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傾城魔妃
第一百二十三章 聖梵音(一)

有什麼東西落在就要落在我的頭上,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我看到一坨黃色的東西落在了地上,伴隨著點點紅色,紅色的是血,但是這坨看起來有點……那個的東西是什麼呢?而且味道有點怪……
在皇姐將我迷暈之後,他不僅沒有阻止皇姐拿走我的圖章,更是在後面盜走了離兒千叮萬囑所要的冰藍花,這是我絕對無法原諒的事,所以派了兩隊暗部執法隊去執行將其絞殺的命令。
後來才知道,原來我身上中了不下十種的毒,而救了他的是那個他沒半點感覺的皇姐,聽說她為了救他,不惜費去全身的功力將我身上的毒渡到了她的身上,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其他人都走在我後面,即使是皇姐也總是走在後面,離我半步遠的地方,而她卻直接的走在了我身邊,與我並肩而行。
「不,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就會……」聖芷嫻急著想要說什麼,然而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角馬奔騰的聲音,聖芷嫻臉色一變,在凌月星離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猛地向她襲去。
登基大典,是皇姐親手將我送上了皇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俯視著眾生黎民,帶領整個瞻鏡淵邁向一個新的時代,我以為這便是我活著的目的,然而為何他還是覺得無聊透頂呢?
凌月星離躲在一顆樹后,眼睛沒有看到一個襲擊者,然而樹木們卻準確無誤的告訴了她來人躲在哪裡。
這個姐姐似乎對我很好,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宮殿指導我的訓練,這讓我覺得很奇怪,貌似他們並不熟吧?當然,即使我心裏想得再多,我的表情也是不變的淡漠,眸子里沒有半點波瀾。
它怎麼了?中毒了?被人控制了?它在說對不起?為什麼?因為把我帶到這裏來嗎?
然而她又讓我意外了,上古黑暗神器,雙刃雙月刀。
凌月星離有些分神的問著身邊的老樹。看著那匹漸漸閉上眼眸的角馬,凌月星離眼前彷彿又飄過那角馬發現自己晉級后極其人性化的激動眼神,不停的繞著她轉圈;到達了瞻鏡淵皇城她好心的放它離去,它自己又搖晃著屁股屁顛屁顛的回來,不知死活的蹭她的裘皮;還有在戰場因為髒兮兮被她一腳踹翻的可憐模樣。
當日凌月星離在這金燦燦的陽光下,眯著一雙絕美的貓眼,囂張至極的對他們說,那一刻她在金色的陽光下猶如女神般,炫目,絕美,彷彿真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話,讓他們幾近痴迷的想要抓住,然而無論如何碰觸到的卻只是幻影。
凌月星離收回眼神不再去看那隻緩緩閉上眼睛的角馬獸,多餘的傷悲她沒有,但是她說過,凌月星離最討厭別人未經她的允許碰觸屬於她的東西,不管是死物是活物,不管是她要的還是不要的,只要她還沒扔,否則即使是銷毀也不會讓別人私自碰觸。
我知道,她還不愛我,她只是把這場婚禮當做一場遊戲,三年或者更早些就會結束的遊戲。
她是風,註定不會停留在一處,是我強硬的將她留了下來,又怎麼捨得折斷她的翅膀呢?我會在她身邊保護她,即使付出我的生命。
我知道她貪玩,所以當她頂著皇姐的臉出現的時候,我就算心裏多不高興也不願意擾了她的興緻,畢竟她在這裏真的憋久了。
她到旭陽閣給我找葯了,可是又失蹤了,我的腦海亂成一團,我猛然發現自己的思想一直一直在繞著她轉,為她喜為她狂為她擔憂……而我卻甘之如飴……
然而,沒有這些如果,沒有這些等待。
變故總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整個瞻鏡淵都瀰漫著一種悲傷的氣息中,這讓我有些不解,生老病死,這是很正常的生命必經的過程,母后的自殺是幸福的,因為她可以不用活在失去父王的痛苦之中,那麼他們到底是在難過什麼呢?
