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出色。」她抬頭，整理他的衣領，「發布會結束後周末，我陪你。」

「不敢相信！非常期待它！」網友留言。

公司每月都有重磅消息，一月份是超前一代的VR眼鏡，讓外界感慨對手的產品還沒發布，就已經過時；二月份則帶出極富科幻色彩的腦波操控，下半月還推出了優化語音設備的軟體。

「沒問題。」孟謙直接來到王曼文這邊落座，黑絲高跟翹著腿，臉上帶著生人勿近表情的王曼文，卻是立即冰山融化。

包括現場和直播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

孟謙和王曼文回到前排落座。

「哈嘍，孟先生！以及現場的先生女士們！」AI開口說話了，它的攝像頭已經把現場全部拍攝下來。

網路上、媒體再度討論這些爆點時，孟謙則已經悄悄離座，回到後台。

他站在鏡子前，心中默讀了一遍自己的台詞，雖然他不是主要的發言人，畢竟語言和英文口才弱勢，他也懶得在台上站一個多小時。他只負責核心之一的人工智慧，這方面沒有人比他更專業。

「你是正確的。」孟謙肯定回答，觀眾們也開了眼界，但第一個命令的照片呢？

台下的孟謙靜靜聽著，這裏面很多設計都是他「借鑒」未來的，也多屬於外觀專利，很容易辦到，否則以VR公司的員工和運作速度，下半年也搞不掂這麼多事情，開掛讓他們節省至少兩年。

熱鬧的現場背後，孟謙緊張準備著。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曼文在獲得更多的許可權后，她現在幾乎一手掌管著孟謙手下所有公司的事www.hetubook.com.com務，遊刃有餘的處理好了每一項工作，並且還能給出相應的領導層意見，孟謙也只負責點頭。

連接VR眼鏡的大屏幕，顯示出了系統的畫面。

「我的錯。」孟謙笑著後退，「好了嗎？」

「這對你沒有難度。」王曼文幫他扣上扣子，嘴裏道：「你跟大國領導人都談過話，這裏的場面小很多。」

網路直播上，針對此的留言就多了。

隨著觀眾討論的增多，現場媒體人也不斷以文字和圖片的方式，總結髮布會上的內容，各種亮點……公司保證「真材實料」的這一手，讓觀眾們的熱情和期待燃燒起來，更加集中精神。

「首先我要特別感謝人工智慧公司的技術支持。」

這場發布會足足用了三個月來造勢！可謂全球矚目，有無數人在期待著發布會帶來的重磅消息，也有很多人想要看VR公司的笑話——先前有人預測，腦波操控和AI，都還很遙遠，只是噱頭。

發布會的流程很普通，想必也沒人關注人，大家的好奇和期待都在產品身上，所以速戰速決，開場白后，公司的消費者產品部CEO袁于博上台，早年隨父母移民的他，英語很本土化，敢於表現。

現場卻是引起了一陣密集的小聲討論，這個對話放在人與人之間是很平常的，然而現在台上的是機器呀！

「要是能夠保證這種效果，哪怕它要價八百美元，我也願意入手！」

「你居然主動？」孟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們之間從來都是他主動，沒想到現在竟有這麼一幕hetubook.com.com。

企業級的智能已經出現，拉斯維加斯還有體驗館，但那畢竟離普通人太遙遠，而現在VR公司展示的，將面向零售？

台上的袁于博，自信滿滿的確認公司會保證消費者產品，擁有這種高等級的顯示效果，終於是讓現場以及直播前的觀眾放心下來，畢竟概念產品和零售產品的差別巨大，這種事情已不是第一次。

來到三月份，人工智慧這個詞，再度掀起一波巨浪！人工智慧雖然已經小規模投入商用，但那是大公司、金融機構才使用的，並且其智能集中在靈活處理能力，而不是擬人和模擬上，離普通人太遠。

孟謙話音落下，現場就討論起來，AI實驗室在歐美名的氣可不小，就是它們推出並商業化了第一款人工智慧，而VR公司得到其幫助？

界面比較簡單，就只有一個人物形象，除此外沒有大家在Windows系統中看到的圖標或者別的內容。

「沒問題，孟先生。」AI平靜的聲音彷彿有股自信，「請先生你往後退一些，因為你的臉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屏幕。」

觀眾席立即產生了眾多小聲討論，內行人士都很清楚孟謙這段話對機器的難度，他讓AI執行三個命令，其中兩個是肯定表達的，最後一個是可是可否的——放在其它程序上，比如Siri，它恐怕亂了。

