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財富偽造師
第134章 又見悲劇

「沒什麼事吧?自打賠成窮光蛋,他就一直這得性,這不老婆也跑了,癥狀就重了點。」樂子道。
在陳少陽這裏,黨愛民又得到了一個線索,火光行動中受傷的另一位混子,劉洋,這個小混子之後也消失了,陳少陽遵照申令辰的要求,在蘇杭找了不止一回,可惜的是,很難再接近那些警惕的混球了。
案情不複雜,皖省公安端了一個販毒的團伙,窩點不少,收繳冰、麻姑、搖頭葯有三十余公斤,毒資九十余萬,抓獲嫌疑人九人,從此案聯出來的另一條線索是,和該團伙交易一位下家,用六十萬假鈔買走了四公斤毒品,此人身份無法確定,只有毒販提供的一個綽號,叫「拐王」。
「都吹上天了,他說402傳銷案的時候,這個線人是憑舊案的細枝末節找到潛逃的主謀的。」樊賽麗道。
這都什麼人吶,黨愛民看得哭笑不得,單子遞給樂子問著:「那這給你了。」
他沒有注意到,孫清華在他背景消失的一刻,兩眼淚撲涑涑地直流,他抹了一把,咬著牙起身,顫危危地,不過去決然地鑽在人群里走了。
呆了三天,一無所獲,返回濱海時,黨愛民特意去了一趟墓園,那位枉死的二葫蘆的墓地。
……
「留個屁呀,炒了三個月期貨,一座房子的錢吶,就剩下幾頓飯錢了……哈哈……」孫清華欲哭無淚的乾笑著,那樣子看著黨愛民毛骨怵然。
「那我要告訴您的這一位,差不多就能滿足您的好奇心了。」樊賽麗道。
那邊兩位差不多快抱頭痛哭了,樂子難受地看著孫清華頹廢的樣子勸著:「孫總,您怎麼變成這樣了,大盤不漲回來點么?」
沒治了,就連警察看這號人,也是搖頭無語,他們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不是那個世界里人,是無法理解的。
……
「找人,太容易了……我們兄弟好幾百,找個人太容易,咦?我擦,你不是妹妹被拐了吧?不能啊,就你這遺傳基因,不像被人販子盯上的啊……哎,我明白了,老婆跑了?肯定是老婆跑了,收入太低,老婆嫌棄,這沒什麼丟人的……孫總還千萬富翁呢,老婆不照樣跑了……」樂子唾沫飛濺,瞧著黨愛民這一身不起眼的打扮,迅速確定他的判斷了。
林其釗一笑,評價她道:「說這話,不愧是經偵出身,刑事偵查上,最難對付的不是惡性犯罪嫌疑人,而是那些行蹤飄忽不定、思維獨特的。」
趁這機會,他攙著孫清華的另一邊,下得樓來,對樂子道著:「你去開車,我扶著他。」
「哦,那就這兒下。」黨愛民看到了樂子地進了小區,他像發癔症一樣,下車,又掏車錢,那司機笑笑謝絕了,車一溜煙走了,他才省悟,這幾天跟著他頭昏眼花,吃不好睡不好,估計再找不人,在這座偌大的城市,得把他跑丟嘍。
黨愛民匆匆鑽進計程車里,急急說道,司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這長相實在是像劫匪,黨愛民早有準備,警證一亮,一百塊錢一放,安慰司機道:「警察辦案,放心,車資加倍付你。」
大葫蘆的手機號碼追蹤又讓黨愛民受了一次重重打擊。和*圖*書
他起身,一隻胳膊卻被孫清華拉住了,樂子笑著問:「怎麼了?」
「可那人是個精神病患者,抓那樣的人,對他們沒有挑戰性吧?」樊賽麗如是評價道。
快到拿報告單的時候,黨愛民抽身去等了,這當會孫清華一睜眼,可憐兮兮地告訴樂子:「我餓了。」
不過有一件事他很確定,這傢伙抽著呢,紙卷著麻絲在車上就那麼肆無忌憚地抽。大麻算毒品里最輕微的一種了,不過畢竟是毒品啊,黨愛民越看越擔心,倒不是擔心把樂子抽壞了,而是擔心小木周邊這麼多奇葩爛人,那小木得變成什麼樣子?