因為凌月星離就是凌月星離,所以的如果和假設都不成立,因為她是凌月星離,那個囂張驕傲的女人,那一瞬間只是在沉浸在愛情中的思想的腐敗部分,她,不屑如果,不屑等待。
話才說完,一隻雪白色的角馬揚著雪白色的鬢毛,朝凌月星離的方向猛地奔來,凌月星離側過頭,勾著笑,不閃不躲,在眾人的驚呼中乾脆利落,動作行雲流水般優雅的躍上奔跑著的角馬的背部,瀟洒離去。只留下一抹絢麗如火的裙擺在眾人眼中綻放的地獄蓮在他們腦海中久久不去。
「喂,你叫什麼名字?」她走在我身邊淡淡的問,似乎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這個認知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要留下她,留在我的身邊。這種念頭僅僅在這短短的一路便瘋狂的滋長,直到這種執念將我的心臟緊緊的揪住。
凌月星離猛地收回飄遠的心神,看著四周看起來空無一人的樹林,然而下一秒,她猛地像角馬身上一趴,幾乎是貼著她的頭皮的,一把小巧卻極其鋒利的飛刀,飛過她的頭頂,削掉了她的一小撮髮絲。
只是沒有,剛開始的哪點好奇也在見過面后而消失的不見半點蹤影,腦子裡對她唯一的印象是她是個看起來像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一樣纖細、溫柔但卻沒半點用,但其實她很強,被她擁抱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她體內身後的功力,不僅僅的鬥氣,其中還摻雜著其它更加難以理解的東西。
但是我不得不苦笑,雖然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但是她找的對象並不可靠,然而事實證明,混血精靈果然是很不可靠的生物。
「聖梵音。」我說。
我沒想到身上竟然還埋藏著這種一引發就要命的毒,但是看著台上的天馬獸我就想起那隻白色的雪狐,還有她那雙閃閃發亮的眼,她想要,那麼我就盡全力的給,只要她高興。
半夜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氣息消失在了客棧里,我有些心慌,這不是個好現象,一定有什麼事會發生。
但是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她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帝王,她把我放在一個和她平等的高度,沒有小心的阿諛奉承,沒有令人https://m.hetubook.com•com覺得冰冷的恭恭敬敬,很溫暖,那一刻我覺得一直都空虛的心靈被填滿了,她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一個能讓我不再感到無聊空虛到連話也不想說的人。
我躺在屋裡,看到那隻叫修的混血精靈纏著她,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那隻精靈,也不贊同離兒將他買下來,畢竟混血精靈的名聲作為並不好,他隨時可能為了眼前的一點點利益而背叛她,而這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她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麼願意接受這種背叛?我不願意讓她受到傷害,一點也不願意。
聖芷嫻看著凌月星離眼中的戒備,似水的眸中布滿憂傷,側頭看了眼那頭死去的角馬,眼中滿是歉意,「星離,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留有這麼一手,我……」
晚宴上看著她遠去顯得孤寂而不羈的身影,我多想把這些鴨子似的暗地裡唧唧歪歪的大臣們全都趕出去,可是我不能,這種事我不能插手,瞻鏡淵的帝妃想要獲得群臣的支持,只能靠自己,若是我插手只會使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我只能希望她趕緊愛上我,在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之前。
然而這並不妨礙凌月星離因為他們的單純而微微好起的心情。
只是沒想到下去的時候面對的她會這麼憤怒,她在關心我的身體嗎?是不是她終於對我有些動心了呢?如此……甚好……
幸運的是,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她突然來找我,讓我用『無我境界』跟她打一場,我並不願意,因為哪怕知道她身上有上古神器,而且還有一身古怪的武功,但是只要一想到會傷她一分一毫,我便覺得難以接受。
那時候我站在對面的懸崖上冷漠的看著對面的那些愚蠢的人相殺相奪,那抹黑色的身影措不及防的闖入我的眼眸之中竟然奇異的讓我死水般的眼眸盪起了點點波瀾。
父王病逝了,母後跟隨著去了。
「是啊,你不是神話嗎?我還沒有研究出能夠打敗你的醫術,他們也還沒有到達能夠打敗你的境界,我們還沒有打敗你,你怎麼能走呢?」紫蘭徹抓住凌月星離冰冷的手,額角因為壓抑的情緒而青筋暴起,在他白|嫩嫩的娃娃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身邊的溫度讓我有些著迷,我可以清晰的嗅到從她身上飄來的冷香,又是讓我一陣放鬆。
唯一的變化就是,三年時間我終於把保護這個唯一的姐姐的思想變為了本能,本能是一種很方便的身體條件反射方式,我不需要多想就可以本能的去保護她,本能的去把她的事情放在除了瞻鏡淵外的第一位去思考,這使我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你還裝?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噁心的人。」凌月星離看著聖芷嫻的模樣,滔天的怒火在心中洶湧著,她實在難以想象,十三年前的享譽整個玄天大陸天才中的天才的聖芷嫻竟然會是這樣的人,虛偽,做作,噁心!
