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大虐邢婉,給勁兒

方維波恨恨的盯著她,慢吞吞蹲下身來,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陰冷。長期的牢獄生涯,讓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堪,濃濃的恨意無法掩飾。
無數次,他打電話,她都直接掐斷,想要就此掐斷彼此的聯繫。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對這時候的邢婉來說,覺得非常的丟臉。
被堵住的嘴,唔唔的,不會有人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麼。
同時也知道,這一局,他贏了。
直到她吃完了蘋果,邢爺才拿了張抽紙替她擦嘴,然後盯著她的眼睛,那眸底的暖意,柔軟得能化出水來。
撓心撓肺!
她怕,怕從易紹天這裏好不容易得來的好,被那個男人破壞。
他對老爺子說,沒事兒,我跟她好聚好散,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離婚訴訟。
可憐的邢婉,估計在邢家,邢老爺子不管了之後,也就再沒有人管她了。
如同,一隻路邊的流浪狗,露出無神的雙眼。
瞧到她一臉痛苦的表情,方維波尤不解恨地嘲諷:「現在知道了吧?話又說回來,你老公到底餓了你多久啊?飢餓成那樣兒……昨晚,我本來是想找幾個裡面出來的哥們兒搞你的,後來想了想,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昨晚上你的那種下賤樣,我很喜歡!今天我們繼續玩……不過,我不會給你男人……」
下一秒,手邊的煙灰缸就飛了過來,『嘣』的一聲,直接砸在了她紅腫的臉頰上。
越聽,她的心越寒。
說白了,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巴不得他關上一輩子,最好永遠別出來撓她的好事。
邢婉疼得慘叫一聲,但這種身體的疼痛不如心裏的痒痒難受。意識迷糊之中,她竟然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伸出手指就往下,自個兒戳戳。
出獄后的方維波,自然會去找邢婉的。
「你還記得我么?柳婉!」
臉上,梨渦乍現。
聽著他憤怒的叫囂怒罵,邢婉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他扶起了她,沿著易紹天走過的路,往大門口走去——
為了滿足她日益膨脹的物質需要,連父母都沒有來得及孝敬,他就將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一分不落的如數奉上,還另外幹了兩份兼職,早出晚歸給她做飯洗衣。
秘書出去后順手帶上了門兒。
「我愛你……唉,女人啦……」說完,不知道是他嫌話太肉麻了,還是別樣的刺|激,身子微微顫了顫,嘴唇湊了過來。
「錢?滾你媽逼!」方維波眼神一沉,咬著牙衝過來對著她白花花的身子就是一腳狠的。然後,腳尖兒踩在她的胸口,狠狠踩踏:「柳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欠我的是什麼?知道嗎?我現在只想看到你痛苦,懂嗎?你懂嗎?」
不過他想,就算幹不了什麼,解解饞總是好的!
「少廢話,現在你吃飽了,該換我吃了吧?」
動作永遠比言語快,他說話間已經攬住她的腰,再次將被子拉了上來,大手拽緊她圓潤了不少的小手,催促道:「快點兒,趕緊的,你摸摸我,摸摸我……」
半邊臉紅腫的邢婉,淚水濕了臉頰,身上的疼痛,心裏的酥|癢讓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拔自己的衣服,到到拔光,再將白晃晃的身子在地上打起滾兒來,「啊……難受,我難受……上了我吧,求求你……」
要說人做一件壞事兒不難,難得是一輩子總做壞事兒,估摸著邢婉同學就是這樣的女人了。
他說過的,要讓她嘗一嘗那種被人下藥的滋味兒!
「……」
「柳婉,你以為我還是七年前那個被你呼來喝去的傻逼男人?你以為還可以隨便把我踩在腳下?那時候,我為什麼順著你對你好?不過就是因為我愛你。而你,就是仗著我愛你,肆意玩弄我,踐踏我,甚至親手把我送入那種地方,你太狠了你……你以為你現在對我說話,還好使么?好使么?」
所以,這樣也好!
酒店的監控錄相里,看不出來邢婉紅撲撲的臉,但卻可以看到他倆相依相偎離開的身影。而當時酒店裡,至少有七八九十往上飆的相關人證,足以證明這一點,甚至添油加醋的……
柳婉兩個字,她有多久沒有聽人叫過了?
