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隻黑手
第88章 眼利手拙

潘子接過了手機,摁著錄下的視頻看著,不理會這對蠢蛋了,不過這對蠢蛋辦的事,瞬間把他吸引住了,就見視頻清晰地錄下的作案過程:
誰也沒看到啊,最起碼司乘就站在車下,不可能丟東西啊。
匆匆回返,一個小時后,回到倉基村裡,葫蘆哥倆租住的狗窩,一進門,兩黑一紅的行李箱擺在房中央,葫蘆兄弟得意叉著胳膊,等著檢驗呢。
「莫非老子天生就是個當壞人的料?否則為什麼做這些一點生澀感覺都沒有?」
那人一拽他,又問著:「東明廣場在啥地方,離市政府遠不?」
「嗯,不錯。」潘子點頭。
潘子笑了,扔回了手機,眼睛盯著卻還在小木的左右,奇怪地問著:「木啊,以前干過?」
潘了愣了半晌,看看小木,小木在笑,他有點耐不住性子了,直問著:「我沒親眼看到,不算啊,誰知道你們怎麼鼓搗回來的。」
原來偷東西,就是比丟東西感覺好哈,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這考的還是瞬間記憶和判斷,他背後群人,直勾勾找著,潘子已經不客氣,吧吧吧往後扇巴掌,二葫蘆急了,直說著:「好像進店裡去了。」
大葫蘆、二葫蘆輪番騷擾迎客的司乘,上車的一位堵著司機的視線,騷擾一回,就有一位湊到車身側的行李架下,拉一個飛快地扔到車下……再騷擾一回,又偷扔一個……肯定當面偷不走,而放到車底,無疑是製造燈下黑最好的地方……騷擾、堵視線、偷東西一氣呵成,直等著車一開走,那幾位站在站台上的,順手拉起行李箱,從容離開。
不過這幾個胡來的,真把潘子驚到了。
「沒看到不等於沒有啊。」小木道:「這兒衛生保持得很好,沒有攤販,連小廣告貼的也不多……能保持這麼乾淨,街路面巡邏應該相當頻繁。」
絕對不像,潘子明白:「搶的?」
沒打小木,他笑了笑,突然又叫著往後轉,一眨眼,再往前看,這一次先問小木,不料小木提前說了,直道著:「潘哥,剛才一輛紅色的寶馬很扎眼,剛剛才泊定,您一定問裏面下來的那位女人,進那個店裡了……答案很簡單,應該是去七GUUGI專賣店了,她正朝那個方向走。」
吧唧,潘子給了他一巴掌,繼續問著:「街路面巡邏隊,你們看到了沒有?」
艹……太完美了!
「潘哥,瞧把您奇怪的,真是頭一回,這拉行李箱和拉嫖是一個道理……拉嫖,您得看準,那些心裏痒痒的、臉上緊張的、眼睛還時不時往路兩邊瞅的那種……拉行李箱呢,只要看準司機和司乘不注意的空檔,就完全可以做到,這叫……注意力錯位。」小木編了個,這種更類似於暈輪效應,三個人都傻看他,他解釋著:
「票呢?」
在眾人欽慕的眼光中,小木咬著下嘴唇,羞得無以復加,心裏奔過一萬隻艹尼馬!自打來到這個地下世界,怎麼那一行都是天才?
https://m.hetubook.com.com小木看看按部就班的司機,回頭瞅瞅如流的旅客,依然在各忙其事,他心裏莫名地體驗到一種奇怪的爽感。
「哦,這辦法好,師傅你太機靈了,這麼精你開啥車呢,能開飛機啦……」
……
這回不但把潘子嚇住了,把所有的人都嚇住了,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小木,尼馬都一起進超市,不能他都記下來了,兄弟一點都沒印像吧?