「讓開。」毫無溫度的聲音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嚇得雙腿顫抖。
這是她曾經以為可以是家的地方,原來也不過的冰冷城牆所包圍的冰冷監牢而已,她以為這裏真的可以使她停住漂泊的身影,原來也不過是她自己的畫地為牢。
以前她對藍影的總喜歡身邊有個男朋友的愛好覺得相當不屑,如今她卻有些羡慕和崇拜藍影了,為何她可以在三個月內掏心掏肺的為一個男人付出全部的愛,但是三個月保質期一到卻能在一秒鐘脫身,收回全部身心沒有半點兒的不舍,彷彿她從來就沒愛過一般。
這讓我驚愕的同時又有種莫名的自豪感,這是種奇怪的感覺,他們甚至沒說上三句話,但是本能讓我想起來還躺在病榻上的皇姐,一個深紅階藥師,我想應該可以將皇姐救起來,於是我帶著人來到了帝國學院,腳步有些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是因為急著讓她去給皇姐治療嗎?這可真是奇怪,十年的時間無數次為皇姐尋找續命藥物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急過。
金燦燦的陽光下,那一抹火焰般耀眼熱情的身影一步步的踏出皇宮,挺直的腰板如同她高傲的頭顱,似乎從來不曾向他人低下。
「不!不要!我……我說……我……噗……」男子還沒說完,卻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頭一歪迅速的死去了。
只是如同我所說,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了。
我一直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任何人,甚至不屬於自己。
離開吵鬧的集市,凌月星離很快騎著角馬來到了郊外,蒼翠的樹木讓凌月星離酸澀的眼眸舒服了些,有些後悔為什麼她的戒指里什麼都有卻偏偏忘了一個擋風的墨鏡呢?
只是她說的那句皇姐已經活不了了的話讓我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他們都以為我這樣是因為皇姐的原因,我當然擔心她,畢竟就像平易然給我灌輸的思想,她是我唯一絕對不會背叛的親人,只是在這一刻我的想法是,皇姐如果不醒來。她便不能成為我的帝后,這種想法才一出來我便覺得有種揪心的疼痛,甚至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所以皇姐一定不能死,甚至一定要醒來。
凌月星離微微眯起眼眸,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聖芷嫻,時刻準備著進入『無我境界』。
看著那頭耀眼的紅髮,凌月星離微微眯起眼眸,心裏卻有著掩不住的驚訝,他們為什麼質問的不是平易然的事,而是她離開瞻鏡淵的事?還有他們眼裡的憤怒是怎麼回事?她離開礙著他們什麼了嗎?
凌月星離微微提手,雙月刀閃著嗜血紅光的刀片靠在他另一隻完好的腿上,緩慢緩慢的劃破了他的褲子,貼在他的腿肉上,「再問一遍,是誰派你們來的,最好別把你的犟脾氣用在我上面,我是什麼人想必你們都很清楚,一個深紅階藥師,就算把你們下半身的肉都割掉,我同樣能讓你們死不了。」
整個樹林里只剩下風呼呼的聲音,和那個黑袍人痛苦的呻|吟聲,其它的黑袍人https://m•hetubook.com.com都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一幕。
凌月星離心裏的困惑更大了,聖御是冰山,初則翼的面癱,這是她對他們兩個最深的印象,同時他們四個中,他們兩人的無論是心機和各種事情的看法都是較為成熟的,但是她從來不知道,他們會有這麼膚淺的一面,用身子擋在她面前?他們難道以為一個是聖梵音的表弟,一個是玄天大陸最大連鎖拍賣場家族的繼承人她就不敢對他們怎麼樣嗎?
凌月星離幾乎瞬間從奔跑的角馬身上飛躍而起,閃著嗜血紅光的雙月刀一瞬間出現在手上,手上一揮,帶著紅色刀氣的風刃幾乎一擊掃光了所以刀片。
在玄天大陸稱之為術法,然而因為術法太過博大精深,以武為尊的世界並沒有那麼多人去研究這類需要潛心研究個幾十年,並且看起來威力和實用性並不大的東西,於是便漸漸的隱沒了起來,除了瞭望塔內那些半死之人,在玄天大陸上會術法的高手也就比凌月星離這個深紅階藥師多上了那麼十來個。
事實上她到底愛沒愛過,凌月星離不知道,以前她是懶得問,現在是沒的問,藍影被她不知道丟到那個時空去了,天知道要找她得費多大的勁。
凌月星離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時候,但是她在這一刻卻忍不住的想要仰頭大笑一番,一百八十個,很好,讓她猜猜,這一百八十個專門埋伏在這裏等她的人是誰派來的呢?