似乎,他愛上了這種遊戲,像貓玩一隻發瘋的母老鼠。
自從輸了連翹,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得一敗糊地。
那一天,是他這些年來對邢婉最好的一天,他溫柔地望著她笑,帶她到了最好的酒店吃飯,親自給她夾菜,親自給她倒酒,用盡了自己全部的耐心……
「紹天打電話給秘書說,邢婉失蹤三天了……」
當她一抬頭,看到站在角落裡朝她陰惻惻冷笑的前男友,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終於,她暈了過去。
咳,望梅止渴啊!
男人掌心裏的老繭咯著了她,而男人的聲音更像一隻鋼針猛地扎入了她的心臟。
因為這兒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女人是自願,而且主動勾引著舊情人離開的,絕對沒有任何人脅迫過她。
可是,他真的贏了么?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陰陰一笑,抬著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長得這和*圖*書麼漂亮,不用也浪費了。別急啊,我馬上就找人來滿足你!」
其實,秘書的原話是,易紹天來電話說,邢婉已經走了三天了,聽說是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這話說得雖然委婉,但其中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事情的轉機,對她來說無異於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陷兒餅——
磨磨嘰嘰,哼哼唧唧一會兒,某男人的腦袋猛地被子里鑽了出來,大口喘氣:「喔,不行了,我不行了……連翹,老子總得交待到你手裡才行,不能這麼饒了你!」
「你……怪不得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靠!」
當然,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七年間,易紹天處長替他使的那些勁兒。
消息終於確認了,邢婉真的失蹤了。
笑眯眯地放開踩住她的腳,男人沒有給她穿衣服,順手撿起地上她昨晚自個兒脫掉的內褲就塞到她的嘴裏,在她的『唔唔』聲中冷笑。
她想天哥了……
自從上次的事兒發生之後,他和老頭子的關係雖然還是沒法回復如初,像他小時候那樣親密。但是,事過境遷,母親也回來了,畢竟又是親生父子,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
當然,易紹天沒有機會也會為他創造機會見著的。
而另一方面,在監獄里活活受了七年罪的方維波,在看到這個毀了他一輩子的女人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家庭溫馨美好和諧,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想要,她覺得渾身上下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很癢,很癢,癢到骨頭縫兒里了。
後來,邢婉認識了同樣挺照顧她的好朋友連翹。
所以,他隱忍了七年的時間,也讓方維波積累了長達七年的綿綿恨意。
還有,男人的眼睛,滿是怨毒。
易紹天走後不過兩三分鐘,她就感覺自己有些不勁兒了,渾身難受,燥熱不堪,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種急切渴望男人的感覺主宰了她的大腦思維——
沒有嗅過了別人家的飯菜香味兒的人,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吃的是粗茶淡飯。
邢婉手不能動,現在就連腿都被捆住了,她想要藉著摩挲緩解那種痒痒都不能夠。
然而挨了耳光的疼痛感,也沒有減輕她身上的藥性。短暫地捂了一下臉,她立馬又像狗一樣的爬了過去,四肢交纏在男人身上,不受理智支配的往他身上去拱,那隻手更是不要臉的去拉他的皮帶。
她反應過來了,是他,真的是他!
「火哥,說你愛我……」
嫌約會她的地方不夠高檔,嫌他買的衣服廉價又土氣,嫌他穿衣打扮不夠好看出挑。總之,人只要看不對眼,看什麼煩什麼。
方維波笑了。
男人憋足勁兒,用盡全力,又是一腳踹開她,但並不走遠。
在未來的陳堂證供里,自然也少不了這些『正義之士』的慷慨證詞。
結果,重傷兩人,一人生命垂危,一人眼睛被鋼條捅破,徹底壞了。
從此,邢婉變了。
就著她的手輕輕啃了一口,他又重新摟著她,就這麼膩乎著,聊起這檔子事兒來。
那幾個小流氓被騙了,以為幾個人不怕一個男人,收了錢就替人辦事兒。而邢婉是了解方維波的,他真的會拼了命地維護他,保護她,所以,他把那些人往死里揍。
這事兒,丫的,真玄幻了,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她酒量不大好,自覺是剛才那幾杯喝醉了,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喝的酒里有烈性的大劑量媚葯。
他沒贏,輸得慘不忍睹!
「對,這裏面跑不了易紹天的干係。」邢爺點頭。
據說每一個男人的心裏都住著一個孩子,如果他肯在你面前表現出最孩子氣的一面,那麼只能證明一點,他愛你,他依賴你,他離不開你……
夫妻和睦的一幕,結束了。
邢爺默了!