「喲,有樂子了,瞧瞧去。」樂子一高興,話一出口渾身一哆嗦,愕然道著:「哎呀我艹,不是如花想不開了吧。」
可這個好像是個沒劣跡的,能出什麼事?
「朋友啊,以前當過保安,孫總不幫過我啊,我來看看。」黨愛民隨口瞎話謅來了,這樣子糊弄樂子沒有問題,樂子一點都沒懷疑,至於孫清華,早已經神遊物外了,眯著眼,像被抽了脊樑一樣。
「謝謝你啊,樂子,我那幫朋友都說你是傻逼。」孫清華古怪地笑著道。
出事了?
好奇就是答案,樊賽麗點點頭。
他的生活是吃喝嫖賭的真實寫照,跟了十一個地點,五家酒店、三個出租房、兩個娛樂KTV以及他自己的狗窩,接觸的男性目標五花八門,設賭的、拉客的、跑海的、還有一大堆搞建材的,女性目標就簡單了,清一色的失足女,三天換了四個,口味還挺大眾,最後一天酒後勾搭的明顯是大嬸級別的都不介意。
「都一年多了,還沒結束?」黨愛民納悶道。
「好好,不要了,要老婆有屁用……走走,跟我走。」樂子死活拽著孫清華,走到黨愛民近前時,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和著體味,這大上午的估計沒少喝。
「他在,肯定在,我在哪裡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是輛寶馬,事實上在濱海這麼大的地方,一輛幾十萬的車真不怎麼起眼,但在黨愛民眼裡就有價值了,因為車主是:蘇榮樂。
「哦。」樂子掉頭就走,片刻又納悶回頭問著:「你誰呀?」
可不是那位奇葩孫總還有誰?他傷心欲絕坐在樓沿上哭,眼看著就要跳下來了……
「呵呵,誰在乎呢?」樂子笑道,對於評價他從來不在乎,反正好不了。
「啊?你把房子也抵押出去啦?」樂子嚇傻了,如花哥拼起來,不是一般地不要命。
黨愛民扔下手包,藉著亂起來的一剎那,攀著下水管,嗖嗖直上二樓,孫清華正吼得起勁,冷不丁這位從外面把他一推,然後兩人都衝進來,咚聲摔到了沙發上。
「哦……馬上來。」黨愛民找著杯子,在家裡亂找,沒熱水,那找點涼水,我擦,衛生間里連涼的都沒有,他愕然出來時,孫清華有氣無力地道著:「物業費沒交,水電都停了……房子也快被收了。」
「黨政委怎麼說的?」林其釗好奇了。
「好啊,不過千萬別嫌我們水平有限啊,我只能提提建議。」林其釗道。
有被大葫蘆訛錢的先例,有被混子坑騙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車之鑒,黨愛民學乖了,這次放棄正面接觸了,他和管向東見過面,那位同學指示他找蘇榮樂的,據說這位叫樂子的,和小木是比同學還緊密的同嫖關係,可就更引起黨愛民的重視了。
「對,這樣大宗的購買,他肯定知道偽鈔的源地,而且其中還有美元假鈔,都是拐王手裡的……這條線索,很可能帶著我們找到這個懸案的答案。我們經偵上求助於刑偵總隊,這個案子已經跟了三個月了,隊員們大年都是在外面過的,黨政委也是沒辦法,才帶著我千里迢迢來找他曾經在精神病院遇到過的這位拍檔。」樊賽麗道。
黨愛民沒想到又遇到這麼個碎嘴的奇葩,滿耳這歪理愣是讓他一句也插不進去,剛把樂子打斷,他要說明找的是誰,卻不料醫院外樓,有人凄厲地大喊一聲:啊…,有人要跳樓了,快來看啊!