就如我所想的,她是個發光體,註定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我都總是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繞著她轉。
旭陽閣的送禮讓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被問的人瞪著凌月星離,已經毫無血色的嘴巴抿得緊緊的,然而下一秒他卻瞪大了眼,痛苦的喘息聲從他嘴裏傳出。
無視他們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凌月星離繼續冷冷的道:「凌月星離以前是神話,現在是神話,以後更是神話,還是你們認為這個小小的瞻鏡淵帝國就是讓我成為神話的地方嗎?哈!請不要有這種膚淺的思想,這會讓我覺得很不高興。」
在旭陽閣密室內的瞭望塔里,她就知道原來玄天大陸並不止是鬥氣盛行,在幾百年前還有一些人會各種陣型,奇異的傀儡術等等。
「呵……真是可笑。」凌月星離看著他們,微微勾起嘴角,眸中是冷冷的嘲笑與不屑,「什麼叫『逃』?我凌月星離欠你們什麼嗎?把凌月星離當做超越的目標本就是一件最可笑的事。」
想到此處,凌月星離眉眼猛地一厲,瞬間進入『無我境界』,翠綠的長發一甩張著薄如蟬翼七彩流螢的翅膀,凌月星離停在崖上。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說,還沒來得及跟她說這些,她便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她去邊纏給百姓治病了,並且獲得了一整個城池的人的愛戴,看,她已經自覺的背上了瞻鏡淵這個包袱,即使這個包袱對她來說根本一隻手的力氣都用不上。
淡淡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呼喚,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血液停止流失了,但是綁住他們手腳的藤蔓卻絲毫沒有放鬆,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各個都怕凌月星離折磨完一個,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好吧,她承認她在遮掩,她承認她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會回頭,已經決定不要了的東西就絕對不會要了,在他鬆開抓住繩子的手的那一刻開始。她並不理解為什麼人的心臟會分泌出這種感覺?只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於是我開始策劃,等皇姐醒後跟皇姐把母后給她保管的東西要來,只有有了那個東西,她才能成為瞻鏡淵的帝后,而非只是一字之差的帝妃。
只是一隻低級的角馬獸,凌月星離從來就沒放在心上,一開始只是需要一隻坐騎,後來便是它死皮賴臉的賴著,如今它被下藥,被控制的將她帶到這裏,它要死了……被一隻魔獸道歉,這種感覺還真是……詭異得出奇。
「誰派你們來的?」凌月星離站在其中一個人面前,面無表情的問。
她曾經也有過那麼傻傻一瞬間,那一瞬間中,她假設過無數如果,無數等待,如果她早些接受聖梵音,如果當日大婚之日對於旭陽閣的送禮她沒有囂張的不屑解釋,那麼他們是不是便不會無視她的隱忍和付出?等到他們真正了解她這個人後,這裡是不是就是她溫暖的港灣了?或許她可以很高興自豪的把她親愛的藍影接過來,看看她優秀的愛人,看看她這偌大的,名為瞻鏡淵的家。
最後她提出了等價交換,這是一個不願意吃虧的女人,我突然有種想要看她錯愕的神情的模樣,於是我脫口而出……我娶你為妻。
聖芷嫻猛地看向凌月星離,一雙鳳眼裡滿是掙扎和懇求,「不,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求你了,相信我,我並沒有惡意,做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拜託……」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那一天。
「不……不要這樣看我,求你……」聖芷嫻捂住臉,帶著濃濃痛苦是聲音哽咽的響起。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日子終於稍稍的有點起色了,原因是父王病了,一直在外遊歷的皇姐回來了。
幾個凌亂快速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聖御幾人便出現在了凌月星離面前。
盛大繁榮的瞻鏡淵啊,今日便是她和你的告別之日了。
到達帝國學院的時候她似乎正準備跟宮老的孫子宮束璟打擂台賽,而且還要簽賣身契,噢,這種東西聽起來感覺真是糟糕透頂,所以我很乾脆的提出代替宮束璟跟她打的想法,但是她似乎很驚訝,連續問了我兩次,我不喜歡開口說話,但是這次卻異常耐心的跟她重複了兩遍,這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連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她半眯著沒有力氣睜開的眼眸在落入山崖的那一刻,彷彿看到聖梵音驚恐萬分的神情,他伸著手猛地向她撲去,她伸出手想要和他相握,然而,他們的指尖,碰觸,交錯,分離。
