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隻黑手
第105章 新星耀眼

李德利仍細瞧瞧,何實的手下,還到不了讓他認識的程度,不過他看那黑傻個子無法無天的得性,猛地靈光一現道:「莫非是何實手下那一對寶?」
定睛一看,寫著八個大字:亂停亂放,扎胎划漆。
不過不管什麼感覺還是錯的,黃金寶道著:「啊呸,您覺得就這群貨,能幹正道?」
記錄的關毅青偶而間抬眼看了申令辰一眼,兩人微笑著心意相通,此時這個案子才漸進酣處,開啟互咬模式的兩人只要一印證,就不怕潘雙龍不咬游必勝的舊事。
「不錯,走正道了啊。」李德利笑道,對於這個變化他說不出感覺來。
這大字再加上歪瓜裂棗的停車員看著,誰敢觸那霉頭,李德利笑得那叫一個歡實,他說了,你要這麼說,我還真得見見木少爺了。
「哦,好生意還沒告訴您呢……我問下,他們在哪兒。」黃金寶拔著電話,得到了一個地址,加快的車速,直駛目標地。
李德利聽樂了,笑得兩肩直聳,直說這小子不該混社會,應該去公務員去,瞧這一套,跟特么相關單位一樣,除了會收錢什麼也不幹。
申令辰無所謂地道著:「那對不起了,他是偷東西進來的,拘役一個月,很快就要出去了,出去又是花天酒地,哎,我們也是毫無辦法啊。」
「是不是,這小東西,體制內那一套都學會了啊?」李德利驚訝道。
話到此處,游必勝就警覺了,他白眼珠子翻著幾位警察,嘖吧嘴,就是沒音,申令辰笑著提醒著:「游爺,您身上的傷有來頭吧?以您講得他們這麼不堪,我怎麼覺得放你一馬不可能呢?哎,其實呀,我覺得您還有什麼顧及的,橫豎不就那麼一下么,可讓他們逍遙著看笑話,我怎麼替您老人家有點不值啊。」
「忙著?還有生意?」李德利不信地道。
審訊小組面前,槍傷恢復的潘雙龍手足戒具戴著,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對於這個問題,他嗤鼻不屑了,笑著道:「那傻逼還沒死?」
游必勝已經看到兩眼冒火,額上青筋暴露了,絕對是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這個節骨眼上,申令辰火上澆油了:「游爺,這個毛賊我們審不下來,給想想轍。」
「有點事,我說不太清楚……您找他幹嗎?」黃金寶問。
「哪我們也沒辦法啊,沒證沒據,還不和你一樣,都是意志堅定的人。」申令辰不動聲色,誇了游必勝一句。
對於此人,所有人的評價出奇一致,就壞蛋也巴不得他早點死逑了,審訊員問著:「那何實呢?據說何實的腿就是游必勝帶人砍瘸的,這也是一起傷害案。」
這一提醒,李德利有想法了,驚訝道:「不是吧?他就再厲害,也得有人給他撐著腰啊。」
「啊?我說……」
他進了即時通訊工具,郭偉給他發過來了看守所的截屏,是在家屬會面的地方,印證小木身份的嫌疑人王傑,和一位陌生的面孔在說話,傳回來的信息是,此人是聶奇峰金鼎小額貸款公司的會https://m.hetubook.com.com計李德利,看樣子是在辦老闆交待的事。
午飯是請一位老師吃的,吃完飯李德利就上路了,那老師喝得五迷三道的,直勸李德利,那個木林深品質絕對有問題,千萬別讓你侄女跟他相親啊,壞得很。
游必勝點點頭,倆眼珠驚恐亂轉,講了一個驚悚的故事,剛得手他就被人抓了,出手的人用道上的話講是:黑鷂子。就是那種月高風黑撬門溜鎖的高手,他睡在家愣是被人劫走了,再然後就給裝進了箱子,然後被人像浸豬籠一樣灌了一天海水,再然後,又被人拿十字改錐,捅了十七八個血窟窿逼問被劫走的貨,誰乾的。
