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真神？陳昊天聽得直撓頭：「我跟真神，好像不沾邊吧？」
秋水寒莞爾一笑：「沒錯，你的修為衝擊到某個節點，我要你的精血和魂血打開鎮魔古碑的碑文。」
「我的最終目的苑霓裳沒跟你說過吧？」
「但是這些心思跟投入的感情相比，真不算什麼。」
「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再說你也沒下狠手。」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要我說？秋水寒蹙蹙黛眉，想要譏諷陳昊天幾句，看看他的面色，靜靜言道：「在這世上，我是最了解她的人。」
秋水寒看著漸漸放亮的東方，想到仙法世界的種種，嘴角掛著譏諷。
陳昊天恍然大悟，笑容略有些不自然：「你要碑文是提升修為，你的師姐呢，千萬別告訴我，她的目標僅僅是九天玄女丹。」
秋水寒閉上眼睛，聽著風雪扑打著松柏：「我以為你不會跟我來街心公園。」
刻骨銘心？秋水寒停下腳步，嘴角掛著淡淡的譏諷。
「你不應該謝我，應該恨我。」秋水寒淡淡言道。
「我在她身上是花了很多心思，原本她的修為天賦不強，為了讓她衝擊到仙級高階巔峰，我沒少費心思。」
「發覺什麼？」秋水寒問道。
陳昊天和秋水寒並肩朝前走，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時不時交織在一起，時而又分開。
陳昊天瞟了眼秋水寒，嘟囔道：「那是因為你對我不了解。」
秋水寒在世間恐怕活了數千年，陳昊天沒有資格反駁秋水www.hetubook.com.com寒的話。
「未來那麼多年，你會遇到哪些事，又會遇到哪些人，你知道？」
「忘記那些過去吧，若你打算救琳琳，現在才剛剛開始。」
「一旦成為真神，魂魄流一滴血算得了什麼？」
「修為到了一定境地便故步自封，仙法魔道分的門兒清。」
「先前我就怕她出事，對她極為嚴厲，哪裡想她最終還是出了問題。」
不知不覺間，坐在長椅上的兩人身上披了曾薄薄的積雪。
陳昊天將香煙丟在地上，問秋水寒：「你什麼時候發覺的？」
天就要亮了，風雪依舊。
秋水寒深深看向陳昊天，饒有意味的道：「想不到我那死腦筋的師姐，也有開竅的時候，不錯！非常不錯！」
陳昊天無比篤定的道：「有些東西不會因為時光而改變，有些人註定永遠放在心裡。」
想到納蘭朵朵千年前在隱秘世界掀起的狂風駭浪，陳昊天接過話茬。
「我若下狠手，你焉有命在？」
「現在呢？」陳昊天跟了上去，問道。
「是啊！」陳昊天嘴角掛的全都是苦菜，「九天丹都是逆天而行，更何況九天玄女丹？最近我正琢磨這事兒呢。」
那種若即若離的景象，如彼此的命運，讓陳昊天鼻子微微有些泛酸。
說到這裏，秋水寒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修為到達如此境地，幽冥劍應該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你目前的水準當然不清楚九天玄女丹如何煉製，ｈttps://ｗｗｗ.hｅtｕbｏｏk•coｍ.com否則成妖怪了。」
「先前幽冥劍給我一種冷厲的感覺，現在的幽冥劍，有一種親近感。」
「什麼差距？」陳昊天也坐了下來，點燃一根香煙。
秋水寒散發攏到耳後，反駁道：「時光能讓滄海變桑田，還有什麼不能改變的，你認為不變，恰恰說明你的幼稚。」
陳昊天搖頭苦笑：「按理說我確實該恨你，但不知為何，總恨不起來。」
秋水寒回頭沖陳昊天凄然一笑：「有時間陪我在裏面走走，沒時間你先行離開。」
陳昊天嘆了口氣：「可是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九天玄女丹如何煉製。」
秋水寒背負雙手，轉身朝前走。
秋水寒嘆了口氣，緊跟著道：「那劍散放的氣勢跟先前不同。」
兩人的年紀差距太大太大了。
秋水寒瞥了眼陳昊天，話語就像撲面而來的寒風。
「我一直都用行動證明，而不是嘴巴上逞能。」陳昊天狠狠抽了口香煙，斬釘截鐵的道。
「你處心積慮設置這個局，無非是要我的修為到達某個階段，對不對？」
陳昊天低垂著頭，想著兩人的過去，沉默的就像一尊雕塑。
「陳昊天，這些話你說的太早了，從你的修為潛力來看，仙級高階巔峰不是你的終點，若你能活著破了我的局，人生才剛剛開始。」
說的再好也不如做得好。
秋水寒點點頭，倩影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來到街心公園，秋水寒停下腳步，轉了個彎朝公園和_圖_書深處走。