回頭,然後眾人齊齊驚愕,從另一位路口,并行出來一隊路面巡邏的警察。
眾小賊似懂非懂,潘子卻是疑竇更甚。他覺得自己無數次實踐積累出來的經驗,怎麼放在小木面前都有點蒼白呢?莫非這傢伙,上輩子就是當賊的?怎麼看得比老子還准。
車下,又有個獃頭傻腦的小子拽拽同乘問著:「師傅,您這大巴,擱那兒停車呢?」
車嗚聲啟動,緩緩駛離,這時候,大小胖葫蘆都笑了,車身駛過的地方,露出三個,兩黑一紅行李箱,來不及拿走,可來得及塞到車身下面啊。
「很簡單啊,比如咱們KTV為什麼用很暗的燈光,那就是要製造曖昧氣氛;還有為什麼那些出來的賣的妞,總是鼓著一個大胸,而且胸前留一大片白……這是吸引您的注意力,注意力一被吸引,你可能就會忽視這個女人究竟長得怎麼樣。」
傻眼了,一群菜鳥誰也答不上來了,潘子回頭瞪著眼,小木狐疑道著:「沒拿包吧,她在打電話。」
這誰知道,不過奇怪的是小木居然答上來了,他說道:「26到28個,這種公眾場合,幾乎無死角,都是廣角攝像頭。」
這可是實踐過的,KTV選陪唱,木少爺一眼看過去,說出她們的三圍一點問題沒有。
又悠閑出來的一位老頭,沒人看出異相來,潘子也把這位忽略過了,而小木卻提醒著,最值錢的就是這位,富人,渡假出來的……沒看到值錢東西,傻了吧?值錢的是人家那悠閑的風格,看穿著,低調奢華,衣服搭配絕對不是國產小廠的山寨貨……眾人不信,連潘子都有點懷疑了。不過馬上應驗了,老頭遛達到停車場,開走的是一輛奧迪A8進口款,與他表像完全不相稱的反差,讓群賊齊齊跌下巴了。
……
「我等人呢,漏了咋辦?」
「那不去買了嗎?」
第二輛大巴駛到這個位置,只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遮陽傘,人群讓開之後,那傘收起來了。
他快步走著,如是想著,縱然學過心理學,也探究不透此時自己的心態,真他媽好玩,那緊張的,那刺|激的,那生怕被發現恐懼的,還有最高潮的一刻,一下子得手的……哦喲,這做賊竟然和頭一回做|愛一樣,明知道多了傷身,偏偏還想胡來……
「那不是一路。」司乘道。
方法對路,那上路就快了,幾公里過後,就連葫蘆兄弟也長進了,反觀潘子可是表情複雜了。
突然喊停,潘子和-圖-書突然問:「不要回頭,剛剛過去的那位女人,拿了一個什麼顏色的包?」
敢情是怕扇,自己吧唧吧唧裝模作樣扇了自己幾下。
「看看,沒文化真可怕,教你們當賊都這麼費勁……瞧瞧人家木少爺,天才啊,不用教就會。」
他回頭看看,又瞄瞄到售票窗口的胖子,罵了句:「傻逼貨。」
潘子笑了,先是微笑,后是長笑,爾後哈哈大笑,邊笑,邊饒有興緻的看著三位,大葫蘆諂媚問著:「潘哥,瞧我們兄弟還成吧?」
「活著還是瞎折騰呢,你怎麼不去死啊。」潘子罵了一句,看向小木,小木豎著四根指頭道著:「四個,一男,三女,一個右臂,三個左臂,收銀處一共排了八個人,六女,二男,一對夫妻。」
這回沒人挨打,只有潘子面色沮喪,直接自扇了倆嘴巴……
司機說得滿車大笑,那愣頭青一出口,全車繼續鬨笑,司機臉紅耳赤叫著司乘,把這貨攆下去了。
那人又一拽他問:「那到市政府,坐那趟車,給你們錢,你們把我送去行不?」
「就在廣場停。」司機道。
……
「不能,你看哥們像個拿東西掏錢的么?」大葫蘆呲著牙道。
男人的心血來潮,和女人的大姨媽來了一樣,會做些不可理喻的事。
「對呀,其實我沒觀察四周,我在觀察你啊……超市的貨架,攝像、您都是漫不經心看過了,在出口的時候,你往收銀處多看了兩眼,我想,您考的八成就是那兒,所以就注意一下。」小木笑著道。