他被一群人撲倒在崖邊,驚恐萬分的看著她落入深https://www•hetubook.com•com淵……
藏匿術瞬間被打破,一百八十個黑袍人離開顯形在這樹林里,凌月星離慢慢的走近他們,火一般妖冶絢麗的身影此刻在他們眼中如同嗜血的惡魔,血液的流失讓他們清晰的感覺到地獄離他們如此之近。
地位、權勢、金幣甚至是親情友情……真是無聊透頂的東西。
我看著離兒帶著感興趣的笑容看著那一件件禮物,再看看群臣們各異的神色,那一刻我多麼希望她可以暫時放下她的高傲,只需要解釋幾句話,就可以輕易的在這個時候打破在他們心裏建起的心防,可是她沒有,她一句話也沒說。
聖芷嫻顯然沒料到凌月星離竟然已經領悟了『無我境界』,聽著已經漸漸靠近的角馬蹄聲,一雙鳳眼閃過一抹焦急和決然,身子猛地做出一個攻擊的姿勢。
她開始名震西大陸,誰都知道西大陸的瞻鏡淵出現了一個深紅階藥師,這是一個巔峰般的存在,於是我開始覺得危險,外面優秀的男人很多,我想要把她佔有己有,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她總是狡猾的讓我找不到半點坑她的空隙。
凌月星離看著眼前的四個少年,微眯的眸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她沒有想到當日一句習慣性的囂張戲言竟然在他們心上烙下了烙印,她也從來不知道,四個驕傲的少年會將她當成追逐超越的目標,該說他們實在太單純了嗎?
連續向後退了三次,凌月星離猛地發現背後已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山崖,然而聖芷嫻卻仍然緊緊相逼,她想讓把她打下去?
很快的眾人便發現了她,當然也發現了她手上的地獄果,頓時魔獸和人類都瘋狂的向她涌去,我站在原地看似冷漠的看著一切,卻在不為人知的內心壓抑著想要出手將她護在身後的衝動。
只見他那原本完好的大腿處一片血肉模糊,一塊血淋淋的肉就在他的腳邊,凌月星離手上的雙月刀滴著鮮血,閃著冷冽的紅光。
她語氣很不好的讓我不準使用鬥氣,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因為只要她有一點危險,即使是拖著一個殘敗的身軀我想我也會撲過去當她的盾,我不想騙她,所以只能但笑不語。
她從樹梢上飄下來,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黑色蝴蝶,美麗得不可思議。
凌月星離貓眼一眯,不再躲閃,猛地運氣十成功力朝聖芷嫻撲了過去,卻沒料到聖芷嫻猛地收手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還來不及反應,她只覺得胸口被一道山一般的壓力一震,一口腥甜的味道噴涌而出。
想到這裏,凌月星離下意識的看向角馬奔跑的方向,只見原本活力十足的五級角馬此刻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一雙大大的鈴鐺般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她,鼻孔里流出絲絲鮮紅的液體,嘴裏隱隱的發出幾聲悲鳴。
只是還沒幾秒鐘她便消失在了原地,這讓我有些失望,我不知道為什麼,彷彿明明方才還是一片溫暖,突然見溫暖被全部抽走,只剩下凜冽的寒風,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不好。
她很有趣的躲過眾人的視線,側躺在伸出到懸崖之上的樹枝幹上,黝黑閃亮的貓眼似乎對那場殺戮顯得異常興奮,看戲一般的從戒指里拿出一個紅色的果子,一邊啃著一邊看,只是不期然間,她側過頭猛地對上我的眼。
我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我的名字在她看來只是還算華麗。
「不需要把你的偽善放在我身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自己清楚。」凌月星離看著聖芷嫻的聖母般的神情,不屑的冷笑出聲。
雙月刀慢慢的深深的割進他的肉中,驚恐滿布他赤紅的雙眼,雙唇猛烈的顫抖著,他想說什麼,卻彷彿卡在咽喉中說不出來。
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是在暗無天日的魔獸森林中。
我並不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因為我自己也認為是如此,我冷漠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所有人都說,玄天大陸的人都對追求武力痴狂,那甚至是一種本能。
也許是的,因為瞻鏡淵確實小的可憐,甚至比不上遠處的那個旭陽閣帝國的一座城池,也許我該找個機會讓瞻鏡淵大一些才比較好。
凌月星離緩下語調,微微仰起頭看著那炙熱金燦的太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迷人又縹緲的笑,看著四個單純的少年,依舊是那囂張自信又肆意張揚的語氣,「凌月星離的神話是永不停止的,即使離開瞻鏡淵,我依然是無人可破神話。」
而與此同時,其它的一百七十九個同樣如此。
要知道,有時弱小的生物對於強者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
然而,如今,很明顯,有人在冒犯她,那個人不僅碰了她的角馬,而且還給它下了毒,真是……不可原諒!