似乎怕她還不夠痛,方維波這次真笑了,「你知道你昨晚想男人那狗樣誰搞的么?就是你親愛的老公!」
尤其這剛吃了蘋果那潤潤的小嘴兒!
「你真粗魯!」
邢婉停住了的抽泣聲,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可是,男人有時候也挺犯賤的,誰讓方維波愛她啊?接下來的日子,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她,生怕哪裡觸著了她的逆毛了。
含冤入獄的可憐男人活生生判了有限徒刑十三年。從此,多少個牢房裡的日日夜夜,他都生生咬著血肉恨著她,恨不得她去死,或者自己去死。靠著這股子恨意,他支撐著苟且活了下來,總算著要報復的一天。無數次,他咬破手指在監獄的牆壁寫上柳婉的名字,然後狠狠劃上一個大『×』,訴說他的恨意。
當然,戲劇的效果就是這麼神奇,邢婉等到的自然不是他。
方維波有多恨邢婉,易紹天通通知道。
她另外一邊臉,又挨了一耳光,臉瞬間就腫了起來,清脆的巴掌聲還伴著男人的怒罵。
隨即,那笑容,又被痛苦所取代。
手握成拳湊到嘴邊兒笑著輕咳了咳,邢爺坐到床邊摟住她,手在她後背滑動:「小東西,爺雖然說不上是江湖百曉生,但這京都城裡,大大小小的事兒,知道得八九不離十吧hetubook.com.com?」
自作孽的女人真多!
「真不要臉,老公剛走就偷人……」
邢婉有多久沒有挨過打了?
他一怔,心裏正糾結呢,連翹又笑著低下頭,安撫似的再次埋頭親吻著他,一點一點移動,在他爽得忍不住半眯著眼睛的時候,她趁他不注意,伏在他身上,唇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被踢到牆角的邢婉嗚咽著,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笑了笑,連翹被他的熱吻弄得腦子不太好使,小臉兒紅撲撲的,忍不住順著他的話題壞笑著又湊上去吻他:「老公……其實,我也等不及了,喂,我想看看你……」
神智恢復,她立馬反應過了,尖聲大叫起來:「維波……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黑暗裡的某一處,有一小團火光一閃一閃。
這時候的她,已經被易紹天的藥物和方維波的毆打弄得渾身虛弱不堪,不得不放軟了語氣求饒:「維波,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維波,好歹我們好過一場……不要這樣對我……你剛從裏面出來,一定很缺錢吧?我現在有錢了,我包里有卡……我放了我,我告訴你密碼,我有很多錢……」
見他臉色不太好,他關心一下自然也是應該的。
估計方維波的名字喚醒了邢婉少許的幾個良知細胞,她抬起眼皮兒看了他一眼。不過兩秒后,她渾濁的眼神里,又只剩下情慾的灼燒了。
被她折騰得快要崩潰的邢爺,有些無奈,低低直喘:「能不能專心點兒,寶貝,給點勁兒啊……」
有人說,其意義甚至超越了真正的性|愛。
這時候,易紹天接到了警隊的緊急電話,有重大案情發生。警情重於山,他歉意的望著她,輕言軟語地告訴她,讓她自己回家等他,然後,他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過大堂匆匆離開了。
「是嗎?」方維波臉上掛著鄙夷的冷笑,突然,他騰地站起身,狠狠一腳就她踹了過去,「婊子!本來看你饑渴成這樣打算滿足你一回。可是,你也摸到了,見到你這麼讓人噁心的女人,我都硬不起來!」
自然地撫過她的臉,邢爺揶揄著岔了開話,說:「看不看得見生一隻哪吒出來!連翹,我怎麼感覺,你這懷孕比哪吒他媽懷得時間還長啊?」
恨!恨!恨!
這吻,如火,如荼,慢慢升溫,婉轉,流動,讓濃情蜜意肆意糾纏和綻放。
簡單的幾個字入了一干人的耳朵,可是,對每一個人的影響都是大不相同的。
邢老爺子,擺了擺手,只是嘆息。
一吻再吻,良久之後,還不捨得分開。
但她還是能夠看清楚男人雖然不帥但還算端正的一張臉。
嚴格說來,他這也算是正當防衛,最多算是防衛過當。可是萬萬沒料到,在警察趕到錄口供時,邢婉卻概不承認那幾個小流氓有過想要侮辱她的事實,只說方維波是喝了點酒,腦子糊塗了。
方維波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她,走了。
說完,他長笑離去。
隱忍了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年邢家的好女婿,終於該結束了!
