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冰釋

「喂!你要一直躺在地上嗎?」我好笑的看著他,也像以前那樣跟他說話。
「姐」高湛垂在半空的手左右擺著,整個人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手一直這樣放著很酸的。」配著他剛剛被打的有些紅腫的臉,整個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
我想,是該好好理理現在的心情,我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什麼,只知道自己不該為一個未知的以後就委屈現在的自己,人是要為現在的自己而活著的,不是為了一個沒多少機會發生的可能就抹殺現在的快樂。
「我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噠。」封源拿著鏡子背對著我們,但是鏡子裏面明顯能看清楚這邊所有的情況,甚至我稍稍偏下頭就能和裏面的封源對視。
於是,看到封源的定在原地,我無辜的繼續慢悠悠的吃著飯。
「是啊,現在把它刪了吧,或者你嫌麻煩,把手機給我刪也行。」封源直直地盯著我,頭點得想小雞吃米似的。
高湛真的開始m.hetubook.com.com藉著我的力道站起來,我抓住旁邊到底座椅才不會被他帶的倒下去。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卻又一個力道,我沒有防備的鬆開了抓住座椅的手,就這樣再一次撲倒他的懷裡。
「我這不是作為兄弟在幫你擺平桃花運嗎?」
不理會封源誇張的表演,我用眼神示問高湛,高湛在考量怎麼樣能說得讓我明白些,可又不能太露骨,「姐咳咳我這裏只能男生去。」
現在,喜悅漸漸放大,我不加掩飾的把喜悅表現在臉上,幾天來的陰霾心情似乎在這一刻突然放晴了。
「不過在吃飯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雖然高湛盡量壓低了聲音,我聽后還是感覺臉唰的紅了起來。
「就在我剛拍的時候啊,我拍好后發現看不清人的臉,就順道把它刪了。」
我倒是沒有聽封源的那句話,只注意到高湛口中的校花,這才終於明白了封源想說的是要我刪了那張他和校花的照片,那麼和圖書簡單的一件事,竟然還說的這麼曲折,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還好聰明的我很快就領會出來了。
我還沒來得開口就聽見封源的聲音傳來:「還說呢?知道力氣使得大了?這下我要再等幾天才能見我家小呆了。」
「那個咳咳照片是吧。」我停下手裡的筷子,咬在嘴裏,狀似努力的思考著。
「喂!被你打的現在肚子都抗議了,總要請我們出去吃一頓吧!」封源的話又插了進來。
「晨夕,你看我們現在也算是好朋友了,就算是衝著高湛,對吧,你也是應該站在我這邊的是不,你們現在這麼好了,總不能在我身邊安定時炸彈吧,還有那個,我幸福了你們也會開心,至少高湛肯定會開心的。」封源兜兜轉轉的說了一圈,我愣是沒有明白他在指什麼,只當他是被高湛打傻了,所以在說胡話。
我不解,皺皺眉看著那雙曾經讓我妒忌不已的手問道:「幹嘛?」
以後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說。
筷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掉到桌子上的聲音傳來,而後聽到封源有點兒不相信地問:「你刪了?什麼時候刪的?」
我無語的翻翻白眼,對著還在地上不肯起來的高湛說:「你到底起不起來?」
「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了,還以為你們都看不到我這個大活人呢,試想以前,我哪有這樣被無視過。」
身旁的高湛扯扯我的衣服,小聲地問:「你在玩什麼?」我故作看不見他的動作,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不會虧待你的。」高湛轉過頭對封源說道。
不知道封源什麼時候拿了一塊鏡子在手裡,對著鏡子暗自神傷,還時不時的嘆口氣說:「都說兄弟像手足,我認了,認了」但是那口氣怎麼也不像認的樣子。
「姐,這幾天我不在你身邊,你還是那麼笨啊。」
無奈,我伸出右手,剛剛碰到他手的時候就被高湛握緊了,我觸電似得想要抽出,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以前他也抓過我的手,卻沒有這樣不適的感覺,似乎m•hetubook•com•com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改變,現在的我卻不想阻止這個改變。
「天哪!竟然到這個地步了,少兒不宜,我這單純的心思啊!」封源直搖頭,臉上滿是他努力表現出來的悲痛。
「剛剛打得太用力,現在沒有一點兒力氣了,起不來怎麼辦?」高湛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沒有感覺到一點兒不妥,這樣的耍賴本領也只有他能做出來了。
「哦我想起來了,那張照片我刪了啊。」我忍住笑意,裝作恍然大悟,故作姿態的說。
高湛沒說話,直接把手伸過來。
「對啊,你們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會是這個樣子,明明什麼都沒有為什麼要聽班主任的安排搞得大家都傷心難過;為什麼要在別人的心情和眼光下委屈自己;為什麼明明能說清楚的事非要像這樣不明不白的。
高湛似乎聽明白了什麼,微微皺起眉頭:「你又去見那個校花了。」
為了給我一個呼吸的空間,高湛不顧封源的反對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他拖進屋裡去了。
高湛並沒有解釋是什麼事,但是封源似乎早就知道是什麼,我一時間無法沒反應過來,只愣愣的問高湛:「還要做什麼?我也去!」
飯間,封源旁敲側擊的跟我說了和校花照片的事。
「起啊,當然起。」
話剛說出口,封源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消息一樣睜大了眼睛:「你……也要去?」
看我良久不說話,高湛終是放開了我。
不說他們是一塊兒長大的我還真不敢相信,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們倆根本就是一個地方過來的,說不定這個就是他們那邊人的特質。
本想推開他的動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了一下,是啊,我們之前還不明不白的疏遠了,現在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假設高湛問我為什麼不理他我又該怎麼回答。高湛看似和以前一樣會開玩笑了,我總感覺他哪裡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出來,他的爺爺呢?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這幾天他發生的事情,而我不知該從何開口問,也不知該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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