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人家是無辜的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緩緩的流淌在心間,白羽瑤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反正看著這張臉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看見過……
「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可以……明明那麼強大,是她的話一定可以的……」瀾急切的看著煞,在他心目中,那個叫白羽瑤的女人是女神,可以做到任何事的女神,從那次在學院他看著她的眼睛開始,他就這樣覺得,只有女神才能有那種牽引一切的能力!
「唔……」煞意識恢復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一聲痛苦的哼聲,摸著好像遭受過「利器」撞擊的後腦勺,然後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羽瑤。
而這個最終成為血族家主的男人,想必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外人無法想象的吧?親手弒妹,還是一向疼愛的妹妹……
第三間,就在書房的隔壁,是……一間畫室……
兩人齊齊的退下,瀾的拳頭緊緊的攥起,一出大殿便一拳向煞打過去,不過立馬就被煞抓住了,反倒是瀾結結實實的挨了煞的一拳。
看到一種長得很奇怪的花,比別的花都大,蘋果那麼大,儘管它一樣也就那麼高,葉子是黃色的,小的真的很可憐,就牙籤那麼粗。紫藍相間的,中間是白色的花蕊,花瓣卻是鼓鼓圓圓的很漂亮,聞起來就是香甜的,讓人一下子就會覺得花瓣的身子里是不是裝滿了香甜的瓊漿玉露。
「你別傻了,她只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來克萊因家族和北冥家族的孩子,你想把她送進去送死嗎?你別忘了,主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如果她沒有得到平安的話,那主人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想清楚了……」
血吟很淡定的擦擦嘴:「什麼時候你答應嫁給我了,我就放你回去。」
「於是……我殺了她們,殺了我最疼愛的妹妹們,可是她們到斷氣的那一秒都是帶著解脫和感激的笑容看著我的……」
「呃……沒有,你早點兒休息。」血吟目光有些躲閃的撫著自己的臉,然後轉身就走了。
「拜託你可不可以理智一點兒!」煞又是一拳揍過去:「別把自己想的多偉大,主人決定的事我們不可以插手,只需要接受就夠了。」
她瞅著血吟的眼睛和臉色:「你……也沒睡好嗎?」他的臉色有點兒奇怪,竟然是白到有些透明的感覺,一下子就讓人和那些死後變成閃閃的光點消失在空氣中的神或妖。他的眼睛也有些奇怪,銀色幾乎漫過紅色。
白羽瑤幾乎一眼就認出了血吟,那時的他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一頭銀色的短髮,一雙炯炯有神帶笑的漂亮眼睛,沒有一點兒現在的那股幽幽的充滿憂鬱感。
白羽瑤聽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後甚至是震驚到連果子都忘記吃的看著血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他哭了……是嗎?這個男人哭了?為什麼感激眼睛酸酸的,她也想哭了……
被這麼幽幽的漂亮眸子看著人都不會忍心去拒絕,即使是白羽瑤也不例外,不過有一部分是因為白羽瑤想吃這個果子,但是畢竟是別人家的,所以就當是對於吃他妹妹的果子的代價吧。
「怎麼樣?好吃嗎?」看著白羽瑤的美眸彎成半月,血吟的銀紅雙眸也止不住的彎了起來。
吃完早餐,白羽瑤放下筷子問道:「我來這裏一天了,你啥時候放我回去?」
煞卻是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臉色不好的道:「小姐還是在這裏就好,一個外人能進入內殿已經是最大的榮幸了,小姐還是收斂點兒自己好奇心的好。」即使剛剛血吟才說過白羽瑤是主母,但是他可不會承認,就是白羽瑤多麼厲害又怎麼樣?她至少現在都沒有什麼讓他敬佩甚至可以從心底接受的能力。