不管邢爺有沒有被他的話噁心到,但這話很明顯取悅了連翹同志。一聽這話,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也激烈地回吻起他來,嫣紅的唇瓣很快便從他的唇滑到了他的下巴,側著身子輕輕淺淺地親吻他。
邢爺咬了咬牙,加重了語氣:「你懂的,火兒撩了,你不滅誰滅。」
一念至此,她挑眉:「喂,你丫的明知道這裏面有問題是吧?」
樂極生悲的事兒真多!
要說邢婉這輩子,真正享受過的愛情滋味兒,估計了就那兩年了。
不由自主的,他曖昧地俯下頭咬了咬兩片粉潤的唇,低聲問:「寶貝,吃飽了么?」
邢婉滿頭是汗,驚恐地望著他,再次露著可憐巴巴的眼神來。
隨著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房間的燈光亮了。
『啪』的一聲響過——
唇終於停留在了他的喉結上,一圈,又一圈,來來回回地舔吻。
其實,這時候她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了,視線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裏低低的只顧著呻|吟一般叫喚,「要我,求求你……要我……」
「天哥……要我……天哥……」邢婉意識完全煥散,下意識叫著易紹天。
片刻后,他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濕漉漉的小嘴,還曖昧地舔吻了一下,才可憐地摟著她喟然長嘆:「媽的,我這兒子啊,啥時候才能出生啊?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見……」
不管不顧,她死死纏著他的脖子,手往下滑,想去摸他,可憐地囁嚅著唇要求。
在她還沒有見過易紹天之前,其實是有過一個男朋友的。那時候的邢婉還沒有回到邢家,家庭條件不太好,日子過得緊巴。不過好在她模樣兒長得還不錯,尤其總是梨花帶雨,可憐巴巴的樣子挺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慾望。
奈何,世事就是這麼無常。
她敷衍他,約他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說要和他好好聊聊他們的未來。結果,卻為這個一心對她好的男人設了一個局。
沈老太太則是完全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動靜,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比看了一條新聞,聽了一個別人的故事還要沒反應。
兒子問話了,老頭子朝沈老太太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有些閃爍。
邢婉鬆了一口氣。
唇與舌的遊戲,糾纏與夾裹,你追我逐著,格外撩人。
他運氣還算不錯,因經常在監獄里『表現優異』,七年間不斷獲得減刑,直到前不久最後一次減刑,他刑滿釋放了,刑期短了近一半。
這麼一來,犯罪性質就完全變樣了。原本就已經不可避免的牢獄之災,年限又往遠了說。
「醒了?」
而看到她蒼白的臉,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方維波心裏卻很爽,很爽!
對他這句話,連翹也有同感,想了想,輕嗤一聲:「你江湖百曉生是吧?」
「是啊,沒看出來么,那男的是她的舊情人?人家就問她一句,立馬就撲了上去,太欠操了!」
可是,方維波哪裡肯依啊?他付出了那麼多的情感和金錢,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終於,他在學校堵住了她,她溜了,他再接著各種堵,愛能讓人迷失心智,他實在太愛了,完全放不開手。
她正式踏入了邢家大門,從此,身份地位男人還不由得她挑么?眼睛上了天的她,更加看不上那個倒霉催的男朋友了。回到邢家,她沒有與任何人提起自己與那男人之間的事情,不過從此以來,她再也不理睬他的邀約,就連以前維繫他們之前的金錢,她都不再需要了。
男人如約來了,一起吃了飯,她騙男人喝了點兒小酒,情濃意濃地一起逛月下的公園。公園裡,正當他抱著她意亂情迷的時候,突然竄出來幾個小流氓要侮辱她。方維波年輕氣盛,也算有血性的男人,他揮舞著她事先就放在那兒的一根鋼條與那些人廝打起來。
「聽見就聽見,誰還敢來看老子不成……」捏了捏女兒滿臉通紅的小臉兒,邢爺這話拔高了說的,聲音似乎又大了幾個分貝。
太恨!太恨!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邢婉每天腦子時里想的都是易紹天,分分秒秒忘不掉,如同吸食了毒品似的上了癮,呈現著一種想要佔有的變態。這時候的她,就像一隻鑽入了死胡同的野狗,為了爭奪那塊兒骨頭寢食難安,又不敢越軌。
