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財富偽造師
第142章 情深似怯

不過黨愛民的臉皮可是銅鑄鐵澆的,謙虛地道著:「生命是有限的,拍馬屁是無止境的,您過獎了,還得繼續學習。」
「聶奇峰。」獄警敲著鐵門示意對方注意:「會見,五分鐘。」
態度惡劣,黨愛民卻也不敢忤逆,他裝起手機,拿著手包,掏了一摞錢,在那兒數著,一數把小木吸引住了,這貨手裡拿的都是美金,一百一百的,他邊數,邊賊賊地看小木,小木也在奇也怪哉地看他,黨愛民笑笑道著:「不白使喚你,說吧,要多少,美金結算。」
聶奇峰沒有回答,一側頭,呸……唾了一口,極盡不屑。
「你……你特么拿一摞假幣逗我玩?」小木氣憤地道,禿蛋這狗日貨,總能辦出日狗的爛事來。
又一個早上來臨時,小木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小區,精神倍兒好,心情倍棒,一夜的滋潤,讓他重新找到了樂趣,一個女人全身心的柔情蜜意,和買|春時那種任君胡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哦。
聶奇峰笑了,呵呵笑了,笑得有點痴狂,讓人無從揣度,他是悲涼,還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態。
他一抹,十張美鈔搓開扔在桌上,似乎真是如假包換了。
申令辰一點也不意外地道:「看來五哥警示過你,小心我在濱海查到你?」
高牆、鐵門、哨兵,鋼筋水泥的牢籠里,像一個赤條條的原始生態,不管是林其釗還是申令辰,不管往這裏送進過多少人,都無從知道,一個法外逍遙的賊寇,被像動物一樣鎖進這樣的牢籠,其心態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這話讓黨愛民生歪心眼了,他期待問著:「要不你跟哥跑一趟,管吃管住管介紹警花,代價再大點無所謂,你提。」
申令辰卻在思忖著一個不確定的方案,他徵詢似地問道:「林處,我有個想法……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小木推到黨教官這兒,離開一段時間。」
「可不,驗證了,還真被女人傷害過,王壽和最早訂婚後被退親,888的彩禮都沒退,結果這個拐王把未婚妻的表姐給拐賣了。」林其釗笑著道。
「你是……申令辰?」聶奇峰道。
「你特么一句話分兩回說,害得我跑了這麼遠?」黨愛民氣著了,一氣發飈了,揮手道著:「不行,再給我想想辦法,實在沒辦法,我帶你去我們指導指導去。」
黨愛民拿著手機在錄,錄完他自己一頭霧水,反問道著:「作案手段迅速變化,和成家有什麼關係?」
「骨頭挺硬一個人,我倒是沒怎麼見過,該吃吃,該睡睡,不愛說話。大部分死刑判決后的人情緒多少會失控,不是又哭又鬧,就是拚命寫上訴,再不就是被嚇到失眠、大小便失禁都有……這個人特殊,以上情況都不屬於,我也說不準。」獄警道。
「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想幹什麼?老子現在缺倆哭喪的,你們倆不會毛遂自薦吧?」聶奇峰睥睨道,不愧是讓游必勝也聞風喪膽的殺手,那眼中的凶光,仍然能讓人激靈靈打個寒戰。
「好嘞,看來神威不減當年啊,其實我對這個判斷是持懷疑態度的。」林其釗笑著道。
「記性不錯,還記得我?」申令辰沒有參加審訊,兩人槍戰後只見過一面。
小木一愕,然後扶著樓梯,捂著肚子,使勁地笑,黨愛民跟著呵呵傻笑,笑了半天,小木才氣喘道著:「哈哈……禿蛋和*圖*書,沖你這種審美眼光,這忙我不幫說不過去,不過僅限於跟你們磨磨嘴皮啊,甭特么再想著拉我下水,我那兒也不去。」
「第一件事是,戎武在死前,託付小木照顧他妹妹容纓。」申令辰道。
「別呀,我來之前才換了兩張,知道你能認出來,我特么放真的幹嗎。」黨愛民鬱悶地道,虧大了,小木把兩張真的揀走了,花錢證明了一下自己智商仍然是硬傷。
