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不幸中的萬幸

「我知道,來克萊因家族和北冥家族曾經因為那些世俗而傷害了血族,現在,我身為來克萊因和北冥的家主向你們道歉,向血族道歉,只要你們願意放下那麼莫須有的仇恨,陽光底下的每一個地方,隨時都為你們敞開大門。」
她是來克萊因家族和北冥家族的人,現在還是家主,即使是血吟是血族的家主也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把她帶在身邊,那些長輩長老什麼既然計劃了那麼久根本就不可能善罷甘休的讓血吟放了老爺子他們,更不可能白羽瑤來這幾天都沒有一點兒動靜。而且從被拐到血族地帶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見到除了血吟、煞和瀾之外的其他人,即使是血吟不喜歡隨便什麼人都在他的內殿晃,那也不可能連個打掃什麼的女僕都沒有。
白羽瑤有些疑惑的撓撓頭,沒有回卧室是去哪裡了?這麼晚的時間。怎麼又有種那種不安感了?白羽瑤一向隨心而動,擔心血吟那就找到他再說,所以白羽瑤開始在這內殿里晃悠著,一個角落都沒放過,就差沒把鋪在地上的毛毯給掀起來看看他是不是藏在裏面了。
「什……什麼?」
「放過來克萊因和北冥的事,是血吟私自決定的並沒有經過長老們的同意是嗎?」
「毒?」白羽瑤睜開眼,抓住了一個讓她很介意的字眼。
「估計要到大半夜的時候才會醒。」煞免疫了,已經不期望白羽瑤那張嘴裏吐出什麼感人溫柔的話語了,沒直接罵他已經是覺得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鳥!
白羽瑤皺著眉頭看著血吟,是不是身子出什麼問題了?白羽瑤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有些心驚膽戰的把手指放到血吟的鼻子下面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有呼吸,只是還沒到他鼻子下面,血吟銀紅的雙眸便幽幽的睜開了,還未調好焦距的雙眸微微眯著,竟然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清純感,好像……很純潔的孩子……呃……要不要加雙引號?
「嚇小孩?呵呵……」白羽瑤掩嘴笑了起來,眼角一陣精光:「你想試試么?嗯?」
剛從血吟屋裡出來的瀾在看到白羽瑤的時候,一臉憂傷悲痛的表情直接愣住,待看到她身後跟著的煞的表情時,眸中漸漸的閃耀出色彩。
白羽瑤目光開始正起來,嚴肅的看著煞:「是不是該把瞞著我的事情說出來了?」好像有個問號,可是聽著的人卻完全不是那麼覺得,那語氣,和血吟的多像啊。
「據我調查,血族在未沒落和沒落後的幾十年裡根本就還是內部和睦,生活在陽光下的家族,只有到後來那些受不了平淡生活,渴望金錢權利的那些人才打著讓血族復興的旗幟開始極端的給繼承人做些不該做的訓練。你們……其實也是這樣吧?」
想想算了,看在他看起來很疲倦的模樣,姑且饒他一次算了。深呼吸幾口氣,白羽瑤轉身,可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白羽瑤雙眸打量過血吟的臉,雙腳猛的一頓,心驀地咯噔了一下,只是下一秒再向血吟看去又沒發現任何異議,他睡得很熟,但是呼吸卻非常的輕,臉色和前兩天晚上看到的一樣很蒼白,蒼白到透明的那種,他說,血族都是這樣,可是白羽瑤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白羽瑤一聽這種好像很不歡迎她的語氣,立馬做出一副好心當陳驢肝肺的表情,哼哼,好歹人家也為了你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好不好:「我只是看看你死了m.hetubook.com.com沒有,現在真是慶幸,閻王不收你呢。回去了。」漫不經心的說完,白羽瑤轉身就就朝血吟擺擺手,往卧室方向走去。
煞用眼角看了白羽瑤一眼:「你不是很聰明嗎?天才中的天才,自己猜猜看怎麼樣?主人可是嚴重警告過我們,一個字都不許跟你說。」