普通女人要是遇到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估計睡著了都能笑醒。
如果她不走,他會好好待她,虎毒不食子,他一直都這麼想的,該有的,該給她的,他都會給,儘可能的滿足她的物質需求。然而,現在是她自己走的,他沒有對不住她,作為父親,他覺得自己該做的都做到了。
老頭子隱晦難明的情緒里,易紹天看懂了。
他,是邢婉見過最耀眼的男人。
實事上,他真有點兒。這次害她住院,還差點兒孩子不保,完全就是他自個兒下半身禽獸惹的禍。
邢爺平時不太喜歡吃水果,可是他小媳婦兒都喂到嘴邊兒了么,又另當別論了。
邢婉同學在那斷苦難的日子里,著實也特別需要愛啊溫暖啊,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這麼看對了眼,談上了朋友。男的得償所願,更是把她當寶似的供著,做牛做馬的伺候著,跟伺候自家老祖宗沒啥區別,捧在手裡怕掉,含在嘴裏怕化的那種。
而且,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有翻盤的可能。
而身上,酸軟,疼痛,折騰,她不由得屈辱地失聲尖叫。
他媳婦兒,真好看!
而這葯,正是她正在想的天哥放的。
將她的問句含進了嘴裏,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覆蓋住她的,輕柔的,熟練的碾磨著那誘人的兩片兒,舌尖一點一點撬開她的阻礙,往她甜美的小嘴裏探去。那嘴裏,帶著清香的蘋果味兒,徹底盅惑了他的神經……
連翹唇角一抽,趕緊將他按了回來,「噓,你小聲點。不怕人家聽見?」
按理說,如果她懂得知足的話,和這男的繼續發展下去,順順噹噹的戀愛結婚生子,說不定也能獲得一段美滿姻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冰里火里,明明滅滅的燈光里,她求生不死,求死不能的煎熬著,痛苦得恨不得馬上死。當然,最想的還是在臨死之前能有個男人來捅捅她解去她如蟻鑽心般的難受。
方維波當時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手指捏得發了白。
「你知道我是誰嗎?」
再後來,她通過連翹認識了她的男朋友易紹天。
這事說來話長,但簡單概述也不過幾句話。
邢老爺子對於這個女兒,本來就生出了幾分嫌隙,除了對易紹天有些愧疚之外,也就沒有想過要去找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回來了。
他的條件,他的俊朗,他的氣質,他的風度一件不落的全往她腦子裡鑽,每次見到他,她激動得都挪不開眼睛,卻又不敢真正注視他的眼睛。
沒有刻意,但兩父子之間的關係,的確有了很大的進步。
拉開她的手,邢爺凝神盯住她的眼睛瞅,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兒,半點兒不像平日里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男人了,壓根兒就是一個被人調戲了之後,弄到一半又被https://www.hetubook.com•com拋棄了的可憐蟲。
接吻,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最神聖的舉動。
好吧,表白換了驢肝肺。
她要!
心裏這麼想,但這位爺哪裡會承認啊?!
連翹表情沒有變化,還維持著微微掀唇的笑意,不過耳朵卻豎了起來。其實這樣的消息,現在對她來說談不上什麼悲與喜,甚至也不會影響她多少情緒。只不過,作為一個女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兒八卦精神的,好奇之心,更是人人皆有。
翌日。
剛才還帶著怨恨的眼睛驚恐地瞪大了許多,她手足並用地想要掙扎,但是又怎麼能掙脫得開?
她瞥了一眼將公事兒帶到病房裡的男人,等著他打完電話交待完事情后,才清了清嗓子,擰眉問道:「邢烈火同志,這事兒有蹊蹺啊,你不覺得奇怪么?」
因為那實在太丟醜了,病房裡除了邢家人,還有外人在,他真不好意思說出來。
咂巴咂巴嘴,連翹環住了他的腰,言語戚戚:「吃飽了,吃飽了。咦……火哥,我怎麼覺著你這兩天對我特別好呢?本人掐指一算,喂,你是不是總覺得對不住我?」
所以,他絕對不會為了報復邢婉把自己給弄進去玉石俱焚。
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恨不得撕碎了邢婉,但是那時候的他不能。因為,邢婉是邢家的女兒,他不願意自己的生命是為了這樣不堪的女人而結束。
對他偶爾露出來的孩子氣,連翹心裏其實挺喜歡。
感嘆一句,易處長,玩得真妙!
