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遇到一毛一的少尉

「是有點,老子瞧得都快要吃不下去了。」
連翹的肚子到沒有特別不舒服,就是有點兒酸脹酸脹的下墜感,小小的難受。
「嘿嘿……」
有點二,這完全不是她的個性。
心裏不爽,但他到也不算很意外,如果他那麼容易對付,邢子陽也就不是邢子陽了。
可是……
嘆!枉他看盡天下大事都無畏無懼,竟然慌亂成這樣。
而邢爺長期的搓澡工生涯,也沒有能把他鍛煉成柳下惠。可以說,洗澡的過程,對她來說是享受,對男人來說無異於折磨。
只不過經此一事,邢子陽這輩子想要掌控邢家大權的夢想,也徹底宣告破裂。
「你等等,剛才真的動了,你等一下啊,肯定等下還能動的。」
原本以為睡一下就好了,哪知道到了後半夜,她的肚子真的開始抽疼起來,她死死咬著唇,身體扭了扭想撐起身來。
果然,等他倆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見醫院諾大的停車場上,她認識的車輛都有好幾輛,老爺子的車,衛燎的車,還有景里的車都已經停在那兒了。
「大?哪兒大?」像是沒聽清她的話似的,男人悶笑一聲,手便從她睡衣的邊緣伸了進去,掂了掂因懷孕而長大了不少的罩杯,讓它們在他的指間變幻出不同的形狀來,嘴裏不清不楚地揶揄。
喟嘆一聲,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餓狼撲食般上了床,伸出手抱緊了她,笑問。
要說連翹這胎吧,懷得也屬實奇怪,孕吐得比懷三七的時候更厲害,直到六個月才基本消停了,孕檢的各個項目也都正常。但是,醫生說大多數的胎兒四五個月就會有胎動了,沒事兒會在母體內伸伸胳膊踢踢腿兒,可他們家這小胎兒,從來都沒有胎動過。
當兵出身的男人洗澡速度是極快的,等他洗漱好出來,見女人還傻傻的靠在床頭,剛才他擺好的動作都沒變,眼神直勾勾盯著一個地方不作聲,他心裏咯噔咯噔的就有些不是滋味兒。
「嗯,你也睡,火哥。」
就在他回來之前,警方已經將邢子陽例為了A級逃犯進行通輯。可是,這人一旦跑了,他便由明處轉入了暗處,狡兔三窟,要找他可就不太容易。
誰會想到,這孩子的第一次胎動會發生在這種情況下?
「哦,他啊,他跑了。」
聞言,邢爺怔了怔。
「再說,再說揍你啊!」連翹嬌嗔道。
最後,由於情況特殊,他還是在她粉紅的舌尖上草草完成這件人生大事兒,雖然沒有太過盡興,不能像以往那樣由著他索取,但瞧著她唇瓣妖妖嬈嬈的小動作,他的神經,卻異常興奮……
「孩子……孩子動了,胎動了……」
女人的本能……
「嗯!?」低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喘息,他沒有理解這個『快』字的意思。
直到回到卧室,火哥在浴室里替她洗完澡,她也沒有恢復過來。
突然,懷裡的女人身體猛地一頓,僵住了,按住他的手,驚喜的喚了一聲。
垂下眼皮兒,她看著自己攏得高高的喜馬拉雅山大肚子,又摸了摸比水桶還要粗碩的腰身,最後,有些欲哭無淚的將手放在了自己明顯胖了一圈兒的肉臉上。
不消說,他家小朋友,肯定有動靜兒了。
「有么?」任由他替她穿上睡衣,連翹皺著眉頭無視他的動靜,轉頭望向浴室里那面鏡子,認真地瞅著鏡子里的自己。
「有。易安然收集的資料里,有大量遠陽集團的犯罪證據,走私,逃稅,涉黑,雇兇殺人,其中包括邢子陽指使替換新城酒店的煤氣管道的錄音,還有……上次在農貿市場毆打你那些小混混也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這事兒,邢爺又何嘗不知道?
狠狠地罵著自己,媽的,明知道她懷孕還總是忍不住要她,一逞獸|欲的結果來了吧。
到底會是誰呢?
