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賢沉默半晌，面色有了幾分古怪：「請他上來。」
會長李在賢正在和親信密會：「股市的秘密賬戶關聯，和藝術展購銷賬戶關聯，做得怎樣了？這事很重要，不要怠慢。」
「不……不要……」張理事驚恐地掙扎，卻哪裡掙得開唐謹言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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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做好了，沒問題，會長放心。」
李在賢失笑道：「好，那我們只談T-ara。」
唐謹言神色平靜，似是早知道他會這麼說。
唐謹言微微一笑，水果刀轉了個漂亮的花式，「嗖」地一聲扎了下去。
兩人對視了一陣，李在賢搖頭笑了起來：「如此人物，如此人物。」
「呵呵……還有違反金融投資法。」李在賢淡淡道：「接近五千億，誰能信我們都是買什麼藝術品。總之不管什麼名目，有個能交代的就行，大家心照不宣，朴槿惠難道還能拿這種事滅了我CJ？」
他就算關注新聞也是關注政治財經的大事，看娛樂版也是關注院線電視台的動靜，不可能去關注這點女團撕逼的事情。下面的人彙報此事也是最多遞交到CJ娛樂為止，不會拿女團運營成敗這點破事來煩到他頭上，他對此確實一無所知。不過他此刻倒也明白為什麼唐謹言說的是「合作」，不管怎麼m•hetuｂook.com•ｃｏm說，T-ara是他旗下這總是沒錯的，T-ara的衰落將會影響他旗下的收益這是當然的，唐謹言想幫助她們，自然與他李在賢是一項合作性質，而不是求他幫忙。
指望李在賢對T-ara的事有所關注，就像他唐謹言關注一個小偷小摸的生意一樣可笑。他能知道CCM的社長叫什麼已經很不容易了，這老大當得可比唐謹言合格多了……
唐謹言將那兩個保鏢放在門口，掩上了門，端坐在李在賢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默然看著他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顯得額外威嚴的臉。
張理事嗤笑道：「請認清事實。」
權正陽鐵青著臉：「任由別人對無辜的女孩潑髒水，你們於心何安？」
龍雅打斷道：「張理事，說話要講證據。」
「朋友？」李在賢曖昧地看了他一陣：「看來wuli允琳沒什麼希望了啊……」
唐謹言直入主題：「T-ara的事，李會長知道嗎？」
鈴聲響起，李在賢按下桌鈴：「什麼事？」
「你也不是新來的了，沒預約的你也通報？」
唐謹言面無表情：「李允琳雖然姓李，但和三星李已經沒有關係，請李會長不要用wuli這麼親熱的詞彙。」
李在賢愣了好幾秒，想了半天和圖書才想起那是個啥：「idol女團？我怎麼會管她們的事，金……那個，金光洙是吧，他不是做得不錯嘛，我知道T-ara挺火的，任太熙都想借人氣吧。」
「見教不敢當，唐某是來和李會長合作的。」
唐謹言嘆了口氣。確實，李在賢掌控整個CJ集團，那是一個商業王國，一分鐘幾千萬上下的主兒。CJ娛樂只是CJ集團的一份子，Mnet只是CJ娛樂的子公司，CCM只是Mnet的子公司，T-ara只是CCM的其中一組藝人。
「喲，說得如此正氣凜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無非是你和那個姓唐的黑社會勾搭的時候向人家許過承諾嘛……」
說著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沙發邊，和唐謹言對坐在一起，拎起咖啡壺親手給唐謹言倒了杯咖啡：「雖是對唐社長聞名已久，可一直沒能見上一面。早些年倒是看過照片，可見了真人，才理解了允琳為什麼甘願附驥。」
「唐謹言。」
「有位姓唐的先生找您。」
唐謹言慢慢踱到張理事面前，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水果刀，然後伸手捉住了張理事的右手，死死摁在桌面上。
「合作？」
唐謹言拔出水果刀，再度帶起一陣噴洒的血霧：「明智的選擇。」