此時黨愛民才真切地感覺到,和曾經在精神病醫院時相比,小木變了,變得好多地方他都不認識了,而且隱隱地有了一種氣勢,那是不容置疑,和決不苟且的氣質,讓他都無從下手了……
簡短的會面結束,兩人一言不發,直出了看守所,上了車時林其釗才把憋了好久的話講出來:「師傅,我覺得是多此一舉啊,容纓沒有什麼威脅啊,這拔人基本被我們一網打盡了。」
「媽的,我活了這麼大,才發現以前根本不懂。」
「錯,恰恰容纓的威脅最大,本來小木對戎武就心存好感,對出賣他是情非得已,照顧容纓這麼長時間能說明什麼?他自覺有愧啊……萬一容纓知情,你敢保證不生出什麼事端來?」申令辰道。
「容纓現在在一個蛋糕店裡打工,雖然對你們我依然仇視,可這位無辜的姑娘還是挺讓人敬佩的,變到一無所有,仍然掙扎著爬起來了,而且很重感情,據說來看過你很多次。」申令辰道。
「不不不……私事,那私事你得幫我吧?」黨愛民追著,依舊不舍。
黨愛民很期待,那怕隻言片語的一個閃光點,都有可能成為線索的來源,小木笑著,一斂臉色,又忍不住笑了,笑了幾次才說道:「我沒說的那半截是:這個人在拐賣少婦到鏡外犯事之後,應該成家了。別驚訝,原因有三。第一,作案手段迅速變化,從針對女人下手,變成了針對那些無辜民工做案;第二,自此之後再沒有看到他針對女人的作案;第三,作案手段不斷升級,而動機很明確了,就是一個字:錢。」
「你的意思是,身邊有女人了,而且這個女人促使他思想有點轉化?」黨愛民問。
「呵呵,這叫什麼事啊……那好,一起去接黨教官,咱們路上說。」申令辰道。
「哦,有道理。」黨愛民三言兩語被小木說服了,不過轉眼一想又不對了,他憤然道著:「嗨,可是……我連拐王也找不著在哪兒?我去哪兒找他的新女人,況且這種人,就成家肯定也不會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他說不清楚,不過卻真切地感覺到,那種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牽挂,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味了,他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不敢對她有非禮的舉動,甚至偶而去她家裡看到晾曬的褻衣都會臉紅,長長的一年多時間,他是眼看著,容纓從手足無措、四顧茫然走到今天的,第一次給她錢,第一次教她去找工作、第一次教她做飯,此時想起來,多溫馨的感覺哦,小木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耐心,一件事堅持了這麼久。
小木駐足如是想著,昨天中午剛分開,晚上下班電話就黏來了,初識性滋味的兩人津津有味,分別依依不捨,這多了一個牽挂的感覺,為什麼覺得很好呢?
「魯班門前弄大斧,流氓面前擼JJ,找不自不在不是?假鈔hetubook.com.com顏色偏亮了,兩個角度就能看出來。」小木笑著道,黨愛民亂擺頭看,愣是看不出來啊,誰可知他看時,小木手一抽,把其中兩張抽走了,往口袋裡一裝,笑著道著:「不能白給你上課,授課費收了。」
「呸!」聶奇峰這一口,直接唾向了申令辰,唾在他衣服上,管教要出聲,被申令辰攔住了,然後聽到了聶奇峰另一個答案:「滾!」
小木一聽傻眼了,那個長得像母熊的,和禿蛋還真是絕配,他壞笑著問:「不是騙我吧?那頭回來還把樊賽麗介紹給我?」
驗過了三次身份,獄警帶著他們進了最後一層甬道,那裡是整個監倉的中心,看守也最為嚴格,荷槍實彈的武警每小時一班,會從哨口一個一個看一遍那些重刑嫌疑人。
聶奇峰的表情冷漠了,看不出什麼感覺。
申令辰沒理會,直接和他道著:「我和你沉屍海里一樣,對處理掉敵人已經沒有心理障礙了,我來這兒是告訴你幾件事。」
