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逢變朔州
第021章 相伴江湖

吳秋遇知道她改頭換面的本事,這下心裏踏實了。
小靈子瞧了他一眼,說:「怎麼,你又惦記上岳姐姐了?」吳秋遇知道她耍笑自己,索性不跟她爭辯。
羅興揉著眼睛,迷糊說道:「你們出生入死……啊,你傷著沒有?」他一下子清醒了,言語之中對廖樹山倒很是關切。
小靈子等在門口,上前問道:「沒找到嗎?」
吳秋遇忽然想到丁不二,便說:「我有個丁大哥,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和我在一起的那個。」
柳正風靜靜地靠在門口,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耳畔響著小靈子歡快的笑聲,一會那聲音漸漸變成了香兒的,叫著爹爹和一心哥哥。
不到兩個時辰,小靈子就回來了。可是吳秋遇覺得過了很久。
來到近前,魯嘯和羅興上前搭話。蒙昆和成三路把天山惡鬼放到地上,開始解帶子,抽鐵杖。陳康湊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笑道:「原來是這廝。這骷髏頭不會真的回去見閻王了吧?」
蒙昆叫道:「就是他們,三番五次壞我的好事。這回冤家路窄,斷不可再放他們走了。」羅興猶豫道:「這幾個人功夫不弱,這事能成嗎?」蒙昆瞅了他一眼,說道:「怎麼著,你怕了?今天咱們人多,還怕他不成?」
吳秋遇說:「小靈子可聰明了,她……小靈子!」吳秋遇忽然想到小靈子不會武功,又是一個人逃走,不知現在是否安全,不禁擔心起來。
吳秋遇理了一下思緒,細細說道:「當年我在山裡養傷,師父不肯帶我下山。我就懇求他去打聽你們的消息。師父回來說,說你們不在了,小屋也燒了,我難過了好一陣子。後來想通了,想到那兩個官府的人和那幾個壞人,我想你們一定是為了躲避,就搬到別處去了。」
「我是吳秋遇,吳秋遇呀。啊,錯了,我不是一心……啊,我是一心,我是一心。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和尚啊。」吳秋遇再次見到柳大叔,開心得不得了,有點語無倫次。
後來,二人無意間走到一處,發現小靈子正在一座墳前哭訴。
小靈子聽吳秋遇說完,高興地說道:「你真行!被他們那麼多人追殺,還能活著回來,還救回了柳大叔!我沒看錯你!」
出城沒多久,就見三匹馬疾馳而來。帶頭的是那個初來朔州時在城外茶攤見過的「白衣公子」,後面跟的是曾打過一架的郝青桐和廖樹山。
鄉野三奇急於看清他們抬的是什麼人。蒙昆等人則仗著人多,要上前尋仇。雙方越走越近。
吳秋遇點頭道:「她對你真好。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三人找了一個臨時住處。吳秋遇雖然有些內力,但不會運功療傷,只得每日給柳正風買葯療養。小靈子也盡心照顧,服侍得很是周到。
在城門口,遇見鐵拳門的弟子正抬著王保保回來。那些人有的見過鄉野三奇,便招呼大夥繞著走。鄉野三奇看他們打扮,大致猜出是鐵拳門的人,又見擔架上趴m.hetubook.com.com著的不像是小靈子所說的傻小子,便繼續往城外走。
二人便急匆匆回樹林里尋找小靈子。轉悠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吳秋遇不禁更加擔心。柳正風一路安慰。
吳秋遇和小靈子玩夠了,回來不見柳大叔,心中納悶。小靈子發現了那塊木板,見上面刻著六個字:「我去找香兒了」,忙遞給吳秋遇看。
二人便解了三匹馬,廖樹山騎上郝青桐那匹,羅興騎了魯嘯那匹,帶上曾婉兒新買那匹,出林子去追趕眾人。
幾個人中,天山惡鬼、蒙昆、魯嘯、羅興,都是跟鄉野三奇有過節的。魯嘯、羅興曾被他們點了穴,僵立難捱,此時相見,心中自是不爽。天山惡鬼和蒙昆當年被丁不二惡整,本來有機會報仇,卻被鄉野三奇從中擋橫,壞了好事。現在天山惡鬼昏厥未醒,倒也罷了。只是蒙昆,舊恨未了,又添新仇,今日被小靈子戲耍了兩回,好不容易可以捉到她消遣,又被鄉野三奇擋了,他怎能不咬牙切齒。只有成三路沒見過鄉野三奇,但他看得出來,這哥幾個都跟對面那三個人不對付。
吳秋遇搖了搖頭,心中難受,低聲說道:「我剛才只顧和你玩耍,勾起柳大叔的心事了。他一定想念香兒妹妹了。他去找香兒妹妹了。都是我不好。」
小靈子說:「那是我以為他死了。誰知道你一會是師父,一會是丁大哥的。這個,見到他,我還得找他說理。」
廖樹山剛才只是順口一說罷了,他哪有什麼驚險,歉意地笑了笑,說:「沒事沒事。大小姐還等著呢,咱們趕緊送馬去!」
