就陸續爆出腦波操控、全方位交互設備，甚至是神秘的人工智慧。

孟謙接過掃了一眼：「這麼多？」

往後的生和圖書活都在忙碌和默契中度過。

孟謙光聽就頭疼，她卻能理順了，掌握條理。

VR公司要籌備的事情實在太多。

王曼文把發言稿給他：「這是發布會的演講稿件，按照你的想法，你負責人工智慧模塊的介紹和演示使用。」

「可她傻，女人的感性思維無解，傻女人更無解。」龔慧總是一針見血。

孟謙嘆氣：「我這麼濫。」

他是一心撲在VR技術上了，其它事情就耽誤。

即便是業界龍頭的Oculus，也遲遲不敢推出零售產品，VR公司為何如此自信？

「但是，我跟她的感覺慢慢變成……」孟謙想了一下形容：「曾經分裂的兩個人格，現在慢慢融合一起。」

「就是……」孟謙撓了撓頭，「就是那種哪怕我半個月不跟她發|生|關|系，仍然覺得沒啥錯，也不壞的感覺。」

……

圍繞著VR周邊的配套，很多未來幾年的概念被提前拿出來，比如智能對聲控識別的準確率、人工合成語音技術——他對產品的成功志在必得，投了這麼多錢和精力進去，必須艷驚四座。

「明白。」孟謙點頭，VR公司暫不需要融資，但需要合作夥伴，設備將連接互聯網，相關的內容、搜索引擎服務等，都是商機。

「好吧，又要秀英語了。」孟謙犯愁，他如今的口語水平是進步神速，但還是有股外國人說英語的感覺。

只有事業狂才能解釋她現在的心理，孟謙的無條件信任，有了讓她無束縛展示自己能力htｔps://www•heｔｕbｏｏk.ｃｏm.cｏm的機會，她的本性鐵定不會錯過。雖然她一口氣掌管五家公司，難度會讓新手退縮，但她卻當成歷練。

「你們同居，然後半個月都沒？」龔慧注意力在這裏。

隨便找一項都能說一堆，比如遊戲內容匱乏，目前雖然有體驗遊戲，還有個正在開發中的大型遊戲，但還不夠，用戶買來了也不可能只體驗這點兒，所以公司就打算跟一些遊戲廠商合作，推出優化版本。

「暫時沒有別的事情了。」王曼文把主要的說完，其餘次要的她能說一個上午，但他肯定懶得聽。

她的得心應手，也讓孟謙更專註于技術工作。搞商業並不是特長，他享受的是超前科技擊倒對手和贏取利潤。王曼文恰到好處彌補了他的缺陷，在他們高效率配合下，生活事業都清晰明了。

「我也覺得。」孟謙扁扁嘴，「然後她竟然提醒我在外面，注意安全。」

「這也算策略啊？」孟謙不解。

「想要零售量產還得等啊。」孟謙沒耐心。

「小事情不用問我。」孟謙知道她很忙。

很顯然，孟謙是選擇性忽略了。

龔慧有了結論：「按照你剛才的形容，你們這對冤家是當定了。她是你缺失的一部分，只有組合在一起才完整。」

除了宣傳產品外，公司還需要考慮如何壓縮成本，提供消費者能夠負擔得起的產品。而這款產品，還得要讓用戶覺得物有所值，這裏面就牽扯到與下游供應商、代工廠以及內容合作的問題。

「這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說法？」龔慧第一次聽。

「小事」就是讓她去處理的。

孟謙本人，則在刷更多的科技。

網路上永遠少不了懷疑派，認為只不過是一場需要幾年才能實現的噱頭，先吸引融資的手段罷了——很多企業都這麼做；但也有人願意相信，他們或體驗過或聽過體驗描述，很期待「黑科技」。

「我輸了。」孟謙恍惚有股感覺……他踏進了一個巧妙設計的陷阱，不僅有王曼文，還隱約有龔慧的影子。

隨著官網上倒計時的一點點減少，普通人、媒體的討論越來越多。

「等這段忙碌過後，你……」孟謙看向如今執掌大權的王曼文。

「挺新鮮的吧？」龔慧在這方面有強大的腦洞空間。

「堵不如疏，放手比嚴管更有魅力。」龔慧說。

轉眼間已經三月份，VR公司的產品發布呼之欲出。在它們的官方主頁上，出現了一款黑色背景下的神秘產品，下方還有個倒計時，目前還剩十五天時間。而網路上五花八門的消息，早已滿天飛。

VR的忙碌就不說了，發布會前必然的；孟氏製藥目前正在籌備臨床工作，資金的使用、涵蓋的範圍，人員的擴增等；富國集團也正在籌備歐洲區的供應工作，它們要在印度建設電池工廠。

更何況，VR公司的投資者是孟謙，他身家不菲，不差錢——再有上一次打賭的事情歷歷在目，人們即便有懷疑，也不敢再大張旗鼓的跟VR公司對著干。誰知道它們到底還有什麼后招沒亮呢？

王曼文看著他，她www.hetubook.com.com還沒說完呢……孟謙領會：「還有什麼事？」

只是陷阱對他沒有危險，他也難以察覺。

在本屆的舊金山遊戲開發者大會中，公司CEO袁于博就建立了不錯的人脈，有大公司如微軟，也有開發組，將專門把PC、主機平台的遊戲，優化到虛擬現實里。在產業尚未繁榮前，基礎很重要。

王曼文舒心的接上：「我去那邊，是有關幹細胞醫療和臨床試驗的工作，按照張棟樑博士的建議，需要合作以及挖人。」

孟謙搖頭：「可這不全是感情。」

「產品的零件供應商，目前還很亂吧？」孟謙問。

偏偏這個時刻，公司很需要能負責和指揮的人，而這個人正在當技術宅……擔子最終還是落到王曼文身上，她現在肩負著VR公司、孟氏集團、富國集團三家企業的管理，並且最近三家公司都很忙。

可……自己憑什麼要求她？

她短時間內把孟謙一直沒有弄清的事情搞定，比如兩家電池公司的運營問題、財務狀況和近期資金動向；生物製藥公司近期的投資和幹細胞項目的資金需求；VR公司最近的財務和運營。

「我知道。」她隨口應付道。

王曼文最近的表現特別突出，乾脆而效率，與去年相比判若兩人。其主要原因，在於她有全面計劃，她去年處在積累階段，保持低調，在默默的學；現在她到了爆發階段，便大展身手。

是的，他給她工資、給很多的錢，但她把這當心血的認真，不是錢能換來的。錢只能買到一個人的敬業，但買不到全身心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