白羽瑤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感慨的笑容,世界還是美好的,只是欠缺好的溝通而已。
白羽瑤的話無疑迎來的是一陣沉思,不要說他們老就沒有思想,被關在這裏那麼久,他們已經從最開始憤怒轉化成平靜,甚至還在想他們的歷代以來最出色的帝王為什麼會這樣對他們……他們不是只會一味的要求血吟做什麼事,只是他從來就不跟他們好好談談。
「讓長老們出事的,是血吟?」
「解藥的配方只有長老們知道,剩下的一些解藥都在研究殿的保險柜里,可是密碼同樣只有長老們知道。」
這裏大部分的人都是被灌輸了要把血族復興的思想,所作的一切也都是遵循他們上一代的做法,從小就被歷練過的堅定也不由得開始微微鬆動,不止是因為白羽瑤的話,更是因為她璀璨至極的雙眸,不知道怎麼的就有種陽光投射進來的錯覺。但是畢竟是守護了幾十年的信念,他們也有種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相信她所說的他們的努力只是為了虛榮那種俗丑的東西。
「你怎麼在這裏?」血吟看清楚白羽瑤后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立馬就蹙起好看的雙眸。這個時候應該在卧室里睡覺才是。
反正白羽瑤都自己猜到大概了,也沒有什麼主人分不分咐了,就像瀾說的,他們從小就被灌輸的思想是,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也不管他們的事,他們活著的目的只有一個——效忠並且保護主人平安。
白羽瑤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然後俯下身子細細的看著他精緻的臉:「看,現在就算我離你那麼近你都感覺不到,不求回報的付出?你痛苦嗎?你悲傷嗎?……那都是你活該自找的。」
「是,血族每一代的長老們為了能使血族更強大,只會留下最強的那個子嗣,所以在最強的那個把弱的那些兄弟殺光之後便會給活著的繼承人吃下一種葯,雖然不僅不會傷身,而且還能強身健體,但是每個月都需要吃一次解藥,否則就會像主人現在這樣,當眸中的銀色完全漫過遮住紅色的時候,就是主人不會再醒過來的時候……」煞說到這裏眸中也是免不了一陣悲痛。
「你說什麼?」
「哦哦,我胡說,那我就不客氣的繼續胡說了。把正統人都滅光光最後只剩下一個來繼承血族,聽說是想讓他成為一個冷血的人吧?現在你們驗證驗證,血吟夠冷血了沒?對了,聽說這裏曾經虐死了許多的正統女孩兒,怎麼樣?半夜的時候有感覺到她們在你們耳邊吹氣感謝你們用那種方式送她們去極樂世界嗎?」白羽瑤扣著指甲,一點兒也不看看他們發青的臉色。
「那煞帶我過去,血吟醒后就跟他說我已經回去了,還有,他要是要去地牢的話,你們給我想方設法的攔著,否則……」陰森森的目光飄過來。
「是嗎?真是白痴,TMD!」白羽瑤低下頭,一拳頭握起在胸前。
直升機已經在緩緩降落了,白羽瑤站起身,看向那座高高的火山微微眯起眼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次再敢擅做主張,就引發這座火山好了,讓宮殿里的那些寶石、化石,奇花異草什麼的都熔得連渣都不剩算了,肉疼死他!」
白羽瑤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個躬:「我知道,即使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也不可能立刻就接受,但是是不是在你們考慮的時候先把密碼給我?血吟是血族現在唯一的一條年輕血脈,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想血族也是徹底算滅種了,你們也不希望不是?」
外殿和內殿是連在一起的,步行的話大概要走三個小時才能出了內殿到外殿,地牢大概要走個半小時才能到,聽得白羽瑤超級不爽的眼角一抽一抽,最後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重建!」