她總是讓我驚喜。
只是劇情總是不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
所以我忍著暈眩的衝動,站在擂台上將人一次次的打下去,最後終於還是贏得了天馬獸。
「我說讓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壓住隱隱浮起的殺意,凌月星離面上如覆薄冰,即使這樣並不損她的美,但是卻足夠讓人看清下一秒她的無情。
即使凌月星離眸中滿是冰冷的帝王般的高傲,與對掙扎著在夾縫中生存的卑微的人們的俯視,但是他們並不容易把凌月星離與之聯繫起來,畢竟他們印象中對他們的帝妃娘娘最深刻的印象是,那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匪淺的,黑色華麗款式古怪的皮草裝,即使有認出來的,迫於凌月星離的氣勢也並不敢表現出來。
忽然,從背後吹來的風中飄過几絲異味。
漸漸的,我開始散漫了起來,日子變得更加的平淡無味起來,我覺得我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一樣能讓我死水般的眼睛起點波瀾的東西,所以我幾乎走遍了整個瞻鏡淵,但是仍然沒有找到,我開始想,是不是瞻鏡淵太小了?所以才找不到呢?
我有些好奇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姐姐,我從小聽著她稱讚她的話長大,父王母后以有這樣一個女兒驕傲,瞻鏡淵以有這樣一個公主而驕傲,我以為我應該有點嫉妒或者崇拜才對和-圖-書,畢竟有個這麼出色的姐姐,作為弟弟就算沒有見過面也應該有點崇拜、憧憬或者嫉妒的。
我很高興我們的再一次見面,至少確定她在瞻鏡淵了不是嗎?只是讓我再次驚訝的是,她竟然成了帝國學院的學生,而且還是以深紅階藥師的身份進去的。
周圍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高傲絕美的身影之上,眸中滿是驚訝和痴迷。
她掛著惡作劇般的笑容,漂亮的眸中卻閃著俯視他人的光芒,全身上下似乎都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真是個特別的女人,她是從哪兒來的呢?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聞過有關於她的信息?問問身邊的嚴玉幕,他也不知道,於是我的好奇心很詭異的膨脹起來。
凌月星離一驚,聖芷嫻卻已經攻到了她面前,凌月星離來不及多做什麼,身子猛地向後躍去想要和聖芷嫻拉開距離,只是沒想到領悟『混沌之原』的聖芷嫻速度如此之快,幾乎次次都貼著凌月星離進攻。
一百八十個鬥氣加術法高手,這讓凌月星離微微吃驚。
心裏困惑,但是凌月星離面上卻依舊一片冷然,「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說完,凌月星離想要直接越過他們,只是下一秒卻被聖御和初則翼擋住。
我躺在床上,全身如同被萬千的螞蟻啃噬,痛的讓我覺得終於有些不無聊了,我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為什麼總會想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最後歸結為我實在是太無聊了,心靈空虛得讓我覺得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
她當然不會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求婚,這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不知為何心裏卻有種失落感,最後她提出的條件讓我覺得欣喜,這是不是代表我們今後還會見面?
「難道不是嗎?當日是誰跟我們說『神話是用來打破的』?留下這麼一句話讓我們在地獄中苦苦掙扎,結果你自己卻先臨陣脫逃嗎?」宮束璟暴躁的赤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凌月星離吼道。
然而我沒有,每天的鬥氣課程我都只當做任務來完成,我甚至覺得無趣,修鍊這種東西簡直簡單到讓我覺得厭煩,身邊的老師一個接一個的換,然而他們看我的眼神永遠都是一樣,就連誇獎的話也是圍繞著天才兩個字,我對此除了感到無聊外沒有任何感觸。
只是緊接在風刃過後的,同樣是密密麻麻如同雨點般像凌月星離襲來的飛刀片,速度比上一批快上了不止一兩倍,讓凌月星離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去揮雙月刀,使之不得不飛身往後退了一段距離躲過那些飛刀。
神話不是用來崇拜的,而是用來打破的。
凌月星離猛地轉身,不期然的對上一雙如同一江春|水般溫柔的眸子。
我的第一任老師曾經跟我說過,我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卻如同死水一般找不到半點活力。
他們對離兒的意見越來越大,心防越來越堅固,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即使一開始他並不打算理睬其他人,但是後來我卻發現瞻鏡淵和他們是一個整體,而瞻鏡淵的我一手創立的帝國,我必須對整個帝國負責,瞻鏡淵的一個叫家的地方,而他們是組成這個『家』的磚瓦,而沒有磚瓦,這個家又要如何遮風擋雨,成為讓你停靠的溫暖港灣?