「什麼?放了他?嗨我說,你們警察幹什麼吃喝的,像這號賊,一輩子除了偷就沒幹過別的,你們居然要把他放了?」游必勝怒了,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根本沒費多大勁,本來就有底子,這是胡漢三又回來了,幾小撮剛冒頭的勢力,被他們一夜之間剷平了,方式很直接,瘸哥手下那倆缺心眼的葫蘆兄弟,帶著一幫爛兄爛弟,連打帶砸,直接攆跑了。服軟的直接收編。
不一時到了蘇杭市,他把車開到了倉基村附近,電話聯繫著熟悉的人。
咦?奇怪了,李德利都沒聽明白戎武是什麼意思,這就掛了。他想了想,揣不透戎武的真正用意。
是毗鄰西湖景區的一處購商城,很大,外面泊滿了省際旅遊大巴,看這忙碌的架勢,李德利不信地道著:「別告訴我,他敢在這兒收保護費啊。」
「您往左邊看,那是二葫蘆。」黃金寶道。
「比進去了還嚴重。」黃金寶道。
生怕潘雙龍定不了罪似的,游必勝數了幾個人名,都是洗手不幹的老賊,他說了,去找吧,食指中指斷了的,都是潘雙龍砍的,那群賊里有個黑鷂子是高人,絕對沒他媽少作案。
「嗯,我不清楚啊,何實是誰……哦,對了,你們問老瘸,這個人他們自己解決的吧,江湖人有解決問題的方式,一般不勞煩警察。」潘雙龍猶豫道。
「不光這個,衛生費、管理費、城市建設費等等,等等費用,沿街商戶的,全歸他們收,以前那收費的,十天半月收不了一半,他們一天就收全乎了,再過兩天,這群貨能整回幾身制服來也說不定……您真別小看這個啊,一月一交,按總額提留啊,一般都是五到十個點,預交多了,還有優惠。」黃金寶道,以他會計的水平計算,這一單生意,每月得有萬把塊進賬。
此時,恰好路過大葫蘆的所站地,李德利直接摁上了車窗,從裏面看這個傻貨,胸前挎個包,吼著:嗨嗨嗨,師傅您還沒給錢吶!轎車五塊,您這加長車,得加三塊。
「還真在這兒收,不過不是保護費,而是封口費,您信不?」
這是毛世平、馬玉兵、何實經營數年的根據地,外人看是樹倒猢猻散,可在他看來,樹那怕倒了,根還在,而他來找的,就是根。
不過和*圖*書李德利卻在想那天纓子和小木發生點矛盾的事,他提醒著:「應該沒啥事,他是惹了纓子,有點心虛吧。」
「有我們請不到的人嗎?這傢伙回蘇杭了……對了,老李,你回頭還得去趟蘇杭,那小子在那邊混得不錯,你打聽下是怎麼回事?」
怪了,黃金寶驚訝到兩眼凸出來了,這個名字彷彿有魔力一般,李德利湊了湊問著:「什麼意思?出事了?」
「是嗎,看來你們是被嚇破膽了,集體跑了,別以我們不知道,你和何實、馬玉兵、毛世平,都是海鋼子弟。」審訊員問。
聶奇峰的安排,還讓他想辦法到學校問一問,李德利拿著電話有點奇怪地問著:「聶子,這…這…你是怕累不死我啊,就個小混球,你讓我查來查去有什麼意思?這都個把月了,至於么?」
申令辰心裏一輕,濱海的這一夥如果下功夫去查木林深的詳細底子,那說明對此人已經起意了。對了,小木回蘇杭也快一個月了,他都不知道那傢伙帶上一群混子,又玩出什麼新花樣了,讓濱海這邊這麼快就上心了。
李德利一驚,注意上了,然後他發現,二葫蘆在勾手指,一位妖冶的女人笑吟吟上來和他說著什麼,然後很下流地摸了二葫蘆襠部一把,兩人貌似關係不錯,可更奇怪的,那女的,居然給二葫蘆錢,是直接給他塞褲子里了。
光誇游必勝吧,他倒不介意,連潘雙龍捎帶進來,游老大就不願意了,他嗤鼻道著:「他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提鞋都不配,要不是他娘滴被他們鑽了空子,那有他們的事。」