不過,洗澡無疑還是可以的,但是火哥不放心。
「趕緊的,謝銘誠,看這情況不好啊……」
「呃……沒摸到……」
男人挑眉:「說實話?」
嘴上說了掛,手抓著手機,她不僅沒有掛,反而豎起耳朵來查控那邊兒的氣息。
他這一去,好半天才回來,連翹狐疑地迎了上去,雙手揪著他的胳膊,開門見山地問:「喂,到底是什麼人啊?瞧你這樣兒,比他還要奇怪。」
「乖乖睡覺,我會守著你的,一直守著。」
她不想讓他擔心。
「想什麼呢?聽見沒有?問你話呢……」
臉上微紅,連翹捂著肚子臉有些紅,眉眼間的妖嬈刺撓得男人慾罷不能。
「這用得著算么,剛才那一下,再者說,要不是兒子,哪兒有那麼大的勁兒踹他爹!?」
「呵呵,我沒騙你吧!」
火哥既然說那是公事兒,就有可能涉及到保密條例,她便不好再問。可是,她心裏隱隱的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有些鬧心,有些犯堵。尤其是電話里那濃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句短暫的驚呼,始終盤旋在她腦海里,久久落不下去。
「哎喲……幫幫我……」
男人啊,就是比女人臉皮厚。
當然,作為邢家的男人,邢子陽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呢?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心裏有些惶惶。
中年女醫生挺麻利,很快便做完了檢查,動作迅速的和-圖-書指揮小護士為她輸上了液體。做好這一切,她瞟了邢爺一眼,才輕咳了一聲,說。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他知道她為了電話的事兒在糾結,他也不願意騙她,可是現在還不到告訴她的時候。這事兒,是涉及軍內最高級別的保密事項,他怎麼能說?
靈與肉的契合,絕對不能無愛。
然而,讓連翹疑惑的是,易安然送畫給火哥,還有她偽死後火哥拿到她的日記本,這兩件事都是在她認識邢子陽之前發生的。以此可以推論出,租用這個保險柜的時候,並不是為了保存邢子陽的犯罪證據,只能是另有其它用途,而把這個送給火哥,用途肯定又是與火哥有關?
知道他的女人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邢爺哪裡怕隱瞞什麼?掰過她賭氣的身子,蹭著她的鼻尖,一副港台連續劇里的小生常用的表情,噁心巴拉的說。
這個色狼……
腦子『嗡』的一聲,連翹埋下頭,臉臊得通紅。
很快,醫生便替連翹做了檢查,在這個過程里,兩個人的精神都特別緊張,真的很怕醫生突然說出一句讓他倆都難以接受的結果來。
「姑奶奶,好了,好了,你別說話,別說話啊……很快就到醫生了。」見她說話都沒多大勁兒,邢爺眉心直跳,如臨大敵一般,不停地催促大武:「大武,快點,再快點,不要管紅燈,路上車少,你跟我飆快點……」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他吃著那小嘴,直到終於心滿意足了才放開她,喘了粗口氣兒,意猶未盡。
將頭埋進他頸窩,她輕輕點頭。
邢爺搖了搖頭,「估計易安然在NUA組織的級別不夠,她只知道紅刺里有NUA的人,卻不知道確切的是誰。」
然而,話題卻不是連翹以為的那樣,早就飄浮了十萬八千里,很顯然,被他岔了開去。
「嗯,連翹,我感覺出來了,肚子里的,確實是個小子!」
不過,小臉拉下,眸子變得極沉,有些惱怒地盯著自己的身體,訥訥地說:「哎,完了,我這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真成豬了,我記得懷三七的時候可沒這麼胖……火哥,我真怕這孩子生了,我身體都復不了原,一直這麼胖可怎麼辦啊?還要不要活了?」
相愛的男女,不愛的男女都可以做。
她坐在床邊兒琢磨了老半天,也沒尋思出所以然來。如果這人有急事找火哥,怎麼著也該吱個聲,打個招呼的,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又靜靜聽了那麼久才掛掉?