「對,侵害對象的轉變,能反應出他這個心理的轉折……你看他對錢的渴望這麼強烈能反映出什麼來?那肯定是開支很大了啊,而且作案的間隔又很長,作案的地點差異又這麼大,估計每次從設計到實施,要費不少功夫,這也能反映出他膽怯,害怕暴露被抓的心態;除了對刑罰天生的恐懼,應該還有其他原因……但是你們的排查又發現,他根本就沒回過家,家裡一個老爹不管,老娘死都沒回去,你覺得還能是什麼事?」小木問。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只能看出這麼多來。」小木道,一攤手無可奈何了。
「喲,您這是確定要幫我升職?」黨愛民興奮了。
「死刑犯,還需要什麼表現?」獄警反問道,不管什麼表現,都是死路一條,也沒有人在乎他什麼表現。
「私事?不可能吧?」小木不信了。
「你和那個長得像你妹的女警察肯定不相信,也肯定驗證了,然後發現真理站在我這邊,然後你就巴巴大老遠又來問我了,是不是這麼回事?」小木傲氣地道。
黨愛民嚴肅道著:「真的,咱們這關係我能騙你?」
「這可不是拿犯罪當職業的理由。」申令辰道,他問著獄警道著:「嫌疑人表現怎麼樣?」
「真滴真滴……這事關係到我以後的幸福生活,這個忙,必須得你幫……」黨愛民說著,理由不夠充分,他有準備了,神神秘秘地告訴小木道著:「我不騙你,我本來可以不接這案子,可看不過眼賽麗為難啊,所以我傾盡全力要辦這個案子……那個那個……哥光棍這麼多年了,好容易瞄上這個,你總不能不幫我這一回吧?」
傻了,愣了,禿蛋又回到了那個智商有缺陷的樣子,這個樣子是小木最喜歡看到的,這不,他震驚地道著:「我艹,神了啊,我自己不過驗鈔機都分不出來。」
……
「這個……」黨愛民一梗,愣是憋出來了,直道著:「這不有美女先盡著兄弟你嘛,你看不上才輪到我啊。」
「不用我吧,馬屁拍這麼好,早該升職了。」小木挖苦了一句。
我擦,有防備,對於這點,黨愛民早有準備了,他呵呵賤笑著安慰道著:「我都離開特勤這一行了,想去都沒機會了,咱是指揮員,當偵察員那苦逼差事,都沒人敢支使我,何況hetubook.com.com您呢?」
「嗯,不錯,看來你要升職了。」小木且走且道。
「你忽視了一個細節,介紹賣淫相對於他後面乾的事,都是輕罪,在作案上,嫌疑人會有舍重就輕的下意識趨向,而他恰恰相反,是舍輕就重了,反而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作案,海外留學、招商引資、甚至發展到後來,直接用假幣去騙毒販,你沒想過這裏面的合理解釋?」小木問。
「哎呀,太對了,連你說的標點符號都是真理……我是專程跑這麼遠,來拍您馬屁來了啊。」黨愛民呵呵笑著,果真是一副拍馬屁的無恥嘴臉。
「她是真喜歡上我了?」
刑警和司法監獄局管理下的不是一個系統,獄警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兩人點頭間,厚重的鐵門咣聲開了,申令辰和林其釗站在門口的安全距離,頭頂的鐵窗外,武警已經如臨大敵監視上了。
黨愛民豎豎大拇指請教著:「你不說查實后,再來找你嗎,你小子一般話只說一半,另一半是什麼?」
「可這傢伙,根本油鹽不進啊。」林其釗道。
她的笑厴、她的擁抱、她的香吻,充斥著小木一腦子,讓他捨不得放下,曾經心志堅定,準備有一天告訴她真相的決定,這時候開始動搖了,過了這麼久的時間,那團陰影已經越來越小了,小木在僥倖地想著,也許一無所知,會是個最好的結果。
「你怎麼出現在這兒?他媽的,每次心情大好的時候,就被你煞風景了。」小木怒了,不理他了,蹬蹬走著,黨愛民亦步亦趨跟著:「喂喂,別介個這樣子嘛,我是不遠千里又來看你來了,想吃啥吭聲……還有一大把警花要給你介紹,咦,我艹,你小子怎麼了?昨晚上吃屎了,脾氣都成臭的了。」
「禿蛋,我就不認爹,能不認識錢?」小木忿然道,吧唧一甩手邊的畫冊。