沒有任何時刻,有過那麼瘋狂想要他的念頭……
看著她嬌俏的臉蛋兒上疑惑的樣子,邢爺今兒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走過來撩了撩她的頭髮,笑問:「怎麼奇怪?老爺子都不管的事兒,難道你要管?」
心臟驟然一緊,可是,意識卻不能指揮她的手腳了,她的臉上染上了紅霞。
「柳婉,看到你現在下賤的樣子,真他媽過癮。狼心狗肺的臭婊子,我寧願找只母狗也不要你……不過……」
被他的迷魂湯灌得三迷五道都弄不清的邢婉,真的以為自己的痴心終於換到了他的回頭,開心得都找不到北了。
時間,過得很緩慢!
火哥這話的意思?!
因為那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慰藉,更是靈魂深處的顫慄與交融。
「賤人,讓你想,折磨死你……現在給你太便宜,等你藥性過了,再給你找男人!」
將伏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拉開些許距離,他伸手替她捋順了頭髮,又抬起她的下巴來,用大拇指摩挲著她的粉唇,笑得忒賊。
在大傢伙兒疑惑的注視下,邢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沒有將秘書的話轉述。
轉過身,易紹天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
他當然也不知道,只有無良的作者本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那男的叫方維波,剛剛大學畢業不久,在一個國企工作。家庭條件中等,雖然算不上特別好,但比起那時候家裡一窮二白的邢婉來說,簡直就是上天了。
在邢婉私奔這件事兒的餘波里,估計她是最想不明白的一個人。
她是被痛醒過來的,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了燈光。
不對,更準確的說法是,她和一個男人舊情復燃,私奔了。
然而,她撥號的手卻被另一隻手按住了。
說到這兒,又得提一嘴,不得不承認,易紹天是一個思想和行為都很謹慎的男人。至少,他沒有想過要為邢婉去陪葬。他要的結果是——他笑著,邢婉哭著,他站著,邢婉跪著。
日子一天一天下來,她越來越覺得嚼著自己碗里的飯香不合口味了。
然而,臉上火辣辣的耳光,身上被他腳踹的疼痛,都敵不過那藥性的十分之一折磨!
將她提了起來,男人抓著她的頭髮使勁兒往牆上摔了過去。
她咬著燥紅的下唇,匆匆打開自己名貴的LV小包,掏出裏面鑲著鑽的精緻手機來。心裏忖著,她醉了,她要打電話給天哥來接他,如果他實在忙,她就找人來接她。
她困難地睜著眼睛,用模糊的視線企圖看清楚那個男人。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而他剛才還覺得肉麻得掉渣的話,隨口就說了出來:「連翹,我是真的愛你……」
理智慢慢回攏,她想起來了,那個躺坐在角落裡無聲抽煙的男人,正是被她拋棄,被她鄙夷,恨不得他進了監獄永遠都不要出來的前男友。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考慮再三后,她轉而開始威脅:「你最好放了我,我老公是警察,他很快就會找到我的……你這樣對我,你死定了……」
身上全是冷汗,頭髮也被汗水打濕了。
「你什麼意思?」
他接濟她,幫助她,明裡暗裡都護著她,其實就是心裏挺稀罕她。
哭,對這個男人完全不管用。
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流淚!淚水流幹了!
撅了撅嘴,連翹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或者,下意識里,對於她這麼離開,消失在了邢家人的眼裡,他還有幾分不敢說出口的情緒。邢婉在,他出軌的證據就在,他和沈老太太之間的隔閡也會永遠都在。
邢婉失蹤了!
「要……要你……要和圖書你上我……」
對於這些言語,邢婉其實聽見了。但是,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更沒有辦法反駁。如同垂死掙扎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她緊緊攀附著方維波的樣子被酒店的監控實時的記錄了下來,事後,成為了最有力的證據。
「強|奸?!真他媽好笑,你值得我強|奸么?你看看你自己現在,脫|光了在我面前都沒勁。你知道我看到你這樣是什麼感覺么,你柳婉,連條母狗都不如!之前我還想,見到你一定先狠狠干你解恨……可是,你真讓人倒胃口,連我這種在牢里餓了七年的男人都勾引不了……」
每次想到易紹天,她對著自己那個男朋友,那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兒,各種嫌棄看不慣。
「滾!」連翹笑著拍開他的手,樂不可吱,將手裡的蘋果湊到他嘴邊兒,示意他也啃。
這一刻,是他七年牢獄生涯里天天幻想的。
聞言眼眶一紅,邢爺翻身上床摟住她就親,順手拉過被子將兩個人裹在裏面,大手就在她身上游弋起來。
然後,滑落……
邢婉有多愛易紹天啊!