帶著一群未出廬的毛賊,沿著廣場走了一個大圈,潘子一言不發,那些人四下張望,又一次站定時,潘子回頭問著:「治安亭里有幾個警察?」
眾人在點評進出人員那類好偷、能偷上值錢東西,潘子在糾錯,這群混球的眼光啊,還僅限於那些穿著花哨、袒胸露腿的女人身上,出來位女的,大葫蘆說了,這些女的好搶,當年哥出道的時候,搶過金項鏈,二葫蘆說了,好像誰沒幹過似的。
「倆兔崽子,不是買了仨箱子唬弄我吧?」潘子開詐了。
……
「借個火成不?」胖子遞給他一根煙,接著,他狐疑點火,那胖子卻再沒下文了,走了。
潘子掉頭,不容置疑地道著,葫蘆兄弟擊掌相慶,一左一右挾著小木,跟著潘子下樓了……
「你到後頭佔個座啊,老站門口乾什麼?」
要是那對傻葫蘆他肯定不敢相信,不過是小木說的,他可不敢不信了,相識不久,可以小木的觀感頗佳,這個小妖孽混在流氓地痞隊伍里,已經讓老兄弟幾個很是扼腕嘆息了。
不過實在天資太差,自扇得也快吃不住勁,還是沒多大長進,反觀劉洋幾位可就進步神速了,沿街走了幾公里,慢慢抓住決竅了,小木還小聲教了,你用對比的方式記不同點,會在一剎那記住很多的東西,比如那女兒的腿、髮型,著裝,以及一男一對的配對等等,用特徵定位人和-圖-書物,會記住的更多,更快。
……
再下一站,福旺多超市,轉悠了一圈,什麼也沒買,問題又變了,不問攝像頭,不問保安,潘子問路過收銀處時,那排隊結算的顧客裏面,有幾個戴錶的。
他媽的,到底誰在教啊?都圍著小木聽呢。
「不錯,不斷挖掘你視覺瞬間記憶的能力,以後你們會受用不盡的。」潘子道,這是對小木說的,他越來越發現這個人的與眾不同了。
「換個地方停成不?我要去市政府上訪,你們把我送去行不?」
「這不犯規啊,您沒說不能帶人。」大葫蘆提醒道。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那些老B使勁往胸前墊呢,老子摸了好幾回,摸到的都是海綿。」二葫蘆恍然大悟道,平時摸姐的小事,終於找到理論的支點了。
這話,聽得潘子表情一下子僵了,和他想的一樣啊,他愕然看著小木,不信地問:「木啊,你嚇著我了,怎麼看的?」
「哦,東明廣場。」隨乘說了句,看著手裡的票根,聽得一聲響動,要回頭時,那胖子一拽他,他警惕地看著:「幹什麼?」
他快到機場接到了電話,估計是那個混球出事了,誰可想,是得手了,已經撤離了。
21路公交車,下車,到站地世紀廣場,潘子急步走著,左右眾菜鳥跟著,潘子且行且教著:「接下來我要考考你們的眼光啊,注意看,注意觀察,一個人的視覺識別極限,可以在一秒鐘內接收上萬個不同物體的特性……你們記一下,臉、手、著裝……停!」
「這麼熱,吹吹風不行啊。」
那倆胖子,走到位,正好站在車身右側,實在不討人喜,沒人看他們。
西裝革履進出來幾位,那不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精神頭那麼大,十有八九是做業務的。
「對了。」潘子笑了,不過還是吧唧給了二葫蘆一巴掌,然後罵了句:「用好像,肯定是蒙的。」
這麼教了幾招,還真箇入門了,只是潘子的手太重,巴掌扇得哥幾個腦袋都有點吃不住勁了,又一回答不上來,大葫蘆趕緊縮頭,求著潘子道:「潘哥,我自己來……您別費勁了。」
看來,曾經跟過禿蛋一段時間,學到的東西還真實用,二葫蘆犯傻了,小聲問:「什麼是廣角的。」
真的,假的?潘子納悶了,機場那地方,就他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不能這倆蠢能辦到吧?