「據我所知,這一年多來,他一直在照顧容纓……連戎武的後事都是他處理的,骨灰運回了淮南老家……你也挺可憐的啊,家裡出了個死刑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在蘇北鄉下的老父親,不準備認你了。」申令辰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真相就是這樣,他是以此為條件,換取了戎武把五哥的事和盤托出……說起來他是畫蛇添足了,其實在戎武死後的遺書里,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了,他不會給唯一一位親人留下後患的。」申令辰道。
這樣子就申令辰都覺得有點小提大作了,盤腿坐在床上的聶奇峰眼皮未睜,如果不動,看不出已經殘疾了,曾經以武力為榮的人變成這個樣子,那怕就是生死冤家,也讓人生出點唏噓之意來了。
小木坐著,笑著道:「那黨警官,我們來討論一下印象派的藝術風格?」
可陰影依然在啊,他的眼前黑了黑……然後驀地被驚醒,然後看到了黨愛民那張醜臉,正恬著臉朝他笑,問著他:「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呵呵,有多遠滾多遠啊,老子沒興趣,上次挨了一槍子,那報應我可不想再來一回了。」小木淡淡笑著,一語否決了,直擺手讓黨愛民自己滾蛋。
「對,他兩個小時後到濱海,已經開始乘機了。」林其釗道。
「第四所是一個重刑看守所,咱們市共有三所,看守的待遇,規格都是相當高的。」林其釗道了句,看著師傅心不在焉了。
小木回頭無語戳戳和圖書他道著:「行了,行了,我真沒心情……我一不拿工資、二沒有職務,你這公事煩我,你好意思啊?」
申令辰和林其釗相視一眼,心意相同。
「不,已經進去了,他會考慮清楚的。」申令辰道,看林其釗不明白,他解釋道:「我跟小木學的,越是反社會性格的人,越是重視那點並不多的親情,就像戎武接受小木的條件一樣,那怕他不信,也不得不接受,因為……那是他和正常世界的唯一牽挂。」
「這個先放放,對我來說太深奧了……拐王這個事,我是專程來請教你的,查實的情況是這樣……」黨愛民坐下來,一入主題就面帶正色,把王壽和老家、王壽和同案人員,以及數處外勤的查實情況一說,不時地向小木豎大拇指,千言萬語一句話,我艹,你小子真行啊,被女人傷害的誘因都能看出來。
情愛和愛情的區別在於,前者是發|情做|愛,而後者是因愛有情。
「行了行了,進來吧。」小木不聽了,領著黨愛民進了工作室,和忙碌的幾位打了個招呼,看看預訂的紋身,讓劉洋安排,兩人直上辦公室,坐在滿是紋身設計的房間里,黨愛民馬屁又開始了,大驚小怪地道著:「我艹,以後不能叫小木了,應該叫大師啊。」
這種反社會的性格的人,可能看待死的態度和普通人也不一樣。
「半殘之人,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來。」申令辰如是道了句,對於曾經危險性最高的聶奇峰,已經不屑一顧了。
申令辰奇怪地瞥了眼,看林其釗臉色驚訝,他好奇問著:「有事了?」
「就是啊,我都不要臉了,你至於跟我說難聽話嗎?好歹咱們一起戰鬥過啊。」黨愛民把話擰過來了。
「你是在保護那個孫子?」聶奇峰冷冷地道。
當過卧底的這些特警,大部分時候比地痞流氓還不要臉,小木早深諳他的性格了,直道著:「禿蛋,我說你好歹也是警官了,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自己的事自己辦,至於恬上臉來聽我說難聽話么?」
然後黨愛民愣了,他離小木隔著一桌的距離,手晃晃,有一百公分,他比劃著,不解地問著:「你猜的吧,我這要是真的呢?你小子跟我走?」
「禿蛋,別逗我和你說話,沒心情……滾遠點。」小木不客氣地道,開了單元門,他進去,黨愛民趕緊趁機鑽進去,仍然是恬著臉道著:「好好,不逗你……哎你猜猜我這次回去幹什麼了?」
黃昏過後,沿色的天空漸漸黑暗,林其釗和申令辰踏著入晚的第一縷燈光進入了第四看守所。
「對,我問的就是死刑前的表現。」申令辰道。
「就走,想清楚了再說,不要毀了她的生活。」申令辰道。他和林其釗默默退開了,管教不客氣地咣聲關門,在門掩上的一剎那,林其釗捕捉到了聶奇峰一個激烈的表情變化,他握著拳,狠狠地擊向水泥鋪面上的合板,嘭聲沉悶的響聲,被鐵門的聲音掩蓋了。