白羽瑤轉過身,挑著眉看著煞:「你和瀾都是血族人?」正統才有血族的特性—和_圖_書—銀髮、銀紅色雙眸、絕對美得過分的臉蛋,那他們倆肯定不是血族的血統,又叫他主人,難不成是……
白羽瑤立刻就雙手做投降狀的舉過頭頂:「人家是無辜的。」
白羽瑤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不過倒是沒直接吃下去,她指著果肉:「沒毒吧?」
這時候血吟才注意到門口的一堆小山似的「血紗」淺紫色的膜,還有白羽瑤身上淡淡的酒精味。
「你們在說什麼?血吟為了我做了什麼了?」白羽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們不遠處,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
看他都這樣說這樣做了,還懷疑人家不是白羽瑤的作風,更何況其實這個人總的來說也就讓人一點點點點點的討厭而已,所以也不客氣了,咬下一瓣果肉,入口的滋味真的是白羽瑤從來沒吃過的香甜可口,一下子就上癮了,太好吃了,好像把這一大片吃完都不過癮。
呃……白羽瑤驀地回神,一臉見鬼的看著血吟,自己是發神經抽風了還是怎樣?竟然會把他和老爺子想到一起,開玩笑,那豈不是把他拿來和自己的親人相提並論了?毛!她是抽風了。
於是,白羽瑤搬了把椅子坐在血吟的門前,想著保證血吟一拉開門就會被她擋著出不來嚇一跳,可是坐著坐著,白羽瑤又覺得有些無聊,看看時間竟然才六點半,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神經抽風了,一早的人家還在睡覺就跑過來給人家守門這叫什麼事嘛?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無聊,所以決定出去摘幾朵「血紗」回來吃。
「……不行嗎?朋友之間,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白羽瑤被血吟的話問得一噎,話說她不是還有一點點的討厭他嗎?嗯?現在那些討厭哪裡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也只有血吟和白羽瑤兩個人,期間白羽瑤是不止一兩次的抬頭偷看血吟,不要想歪,她只是覺得血族真的太瘋狂了,那是凌駕于來克萊因家族和北冥家族的變態瘋狂,竟然連正統的女孩都只是利用的工具,讓她們和自家兄弟相處和睦甚至是讓兄弟們把她們都疼著愛著,到最後卻是利用他們的這一份情誼來訓練他們的冷血,這叫什麼?
白羽瑤微微一怔,看著裏面擺著的大大小小的畫,就像有魔力般的,白羽瑤走了進去。
無辜的……煞一下子就一副很鄙視的摸樣,兩大家族的家主,竟然會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知道她在惡搞,但惡搞的對象可不可以不是他?很痛苦知道不?煞真是抹了一把辛酸淚,下次絕對不要靠近白羽瑤三米之內,找她也絕對要叫瀾去找,要不哪一天被棄屍荒野都不知道。汗……
「是朋友啊……」他輕輕的呢喃著,然後便不再說什麼的轉身離開,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白羽瑤:「可以再留在這裏幾天嗎?」這次,是問句,只是問句,甚至隱約的還帶著絲絲期望。
沒逛多久白羽瑤就累了,煞把白羽瑤送到她的房間走了,雖然走了白羽瑤想他一定躲在某處盯著她,只要她一有什麼奇怪的動作肯定會立馬衝出了把她槍斃掉。不過當晚白羽瑤就把這個想法給踢掉了,因為她的屋子就在血吟對面,她只是睡覺睡得不是很安穩,一下子滾到了床下,地下有鋪著白羊毛地毯,也沒多大點兒聲,可是血吟童鞋硬是沖了進來叫道:「出什麼事了?」
在大殿上,血吟高坐于帝王主位,下面煞和瀾一臉嚴肅。
「你把它摘下來幹嘛?」白羽瑤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到了他手上的花。
「呵呵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放心,沒毒的。」說話間他已經又采起了一朵,又是一樣的從花瓣下扯起一片膜,然後吃了一瓣進去。
「沒有人告訴你隨m.hetubook.com.com便碰別人的東西很沒有教養嗎?」那聲音不是煞還能有誰?
