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慶華打開錄音筆，一口氣聽完了，石慶華坐在那裡，什麼都沒說。
趙瑞似乎心裏有了想法：「赤伙，哈瓦斯，這兩個傭兵軍團，一個排名第三，一個第六，和我們有很多合作，只要我們拿出足夠的誠意，說服他們不是難事。」
這隻錄音，楊帆已經聽過了，當初他聽完了，心裏堵得慌。
「死於義大利的炮火之中。」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沙百川多行不義必自斃，和沙百川的這一場決戰，我們贏定了，因為一開始他就輸了。」
趙瑞終於開口了：「你說的是對的，既然如此，那就合縱連橫，找幾個實力強大的合作夥伴，共同消滅暗夜軍團，徹底瓜分了暗夜軍團的所有勢力。」
同樣激動地楊帆，看著此時眼含淚水的石慶華：「華哥……」
沙百川忽然間看向趙瑞：「怎麼死的？」
「馬哥，當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遠在天堂了。我背叛了兄弟和暗夜軍團hetubook.com.com，我死有餘辜。可是，我不甘心，是沙百川這混蛋一步步將我推上了今天的地步。他為了自己的霸業，無所不用其極，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他用當年的十年養育之恩和我父母的下落威脅我，我別無選擇。馬哥，我們一起長大，你也是沙百川養大的，而你選擇跟著沙百川。你曾經說過，你不想要現在的生活。馬哥沙百川絕非明主，離開他吧。我知道你會為我報仇，馬哥，沙百川會死的，暗夜軍團的人不會放過他。暗夜軍團我待了很多年，有一幫兄弟，有一個人性化的組織和首領，馬哥，加入暗夜軍團吧，你們裡應外合，徹底顛覆骷髏會。石慶華是個很好的首領，楊帆是個絕世英雄，當今天下無人能及，跟著沙百川，有一天你會為他陪葬的。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不想有一天你重蹈我的覆轍，走hｔｔps://www•hｅtｕｂｏoｋ•ｃom.cｏｍ上和我一樣的悲劇道路。馬哥，好好考慮我的也意見吧，我會在天堂保佑你的。」
楊帆拿出了第二隻錄音筆，打開了錄音：
石慶華依然是沉默地，偶爾抬起頭嘆了一聲。「沙百川這個混蛋，石頭是無辜的。」
「對，石頭是無辜的，他是被逼的，他從來沒想過要背叛兄弟和暗夜軍團。華哥，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在我心裏的石頭，依然是完美的，是我們的兄弟，這一點足夠了，公道自在人心，和石頭有沒有活在這個世上沒有關係。」
簡單的兩個字，言簡意賅，不需要任何修飾，但一切都清楚明了。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返回士特魯瓦。」
這樣的一個曾經的兄弟，就這麼走了，石慶華除了一聲嘆息，他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有一說一的趙瑞，在沙百川面前，同樣不會遮遮掩掩，明知道很難說出口，他還是開口了：「死了。」
htｔps://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m.ｃoｍ石慶華意外地看著楊帆，他加高了聲音：「楊帆，有你這句話，暗夜軍團何愁不能登上世界傭兵軍團第一的寶座。我始終相信，一個組織的強大，靠著不僅僅是尖端的武器，強大的火力，更重要的是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了一個夢想，永不停歇的前進，用鮮血鑄就無上榮光，只有情義才是最堅不可摧的，才是永遠不倒的。」
第二天下午，楊帆三人，回到了士特魯瓦。
或許早該想到的，沙百川接連冷笑兩聲：「楊帆，楊帆……」笑完了，他坐在沙發上，繼續問：「屍體呢？」
「說吧，我聽著。」
「不清楚。」
突如其來的話，讓趙瑞沉默了數秒鐘，這個問題太嚴重了，幾乎關乎著骷髏會的生死存亡，趙瑞不得不慎重：「千帆的仇要報，但不是這麼報的。暗夜軍團的實力，縱然不如骷髏會，但全面開戰，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最後的結果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和-圖-書百。」
「華哥……」楊帆第二次哽咽了。
「石頭那個垃圾呢？」
「你以為，我們不報仇，這小子就不會謀划著對付骷髏會嗎？今天晚上，他應該知道了石頭背叛暗夜軍團的真相，他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我頭上，殺了千帆，就是報仇的方式之一。接下來，就是全面的和骷髏會對抗了，難道我們坐以待斃，什麼都不做。」
「這事，我親自去辦，你想辦法將千帆的屍體弄回來。」
趙瑞沒辦法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他沉默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很好，正合我意，只是這樣的合作夥伴，很難找，排名前十的傭兵軍團，誰願意和我們合作。」
心情複雜的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都不用說了，石頭這個仇，暗夜軍團會報，想辦法練習馬東林，時機成熟馬上動手。」石慶華下定了決心，不僅僅是為了石頭，還有自己當初成立暗夜軍團之時，那份最純粹的執著。
「誰殺了他？」沙百川強忍著翻湧的和_圖_書氣血，暴怒的雙眼，爆射著復讎的火焰，這一刻的沙百川瘋了，徹底瘋了，這四個字是從他口中，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冰冷刺骨，而又帶著無盡的狂怒地爆發。
不管不顧的沙百川暴怒而起：「那你告訴我，怎麼報仇？你告訴我，還有誰能殺了楊帆這混蛋？計謀你有嗎？靠著實力碾壓這混蛋，你有嗎？怎麼辦？你告訴我？」
「趙瑞，和暗夜軍團來一場大決戰，勝算多少？」
這是這麼多年，石慶華一貫的行事方式，情義千金，永垂不朽。
……
楊帆將那隻錄音筆遞給石慶華：「聽聽吧。」
「好吧，死了一了百了。」這是唯一能讓沙百川安慰的地方，憤怒是沒用的，復讎卻近在眼前：「楊帆他們現在哪？」
「我知道了。」
「死了。」
「華哥，想知道，石頭為什麼背叛了暗夜軍團和自己的兄弟嗎？」
「楊帆！」
同情抑或悲憫，還是憤怒，意義何在。
總部基地的客廳里，就楊帆和石慶華兩人，其他人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