「呵呵,有意思,這是販假鈔的,把販毒的坑了?」林其釗掃過之後,第一反應是這樣。
這個事,已經到支隊任職的原五隊隊長陳少陽解釋了,大葫蘆自封蘇杭十八路總嫖把子,有很多失足女遇到霸王嫖的都會找胡哥出頭,有些落魄的、被刑拘出來生活無著的,不少都得到過他的接濟,所以這人氣端得不可小覷,他就不去找,都有人倒貼來啊。
他奔向門口,進了大院,狗被拴著正在吠,一位警察攔住他了,他亮著證件,打出了申令辰的旗號,對方電話一確認,這才讓他進去,他倒不進去了,回頭問著這位:「什麼事這是?」
「當然跟上了。」黨愛民機械道。
「哦,他是期待小木從舊案里,猜出這個人的去向?」林其釗好奇問,這是沒方向了,病急亂投醫,來找高人猜方向了。
連這位樊賽麗似乎也是,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林其釗,像辦錯事一樣,良久尷尬無語……
青石碑身、條石打底,一座很光鮮的墓,生前顛沛流離的二葫蘆,估計都不會想到死後會在這樣昂貴的公墓里安息,黨愛民盯著乾淨整潔的墳塋,摩娑了碑身好久,最終他在眾人的矚目下,向這位枉死的小混子,深深的鞠了三躬。
「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孫總你想開點,這不還有兄弟們呢。」樂子給他撫著胸,想找點水都沒有,他抬眼瞅到黨愛民命令著:「愣著幹什麼,快倒杯水來。」
「緝毒我們不管,關鍵在這兒,您看下一個文件。」樊賽麗起身,指示著林其釗打開了另一個文件。
另一位說了,股市賠乾淨了,能賣的都賣了,問他賣哪兒了,他都急了。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啥也別說了……走走,去我家……孫總,錢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賺,我窮時候,你沒把我當外人;、你落難了,我不能袖手旁觀……走,不就是賠完了么?咱從頭再來啊?」樂子拽著如花,這話說得黨愛民對他觀感瞬間好了很多。
對於這位謙虛有加的年輕處長,樊賽麗莫名地好感很強,進了他的辦公室,樊賽麗把專用的平板遞過來,解碼,一份詳細的案情便赫然在目,這可能是兩人不遠千里來hetubook.com.com找小木的原因,林其釗不敢忽視,坐下來,靜心地看上了。
「跟抓嫌疑人一樣,去追那個叫什麼蘇榮樂的,昨天一天都沒回來。」樊賽麗道。
「那當然,咱倆從高中就是一塊罰站操場的難兄難弟,不想你我想誰呀……等著啊,我給你買點吃的。」樂子安慰著,笑吟吟走了,奔著去醫院外的小吃攤找吃食去了。
「我早撤了。」孫清華欲哭無淚地道。
「進不去了,那高檔別墅區啊大哥,計程車不讓進啊。」司機道。
又過了三天,眼看著皖省這一行就來一周了。
「結是結了,追贓還沒完成。」警員道。
「其實我都不同意找外人解決,我把東西帶來了……林處,那個什麼線人,真的有那麼傳奇?」樊賽麗好奇問,一般情況下,這種特殊的邊緣人,都是悲劇的主角,不是被壞人當好人滅了,就是被好人當壞人抓了。
很快,樂子提著一袋吃的興沖沖回來了,傻眼了,追問黨愛民道:「人涅?」
「好事啊,撤了多少留點啊。」樂子勸道。
繳獲的毒資里,一大部分是假幣,假身標出了數處技術點,以林其釗的專業水平看,這是仿製水平相當高的偽鈔,他驚訝道著:「哦,你們那兒也出現R7了?」
「去你媽逼,老子操過最漂亮的校花,你特么是嫉妒。」孫清華突然睜眼罵了句。
「那這位是?」黨愛民好奇地問。
「別開玩笑,還是去醫院吧,這狀態這麼差,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快去。」黨愛民提醒道著。
「警察哥,拐了,還跟上嗎?」司機突然問了。