僅僅一字之差,可是我卻仍然覺得委屈了離兒,他的離兒,應該得到最好的,不管是什麼,所以我命令一切都以迎娶帝后的形式辦理,甚至在大殿之上以天地起誓只娶她一個女人,看到她驚愕不已的神情,我忍不住的笑了……這是我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才終於不會顯得僵硬牽強的放大的笑容,希望不會嚇到她。
凌月星離抓著韁繩,任由身下的角馬肆意的奔騰,火紅的身影只在眾人眼中留下一抹絢麗的色彩,遠遠的,遠遠的消失在了眾人眼中,有那麼一瞬間,所有人都產生了太陽隨著那抹身影消失無蹤的錯覺。
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後來的時間都被戰爭和皇姐的身體健康佔據了,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打下了除了旭陽閣外的所有國家,這似乎對於別人來說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是屬於自由的,我不想讓她同他一樣被這些責任和義務所拖累,我喜歡她在這片藍空上自由的翱翔,而非被綁住了手腳,就像我從來不舍將她的翅膀折斷,或者說其實我是個自私又霸道而富有心機的人,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迷戀她在高處翱翔時的笑容,又清楚太多的束縛反而會將她推的更遠。
「你想逃嗎?」聖御一向沉穩的聲音此刻因為壓抑著怒火而顯得沙啞低沉。
看到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那鬱悶的表情,我突然很想笑,不過嘴角有些僵硬,貌似是因為過去不曾笑過的原因……我從沒覺得有什麼值得笑的事情。
我顧不得全身的無力和抽筋扒皮般的刺痛感,抱起她運氣全身的鬥氣向藍桐鎮躍去,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所有的事情帶著人回到了瞻鏡淵皇城。
有人能清楚的知道今天她會離開瞻鏡淵,並且經過這裏的這些事嗎?不……這不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暗中策劃她的離去,並且推動,更甚者是鋪了這一條路讓她毫無知覺的走入。
「為什麼要這樣?」宮束璟一頭金髮因為狂奔而顯得更加彭松凌亂,配上那一張俊美的臉,這隻金毛獅王倒是一隻極其俊美的獅王。
「不!」紫蘭徹張開雙臂擋在凌月星離面前,一張娃娃臉通紅,隱隱的可以看到紅色劉海下暴起的青筋,「為什麼要這樣?什麼叫帝妃那個頭銜你不要了?你想要離開瞻鏡淵嗎?為什麼?」
一身的殺氣猛然如同海嘯般怒吼著向四周奔去,一瞬間所有的樹木青草受到颶風侵襲一般瘋狂的搖晃了起來。
然而來人顯然不知道凌月星離多愛她那頭秀髮,一點兒讓她哀悼她非正常掉落的頭髮的時間都不留給她,密密麻麻的精緻小巧薄如蟬翼的飛刀從後背向她射來。
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皇姐十年不醒的昏迷在她手中如同一個花樣繁雜的結,他和_圖_書們如何解也解不開,但是到了她手上卻只是輕輕一拉便開了。
後來我的教父……瞻鏡淵的鎮國大將軍平易然跟我徹夜長談了兩天,他一直在跟我說這叫無私的親情,他說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就像我是她唯一的弟弟,我們只有彼此,只有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他一直在給我灌輸一種叫親情的東西,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最少明白了一點,皇姐為了救他,所以現在她身中劇毒,而他不能放任她就這樣死掉。
不出我所料,她錯愕的微微張大了嘴,看著我,眼裡的信息很明顯的在說為什麼我這張淡漠的臉為什麼會說出這麼讓她驚悚的話,她的反應果然很可愛。
但是不可置否的是,在這三年的相處中,這個姐姐確實讓我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即使我總是面無表情,習慣性的疏人與千里之外,她依然能保持著溫柔而溫暖的微笑看著我,陪著我說話,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說我在聽。
為什麼她要這樣做?只不過是種個毒,死一死而已。
只不過我沒想到會是以這種形式。
我在浴池中洗澡,而她竟然就在我浴池殿的屋頂,似乎是那琉璃瓦上的霧氣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開始一片片的掀開瓦礫,於是我的惡趣味再繼上一次后又回來了,我從浴池中出來,站在岸邊,很清楚的聽到了一聲「噗」的聲音。
僅僅一瞬間,那一百八十個人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從腳邊猛然躥起的藤蔓如同致命的毒蛇,瘋狂的纏住他們的手腳,一種鑽心的疼痛侵襲整個大腦,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血管被侵襲,血液瘋狂的流失。幾乎是一瞬間便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只是我還是接受了,以她成為的妻子的條件。雖然定了個時限,但是我很有信心可以在三年內讓她愛上自己。
「很不好的行為。」一邊的初則翼並不怎麼淡定的用他那張淡定的面癱臉應和道。
一直到第二天我醒來,全身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這讓我有些懷疑昨夜的經歷是不是只是一場夢。
然而事情沒有按照我希望的進行下去,事情果然變得更糟糕。
那一刻,他們似乎才終於找到一生要超越的目標,打破這個神話,他們就可以碰觸到她的美麗,所以他們幾乎沒日沒夜拼盡全力的去修鍊,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如同烙印般烙在身上的想要打敗的人卻要離開了,她離開瞻鏡淵,到一個他們遙不可及的地方去,這怎麼可以?如果失去了追逐的目標,那麼他們的一切努力又算什麼?