「放屁!」連翹被他這句話逗樂了,抿著唇笑了笑。
心一直懸著的連翹真真兒的驚喜不已,早就忘了現在他們正干那事兒呢。抓住火哥的手便放到小腹上,喜悅地聲音沒有掩飾:「快,你摸摸,摸摸,真的,真的胎動了……」
心裏亂糟糟的,這種情緒一直持續著,一整天都六神無主,做什麼事兒都沒有心思,澆花花不亮,餵魚魚不乖,找了本言情小說,可是看了老半天,女主角是誰都不知道。
每每安慰她時,他的解釋都千篇一律,他們家的孩子懶,隨了他媽,甚至比他媽還要懶,懶得動,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做好這些,他低下頭盯住她的眼睛,嗓子低沉而沙啞。
謝大隊長心裏也緊張,老大和邢家有多盼望嫂子這胎他心裏相同清楚,只不過遇到事兒的時候,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比女人更為鎮定。
「是,首長,已經很快了。」大武也急,急得腦門兒都是汗,急得快哭了,做他司機這麼幾年,他從來都沒有開過這麼快。
「不要急,肯定沒多大事兒,要不然老大早來電話了。」
「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而這天晚上,他一直這麼守著她。摟著,抱著,心疼得不行,而那隻大手,始終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她的肚子,一雙黝黑而銳利的眸子里,無不帶著歉疚和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大晚上的,婦產科這會兒更是燈火通明,VIP特殊病房內,半夜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女醫生臉上依舊是春天般溫暖的笑容,值了大半夜班的護士小姐們也是天使似的,比什麼時候的態度都要優秀。
輕咳了一聲兒,連翹厚臉皮的咧了咧嘴,也不和他開玩笑了,正色問道:「邢子陽畢竟是你的堂弟,你打算怎麼辦?邢家那邊兒也不好處理。」
她知道,剛才那番檢查,醫生肯定能看出來的。而現在,她真希望自己能變成一隻蝸牛縮到殼兒里去,或者乾脆來條地縫讓她鑽進去,什麼也聽不見。眼角餘光瞄著一眼沉著臉的火哥,他倒還綳得住臉,沉聲對醫生了。
女醫生雜七雜八的交待,連翹不住點頭。
連翹想,好在孩子沒事兒,要不然,這男人還不得揮刀自宮了啊……
一時間,她悵然若失!
大概因為心裏藏了事兒,整個晚餐她吃得都心不在焉,哪怕三七說話還是那麼搞笑又調皮,她也無法像往常那樣笑得開懷,好不容易笑笑也挺勉強。
抓住機會,連翹歪著頭,一臉揶揄地問:「那你愛我么?」
可是事與願違,他沒有料到的是,等刑偵處的人拿著逮捕證趕到遠陽集團的時候。
憐她,如珠,惜她,如寶。
這個可以理解,畢竟在這樣的保密部和*圖*書門安插一個人特別不容易,絕對可以算得上是NUA極高度的機密,怎麼可能隨便哪個組織成員都知道?