「沒有,偷情經常有,偷東西可是頭一回。」小木道。
下一站,直乘著232路公交,駛向另一站,下車步行兩站路,到了步行商業街,霓虹和燈箱廣告交相輝映的商業地段,潘子帶著眾人就站在街口,停下,他說著注意看,然後讓人向後轉身,片刻又轉過來了,他直接問著:「剛才香奈兒店面前,一位穿白裙的女人,哪兒去了?」
不是記性過人,而是眼光過人,直接揣摩到考官的心理了。
「東明廣場。」司乘隨口道。
葫蘆兄弟哈哈直笑,二葫蘆說hetubook.com.com了,偷啥情的,那姐們巴不得叉開腿讓你艹呢。潘子瞪了他一眼,罵了一句閉嘴,把這貨嚇得不敢笑了。小木倒幫著圓場了,直道著:「他倆就這貨色,改不了了。」
這胖子捋著袖子,一胳膊紋身,那司機沒敢再多說了,胖子呆了片刻,下去了,誰可想這貨,一眨眼,又上來了,滿車旅客戒備,甚至有女旅客,把包往身里放了放,明顯覺得這個黑胖子不是好路數。
那不是威脅,那是驚訝的,明顯不是這號蠢貨能想出的辦法,二葫蘆嚇了一跳,趕緊道著:「潘哥,真沒作弊,不信兄弟們再去給您偷幾個回來。」
等待以久的三位順手提起,拉著拉杆,旁若無人的走了。
他壓抑著心裏湧起的快|感,那種快|感來很強烈,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做賊突破底線給他帶來的不適。
「去去,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市中心地方我們這大巴進得去啊?」司乘怒了,碰上傻逼了,直接轟走了。
「嘿嘿,我們早有準備。」大葫蘆笑了。
潘子不客氣了,吧唧吧唧挨了個扇巴掌,除了大葫蘆和小木,一人挨了一巴掌。
「跟我走,試試你們到底有多少斤兩……木,你也來。」
又傻眼了,不能問題老變吧,二葫蘆一夥挨了巴掌,有點委曲了,大葫蘆自扇耳光,提著意見道:「潘哥,您這是故意折騰我們啊。」
又隔了一回兒,換位了,問路的跑上車問司機了:「師傅,東明廣場你們停車不?」
是小木,用收起了最後一個遮著視線的傘,掩飾著幾個貨撿起拉走行李的一瞬間。
「回頭看。」潘子道,眾人齊齊回頭,然後看到那位女人,正把手機往挎著的包里放。
這下把潘子難住了,優劣無從判斷了,這種方式是考較新人對值錢東西的敏感程度,錢、包、表、手機在什麼人身上,都應該是下意識的注意,可沒到被這樣曲解了,他思忖了半天,面對笑眯眯的小木無語了,只拿那伙菜鳥出氣,吧唧吧唧扇了一圈罵著:
「三個。」大葫蘆反而答上了,他經常被警察追,最注意這個。
你瞧啊,大葫蘆凸著肚子,眼睛都有點鬥雞,二葫蘆前額有點鼓,像腦門被驢踢過,而且踢過不止一次,看什麼東西一出神就流哈喇子那種,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啊?