只是好景不長,皇姐還是陷入了昏睡之中,於是我又開始覺得無聊了起來,即使一面要處理整個瞻鏡淵帝國的事,一面要為皇姐尋找各種珍貴的藥物。
然而這裏卻有一百八十個會短暫藏匿術的術法高手,而且從他們的配合和藏匿時間地點來看,凌月星離可以看到,他們這是專門的,並且策劃了很久很精細的來對付她的。
嚴玉幕在和她談著地獄果的事,我安靜的在一邊聽著,她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種微冷的清脆,只是顯然交流得並不順利。暗三幾人對她的不敬讓我異常憤怒,不受控制的發出凝重的威壓讓他們跪在地上懺悔。
「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的話,我就把其他人都殺了,只剩下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你要留著被我折磨,而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用刀子把你的手腳上的肉分成三千片的割下來,而你不會死,我會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腳變成白森森的骨頭,然後……」
不知為何,心臟猛地加速的跳動了幾下,只是還來不及我多想,我的視線便被她手上啃了一半的果子吸引住了目光,那是地獄果,他們累死累活的在懸崖邊上等著結果的地獄果!
凌月星離扭過頭看了眼那厚厚宮牆中的似錦繁華,眸中一片冰冷。
「嗤……」凌月星離勾著唇角看著聖芷嫻,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丑,「相信你?你認為我凌月星離是傻子嗎?你暗中做過多少事我想你自己清楚,這樣你還有臉說讓我相信你?」
凌月星離看著擋路的四個少年,眸中寒冰一片,是聽到她拒絕救治平易然的消息,所以自以為是的想要來阻止她嗎?
她竟然讓混血精靈留在我的身邊守護我?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混血精靈竟然會乖乖的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待在一個地方?她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交易,她一定是用什麼好處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的。
只是我沒想到我們的第二次見面會這麼快。
結果,她輸得很乾脆。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完成我們的婚禮,我去向皇姐要那個東西,但是被皇姐拒絕了,以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但是皇姐答應在半年後把它給我,讓離兒從帝妃轉為帝后。
令我意外的是,她終於接受我了,並且自稱『本宮』,她願意和我一起守護整個瞻鏡淵了嗎?我很高興,又很擔憂,瞻鏡淵太大,瞻鏡淵的人團結,但是同樣不易接受外人的進入。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當看到她一動不動的躺在森林地面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我屏著呼吸走近她,揪著生疼生疼的心臟。當我的手碰觸到她的胸口,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頓時有種感動到想要流淚的衝動。
我的名字是玄天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並非我誇大,而是這是事實,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卻發現她歪著頭思考了下,然後告訴我,這是個還算華麗的名字。
「你們在開玩笑嗎?」凌月星離冷笑出聲,天知道她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她想她並沒有欠這些沒毛都沒長齊的少年什麼,事實上她從來就不曾欠過誰什麼。
她高高的站在一棵樹頂,手中似乎拿著某種奇怪的樂器,新奇悅耳的樂聲竟然讓我有些放鬆。這真是一件怪事,我從來不曾在外面放鬆過自己,即使我覺得死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時刻保持警惕,即使是在睡覺,這已經是一種本能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