「壞啦。」警員抬步就往樓上奔。
刑事偵查特訓處,這一天樊賽麗應林其釗之邀重來了,她方下車,林其釗已經迎上來了,奇怪的是只有一個人,握手間林其釗好奇問著:「黨政委呢?」
這個倒不讓他奇怪,這幫人出什麼事都不稀罕,他查了下資料里的地址,一下子明白了,這裡是小木另一位狐朋狗友的住址,叫:孫清華。
「來來來……怎麼回事?」黨愛民叫著幾位警員,小聲商議著。
他又回到了蹲坑時代,連跟蹤盯梢帶蹲坑六十多個小時,再一次見識了小木這位狐朋狗友的奇葩之處,吃個飯得選貴的、找妞得成對的,跟在他盯梢,你都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酒吧、會所、高檔專賣店,以及黨愛民叫不出名來的地方,全是英文碼字,可難為他這位沒見過奢華世面的警察了。
「四公斤毒品……這倒不是個小案子。」林其釗道著,不過疑惑更甚,他問著樊賽麗道:「可這是緝毒上的案子啊,和你們經偵有什麼關係?」
直到上車時候黨愛民才發現不對了,孫清華這樣子,倒像抽過點,而且葯勁剛過,開始萎靡了,黨愛民覺得不對勁,伸手觸著樂子問著:「樂子,孫總脈博不對啊……快,去醫院。」
這說得樂子也開始七上八下了,直喃喃孫總就好抽兩口,沒什麼大事吧,不過心裏不放心,還是驅車直到市一院。
「喂喂喂,這話咱們私下裡講……這個,隨後再說,我那個其實是找個人……」黨愛民把樂子拉過一邊,小聲道。
和-圖-書「他很執著啊……請。」林其釗請著道,隨口問著:「樊主任,我也沒別的意思,有什麼能幫到忙的,您儘管開口,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就看在小木的面子上,我們也得全力以赴。」
屋裡,站了一圈傻眼的警員,樂子這才反應過來了,直拽著孫清華道著:「孫總,至於么?賠了幾千萬都沒事,這點小事能嚇住您……得嘞得嘞,拿什麼自己拿走啊,反正也賣得差不多了,別特么亂扣屎盆子啊,什麼和盜竊嫌疑人有關,孫總買的東西都是高價,沒特么少被人坑……」
果不其然,兩個精緻的陳列架已經空空如也,這家裡快成垃圾堆了,半屋子酒瓶亂扔,黨愛民安撫著幾位警員,案子往後放放,沒看精神快崩潰了,你逼他?逼出事誰負責……他聯繫著申令辰,申令辰直接下令,這一行悻然收隊了。
「對,而且是最大的一宗,六十萬,偽造程度相當高,能騙過大部分非專業人的肉眼識別,凡兩年以前未升級的驗鈔機,也能騙過。」樊賽麗道。
「啊,差不多,怎麼了?」黨愛民問。
「哦,嚇我一跳。」司機踩著油門,追上去了。
「那應該沒假。」林其釗道。
「就內網上那起盜竊案唄,王子華的案子,牽出來的特大盜竊團伙。」警員道。
……
辦案的警員也鬱悶了,要找的贓物沒見著,剩下的都是假貨了,剛詐兩句就炸毛了。
「不客氣不客氣。」黨愛民謙了句,正尋思著怎麼拉近關係呢,不料樂子倒先和他拉上了,上下一瞅,這人高馬大樣子兇悍的,讓樂子見獵心喜了,直邀著:「哎,我說兄弟,你現在還當保安?」
挾著包直進小區,門房亮了下警證,直奔車去向,他是邁開大步跟的,沒跑多遠就愣住了,一幢別墅前泊了兩輛警車,樂子的車正泊在那間門口。
「沒多大事,涉案里有一位交待,有樣青銅鼎賣給孫清華了,這不核實收繳么……您是不知道啊,有些贓物已經轉七八手了,賣國外的都有。」警員道著。
「哎,好事啊……你等著,我去給你賣吃的。」樂子高興了,能吃想日,都是有生活激|情的表現。
「呵呵,老子又回到苦逼年代了,哈哈哈……樂子,不不不,你不是樂子,我才是他媽最大的樂子,哈哈哈……」孫清華狂笑著,不可遏制地狂笑著,那聲音如泣如訴,讓人毛骨怵然之後,又不由地惻然心起,能瘋到這種境界還沒出事,真他媽不容易啊。