「我和瀾都是血族歷代家主管家的孩子,是主人忠實的僕人。」煞說得有些自豪的樣子。
「這裡是內殿,也就是家主住的宮殿,主人不喜歡隨便什麼人都在他的屋子裡晃蕩。」煞這次是跟在白羽瑤身後,而且距離正好三米。
不知怎麼滴,白羽瑤突然就把他和老爺子連到了一起,好像他和老爺子一樣經歷過非人的訓練,非人的痛苦,然當一切功成名就站在世界巔峰的時候才發現,身邊已經無人跟得上自己的腳步,身邊一片荒涼,獨獨留下寒風與之作伴……
「那……我們到外殿去轉轉?」腳下一轉,白羽瑤立刻來了興趣。
白羽瑤在屋子裡睡到了下午,而在這上午,在她不知道的世界里卻發生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
最顯眼的便是一副掛在門對面的裱起來的畫,上面有六個年輕的男女,統一的銀髮,統一的銀紅色雙眸,各個都掛著微笑,其中那三個女生尤為笑容燦爛,好像從沒受過污染的精靈……
這一天,白羽瑤就這樣因為「醉果」而睡得天昏地暗浪費了一天的光陰。
血吟看到白羽瑤竟然望著自己出神,有些疑惑的眨眨眼。
「咦?你的意思是我們轉了半天,轉的地方都只是血吟那傢伙住的地方?」白羽瑤驚訝道,這也太大了吧?光血吟的住處他們逛了那麼久都沒逛完?難不成是因為在地下不用交房租地費啥的所以才建的那麼大?嗯,看來哪一天她沒錢了,估計也可以挖個洞住在下面。希望不會有人誤以為那是白羽瑤的墳墓。
白羽瑤嘴角一抽,算了,他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變態高手,咱還是躲起來比較能保命。
有些奇怪,不過白羽瑤才不管那麼多呢,話說她和那個血吟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要說交情的話就是他給南風月下藥,還把老爺子他們抓走,最後還把她拐到這裏來。所以說,他就是死了也不關她的事,到桌上倒了杯水喝下,白羽瑤又睡覺去了。
「是。還有,請不要用『傢伙』來稱呼主人。」煞微微不悅的蹙起眉頭。
「對不起……」白羽瑤現在非常鄙視自己竟然是因為想吃果子而留下來和這個憂鬱的男人說話的,人家那麼「純潔」自己卻那麼「邪惡」,該死!拉出去槍斃!
第一間屋子,哈哈,是血吟的房間啦,不過有些奇怪,除了一張大大的黑色床和大大的衣櫃就什麼都米有了,男人的卧室,除了對她家親愛的的比較有興趣之外都是無聊的,所以,砰的一聲關掉。
雖然確實能讓人因為這一種痛而開始變得麻木冷血不敢對誰付出真感情,強者確實是需要具備一顆冷血強大的心臟,但是他們這樣是那種強者之心嗎?說出去根本就不會被大眾甚至許多貴族認同,人皆有心,心都是肉做的,虎毒尚不食子,他們那些血族長老們到底還是不是人?還是說其實他們根本就連畜生都算不上?要說來克萊因家族要是也是這樣的話,TM她第一個站起來帶頭滅了他們算了。
眸色幽幽,他微笑的看著白羽瑤漸遠的背影,緩緩的微笑卻慢慢的苦起來,比南風月更早認識你嗎?可是他明明早了不止十年啊……
「……是。」
血吟卻在這時眼角落下一滴淚,很快又被他抹去了:「直到有一天,她們被當成訓練我們成為冷血動物的靶子,她們才失去了原本燦爛的笑容原本的色彩。她們被長老們關在陰暗的地牢里,不再有公主一樣的待遇。然後,一次次被關在大鐵籠里和狼等野獸們打鬥,而我們就在一邊看著……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受不了,我偷偷的潛入地牢,她們奄奄一息的躺在骯髒的地上,原本漂亮的臉和*圖*書蛋已經被抓痕等傷痕毀得醜陋不堪。她們求我,求我殺了她們,她們說她們寧願死也不想再這樣生不如死……」
地下是沒有陽光的,所以他們的日光燈幾乎一天到晚一年四季都是開著的,即使是晚上。所以當那亮亮的燈光好像都聚在血吟的身上時,那種絕美感讓白羽瑤都幾乎自嘆不如,不過白羽瑤卻看到了更深的,別人看不到的內心深處。那雙絕美的雙眸,幽幽的帶著淡淡的憂鬱感,可是深處卻如沒有一點兒綠洲的沙漠般的荒涼。
旁邊還有許多用白布掩蓋著的畫,白羽瑤才掀開一角,露出了裏面畫中的一隻小胳膊,身後便立刻有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呵呵……我要謝謝你聽我講這些才對,走了吃早餐去吧。」說著站起身,勾起一抹微笑。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血吟起床拉開門看到她竟然躺在他門口的地上的時候,差點兒沒把血吟給嚇死,抱起她便是急急地道喊著,結果白羽瑤好心當陳驢肝肺,一個巴掌拍在血吟漂亮的臉上:「討厭!吵死了!」
「是。」
「話說怎麼一個人都米看到?」白羽瑤和煞穿梭在造型奇特的地下宮殿里,不過在這麼華麗又寬敞的宮殿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甚至一個僕人也沒有,也太詭異了吧?