片刻,司乘上車,檢票,數數人頭,車門合上,這時候,看到那兩個相貌不善的胖子,又朝車門來了,司乘催著司機,走吧走吧。
「沒有啊。」劉洋道,眾人附合,一目了然的地方,明明沒看到嘛。
「這車不行,打110,讓警車送你去。」
天才的光芒還在繼續,又換一站,五洲酒店,在那種小木熟悉的地方,他能準確地講出進出客人的出身,主要是身家。
小木笑著教育倆貨,用通俗的語言表述:有錢的不缺逼,而有逼的,她就不需要帶那麼多錢了,知道為什麼你們停留在流氓地痞土賊層次上嗎,就因為你們的眼光,只和*圖*書能看到這些表面的東西。
「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潘子道,怎麼也捋不順這個思路,明明兩個奇蠢無比的貨,怎麼在小木手裡,用得這麼精妙,以他的眼光看,剛才這幾招,差不多趕上老手的作案了,而恰恰這種人,是最缺的,一想此處,他狐疑地看著小木,似乎覺得對方隱藏了什麼。
「反正偷回來了,潘哥您看著辦啊,不收我們賴上您了。」二葫蘆提醒著。
車門口不知道啥時候也上去了個黑胖子,站在前窗門口處,司機以為是乘客,沒理會,半天沒走,司機問著:「嗨,你站門口乾什麼?」
「視線太遠的,您也看不著,視線太近的,無關緊要的沒意義,只有這個扎眼,比較適合考較一下新人。」小木道。
反過對那些菜鳥就不客氣了,惡聲斥著:「都傻啊,別特么看我……注意觀察四周的環境,使勁記……走了。」
匆匆而過的一位貌不起眼的中年男,腋下夾著包值錢啊。
「那我們……」二葫蘆期待地問。
想法正和潘子一致,潘子吧唧吧唧扇了一圈巴掌罵著:「看看,我還沒問,人家都搶答完了,你們還傻看了……學會了嗎?就這麼看。」
小木不能不吭聲了,笑著道著:「潘哥,沒辦法啊,誰讓這倆兄弟太崇拜您了,要不就勉為其難教他們兩把吧。」
潘子摁關了視頻,拿著手機,看了偷回來的行李幾眼,又看看葫蘆兄弟,然後眼光盯在小木臉上,那目光像電流一樣,無形,卻實質,像要洞穿小木那張笑吟吟的帥臉一樣。
「就防著你耍賴呢。」二葫蘆掏著手機一揚:「讓您好好瞧瞧,別老拿我們當笨蛋。」
「治安亭加上廣場四周,能看到的攝像頭有幾個?」潘子又問。
看著看著,潘子的眼神凜厲了,掃了大葫蘆一眼,嚇了大葫蘆一跳,不自然地往後退。
聽到這句話,潘子的眼神微微驚訝,他壓抑著沒有向這位新人豎大拇指,無語了等了片刻,出聲提醒著:「回頭看……眼睛要能看到視線之外的東西。」
都在防備上車的壞人,誰也沒有注意到,車側身、下部,開著的大行李儲存處,堆著的行李箱已經消失了幾個,而上車逗司機說話的,僅僅是為了擋住他的視線,以防他從後視鏡里看到端倪。
「那更不可能,你看哥們像干那種低智商活的么?」二葫蘆也拽了。
這不是巴掌,這是讓人長記性呢。
「師傅,您這大巴,擱哪兒停車呢?」有個獃頭傻腦的胖子,湊到了幫助旅客放行李的隨乘人員身邊問。
「哦,我明白了,有高手指點。」潘子慢慢地笑了。
「你……好像知道我要考這兒?」潘子猶豫地問,這個人太讓他奇怪了。
這回輪到潘子了,他放棄了循序漸進的培訓方式,拉著挑出來的四個新人,加上小木和一對傻葫蘆,直接進入預演階段。
「是啊,那一看就是機場。」大葫蘆道。
「我們必須是壞蛋啊,不能是笨蛋。」大葫蘆聲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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