「這是……」李德利看街兩頭,沒啥呀,他好奇問著:「收保護費?」
反正都是地方收費的土政策,這種活得有人干啊,正式工不會去干,臨時工干經常出事,可恰恰碰上這群不怕出事的,可不幹得風生水起了。
「不好見,估計正忙著呢。」黃金寶道著。
鼓氣,泄了,又鼓氣,游必勝終究還是走不出自己心裏的魔障,猶猶豫豫說著:「沒法說…啊,老子說不清究竟怎麼回事啊……都不認識那狗日的是誰……」
「怎麼?還有?」李德利納悶一問。
「正面回答問題。」審訊員道。
等了近一個月,終於接觸了。
「哎喲,你閑著幹嘛呢?回頭給你整兩瓶好酒。」
……
「啥意思,進去了?」李德利心一跳。
「瞧瞧那停車的,認識不?」黃金寶問。
「呵呵,挺機警的嘛,可能查到的事會嚇你一跳啊,作好心理準備。」戎武又一次提醒道。
……
「說說,什麼空子,我怎麼覺得你也是吹牛啊。」許飛問。
「這我能騙您,裡頭熟人多呢,都跟著木少爺領工資呢,以前這兒小商小販擠得城管也管不住,他們橫掃過去,連東西帶錢搶一回,再沒人敢來堵路了;以前街道辦大媽大爺罵半條街也收不上來衛生費,他們沒人敢不給啊,不給就拿東西呢,更不划算,都這片的痞子,誰敢惹啊……也就邪了啊,以前這條m.hetubook.com.com街亂七八糟的,城建城管都管不好,一夜之間大變樣了,周圍幾條街,數這條街乾淨,倉基村原來那片垃圾多少啊,你猜現在怎麼著?一群環衛工現在都願意去哪兒,幹完活能領份盒飯。」黃金寶說得亦莊亦諧,笑得李德利樂不可支。
李德利一愕,當然不信了,直道著:「你小子沒發癔症吧?」
「犯大案子了……哎喲,你得急死我呀。」李德利催著。
「奇才,奇才,這是當市長的料啊,哈哈。」李德利贊道。所過一條街,果真是和印像中大不相同,亂停亂放幾乎絕跡了,黃金寶說了,那幫貨更直接,瞧瞧路邊那牌子寫著什麼。
愣愣聽得李德利,又被逗得噗聲噴笑,他一千個一萬個不信了,笑著問著:「不能吧?都他一個乾的?」
「就沒他不犯的事,我懶得知道。」潘雙龍道。
「他犯的事,你知道多少?」審訊員問。
「媽的,就是這幾個狗日的害老子……」游必勝怒不可遏,卻沒有利令智昏,警惕地看著警察。
「您看不入眼,對他們來說不少了,這一條街多少泊車位呢,更何況這幫孫子,還漫天漲價,三塊錢直接漲到五塊了,看著外地車,還敢翻一番。」黃金寶道。
安排下直接給掛了,李德利氣咻咻地掛了電話,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依照戎武的安排,按部就班的訪查,對於人情世故很通的來說,世上是沒有難事的,學籍資料不好查?快算了吧,到區教育局找個幹事就能辦嘍,別說學籍,你銀行卡資料都會買出來。訪人不好訪,那更簡單,對著得到的資料,找找人調哪兒了,連當年的班主任都能找得出來,那些老師的警惕性可差得很,三句話熟稔,他能把這個劣生給那個女生寫過情書都能講出來。
「我說了您不信,我特么說了誰也不信,整個倉基村到政民路一帶,都歸他管,您信不?這能再回去給您打下手去?」黃金寶道。
「五哥?」申令辰和許飛脫口而出,按游必勝的辨認,應該是聶奇峰,可奇怪的是,潘雙龍並不認識聶奇峰。
這段審訊的視頻,定格在潘雙龍謔笑的表情上,展現在游必勝的面前。
另一位也在忙碌著,金鼎公司的會計李德利,年屆四旬,頭禿額亮、身材發胖,從看守所出來,就把這裏的情況給聶奇峰通氣了,沒錯,王傑的同學,一起被開除的,木林深回國沒少和這貨在一塊鬼混,游必勝被抓之後,王傑正是倒樹之後四散猢猻中的一隻,因為販小包被提留進去了。