白羽瑤點點頭,還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啊。想想,自己一直問這些沒營養的問題幹什麼?
一夜沒睡好,白羽瑤奇迹的失眠第二天精神還特別好的爬起來散步。雖然說這火山下的地下也不可能能長啥植物,不過不得不再說一次,血族的這些藥物啥的真的是太強悍了,在地下他都能種出一些奇花異草出來,在地面上白羽瑤是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的,雖然都是矮不拉幾的,不過一大片一大片各種矮不拉幾的花形成一片「花坪」還是很漂亮的。
「呃……吃?」她見都沒見過這種東西,又怎麼會知道它還能吃啊?真是。
「好好好。」白羽瑤也不跟他吵,大不了下次跟血吟說一聲再進來看嘛,看被煞說的,好像她是進來做賊似的。
「嗯,它叫血紗,是我妹妹血紗培育出來的讓所有人都愛不夠吃不夠的果子。」說著,銀紅的眸子又是一陣憂鬱加濃,幽幽的眸子好像看著連心腸最硬的漢子都忍不住一陣心傷。
「欸……」白羽瑤望著關上的門有些發愣,怎麼了?她還沒回答他呢,想著就要下床去找他,可是轉眼一想,他的氣色不太好,還是讓他先休息吧。嗯……算了,明天再說吧。
「……哦,好。」白羽瑤向來就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叫她安慰人她也只會說聲——乖!所以還是乖乖的跟去吃早餐比較好。
這些白羽瑤想想就過了,還是那句老話,對於不是很在意的人啊,她從來就不會放太多心思在上面的,當下穿著拖鞋光明正大的一間一間屋子的門打開觀看,一點兒也不客氣。
威脅?白羽瑤笑笑,也不惱的聳聳肩:「不去就算了,又沒人跟你搶骨頭,急什麼呢。」說完便轉身繼續走在前頭。
「瀾!」出口喝止的卻是煞,他已經看到血吟憤怒的前兆了,身為僕人,執行主人的命令就夠了。
「你有妹妹啊!……呃,對不起。」白羽瑤有些驚訝的加大了音量,待到她又看向他的雙眸的時候才猛的發現她好像問了不該問的話,揭人家的傷疤一向不是她喜歡的,除非是對一些非要別人揭傷疤的賤人。
「沒事,血族的人都這樣,晚上膚色就會有變化,沒什麼。」
「拜託,大白天的不要做夢,來克萊因家族流的血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啊,要是早在南風月前面出現倒有那麼一點兒可能,現在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要跟你說,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說完還雙手合十的向和*圖*書血吟拜拜,然後起身走人,反正他也不可能這樣說一句就放她走,她又想吃那個好好吃的果子了。
一直隱於暗處的瀾看著這樣的血吟,又看向已經沒有人影的白羽瑤的座位,眼,深了。
一出門身後的門立刻就關住了,等白羽瑤回頭想問問血吟咋滴還沒回來睡覺的時候,身後只有空氣而已。
白羽瑤放下抓著的白布,勾起一抹冷笑:「我以為你應該是比較成熟穩重的那一個。」教養?想想有多少人跟她說過這個詞了?好像每一次都還留下了不好的回憶呢。
「是嗎?那繼續讓他們昏著吧,反正活了那麼久,也是時候去死了。」血吟的無情至極的話。這些可都是他們教給他的東西啊,不知道現在他們是什麼滋味?呵呵,真是期待呢。
「嗯,非常好吃。也是你們血族自己培育的品種?」對於確實值得誇獎的東西她從來不吝嗇於一點兒口水。
「已經有長老昏倒了,可是他們仍然不願意妥協。」