權正陽無奈地道和*圖*書：「九爺這麼做會很麻煩的，這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確定守得住反撲？」
「嗤……」張理事點了點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我只知道一件事，在董事會上，票數就是證據。在網路上，人多就是證據。」
「那麼唐社長今日來此有何見教？」
「唔……原來如此。唐社長是想要幫T-ara？」李在賢摸著下巴，有些玩味。
「唔……」李在賢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叫唐什麼？」
過了一陣，門口傳來兩聲痛哼，辦公室門被推開，唐謹言手提兩個白襯衫保鏢，漫步走了進來：「抱歉，李會長，鄙人沒有讓人搜身的習慣。」
李在賢笑了笑：「是我疏忽了，唐……唔，唐社長，請坐。」
隨著話音，會議室大門被「砰」地踹開，十幾個大漢闖了進來，漆黑的槍口對著會議桌上的眾人。衣冠楚楚的理事們呆若木雞。
「唐……唐先生。」終於有個理事顫巍巍地舉起手來：「我建議通過龍雅理事的議案，D社全面出手為T-ara張目。」
唐謹言很有禮節地雙手端著杯子接好了咖啡：「雖然我知道今天能見到李會長是託了允琳的福，但唐某今天來此並不是來談允琳的。」
唐謹言咧嘴笑著，染血的面龐笑容分外猙獰：「請相信，在那之前
和圖書，這些人的頭和臉已經沒了。老權，咱們賭一下，我唐謹言先死呢，還是他們先？或者是……這些SB反撲的時候，我能拉幾個陪葬？」
龍雅收起笑容，淡淡道：「事實是……在我們和顏悅色打著商人的旗號之時，總會有愚蠢的東西看不清我們的真實。」
兩人一唱一和，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終於意識到，真正的黑社會與權正陽這些已經半白的人是兩個概念，那種亡命徒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反撲？真要翻臉，以後誰的反撲更兇殘還說不定呢。
「嗯……任太熙這次的聲勢完全不是朴槿惠的對手。」李在賢嘆了口氣：「真是走了眼。」
龍雅嘿然。
龍雅站起身來，走到張理事身邊，「啪」地甩了一耳光：「事實是，力量才是公道。」
「公道？」dispatch新聞社，正在召開近期來的第三次董事局會議：「權理事，我們D社的宗旨什麼時候變成維護公道正義了？你是在開玩笑嘛？」
「秘密資金去向既然關聯到股市和藝術品，最多到時候也就是個偷稅吧？」
唐謹言淡淡回答：「朋友。」
CJ集團總部。
雖然這個合作對於李在賢來說有點過家家的意思，區區一組idol的收益衰減，對他來說塞牙縫都嫌不夠，怎麼可能親自過問？ｈe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m不過他對唐謹言跑來找他提出合作這件事本身還是挺感興趣的：「T-ara是我旗下，我幫她們倒是理所當然。可她們和唐社長是什麼關係，值得唐社長找上我的門來？」
「可、可是他說您聽了他的名字就會見的……」
李在賢也在看唐謹言。那一米八幾的雄壯身軀端坐沙發上，淵渟岳峙，勢如虎踞，雖是穿著看似雅緻的襯衫，可那劍眉一挑，銳目凝視，凈是草莽的桀驁與凌厲。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唐謹言從門口悠然走了進來：「龍雅的學問見長了嘛。」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只剩張理事的慘嚎響徹全場，不知道哪裡竟然傳來了尿騷味。
隨著一聲慘叫，水果刀洞穿了張理事的手掌，鮮血噴濺而出，濺在唐謹言臉上。唐謹言毫不在意，帶著和煦的笑意：「老權，我說你們泛西方現在軟不啦嘰的，真是沒說錯。」
李在賢點點頭：「事實上我願意見見唐社長，倒也不是因為允琳，而是因為確實想見見唐社長本人。」
龍雅微微一笑：「我卻不這麼認為。」
「T-ara正在被人大肆攻擊。」唐謹言花了兩三分鐘，簡單地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區區幾天時間，她們已經從一線頂尖女團淪落到人人喊打，我相信這對CCM的效益會造成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