「放你娘的屁。」聶奇峰直接道。
「沒興趣,你少忽悠我,敢幹這種生意那是和政府競爭,和亡命徒差多少?」小木起身道著,要走了,走到門一回頭,把黨愛民嚇得不敢追了,他嚴肅道著:「警告你啊禿蛋,叫你禿蛋把你當朋友,你要再提公事,我就叫黨警官了。」
林其釗笑著道著:「這傢伙風光時候,拿過散打亞軍,其實競技類體hetubook.com.com育在制度上還是有缺陷的,據我們大數的調查,退役的運動員裏面,違法犯罪率高達百分之十一,特別是武術、拳擊、散打一類,他們的就業門路是非常窄的。」
「考我是吧?這張,和這張是真的,其他都是假幣,美國本土以外流通的美元里,有百分之三十都是假鈔,我告訴你怎麼認……算了,不告訴你,告訴你也學不會,知道我幹什麼的嗎?」小木指指四牆上的設計圖案,黨愛民一下子明白了,就再精緻的花紋,也騙不過設計師的眼光啊,小木笑笑告訴他道著:「畫畫人的視線,就是從線條和色彩去觀察的,三原色知道嗎?紅藍黃,將每種原色數字化為0~255這樣256個數值,就可以得到256的三次方,等於16777216種色彩組合……事實上,現實世界的顏色範圍變化要更大,最亮值是無法確定的,也很難得到絕對的原色,中間的變化又是一個連續的模擬量,因此,色彩組合的數量是一個無窮大的值……知道人肉眼能分辨的黑色有多少種嗎?普通的看色板能達到十種左右,而一個經驗豐富的畫家或者油漆工之類的人,能分辨到五十種……我嘛,可能最低都能達這個數字啊。」
「調戲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小木得意洋洋道。
「不,在保護容纓,那個孫子有多厲害你比誰都清楚,好自為之吧,你的日子不長了,就不要多生事端了。」申令辰道。
「這種人,就去死都得帶你們一身晦氣,沒道理可講的哦。」獄警感嘆了句,帶著兩人出去。
……
走到一處監倉的門口,獄警開門時提醒著:「五分鐘,不得提及有關判決的話題,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的談話會被錄音,不介意吧?」
兩人一路密謀,黨愛民的來意自不用說,被一個拐王搞得焦頭爛額,肯定要請位高手出山指點,兩人商議之下,要全力幫黨愛民促成這事了……
「那是明擺著的事,能把女人心甘情願拐走,說是這人肯定長了張甜嘴,而長了張甜嘴,人又不醜,卻在履歷清白沒有劣跡的情況下犯這種事,原因能是什麼?肯定是受到刺|激了,看他受到刺|激后的表現,明顯就在感情方面嘛。」小木道。
聶奇峰睜開了眼睛,瞥了申令辰一眼,像胸中的鬱氣尚在,他咽了口氣,陰森森地道著:「是你?」
「哦……什麼意思?沒見著人,被女人傷害過,都能看出來?」申令辰奇怪問。
他心裏暗暗道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了這顆種子,是在憐惜地看著容纓悲痛欲絕時,還是在猶猶豫豫,向她伸手援助之手時;抑或是,在那個不經意的瞬間,彼此接受了對方?
這是要劃清界限的意思,黨愛民明顯不接受了,可沒想到小木很絕情,摔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對呀,好辦法……等這兒事結了,看情況再說。」林其釗道。
「呵呵,看來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林其釗駕著車,剛剛駛離,電話即響,他隨手在耳機上接聽,嗯了幾聲,順勢踩住了剎車了,接完電話,申令辰隱約聽到了聲音,他問著:「又是那個黨教官?」
林其釗驀地一笑道著:「邪了,00239H號網上追逃人員,王壽和,小木看了他幾樁案子,判斷這個人受過女人傷害,或者心愛的女人被傷害過,說這是他的誘因和犯罪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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