蒙面人從他背上下來,驚詫地問道:「你為何救我?」
小靈子喃喃道:「岳姐姐真是可憐。」吳秋遇忽然想起跟師父西去的目的,叫道:「我想起來了,有一種東西可以解毒,治好岳姐姐的眼睛!」小靈子驚喜地望著他,問:「是什麼?你快說呀!」
他揉了揉眼角,回到屋裡,用吳秋遇的短劍在一塊木板上刻了幾個字,又帶了自己的幾件東西,走出門口,遠遠望了一眼吳秋遇的身影,便悄然離去。
吳秋遇說:「聽說只有真的雌雄雙煞手裡才有,還沒有人真正見過。」
陳康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心裏有氣,早防著他,輕易就躲了過去。
卻聽丘壑說道:「先不管他們,前面又有人來了,怕是更為要緊。」陳康轉過身,果然遠遠看見一伙人迎面走來。
柳正風又問:「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么?」小靈子問:「多小的時候?」柳正風笑了:「你記得多小的時候?五歲?十歲?」小靈子說:「說那些都沒意思。我只知道,我在街上長大,什麼都得靠自己。」柳正風只道她是敷衍,便不好再問。
柳正風愣愣地望著,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麼知道?你有她的消息?」
吳秋遇見他難過,安慰道:「柳大叔,我都知道了。香兒妹妹,我想她和-圖-書應該還活著。」
兩個人高高興興,一路南下,打聽著丁不二,尋找著香兒。
小靈子說:「咱們就要離開這了,臨走之前,我還得再進城看一下岳姐姐。」
蒙面人愣了一下,慢慢解下臉上的面紗,果然就是柳正風,香兒妹妹的爹爹。他驚訝地望著吳秋遇,問道:「你是……」
吳秋遇搖了搖頭:「成三路說,他也不知道那人販子和香兒妹妹都到哪了。」
小靈子出門去了。
吳秋遇說:「他是為躲避柳大叔才走的。臨走曾經囑咐我,讓我一路往南,越遠越好。那我們就往南去找他。」
「秋遇!小靈子!」他喊了幾聲,無人應答,便邁出門口張望。
柳正風道:「但願她別有危險。咱們一起去!」
吳秋遇丟下風箏,追出門口,大喊了幾聲,聽不見柳大叔回答,亂撞了幾圈,也不見他的身影,只得先回來,心情有些低落。
「岳姐姐……你還有個岳姐姐?」吳秋遇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個人。小靈子說:「怎麼了,許你有個香兒妹妹,就不許我有岳姐姐?」吳秋遇忙說:「不是,我沒有……」他嘴笨,一時也說不清楚,便住了口。
「柳大叔,你歇著。」小靈子端著空碗,出去了。
吳秋遇道:「我和小靈子大鬧鐵拳門,然後被他們追殺,後來分頭逃走。也不知她怎麼樣了,我得趕緊去找她!」
見她開心,吳秋遇也是高興。只有柳正風在一旁靜靜看著,不言不語。他是想起了當年香兒和一心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情景,看到小靈子,越發思念女兒了。
小靈子有些失望:「可是,我們到哪裡去找真的雌雄雙煞呀?找到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給我們。」
小靈子安慰道:「你不要這麼想。柳大叔去找自己的女兒是好事。早晚都要找的。咱們也可以幫他一起找啊。三個人在一起,不如分成兩伙。分頭找,找的地方更多,你說是不是?別難過了啊。」
吳秋遇不明白,為什麼小靈子走了岳姐姐一個人過日子會不方便,但也不願打斷她。
吳秋遇看著她奇怪,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什麼?」柳正風證實了內心的猜側,憤恨不已,好在得知香兒只是被拐走,並沒被害死,多少有一些安慰,他急切地問道,「你知道她被賣到哪兒了嗎?」
柳正風上下打量著他,嘆道:「長大了,更結實了。要是香兒還在,也該……」想到女兒,他不禁哽咽。
小靈子微微點頭道:「這倒是了。可是,我們又到哪去找他呢?」
廖樹山叫醒他,埋怨道:「大家在那裡出生入死,你倒好,還有心思在這裏睡覺。」
成三路用眼睛一數,除了天山惡鬼,他們只有三個人,他說人多,看來是把自己也算上了。想到自己剛剛受了內傷,不由得暗自叫苦。
曾婉兒顯然看到了鄉野三奇,把馬帶住,沖他們微微點了一下頭,便催馬繼續進城去了。郝青桐和廖樹山二人緊緊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曾婉兒,並未有任何的表示。
可是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香兒妹妹呢?