「哎我給你找個活干,給咱去工地監工去,這個子忤那兒一站,民工一準不敢偷懶,那小盲流肯定不敢來偷東西……哎我說,成不成,工資不虧待你,管吃管喝一月四千……哎你瞪什麼眼呢,我告訴你,我有個兄弟是蘇杭十八路流鶯的總嫖把子,女字旁那個嫖,跟著我們干,生活問題以及生理需求,一攬子都給你解決了……」樂子急於招攬,底子都露子,惹得一群人看傻逼一樣瞧他。
黨愛民如是道,別人愈失望,他似乎越有信心……
「瞧瞧,還會罵人呢。沒事吧。」樂子道。
還沒說完,上面就亂了,咣聲音一聲塊玻璃碎了,一樣黑物砸了下來,咚聲和-圖-書落在狗窩上,然後聽到了一位男子在大吼著:拿走吧……拿走,都尼馬拿走……嚇唬誰呀?警察怎麼啦?老子是花錢買的,老子賠了幾千萬眨都沒眨一下眼……怎麼著?你斃了我啊……
很快,拿著化驗單回來的黨愛民傻眼了,兩人都不見了,他連手機號都沒有,不知道這一對坑貨到哪兒去了。
「哦……謝謝啊,兄弟。」樂子道。
念及此處,樂子嚇得拔腿就往外跑,黨愛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樂子扔掉的餐盒砸在腳上,濺了一身湯汁,他苦著臉,追出來了,往樓高處一看,一下子驚得上下牙咬舌頭了。
「不知道啊?」黨愛民愣了,拿著化驗單道著:「好像沒多大問題啊。」
壞了,要出事,黨愛民正跟著上,又停下來了,守到了院門口,以他的經驗,一有事看客就多,看客越多越容易出事,爭執聲再起時,聲音越來越大,他驀地抬頭,正看到了一位男子,爬著要往窗戶外跳,還拚命吼著:「樂子,你做證啊……是他們逼我死的……問問,問你媽個逼的,老子是買的……老子這就往下跳,還威脅讓我死得難看,我特么看你們能不能活舒服了……我跳了啊……我跳了啊……」
「這是肚子疼就跑婦產科,下藥未必對症啊,線人的識辨能力,來自於和嫌疑人的近距離接觸,都沒接觸怎麼提供線索?」林其釗耷拉嘴唇了,現在明白黨愛民為什麼被大葫蘆坑得最慘了,敢情也是一根筋。
就好了一下下,下一句是樂子安慰:「兄弟窮是窮,可你要嫖管妞、要吃管夠,生活不就這麼點事么?有啥想不開滴……哎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了?詩詩呢?」
「呵呵,老子那老婆是錢買的,錢沒了,老婆還可能在?」孫清華怒道。
「對,這個拐王極似網上追逃的嫌疑人王壽和,迄今為止已經潛逃六年,上一次的案底還是拐賣婦女兒童,團伙被摧毀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再出來的時候,沒想到,都改行了。」樊賽麗道。
「我都說了沒多大事,你非要脫褲子放屁,這是炒股後遺症,血壓高、心率快、紅色綠色都容易引起腦梗。」樂子道,納悶地四下看著,然後懊喪地道著:「看來老婆跑了打擊是挺大……幸虧老子意志堅定,沒娶老婆。」
曾經在倉基橫行一時的團伙,就那麼四零五散地消失了,陳少陽能提供到的,僅僅是道聽途說,有開上黑車拉客的、有跟著漁船出海的、還有一大批跟著大葫蘆上工地的,他們不再碰觸治拘和刑拘那根高壓線,警察和他們的接觸,自然就越來越少。
林其釗不得不重視了,他思忖道著:「一直以來,R7都是零散出現,那你們是想通過拐王,找到偽鈔的源頭?」
人真的說不來是怎麼回事,醫院里醫生查了唾液,抽了血,大致看了看,不像吸毒過量,倒是有點像酒精中毒,就那麼蔫里八嘰的,你覺得他快不行了吧,他冷不丁睜開眼說句話,能把你噎死,黨愛民也有點反感這個不諳別人好心的爛人了。
孫清華卻是黯然一笑道:「對,誰在乎呢……朋友跑完了,老婆也沒了,只有你這個傻逼還想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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