喟嘆一聲,邢爺咬著牙的樣子,瞧著像一匹可憐又饑渴的野狼,就差眼睛里露出狼氣森森的綠光了。他輕輕扶著她的腰,先是抗議似的重重撞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艱難地出來,語氣滿是委屈:「為了你小子,老爸的犧牲可真夠大的!」
不過么,其中的感覺自然是差得很多。如同魚與水,水與乳之間交融的那種美妙,也只有彼此深愛的男女才能共同感受和品嘗,才能極大限度的發掘出其中的樂趣兒來。
「說的是這兒吧?是比較大。」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咧著嘴笑了笑,謝銘誠將她扶住了電梯。
肯定是認識的人,之所以不出聲,是不願意讓她聽出他的聲音來。最後,她作出了這個判斷。
見他也是一腦門兒的冷汗,連翹勉強笑了笑,沖他搖了搖頭。那種抽搐的疼一陣一陣的,痛得時候挺強烈,可是不痛的時候就只是有點兒酸澀。
「火哥,你老實說,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六個多月,正是胎兒成長得最快的階段,子宮牽拉是會出現疼痛……不過……她這個情況,我考慮是同房導致的流產先兆癥狀……」
這時候的連翹腹部不停地抽搐著,這感覺有點兒像宮縮,嚇得她擰緊眉頭除了點頭,難受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憑著本能,她雙手捧著肚子,咬著唇哼唧著。
耳邊,是她嚶嚶的低吟,撩拔著他的心弦。他很想,很想放肆地佔有,卻又不能,不可,不行,只得小心謹慎,放慢,再放慢……
「大武的技術,你要相信。」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們部隊表演來著……」
小久四周望了望,疑惑問:「你家裡人呢?」
目光里沉澱著深情,邢爺用大拇指的指腹反覆摩挲著她的唇,深邃的眸子凝望她良久,才俯下去,輕輕『啵』的一口,低不可聞地說了一個字。
邢爺這時候已經鎮定了許多,穩住她的身體,手指感覺得到她的顫抖,他的心亦被揪痛得不行,語氣里悉數都是安慰。
邢爺微蹙著眉頭,特別擔心她的大肚子,小心翼翼地將扶到沙發上坐好,自己才順勢在她旁邊坐下。
「跑了?」
好不容易緩過那飆勁兒來,連翹耳根子滾燙,嬌俏的樣子完全就是小女人模樣兒,眉眼都是嗔怪:「邢烈火,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輕聲問,「你怎麼了?」
瞄著他倆,女醫生顯然是個話癆,又笑著說,「小夫妻恩愛是正常的,沒什麼可害羞的。」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拉上被子蓋好,邢爺愉悅得淺笑出聲,俯下身來,輕柔地撩開她額際的頭髮,順便在她額頭上啄了又啄。
知道連翹住院的邢小久沒有去公司,心急火燎地等著謝銘誠出操回來,又等他安排了訓練任務,然後才拽著他一起往婦幼院趕去。
瞧著她這副獃滯的小樣兒,他不免有些好笑,走過去摸寵物狗似的揉她的腦袋。
搞什麼啊?打電話這麼避著她。
愛與不愛,絕對是不同的感覺。
男人靠了過來,從身後環住她的身子,視線也射向那面鏡子,與鏡子里的滿臉猶豫的女人目光對接后,輕聲笑說:「當然有,諾,仔細瞧瞧鏡子里那個醜女人,她啊,肚子像藏了個大汽球,臉色就更不肖說了,撅巴撅巴都能做黑炭,燒開一壺水。」
「是的,火哥,我們在一起……面對!」連翹微笑點頭,像是保證一般望著他笑。
「火哥,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啊?」
可是接下來,胎動真的越發明顯了,肚子每動一下,她都忍不住不由自主的緊縮身體,這麼一縮不打緊,刺|激得邢爺跟著受不了,掌控著她的腰,他停了停重重喘口氣兒,「寶貝兒,你再這樣,老子狠狠抽你了。」
連翹嬌嗔地瞪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她便感覺到他硬扎扎地擱著她的腰,一蹭一蹭的,弄得她身上麻痒痒的難受。
連翹笑著,依言閉上眼睛。
「好啦好啦,外星人都拯救不了你的醋酸味兒。她的確給我留了些東西,不過,我已經全都銷毀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雖然這麼說有點殘忍,但這是實話。連翹,我從來沒有愛過她……」
「連翹,不舒服是吧?馬上啊,我馬上叫醫生。」
「喔……」
冷硬的唇線上揚,男人整個臉色柔和了起來,調整好兩個人的位置,將大手放到她小山坡似的腹部,輕柔的摩挲著,淡淡地說:「連翹,只要有我在,你什麼事都不用操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知道嗎?我保證!」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回答,拿著手機轉身便出了卧室。
他這種事兒都不迴避她,是什麼樣的電話需要如此?