「不,去嫖的和被嫖的都歸他管。」黃金寶道。
「哎對了,人跑哪兒去了?都給嚇跑了,就請,人敢回來么?」
「所以啊,人才啊,哈哈。」
「那能有多少錢?」李德利不屑了。
「喲……除了行政收費,這還有額外收費啊。」李德利嚇了一跳,要收這個錢,可就沒數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瞟瞟李德利,卻不料李德利也在瞟他,他尷尬一笑,李德利哈哈笑了,道著:https://m.hetubook.com.com「那吃裡扒外的,興許嚇得跑出門掉河裡淹死也不一定……金寶,我來還有個事,有個叫木林深的,原來是何實手下,好像回蘇杭了,有辦法幫我找一找嗎……咦?你這表情?」
黃金寶凜然介紹了,您想啊,一條街都是他們的人,整個都成網了,沒人比他們消息再快了,有嫖的來了,他給你領去;抓嫖的來了,他們立馬告警,我也剛知道啊,他們剛建了個微信群,路兩頭剛有動靜,中間辦黑事的,立馬就得到消息了,甭說這些賣肉的,就開賭的,都給他們小錢,讓他們看著點。
「幹啥呢?」李德利問。
他低著頭,壓抑著興奮的情緒,給郭偉回了一條簡訊:聯繫獄方,儘快送王傑換監獄,離濱海越遠越好。
「好,你辦事,五哥放心……玉兵還有什麼交待的?」李德利問。
驚訝了?好奇了?這才不到一個月功夫,難不成還翻天覆地了不成?
等了不多會,駕著一輛現代車的男子泊到了他的近前,他上了車,這一位,是馬玉兵客盈門公司的人黃金寶,生意一斷,看樣子也是賦閑很久了,穿著一條大褲衩直接就出來了,上車他恭恭敬敬把封好的東西交給李德利,幾張單據加幾張銀行卡,他彙報著:「車處理完了,場地租金還有半年多到期,不太好往外轉了,轉得急了轉讓費收不了多少,我正在找下家。」
他語帶著驚恐,曝料了,敢情這其中還真是一個黑吃黑的故事,游必勝覬覦當時何實、馬玉兵幾人的生意,聞聽他收了件好東西時,老游惡從心頭起,便帶人劫了何實,把何實砍成重傷,本來想最狠的茬就是何長棍何實,誰可料裏面還有更厲害的人。
兩人下了車,黃金寶指指點點的,那廳門口聚集成堆的,差不多就是冗餘人員,現在全部跟著木少爺撈外快呢。怎麼撈得呢,李德利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愕然地看著黃金寶,這一次,是真真正正被嚇住了……
「不會是小武想給妹妹招女婿吧?那小子帥是帥點,可不是正經路數啊,敢到派出所要賬的貨,我可是頭回見。」李德利道,想起這小傢伙來,就讓他笑到胃疼。
「潘雙龍,游必勝你認識嗎?」
「老大,大葫蘆胡一明,從倉基村到政民路,沿街全部的臨時泊車收費,全歸他們了。他們跟街道辦、城建上聯營了,把以前老頭老太太的生意全搶了。」黃金寶道。
「未必,如果讓你意外,你覺得把他帶上辦事怎麼樣?」戎武問。
「呵呵,他的本事可不止這麼點。路上開車小心點。」戎武道,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線索讓許飛興趣來了,他詳細問著劫何實的什麼東西,被搶走的是什麼東西,一樣一樣記下,游必勝看來對這伙的怨念真的不淺,東西記得一清二楚,一件唐卡,是他搶何實的,據說能賣幾十萬;而他丟的也價值不菲,一件宣德爐、兩尊觀音像、還有十幾件他叫不上名來的玉器,這東西也是賊贓,他從當時的鬼市裡半收半搶回來https://m•hetubook•com.com的。
黃金寶笑吟吟地告訴他,可這種事,讓李德利怎麼相信?