卻聽吳秋遇叫道:「柳大叔,我知道是你!」
小靈子忽然停下,望著吳秋遇:「你能治嗎?你師父有沒有教過你?」
小靈子有些失望,低著頭在前面走。吳秋遇見她不開心,也不知如何勸解,便在後面默默跟著。
吳秋遇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研究的。爭取早日治好岳姐姐。」
倆人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直接就上路了。
吳秋遇說:「一般的病我倒是也能看。只是這沒見過的毒,沒把握,不好亂治的。怕的是舊毒解不了,再中別的毒。」
遠遠望見吳秋遇拽著一紙風箏,在綠野中跑來跑去。小靈子在一旁拍著手,笑得那麼開心。過了一會,換小靈子拽著風箏跑,腳步也是那麼輕盈,表情那麼歡快。
「去你的!」蒙昆更加不滿,忽然叫道,「不行,咱們得輪班,待會就該你們了!」
望見小靈子身影,吳秋遇老遠就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岳姐姐沒事吧?」
吳秋遇說:「是了,是該去跟她說一聲才好。可是,現在鐵拳門的人都在四處追拿咱們,你怎麼去呀?萬一被他們撞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萬一遇到了,我還可以背著你跑。」
小靈子忙問:「哪裡有?我們去找。」
他一句話說錯了幾遍,把小靈子逗樂了。小靈子笑夠了,才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要賴帳,我就先不理你!」
吳秋遇一個人在那裡等著,沒心思干任何事,便坐在門口,專心等她回來。
陳康用手閃著眼前的塵土,望著三人的背影驚奇不已:「他們竟然是一夥的?為何在城外茶攤倒裝作不認識一般?」
小靈子說:「岳姐姐的眼睛看不見。」
小靈子說:「只怕到時候,找到了你的香兒妹妹,你們團聚了,就沒人理我了。」
羅興笑道:「幸虧抬的是他。要是你也這樣掛著,怕是兩個人還抬不動!」
吳秋遇覺得他說的有理,稍稍好受了些,點頭道:「嗯,你說的是。咱們也要去找香兒妹妹,好讓柳大叔他們早點團聚。」
吳秋遇說:「賀蘭映雪!是一種奇花異草,能解各種毒。我跟師父下山,就是為了找那東西。」
小靈子說:「我是孤兒,在哪裡都一樣。走著走著,就到這了。」
小靈子一聽岳姐姐的眼睛有了治好的希望,心情又好了,拉著吳秋遇的手說:「咱們先去找你的香兒妹妹。等你學好了治病的本事,就去找雌雄雙煞,要來賀蘭映雪醫治岳姐姐。」
吳秋遇繼續說道:「後來,我跟師父下山來到朔州。師父被鐵拳門的人害了,小靈子帶我去鐵拳門報仇,才知道……才知道香兒妹妹是被那個成三路拐了,賣給了人販子……」
吳秋遇撓了撓腦袋,傻笑著說:「那個都是誤會。他已經讓我還給你了。你那天不說原諒他了嗎?」
和*圖*書正風更加疑惑:「小靈子?聽上去像個孩子。她怎麼有這個本事?」
這一日,小靈子端了葯碗進來,說:「柳大叔,葯熬好了,你趁熱喝吧。」
蒙昆強忍著,繼續悶頭解帶子,待完全卸下了天山惡鬼,抓住鐵杖,掄起便打。把成三路嚇了一跳,急忙向後躲閃。
大家言語不合,很快兩伙人便打了起來。成三路屁股酸疼,還有內傷,怕袖手旁觀得罪了他們,也只得加入戰團,跟魯嘯一起對付丘壑。丘壑見二人都是空手,便把鐵扁擔給了陳康,徒手跟他們打。
說起這個,吳秋遇有興趣,忙問:「她的眼睛怎麼了?」
吳秋遇見她是因為這個,忙說:「小靈子,你放心,我不會不理你的。找到香兒妹妹,是為了柳大叔。我一定會不理你的,不是,我一定不會理你的,也不對,我一定,不會不理你的。」
羅興自知出言無狀惹來麻煩,忙住了口,忽然看見遠遠走來的鄉野三奇,開口叫道:「你們看,那走來的是誰?」
柳大叔走了,在此逗留也沒什麼意義,二人便商量著去找香兒的事。
鄉野三奇安置了小靈子,替她進城去打聽「傻小子」的消息。來到鐵拳門附近,發現那裡門庭冷落,人丁稀少,一打聽才知道,鐵拳門的人幾乎是傾巢出動,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吳秋遇也是這麼想的。
柳正風看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孩子乖巧,可惜也是個苦命的。不知香兒現在哪裡,會不會流落街頭無人照顧,還是……」他不敢仔細想下去,生怕閃出不好的念頭,徒增苦惱。