第二天的時候,白羽瑤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醒來了,偷偷的開了一條縫看看,只看到血吟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站在屋外都聽得到他緩緩的呼吸聲。
「是現在才發現我長得太好看,所以要愛上我了嗎?」血吟夾起一塊火腿放到白羽瑤的碗里。
瀾一聽,驀地抬起頭:「主人,要不先放了他們,讓他們先把你的……」
白羽瑤想的入神,一時沒有回答血吟,血吟深深的看了白羽瑤一眼,轉身,緩緩的關上白羽瑤卧室的門,幾乎誰都可以想到那裡面洶湧著的悲傷有多麼重。
白羽瑤抬頭一看,只見血吟一頭銀髮披散在身上,銀紅的雙眸帶著淡淡憂鬱幽幽的看著手中的花,臉色沒有昨晚看到的那般飄渺感,眸色也是銀紅成比例了。
白羽瑤卻不管血吟的話,眉頭微微蹙起:「你是怎麼了?臉色很差,病了嗎?」
「嗯。那,給你。」只見他晶瑩的指尖一下子從花瓣下面找到了突破點,一下子就把一瓣的一小層淺紫色的膜給撕下來了,裏面竟然是紫藍相間的果肉,遠遠的就能聞到香甜的味道,看起來真的是嬌艷欲滴,讓人恨不得一口就吞下去。
終於掛上電話的時候可憐的煞又幽幽的轉醒了,不過這次白羽瑤沒踹他了,趕緊把手機塞進他的口袋,坐在一旁很無辜的看著他。
有些奇怪,昨天白羽瑤摔下床那一點兒小聲音都聽得到的血吟,怎麼剛剛她那麼大的開門聲都比包著被子摔下床的聲音不知道大多少倍他都沒出來?是睡昏了還是還沒回來睡?不過已經十二點多了的說。
想著白羽瑤也就進去睡覺了,只是因為白天睡得多了現在根本就睡不著,所以她就數綿羊,數著數著,好像有一片陰影籠罩住了自己,白羽瑤一驚,猛的警惕的飛起,一腳踹向來人……
血吟有些無奈又有些苦笑的抱起白羽瑤,還真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呢,即使是為她好的這一小點兒……
「去死吧你!」白羽瑤一下子咧開嘴不客氣的道,心裏對血吟的感慨一下子飛得無影無蹤,一個筷子插起血吟夾過來的火腿放到血吟的碗里:「不好意思,我不吃別人的口水。」而且,請問他們很熟了嗎?怎麼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她是和他認識很久的老朋友甚至是親人一樣?太詭異了。
想著趕緊低頭吃早餐,以至於她錯過了血吟看著她的眸中一閃而過的悲傷。
第二間,就在血吟隔壁。哦哦,是書房,大大的滿柜子的各種各樣的書,嗯,現在米有興趣看書,無趣!砰的一聲又關掉。
白羽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了,喉嚨有點兒干,摸著黑起來喝杯水的時候因為差點兒被絆倒,所以也就完全清醒了。也睡不著了,拉開門出去就想到處竄竄門。
「欸?」當打開檯燈看https://m.hetubook.com•com清來人的時候,白羽瑤微微一愣的趕緊收住腳:「你……幹嘛呢?」看著他的臉色,白羽瑤不自覺的小心翼翼起來。他和昨晚一樣,臉色白的好像有些飄渺的透明,漂亮的眸中銀色幾乎漫過紅色,不知道怎麼的,白羽瑤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羽瑤一出去就找到了那片花坪,找到了那片血紗,興奮的跑過去就開始吃起來,一時被美味迷得暈頭轉向的白羽瑤已經忘記血吟說過,這種果子裏面含有酒精成分,雖然聞不到,但是吃多了一樣……會醉。
所以白羽瑤華麗麗的嘴裏的果子咬都沒咬就歪歪扭扭的捲成一隻蝦米睡在地上,臉蛋微紅,睡得很酣……
結果學不乖的小笨蛋又是美食當前,先吃再想死,醉醺醺的趴在椅子上睡著了,睡著睡著又滑到了地上,在這火山底,永遠都是暖暖的,根本就是個睡覺的好地方,所以白羽瑤很安穩的趴在地上睡得爽歪歪。