姑娘和她對視片刻,眸光又轉向她旁邊高大的謝銘誠,臉上紅紅的,「謝隊,咱倆又見面了……」
雙手環住了她的肩膀,他嘆了口氣,拉她過來靠在自己懷裡,再躺倒在沙發上,怔忡良久,他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一動,男人便醒了。
好吧,好奇也好,吃醋也罷。總之,她疑惑了。
她這細膩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小動作,讓邢爺窩心地笑了笑,炙烈的吻密密麻麻,雨點般肆意落下,在她唇上品嘗,在她臉頰上流連,在她肉肉的耳垂上輕舔,最後滑落到好白皙柔軟的脖頸上,一點一點地往下滑。那懷孕而越顯豐腴的身體,終於在他唇下慢慢綻放。而他的唇,亦隨著下滑越發滾燙如灼。
他本來是想叫醫生過來的,但想了想,這種時候還是趕緊送專門的婦幼院保險一點,醫院的設施比較齊備。
究竟怎麼處理邢子陽?事實上,今天他去刑偵大隊的路上,也為這事兒頭痛了很久。
火哥再次對她強調是公事兒,她心裏是有些犯憷的。但被他這麼引導,她又不得不將思維轉到他後半句話上去。
男人現在心裏痒痒的正難受,這當兒,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多刺撓人啊。不過,老婆有令,不得不從,他大手聽話地放到她肚子上,不過,確確實實沒有感覺到她說的胎動,她攏起的肚子上,壓根兒啥動靜兒都沒有。
攬住她身體的大手微微收緊,男人偏過臉吻了吻她沐浴后紅撲撲的面頰。嘆口氣將她笨重的身體整個兒的抱了起來,大步往卧室走去,邊走邊樂呵說:「還問?!和你說了電話是公事兒嘛,那人你也不認識。……喔喲,我的小笨豬長得可真重,再長一段時間,能掉上秤了……」
終於,他的視線鎖在她臉上,輕呼了一口氣,「連翹,一定會沒事。」
「哦,是公事兒。姑奶奶,大著肚子你別一直杵著,來來來,先坐下慢慢和你說。」
這聲兒,有些啞了。
既然他樂於效勞,她也敬禮不免。
說吃還真吃,他李大嘴似的,說完直接就將她兩片兒柔軟的唇瓣給含在了嘴裏,動作利索地拉出她的滑膩的小舌頭,搜刮進嘴,濕漉漉的好一頓啜飲,那挺大的吸吮聲弄得連翹心慌意亂,奈何舌頭被貓叼走了,她嗚咽老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急得臉上紅霞飛。
但這樣的結果,他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不說拉倒,誰稀罕知道你們那些破事兒。」
他的神色,比連翹還要緊張幾分。
「不用,估計就是剛才那陣折騰的,睡一覺應該就沒事兒了。」連翹搖了搖頭,躺了下去,重新閉上了眼睛。
「愛。」
「沒有,他一聲也不吭,所以我才說奇怪嘛。」
這回,不待她招呼他便主動停了下來,輕喘的語氣十分愉悅。
連翹仰著頭,望著他臉上明明滅滅的表情,特別不解。
「當然。」
「他和你說話了?」
緊攥的手鬆了松,環住她緩緩舒展了眉頭。她說得很對,他絕對不能緊張,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如果這時候連他都緊張了,她該怎麼辦?何況,他的緊張一點兒用都沒有。
心裏微惻,她擰了擰眉,就著他的話問:「那些資料有用么?」
「你怎麼了?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的樣子。」
情到濃時的男女,哪兒還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自控能力啊!很快地他便遂了自己的心,將最重的期待嵌入她軟得水兒似的身體里。
「喔……喔……喔……」
「抗議什麼?老子還想抗議呢!」
「是是是,急,急……」
小久頓了頓,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到婦幼健來就醫的都是女人無異。作為女人,自然能理解女人的難度,即便是她心慌意亂的這個時候,也沒有不停下腳步的道理。
「我幫你……」
「火哥,快……」
「呵呵,傻不傻啊,這事兒誰能料到。不是咱們,多少夫妻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知道了,火哥,我真心沒啥事兒。就是那啥,懷孕后,心情容易煩躁,起伏比較大!」