白羽瑤晃悠悠的走到半路才想起,她不是有話跟血吟說嗎?怎麼就這樣走了呢?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白羽瑤才趕緊往回走,不過等白羽瑤又回到大殿的時候,血吟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一點兒影子也沒瞧見。
「都在外殿的地牢里。」
白羽瑤卻也不再跟他說話了,彎下身子,雙手扶著額頭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是。」
血吟看著白羽瑤的背影,蹙起的眉緩緩的鬆開,眼裡卻是凝聚起一連串的悲傷,看看時間眸色中卻又多帶了絲堅定,你不喜歡這些麻煩的事是嗎?……那他就為你全部解決掉……
「放我回去?」白羽瑤皺起眉,這人就這樣放她回去了?看看煞,還有在屋裡睡覺的血吟,白羽瑤覺得很奇怪,還有一點兒惶惶的感覺。
「血吟的身體出問題了,而且還是和那些長老們有關?」
有銀髮的,銀紅色雙眸的正統血族人,估計就是上一任或者上一任的上一任的家主,還有一些已經白髮蒼蒼,目光渾濁的幾乎給人感覺隨時都會掛掉的老人,怎麼說呢?這裏大概十幾個長老,看起來就讓白羽瑤不是很舒服,因為他們的眼中有同樣的怨毒。
「你胡說!」各個都很生氣了,因為他們的心裏一直都是把復興血族放在最前面的。
「我沒說?」白羽瑤一個大「饅頭」砸下去,某男的腦袋上華麗麗的起了個包:「還要老娘說?老娘是什麼人,你TM以為老娘知道這種事後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血吟默默的為老娘做那些事,眼睜睜的看著血吟去死嗎?你TM是有沒有腦子啊?老娘很不想罵人,但是你丫就是找抽,還不快叫開回去!」
白羽瑤兇巴巴的話說完坐起來,沒有把目光從血吟臉上移開,問著站在門口嘴角一抽一抽的煞和瀾:「今天他會睡到什麼時候?」
「那些長老什麼的,是不是都出事了?」白羽瑤的思維是跳躍式的,只有她不敢做的,沒有她不敢想的。雖說不敢做的事目前還沒發現是什麼。
白羽瑤皺皺眉,怎麼回事?是瞞了她什麼有關於血吟或者她的大事?否則怎麼會這樣?
「解藥呢?」白羽瑤的牙咬緊了,還跟她說那是血族人的特性?是啊,特性,都是TM要死掉前的特性!
「是。主母大人……」
「欸,你們好啊,知道我是誰嗎?」白羽瑤卻是突然勾起唇角,一副善良可愛的模樣。
「是,主人吩咐過,如果在他醒來之前你還在這裏的話,就一輩子也別想走了。」
原本想象中的地牢應該要像古裝片里的一樣,陰暗濕冷的,不過想想也知道,這裡是火山地下,地牢總不會也hetubook.com.com有加濕器吧,所以雖然燈光是昏暗昏暗的,但是空氣卻是溫和乾燥。
「長老們現在都在哪裡?」白羽瑤最後看了血吟一眼,站起身。
「……是。」煞怔怔的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已經開始慢慢的理解,瀾為什麼會覺得……她是萬能的女神了。
直升機轟轟的聲音一直響在耳邊,白羽瑤的拳頭一分一分緊,最後爆發鳥!
想著,白羽瑤快步走進大殿,只見血吟高坐在上面,閉著雙眸,雙唇也是抿著的,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是上任或者上上任的血族家主嗎?」白羽瑤笑著道:「應該是血吟的爺爺才比較符合你的年齡才對。」
「現在,講具體給我聽。」白羽瑤揉揉額頭,靠上椅背道。
「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應該不算違背主人的命令吧?」
「罪人的後代!」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看過去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矮小的老人,銀髮銀紅色的瞳。
當煞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跑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白羽瑤是危險人物,遠離,絕對遠離!