卻不料今天還是要讓他徹底驚訝了,黃金寶道著:「不信是吧?成,我帶您瞧瞧去……哎喲喲,真不是跟您吹牛啊,這生意看得人真眼饞啊,想想我以前真是腦袋裡塞驢糞蛋,咋就沒想到這麼干涅?」
說到此處,老游已經是出離驚恐了,他喃喃道著:「黑啊,真他媽黑啊,老子進了趟監獄什麼事也沒有,倒被他們折騰成窮光蛋了,就點值錢的家什,全拿出來才饒了我一命。」
「老李啊,意思大嘍,戎武安排的,你去不去?」聶奇峰電話里道。
「認識啊,濱海有幾個不認識,最起碼所有的警察都認識啊。」潘雙龍道。
電話來了,是戎武的,接通了他把知道的情況說了說,戎武那邊沉吟未語,李德利提醒著:「武子,怎麼了?」
「沒什麼,老李啊,他回蘇杭市了,你仔細摸摸底。」戎武如是道著,聲音里聽不出有什麼感情的成份。
「哦,他在濱海給我干過幾天活,小夥子挺機靈,這不我缺人手么,就想著把他找回來。」李德利道,聞得此言,黃金寶搖搖頭道著:「恐怕您得失望了。」
這時候,申令辰的手機響,他接到了郭偉的一條簡訊:有人觸線了!
「沒什麼了,刑警隊那個陳少陽盯得太死,徐剛失蹤,八成懷疑馬哥做的手腳,都急紅眼了,打上門了。」黃金寶彙報道。
對了,那群叫:共創文明城建群。
「那,街兩頭都是。」黃金寶道。
左近一看,商鋪的中間,夾了幾間美容美髮、溫州指壓的招牌,幾處小區的入口,坐著妖冶的女子,李德利這人老成精的豈能不知道怎麼回事,笑著問:「喲,二葫蘆嫖去了?」
車且行且走,李德利聽著這位地下會計一五一十地開始介紹了,是從木少爺帶著十幾位舊部歸來說起的,而那些舊部不是別人,正是何實、馬玉兵、毛世平倉皇溜走,留下的殘部,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方式,全部召集起來了。
是去蘇杭市的,一路李德利想起來就發笑,他是以侄女相親的名義找老師打探的,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那老師居然對十幾年的一位學生還記憶猶新,可也怪了,為什麼這個人越壞,卻越讓他喜歡呢?
當年何實幾人在這裏站住腳用了幾年時間,可小木回來才幾天呀?就有底子,得有人啊,就有人,得有錢啊,就有錢有人也不行啊,得有關係啊。
「嗨,我……哎呀我把你們這群懶蟲。」
……
「嚇破膽,呵呵,要不是有人手下留情,他能活到今天?別看他牛逼烘烘的,磕頭當孫子的時候,比誰都會討人可憐……別套我,我也不認識是誰。海鋼子弟好幾萬,你們慢慢查唄。」潘雙龍謔笑道著,很是不屑。
之後就迅速進入狀態,等別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壯大到無人敢小覷的程度了。
「太合適了,坑蒙拐騙偷搶基本全乎了,我聽老瘸說,他帶著人能從機場偷回行李來,哈哈,就潘子也不過如此嘛。」李德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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