「沒有沒有,你傻啦?你哪兒丑啊,你見過這麼漂亮的孕婦嗎……」見她真生氣了,男人趕緊笑著服軟,禁錮住她胡亂扭動的身體,不許她亂動傷到肚子,在她唇上吻了吻,接著說,「我媳婦兒什麼時候都好看,真的好看,好看到,我現在都想吃了你……」
小久的眼神唰地望向謝銘誠,而後者則是狐疑的望著那個女人。
「好的,謝謝……」
「我一個人來的……」
這樣的問題是,事情大了,再也無法避免被二伯和二伯母知道。甚至,很快奶奶也會知道……
其實,在此之前,他曾經派了兩個人盯梢邢子陽。然而,他還是跑了,成功一招聲東擊西躲開了這兩個人。
聽著火哥娓娓道來,雖然這是他倆早就有的懷疑,但如今真真切切聽他說著那些聳人聽聞的作姦犯科,連翹還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沒,沒關係……你別緊張。」
他這麼感性的話,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大手將她柔軟的小手納入掌中,不厭其煩的來回摩挲著,不時拿到唇邊輕吻,語氣輕緩得都不像他自己。
他身體靠近了她,將她整個兒摟在懷裡,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好,睡吧,記得有什麼不舒服馬上告訴我。」
「……」
「邢烈火,你討厭。」撐起身體,連翹懊惱地推開他,「嗬,敢情懷孕的不是你,你就幸災樂禍是吧?就知道在旁邊說風涼話!討厭討厭!我這是替誰生孩子啊?沒良心的!」
攬緊了她的腰,他一邊兒疾步往電梯和-圖-書口走,一邊兒安慰她。
腦子飛快地運轉著,不過一分種時間他已經套好了衣服,又替她找了件衣服披上,抱起來就往樓下跑。
轉眸一看,旁邊的休息椅上,坐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子,俏生生的眨著眼睛,肩膀上扛著一毛一的軍銜。
腦子昏乎乎的,心怦怦直跳。
真胖,真企鵝,真難看,虧他每天還親得那麼起勁兒……
轉眸間,她立馬又拉下臉來,在鏡子里瞪視著他,語氣卻放得極軟。
人去樓空。
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火哥替她洗澡的,她營養好,六個多月的肚子看起來比其它孕婦七個月的肚子還要大點兒,身體笨重得真像只企鵝,經常腰酸,小腿也時不時的抽筋。
揮開他討厭的聲,連翹鄙夷的彎唇。
「火哥,是不是孩子抗議了?」
很顯然,他壓根兒認不出她來了。
而關於那個神秘的電話,連翹也沒有再提起。
而他僵硬又挺直的背影,落到了連翹的視線里,惹得她滿臉疑惑。
剛才他那麼折騰她,雖然他沒有盡性,可她真的是飽得不能再飽了。
無疑,邢子陽的思想是變態的。
出了電梯,兩個人腳下不停的便往連翹住的那間VIP病房跑,突然,耳邊兒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呼——
「怎麼能不急?」
面上帶著笑容,女醫生將疹療卡遞給護士,又說,「住幾天院,掛兩天硫酸鎂保胎,觀察情況。出院后,一定要多卧床休息,你這身體狀況,不能太過勞累和運動知道嗎?不過,也不要太擔心。」
「真甜……」
也許吧……
等輸上了液體,病房裡只剩下他倆的時候,沉默了半天的火哥才小心翼翼握緊了她的手,「寶貝,這事兒都怪我,以後我絕對不犯渾了,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碰你,一定等到咱兒子平安出生!」
興奮的神經剛剛熄了火兒,連翹竟然哼哼著捧著肚子嚷嚷著不舒服起來。
邢爺晚上回家的時候,她保持著看書的姿勢,窩在躺椅上。面前換成了一本兒發黃的醫書,而她的心思,卻不知道已經神遊到了第幾重天了。
如果可能,他願望用自己的一切,換她和孩子們的一世安好。
病房的燈光下,邢爺心裏微震,凝神望著她長長的睫輕輕地顫動,嬌俏可愛的臉龐上又恢復了些血色,不敢想剛才看到她面色蒼白的樣子了,他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沒有再說話。
他這語氣輕柔得,好像邢子陽跑了,壓根兒不是一件什麼大事兒。
用衣袖替他擦汗,連翹看見了他剛才往自個兒臉上招呼那一下,心疼得不行,對他微笑起來:「火哥,你眉頭蹙得真緊,不好看……」
思索再三后,他讓警方按程序先對邢子陽實施逮捕,但是,必須暫時將這件事兒保密,誰都不能告訴,免得透出風聲讓二伯和奶奶知道。