「是!」煞這次真的是條件反射出來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兒沒後悔死,好在想想也知道,血吟做的那些事誰能想得到呢。
「……是。」
「……那是那個孽障反叛家族在先!」說到這個,老人都是氣紅了臉。
「不要問多餘的話,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夠了。」抬起頭,白羽瑤的眸中沒有憤怒沒有悲傷,空空的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卻是黑如深潭,猶如一個神秘而強大的漩渦,一下子就能讓人沉淪下去。
煞剛站起的腳一軟,差點兒沒摔著地上,一副求您饒了我的表情,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比較嚴肅,比較沉重會好一點兒?您這一副輕鬆的模樣真的很讓人懷疑,您是來玩兒的還是還救人的。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煞的語氣冰冰冷冷的,目光也是冰冰冷冷的,沒有一點兒感情。
白羽瑤看著已經看不到的那座火山,惶惶的感覺又強盛了許多,皺起眉,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有這種怪異的感覺的,特別是對一個從沒在心上留下痕迹的人。血吟,是不是……也許……以前,在她忘了的過去有過一段記憶……
「可是……」煞還是有些不放心。
老人想不到白羽瑤會這樣說「爺爺」那個陌生的字眼讓他微微一怔,隨後便是冷下臉:「罪人的後代沒資格在這裏評論血族的事!」
直升機在空中轉了個彎,立刻又往血族飛去了。
「哎呀,看你說的,好像血族對你們來說有多重要似的。」白羽瑤掩嘴一笑,嘲諷意味相當濃重。
煞臉色發白的看看白羽瑤,見白羽瑤依舊一副假寐的模樣才擦擦臉繼續道:「主人從上次跟您打過賭回來后就開始變了,把來克萊因和北冥的人都從地牢里放了出來,甚至是如待貴賓一樣的好吃好喝,從那時起長老們便開始強烈的反對,要求把他們處死,甚至把您這個來克萊因家族的唯一年輕正統血脈一併處死……於是,主人開始策劃一切,不顧身上的毒的把一個個企圖傷害您的長老關進地牢……」
血吟還在睡,白到透明的臉龐好像要隨風而逝般的,蒼白的唇抿成一條線,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出一片陰影,銀色的頭髮凌亂的鋪散床的四周,一點兒也沒有中毒的人該有的蒼白無彩,反而令和圖書人有種柔美到心痛的感覺。
以前他不相信白羽瑤即使有領導兩大家族的能力也不可能靠自己解決血族和兩大家族之間的恩怨,但是現在……他開始學會什麼叫做期待了。
「……是……」其實他很想說,您嗓子那麼大自己叫不就行了?再說了您這麼大聲,駕駛員都聽到了還要他叫做什麼?不過……為了保命要緊,他還是乖乖的順著女王的意好了。
煞和瀾齊齊一怔,沒想到白羽瑤會突然出現,只是兩人還沒有說一個字,身後的大殿門驀地打開,兩把飛刀一下子劃過他們的臉頰,他們知道,這是警告。
「嗯,應該要重要才對,」白羽瑤歪著腦袋想想,「可是你們卻想讓血族正統血系族人滅絕耶,豈不是和你們說的相矛盾,明明你們就是在破壞血族嘛。」
下了機白羽瑤卻是直接跑了起來,雖然她的臉上根本找不到一點兒的慌亂和著急。
「我知道你們從小被灌輸的思想是為血族復興為血族復讎,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血族到現在都見不到陽光只能蜷縮在這地底的原因是什麼?」
「……你又沒說……」煞很無辜很可憐兮兮的抱著腦袋。
白羽瑤終於有些變化了,美眸微微的眯起:「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笑話,血族是我們的根,自然重要。」立刻有人出聲反駁。
白羽瑤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回答他的問題,輕手輕腳的走出去:「你有事?」
煞嘴角一抽:「請不要用這種嚇小孩的話語跟在下說話。」真是讓他有種想揉死她的衝動啊,最可惡的是竟然讓他感到心裏一陣發毛,竟然差點兒條件反射的投降,看來還真是上次被白羽瑤嚇得留下的後遺症。
待看到那些被關在玄鐵門內的眾多大臣的時候,白羽瑤立馬站住腳,「你可以回去了。晚上記得給我送飯就行。」她可沒指望這些冥頑不靈的老頭們會那麼輕易的妥協。
「喂……」白羽瑤的聲音開始有些陰沉,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假設還是什麼。
「你……你醒了?」白羽瑤覺得好像鬆了口氣似的。還好還活著,汗死!