「我有三個妹妹,血紗、血蓮還有血涵,她們都很美,我們血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美的女孩兒,她們天真活潑,整天都在一起打鬧著,研究著關於一切從地里長出來的能吃的東西的新品種,血紗在十五歲的時候就研究出這種吃多了會醉的果子,血蓮研究出了吃了會拉肚子的蓮花蓮子,血涵研究出了沒有汁的吃起來像在吃餅乾一樣的橘子,三個傻女孩好像全世界都是美好的一樣歡快的嬉戲打鬧著,好像在這兒見不到一絲陽光的地下她們便是三個金燦燦的太陽……」
「真的?」白羽瑤問得很不確定,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血族的事情只有血族自己知道。
驀地有種想抽死她的衝動,人嚇人嚇死人啊,不帶這樣下他的。可是卻又下不了手,最後還是得無奈的嘆口氣,放回屋子裡睡吧。
「好了,你們下去吧,誰也不要把這些事跟瑤兒說。還有,如果他們不交出密碼的話,那就統統的讓他們死在那裡向她們贖罪。」
後面的煞一聽白羽瑤說的,臉上立刻黑了一塊,什麼叫做又沒有人跟你搶骨頭?她的意思是罵他是狗?臉上又是一片陰暗。
「可是……」
「沒什麼,你怎麼還沒睡?」他退後一步讓燈光照不到他的臉,聲音卻輕柔得好像隨時要飛掉的羽毛一樣。
煞眉頭緊緊一皺:「不要把自己的過錯轉移到別人身上,出來,主人不允許有人進來。」
「你是在關心我嗎?」似乎是笑了,語氣都帶著些笑意。
白羽瑤很無語,血族太強悍了,這功力是要怎麼練練多久才能有的?不過白羽瑤也沒多糾結這個怎麼糾結也得不出答案的問題,因為她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白羽瑤眉頭緊促的一跳,然後緊緊的一皺,好奇怪好奇怪,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跑來說這種話?而且自己心裏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不安?難道她就這麼兩天就移情別戀了?可是這種感覺和上次南風月和安澈騙她,她被南風月嚇到的感覺不一樣,反倒是有種像擔心爺爺他們的那種感覺啊……
嘴角流出一絲血跡,瀾卻是用手背擦去,恨恨的瞪著煞:「為什麼不勸勸主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保護主人平安不就是我們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思想嗎?現在就眼睜睜的看著……」
白羽瑤這邊才想著,手指尖的那一朵便被一直素白的手給摘起了。
「沒關係,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和我聊聊了,你可以聽我說會兒無聊的話嗎?」他微笑著,眼裡卻有化不去的傷。
白羽瑤一下子好奇了起來,蹲下身就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摸摸它小的可憐牙籤葉子,又摸摸它鼓鼓的花瓣,好像摘下來捏碎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的說。
「不摘下來怎麼吃?」血吟一臉古怪的看著白羽瑤,好像白羽瑤問的問題有多白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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