「這孩子,不胎動就不動,這一胎動起來,他怎麼沒完沒了啊……呃,他在我肚子里踢過不停,是不是他不舒服了?」按住自己的肚子,連翹說著這話的時候,真的感覺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起來。
「操這份心幹嘛?胖點多好,咱都不用去南極,天天兒都能瞧著又丑又笨的大企鵝……」
所謂情,所謂愛,說簡單就這麼簡單。
「除了這些,就再沒有其它?」
查覺到她身體不舒服,他猛地坐起身來,按亮了壁燈,扶著她,神情緊張地盯著她,她的臉上蒼白一片,額頭上有細汗。
醫院這地方,只要有錢有勢,24小時都能把你伺候得跟上帝似的。
嫂子懷著的是啥?那可是邢家的金龜寶,她這邊兒出事兒,整個邢家的天都快暗下來了。
「回來了?今兒你手機沒帶,有找你的,我讓打你座機了。對了,還有一個找你的電話,是國際長途,那人奇奇怪怪的,半晌不吱聲就掛了……」
連翹見他半天不說話,搖了搖他的胳膊。
但今兒不一樣,好不容易洗完澡,他拿著大浴巾替她擦身體的時候,看著她凝重的表情,終於還是問了。
可是十幾秒后,那邊兒的人不聲不響地掛斷了電話,那刺耳的『嘟嘟』聲傳來,讓她握住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彷彿缺失了某種生命里特別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聽她這麼說,邢爺不敢動彈了,輕聲問了一句,「寶貝,你吃飽了嗎?」
關鍵的關鍵,肚子是真的不舒服。
孕婦的脾氣來得都快,再加上她本來就煩躁,這回說話的語氣重了,她不管他是不是開玩笑,肆意地耍起小脾氣來,又瞪又咬又撒潑。
因為,這不僅僅是處理邢子陽的問題。而他更需要在處理他的基礎上,最大限度地顧及二伯,二伯母還有奶奶的情緒,畢竟大家是血濃於水的至親。
一路上,大武開著車,他坐在後坐將她攬在懷裡,聽著她小聲的嗯唧,心裏難受得要命,不停地用臉挨著她的,心疼地詢問:「痛嗎?寶貝兒,是不是很痛?痛得話你可以咬我,不要忍著。」
擰緊的眉頭微微舒展,邢爺不願意在他女人面前流露自己太多的煩躁。微微勾起冷硬的唇,儘管輕柔地將他的大手放到她攏起的小腹上,輕緩地隨口說。
他這表情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該不會火哥心裏也挺樂意他就這麼逃掉吧?如果他逃到國外和圖書,永遠也不再出現,至少可以保一條性命,對邢家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連翹心散了。
邢爺咬牙,「連翹,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女人……」
看來。她以為自個兒來得早,其實已經夠晚了。
「我等不了,妮兒,我難受,他不動,我動……」說罷,他真的動了起來,緊接著纏綿的吻就落在她耳後,身體霸道又不失溫柔的牢牢佔有控制著她,來來回回將她的理智給淹沒了,大手沒有挪動地方,始終放在她攏得高高的小腹上,等著兒子胎動。
這個話題,在勤務兵上來請他們吃晚餐后,打住了。
清了清嗓子,女醫生大概看出了連翹的窘迫了,語重心長的繼續教育,「孕中期的夫妻是可以有科學的性生活,但是在同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節奏和頻率,還有姿勢動作,盡量不要壓迫到孕婦的腹部,動作要輕柔,要不然容易滑胎……」
翌日。
正在進行時,突然,他放在她的小腹手心裏,驟然冒起一塊小包來,硬硬地頂了頂他的手,真的是胎動了?兒子在動!這種感覺直入他的心裏,很強烈很強烈的存在感,讓他心裏一陣陣狂喜。
當然,邢爺已經不需要她再說什麼,三兩下爬起來,第一時間在自個兒臉上抽了一下。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他手的緊握,輕輕將自己的手覆蓋到他的手上,淺笑盈盈地說,「火哥,我不許你責怪我老公。」
「乖乖等我,我也去洗洗,你先躺一躺。」
聽他這麼附合自己,小久不免又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手肘笑著頂了頂他,嗔怨的眼光里滿是喜歡,「傻瓜。」
「你是?」
唇和唇在共舞,舌與舌在纏綿,身體之間的交融,這種事兒在男女之間其實稀鬆平常。