「對這種不要臉搞破鞋的婊子,這句話算客氣的!」
心,揪成了一團,痛得她要命。
「好好獃著吧,一會兒給你送飯,不對,是媚葯伴飯……晚點兒,我會找個妹子回來辦事兒。唉,七年了,還真想幹了……你也想吧?但我就不給你……」
「放開我,你對我幹了什麼?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強|奸我……」
如此一來,證據確鑿,她婚後出軌在前,與人私奔在後,還能有什麼說的?
「吃什麼……喔……」
七年的牢獄之災,留給他的,只有恨了!在面對這個曾經讓他恨不得心疼到肺里的女人,哪怕她現在的姿態足夠撩人,他卻提不起半點兒性趣。
心裏一頓,連翹詫異:「看得見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出了這檔子事兒,這位爺現在指定又該犯禽獸了!
微微一怔后,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紅唇,微微拉低了自己的領口,露出一小片染得緋紅的肌膚來,眼睛熱情地望著他。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方維波明顯一怔。
「昨晚上夜觀天象,掐指一算——」
「你老公?哈哈,天大的笑話!」
「呵,臭屁了!你怎麼知道的?」
接著,就笑了。
她明明是想推他的,明明是想讓他滾遠點的。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似的,蛇一樣纏了上去,不管不顧得抱著他,摟緊他,拚命往他臉上親。
邢婉為了得到易紹天不惜耍那麼多手段,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是他……
睜著他的身影,邢婉被虐得殘破不堪的在地板上扭曲著。
淚水滾了出來!
自從踏入邢家,她已經過慣了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間挨了這麼一個重重的耳巴子,她怎麼受得了?
她很暈!
酒店的大廳里,食客,大堂經理以及服務人員在內的一干人等目睹了這一場舊情人相聚的戲碼。目瞪口呆之餘,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憎惡的竊竊私語,感嘆世風日下。
顧不上疼痛,她又慢慢地爬了過去,抱住他的腿,頭腦發熱地喃喃著重複那幾句話,要她,要她,要他上她……
「要我怎麼負責?」連翹好笑。
他贏了么?
書上說,喉結是男人的敏感帶,她記得。
邢老爺子不管了?
「連翹,你得管我,你得負責。」
被下了葯的女人,哪裡還有羞恥感?
被她這麼用心的伺候,邢爺美得都不行了,赤紅的眼睛里滿是欲的火,他心裏像有隻小貓兒在撓痒痒,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滑動著。
現在,他終於成功地報復了她,而且還沒有讓自己惹上半點兒血腥味兒……
一把捂著他的嘴,連翹可沒他那麼大的膽子,嗔道:「說你,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吃過午飯,還躺在醫院里保胎的連翹啃著火鍋同志給削的蘋果,腦子都快要不會轉盤了。
邢婉那時候真是恨透她了,她已經著手搞易紹天了。所以特別害怕方維波壞她的好事兒,可是他卻死死糾纏,讓她煩躁不堪,然後心生毒計。
「賤貨!看清楚,我是方維波……看清楚了嗎?你想要我?要我做什麼?說,說了就給你!」
手,一點一點的撫過他,慢慢加重,聲音柔軟似水,一邊吻,一邊說:「謝謝你愛我……記得,你要一直愛……」
千般討好,萬般殷勤。
看到邢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火鍋同志眉目微微一動,隨口就問了一句:「有事兒?」
比起她那個長相平平,身高平平,條件平平的男朋友,易紹天的出現如同瞬間注入她心裏的一劑強心劑,讓她所有的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對邢家人來說,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是,鐵的事實都一一擺在面前,卻又不得不承認。
男人見狀,抓過她的手一陣拉扯,兩三下撕了床單捆縛住,接著又給了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光線,昏暗。
他當然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兒,十有八九是嗑藥了。不過,這樣最好,對於他要做的事兒來說,更是簡單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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