「你倒是記得我的光輝事迹。」孟謙看了看她，今天王曼文一身職業裝，只是腿長的她，總顯得套裙短。

AI拉長聲音：「Cheese！」

「張開手。」王曼文幫他佩戴微型ｗｗｗ.ｈｅtｕbｏok•coｍ•com耳機，將會有人提醒他重點和詞彙，一般情況下不用，但謹防萬一。

「我建議先生你走到台下更合適。」AI說。

「如果它能夠在VR眼鏡上實現，我會將購買預算提高到1500美元！」這條留言是一位壕說的。

「當然。」

「專心你現在的事情。」王曼文推開他，「快開始了。」

「AI面向普通人？看來我得認真存錢了。」這位雖然沒有那麼壕，但卻也顯露出了對眼鏡的鐵杆期待。

「消費者版的V1（眼鏡），屬於公司最終設計，它的重量再度減輕，可以一隻手拿；多組目鏡技術更精湛；支持視距調節；支持五百度以下近視無眼鏡佩戴；接觸部分模塊化設計，可更換……」

「你有考慮過這種顯示效果，對硬體的要求嗎？」

台上袁于博終於把腦波操控說完后，停頓一下，微笑著：「下面這個環節，是本公司產品最鮮明的特性之一。」

「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吧？該公司不是有雲服務部門嗎？前面還在舊金山灣區測試過的，效果不錯。」

只能用天生擅長來說，相比以前，她的低調恐怕是為了今天的爆發而準備，而且也很成功，她抓住了重點。孟謙對她的工作能力是挑不出缺點了，她比自己這個半拉子水平強百倍。

這可是個新聞爆點和實力證明。

……

現場的掌聲也跟隨響起，身材挺拔的孟謙，在掌聲和燈光中登台。

在市政廳的禮堂里，各方來客齊聚，必不可缺的新聞媒體、科技雜誌；科技公司們，如谷歌、微軟；還有產業里的其它同行，VRｍ•h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的內容、周邊設備供應企業；以及部分幸運被抽取的觀眾。

「恕我在這方面了解不深，還是有請公司的董事長、CTO（首席技術官）大衛·孟先生上台，讓他為我們詳解人工智慧系統在V1身上的應用和優化！」袁于博大聲道，率先鼓起掌來：「有請孟先生！」

袁于博背後的大屏幕上，顯示出公司產品的最新設計——相比上一次，它更加的精簡和輕便，同時對設計的要求也更高——這方面，CEO強調了，它是在目前所有產品中，最便攜的。

但不管如何，VR公司的造勢，成功讓世界目光聚焦。YouTube上有全程的直播，歐美的觀眾都能獲得第一手消息，而在亞洲，中國、日本等國家，也同樣會進行直播，哪怕時間是在深夜。

VR公司在一段宣傳視頻里，VROS有過幾個鏡頭，其擬人化和智能處理，讓無數目光聚焦，併發問：人工智慧開始面向個人消費者了？這個問題，一直伴隨著官方主頁的發布會倒計時。

從讓孟謙後退到說清他臉佔了屏幕的比重，說得輕巧，但背後的運算和這種擬人的語氣，它真的能推廣給消費者？

「我想大家都對它的功能存在疑惑，那麼請看，」孟謙側身面對著AI的攝像頭，「我想要你幫我和現場所有人拍一張照片，算清第一排的觀眾數量，最好是區分出男女數量。」

然後袁于博再進入腦波操控的環節，現場還有人展示了一下操控的過程，內容投影在顯示屏幕上，雖然無法確定是否有人遙控——但這一手，成功讓觀眾們先前的期待wwｗ•ｈｅtubooｋ•ｃoｍ•cｏｍ，沒有收到一點兒失望。

一張包含全場的照片，顯示在大屏幕上，AI再說道：「第一排共30個人，其中11名女士，我說對了嗎？」

VR公司的發布會也在臨近，媒體和網民焦點都集中起來。

AI話音接上：「我發現照片暗了些，需要幫助修圖嗎？」

「哇！」有人發出這種聲音，AI也會調侃？

觀眾們心中的好奇又多了幾分，這場發布會亮點真多！

「外套。」王曼文再拿起他熨燙整齊的西裝外套，親自幫他整理，很貼心和仔細，平時她很忙，沒空做。

孟謙面向觀眾，略顯嚴肅的臉上說：「它就是本公司VROS的智能，它將會以聲控+智能的模式，升級傳統的交互方式。」

從外觀到配置，從配置再說到特性，高解析度目鏡、多組組合，逼真的畫質已經是前面提到過的，現在在發布會上提出，則是一個面向所有媒體的確認。如果今後做不到，就是打自己臉。

「或許我不該逞強上台的。」孟謙說。

「女士們先生們。」孟謙朝觀眾們微微欠身，「我很榮幸在這個時刻，與大家介紹和推廣這項人工智慧系統。」

人們已經猜到這會是什麼：消費者級人工智慧。

場館內的燈光暗淡下來，但仍能聽見嗡嗡嗡的交談聲，燈光舞台上的光芒亮起，現場觀眾們的目光集中在舞台上，伴隨著一陣輕緩的音樂，發布會的主持人，一名白人登台，進行開場白。

一直到今天，四月初的舊金山。

更何況人的聲音不是編程，它該如何識別這一堆？

孟謙也沒有廢話，側身打了個響指：「V，輪到你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