不爽!超不爽!竟然讓自己在外面找人找了個一晚上,自己卻在屋子裡睡得不知人間疾苦,真是不可原諒啊!白羽瑤雙拳緊握,擺出一副要滅了他的模樣,可是……N分鐘后,白羽瑤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怎麼搞的嘛,竟然醞釀了半天都沒醞釀出要滅了他的那種衝動氣氛。
兩人不再停留,低著頭轉身就走,只有瀾在經過白羽瑤的那一瞬間眼角看過白羽瑤。
頓時指著煞的腦袋大吼:「TM還不快給老娘返航!」
煞看了眼白羽瑤,又看看那些開始注意到他們這邊的長老們,然後轉身離開,白羽瑤是最後的希望,不行的話,也只能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白羽瑤拖了把原本應該是看守人員坐的椅子過來,就坐在玄鐵門前一米處,她這才看清楚那些狠毒的血族長老到底長得一副什麼摸樣。
「……嗯。」
白羽瑤恍恍惚惚中已經被煞帶到了直升機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直升機都不知道已經飛到哪裡去了。煞坐在白羽瑤的身邊,臉色從昨天開始便是陰沉的。
「是嗎?」白羽瑤勾起一抹笑,輕拂了下額前的劉海,然後看向煞,語氣很溫柔:「是選擇被我攻擊到口吐白沫,還是偷偷的告訴我呢?或許你可以選擇被我攻擊,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從直升機上和_圖_書丟下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哦。」威脅意味卻是十足。
「你在幹什麼?」血吟卧室的門驀地被打開,煞臉色很不好的站在門口壓低了聲音的吼。
「反叛?」白羽瑤冷冷一笑:「是你們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吧?」
「……是……」煞的大腦已經完全死機,他不敢相信,絕對無法承認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變態存在,竟然在完全沒有人暗示的情況下,根據自己得到的一點點兒根本不是重點的蹤跡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排版完畢,先不說她猜測的全隊,到底是怎樣的大腦構造才能讓她敢這樣想象?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白羽瑤難得沒有覺得很無聊的就這樣一直坐在血吟下面盯著他看,可是……為什麼血吟會從下午一直睡到大半夜?
整個地方根本就靜的好像只有他們四個人而已,這樣也和想象中的大家族相差太遠了吧?他們研究科研,研究藥物還有占仆那些東西,人有可能就那麼幾個?幾百人都嫌少,再加上昨天聽到的煞和瀾說的那些什麼都是為了她的話,再加上連續幾個晚上看到的臉色奇怪的血吟,把這一切都串聯起來……如果做個大胆點兒的假設……難道……
白羽瑤蠕蠕嘴,最終還是忍住沒打擾他休息,搬過一把椅子坐到血吟正下方坐下就一直盯著他看,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呢?按道理說,他和她也就見過一次面吧在之前,加上把她拐來的這一次也就兩次,可是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好呢?一見鍾情嗎?嗯……白羽瑤不相信這個,覺得不是很靠譜。為什麼捏?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還是等他醒了再問問吧。
「欸?」白羽瑤覺得有些恍惚,搞什麼呢?才一臉期待模樣的問了是不是願意多陪他幾天的男人今天就突然要放她走了?而且好像還有點兒怪怪的感覺啊,威脅她似的……
開始竟然找不到,就連神出鬼沒的煞和瀾都沒看到,白羽瑤想他是不是在外殿,可是他們血族的這種迷宮一樣的設計只有血族自己才知道怎麼走,所以白羽瑤找到早晨都沒找到,累個半死的爬回卧室的時候腳步微頓,然後轉身悄悄的打開血吟的門,結果發現……血吟那傢伙躺在大床上睡得爽歪歪的……
還好從內殿去地牢是有秘密通道的,而通道入口進入就在大殿上,血吟的屁股……呃……應該說是血吟王座的下面。
兩人立刻條件反射的舉雙手做投降狀。
地牢里一下子就只剩下白羽瑤和被關著的長老們了。
「記得要送一些『血紗』過來,我想這些長老們一定會非常懷念的。」目光有些幽幽的看著那些穿著黑色袍子的人,白羽瑤的語氣有些邪惡感。
「呃……」煞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臉見鬼的看著白羽瑤:「你怎麼知道?瀾跟你……」
煞感到了不對勁,扭頭看向白羽瑤的時候幾乎條件反射的想要逃遠點兒,特別是現在的白羽瑤,雖然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周身環繞的低氣壓風暴不是誰都承受的起的。
「嘣!」一隻鞋子準確無誤的砸在煞的臉上,留下一個華麗麗的鞋印……
煞的雙腳很可疑的顫抖了起來,但是他已經不介意自己做出這種失態而且不符合自己風格的小動作了,因為他剛剛已經確定得出結論,他對她會有這種種不可思議的害怕啥的,那都是因為本能對於強者的敬畏,沒啥可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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