小靈子見他不辯白,也沒了耍笑的興緻,說道:「岳姐姐也要搬家了,說是要搬到洛陽投親去。要不然,我走了,她又得一個人過日子,真有許多不方便。」
吳秋遇說:「柳大叔,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找到香兒妹妹!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
魯嘯埋怨羅興:「你招惹他們幹嗎?」
小靈子說:「這才乖了。」說完,她自己蹲到一邊,發起呆來。
柳正風也問起丁不二的情況。吳秋遇便簡要說了,還問他二人究竟有何仇怨。柳正風礙於吳秋遇和丁不二的情分,不願多說,吳秋遇也就不再多問。
柳正風又仔細地看了一會,終於認了出來,高興地說道:「真的是你呀,一心。好幾年了,你的傷病都好了吧?」
柳正風鬆了手,默默搖頭嘆息。
柳正風忙問:「怎麼了?」
小靈子笑道:「算你有良心!不過呢,用不著你。我再換個樣子不就行了?」
丘壑判斷,既然鐵拳門的人都還沒回來,那傻小子不論死活,都不應該在城裡。於是,三人折回,準備再到林中尋找。
吳秋遇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說說,便不再糾纏此事,繼續說道:「丁大哥闖蕩江湖,見多識廣。如果能找到他幫忙,一定可以儘快找到香兒妹妹。」
小靈子是故意欺負他,見他上當,便回來接著說:「我在朔州待了這麼久,多虧了岳姐和*圖*書姐。我一直住在她家,她供我吃喝,還把做手工辛苦賺的錢給我當零花錢。她可是一位好姐姐。」
羅興不知眾人去向,也跑得累了,便在林中美美地睡了一覺。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柳正風漸漸平靜下來,便問起吳秋遇這幾年的情況,得知他改了名字,拜濟蒼生為師,學了一身本事,也為他高興。當聽到濟蒼生被害,不禁又勾起對鐵拳門的憎恨,痛罵了幾句。
吳秋遇說:「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小靈子。她主意多,把我們倆扮成雌雄雙煞,把鐵拳門的人嚇個半死,他們只敢跪著磕頭。這不,短劍也拿回來了,還問出了香兒的事。」
柳正風站起來,接過葯碗,吹了幾下,慢慢喝了,將空碗擱在桌上,說道:「這些天,多謝你照顧。小靈子,你是哪裡人,怎會一個人到了這裏?」
小靈子插話道:「第一次見面,他就偷了我的錢袋,哼。你還要去找他?我可正要找他算帳呢!」
小靈子笑道:「瞧瞧你認識這些人。怎麼他還要躲著柳大叔?柳大叔的錢袋也被他偷了?這回我跟柳大叔可是一夥,到時候找他賠錢去!」
小靈子說:「沒帶你去見她,就是怕咱們鬧完鐵拳門,會連累到她。所以,咱們一直在城外住著。這幾天,怕是她又要擔心我了。」
柳正風不解地問道:「你師父已然遇害,你小小年紀,孤身一人,怎麼就敢去闖鐵拳門報仇?」
吳秋遇用力地點著頭:「都好了。」
柳正風又不禁搖頭嘆息。
知道女兒可能還活著,柳正風鬱積多年的痛苦稍稍有所緩解,只是思念之情更盛,還不知女兒流落在外要受多少苦。他看了看吳秋遇,點頭道:「好。咱們找,一定能找到!」
蒙昆和成三路抬著死豬一樣的天山惡鬼,累得滿頭大汗,漸漸有些落後。羅興回頭催促道:「你兩個就不能快點?」蒙昆怒道:「你來抬著試試!這賊骷髏看著皮包骨,沒有幾兩肉,抬起來就像死豬一樣沉!」
吳秋遇大喜,正要大聲她,見她哭得傷心,想起當年自己和香兒一起在墳前跪拜的情景,便不打擾她,只是輕輕走過去,跟著跪在地上磕頭。
小靈子說:「幾年前誤食了一種毒蘑菇,慢慢就看不清了。大夫也都看不了,說沒見過這種毒,更不知道如何解。還好那毒物只是傷到眼睛,對性命倒是無礙的。要不然……」
吳秋遇說:「可惜我師父不在了,要不然,他准能治好岳姐姐的眼睛。」
吳秋遇背著蒙面人一口氣跑出三四里,眼見得離林子遠了,才停下來。
吳秋遇說:「聽說雌雄雙煞得了怪病,說只要有人能治好他們的病,他們願意拿賀蘭映雪來換。你不要著急,等我慢慢學好了治病的本事,就帶你去找雌雄雙煞。」
小靈子說:「那就是說,岳姐姐的眼睛還有希望治好?太好了。你可要儘快學好治病的本事,我相信你!」
養了幾日,柳正風的內傷漸漸好了,出來進去走動,已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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