「若不是倩雪攤牌，我真的分不清她們倆誰是王琳琳誰是孫倩雪，這些年兩人心神想通，太像了。」
「仙法世界自詡為神的人一大堆，真有那能耐的，一個都沒有。」
秋水寒蹙蹙眉頭：「被我打傷，不服丹丸去抽煙，你果然有性格。」
「她依然是我的弟子，至少這具身子是我弟子。」
「有可能！」秋水寒回頭沖陳昊天笑笑。
這一刻，有些話不能說，這個節骨眼兒，有些話也不能說。
陳昊天見秋水寒嘴角掛著欣慰的笑容，柔聲道：「看來你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從某種意義上說，作為統帥，她戰力有餘，心智不足，甚至在一些決策上感情用事。」
「發覺現在的王琳琳不是你的弟子。」陳昊天看著遠處，小聲問道。
緩緩坐了下來，對著白雪皚皚的灌木叢，秋水寒輕輕言道：「你跟我想的有差距。」
「這意味著你突破了空間規則，說不定有成為真神的希望。」
風勢越發大了，雪打在臉上，略有些疼。
「我沒必要了解你，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只試驗的小白鼠。」秋水寒面無表情的道。
秋水寒伸出小手，接著飛雪，眼眸略有些出神。
天漸漸放亮了，雪沒有停下的任何趨勢。
陳昊天想分辨幾句，又將這兒念頭壓了下去。
見她這般，陳昊天不解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若你真能煉製出九天玄女丹，那才是真正的變數。」
「但是現在的持劍者，縱然眼眸和*圖*書里都透著桀驁，但她的劍，卻越來越溫馴。」
「那些輝煌和成績，在我眼裡一文不名，在仙法世界很多高手眼中同樣如此。」
秋水寒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巾，遞給陳昊天：「擦擦。」
「至於如何發覺的，是幽冥劍，那劍散放的氣勢……」
秦如煙一張嘴就是螻蟻，秋水寒一張嘴就是白鼠，哥是爺們兒，純粹的爺們兒。
「我不是琳琳，那些騙小女孩的話，別在我面前說。」
「出現這種變化，這說明琳琳在幽冥劍法的領悟方走到我前面，所以有一刻我心裏滿滿都是幸福。」
見陳昊天面色間很是憤慨，秋水寒毫不客氣的道：「對我的話很反感？就拿出你的實力來，證明你不是白鼠。」
這樣的話陳昊天真的聽膩歪了。
秋水寒狠狠瞪了眼陳昊天：「若非感情用事，她怎會栽在情劫上？」
秋水寒走到長椅旁，小手輕輕一揮，積雪紛飛。
見他一臉茫然，秋水寒溫婉的笑道：「只有真神才會有魂血，不過亘古神爐是神物，能用神物，不是真神魂魄凝聚一滴血還是可以的。」
秋水寒閉上眼睛，顫聲道：「她太傻了。」
「我沒騙人的心思，只是實話實說。」陳昊天跟著秋水寒沿著舊路朝回走。
「若是剛恢復記憶那會兒，我還真不信你能煉製出九天玄女丹。」
陳昊天並不認同秋水寒的觀點：「仙魔是有分別的，至少鄒九洲的所作所為，跟仙字不沾邊。」
「只是這般的話，你的魂魄就要在鎮魔古碑受和_圖_書盡萬千年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九天玄女丹？秋水寒皺著眉頭，眸中略有些驚詫：「她讓你煉製九天玄女丹？」
秋水寒站了起來，率先打破了沉默。
「屆時憑藉神格，在仙法世界縱橫睥睨也不是難事。」
陳昊天看看紙巾，又瞅瞅秋水寒，接過來一邊擦拭嘴角的鮮血一邊道：「謝謝。」
陳昊天見秋水寒這般，連忙轉移話題：「好吧，都是我的錯，你接著說，後來是怎麼發現的？」
精血陳昊天明白，魂血是什麼，就不懂了。
「幽冥劍是我親手打造的，幽冥劍法也是我創製的，琳琳對幽冥劍法的領悟能走到我前面，她應該到了人劍合一的境地。」
陳昊天心頭微微泛起几絲暖流，眼前又浮現出伏羊那些畫面。
秋水寒張張小嘴，想要說些什麼，又咽了回去。
秋水寒忍俊不禁：「你的過往說明不了什麼。」
「沒說，不過我也猜到了一些。」
「有！」陳昊天忙道。
「由此劍的氣勢和人的氣勢應該是一統的，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周公島倒下的不是孫倩雪，而是王琳琳。」
「這誰知道？」
凌晨的街心公園原本人變少，此刻風雪越來越大，四下更是空無一人。
「或許在你看來，那些歲月只是白駒過隙不值一提，於我而言，卻是人生中刻骨銘心的記憶。」
「自然也能成為至高無上的天級仙者，琳琳重見天日還是問題？」
「哪有什麼仙，哪有什麼魔，有的不過是對道的領悟，對力量的永恆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