之前為了這事兒,連翹動不動就擔心孩子有問題。
聽得出來他話里的促狹語氣,連翹心裏沒有和他當真。
連翹的心軟了,靠近了他一些,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一點一點磨蹭著,像小豬仔似的拱了又拱,語氣裡帶著極濃的鼻音。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意識著什麼,大武比誰都清楚。事實上,他心裏也在不停地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如果可以,他寧願拿腦袋去換孩子的平安。
但是,她說不出來為啥,她就這麼傻呵呵的做了。
至於以後,再從長計議……
「想什麼呢?書半天都沒有翻頁兒?」
連翹扭了扭身體,也微笑:「沒什麼,睡吧……」
心裏一緊,邢爺停止了動作。
「寶貝兒,想什麼呢?想我了是吧?」
靠近她耳邊那低低的呼吸聲,愈發的濃重,情不自禁的她緩緩地闔上了自己的眼睛,挪動著企鵝秀笨重的身體,下意識往他懷裡鑽去。
連翹默了。
對著男人有些紅的俊臉,連翹蹙了蹙眉,觀察著他微微窘迫的神色,慢吞吞地替他解圍,「好啦,姑娘我人見人看,花見花開,你愛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稀罕事兒。我從小到大被人表白的時候多了去了,瞧你的樣子,第一次吧?」
醫生大姐,如果你少說兩句,我一定不會害羞的。
連翹重複了一遍,看著火哥輕鬆的面龐,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那個……連翹,銀行的保險柜查到了,鑿鎖取出了易安然收集的資料。」
人心向惡之後,真的非得傷害別人才能讓自己心裏獲得那種滿足感么?
抿緊了唇,邢爺心裏的自責短時間難以消除。
「我肚子痛……好痛……我來那事兒了,痛得厲害……」
這事兒就明顯了,警方有他的人為他通風報信,他才能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溜了。在這個社會,為了錢不要原則的人太多,儘管他之前再三要求刑偵處對這事兒保密。但是,公安局那邊兒畢竟不是他的地盤,警察隊伍里龍蛇混雜,哪裡理得清那些人有什麼樣的背景關係?
慢吞吞地抬起頭,連翹放下書,撐著他的手臂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抱著肚子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腿兒。
「你怎麼知道?」連翹眉眼一挑,妖嬈地盯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會算命?」
勾了勾唇,邢爺抬起她的下巴,好笑地問,「你希望還有其它什麼?」
「真動了!真動了……」
他很確定,而她,當然也知道。如果這都不算愛,世界上還有愛么?
「哪兒有啊,沒動啊!」
好吧,她難受,圈著她的男人,心裏如同貓兒爪子在撓撓,痒痒的,更加難受。
好吧,醫生都是科學的,這一下,連火哥同志都悶著頭不吱聲兒了,連翹只能紅著臉直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
連翹默了,直接對他表示無語。終於,在他越來越濃重的呼吸聲里,在他刻意壓制的緩慢動作里,她再次紅著臉閉上了眼,讓他與她最隱秘的所在不斷纏繞。
眉鋒微挑,邢爺徑直走過去拿起手機,查了一下已接來電。黑眸微轉,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眸底深處似乎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跳動。
「021呢,她有沒有說是誰?」
「別這樣,注意安全!」連翹雙手纏著他的肩膀,不贊同的搖頭。
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將她身體靠在床頭上,笑得臉上像開了一朵桃花兒般燦爛。
心煩,意燥。
「連翹,別緊張,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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