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迪不知道笑話過多少次王子楊了，王子楊這個像極了金山小獅子和office小曲別針畫風的虛擬形象，實在是太低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喜羊羊呢。
「開始測試程序。」王子楊命令道。
夜已經深了，萬籟俱寂。
桌面上一閃，一個確認框彈了出來：「是否確認發送論文？倒計時，9，8，7，6……倒計時結束，論文發送中……」
球狀建築還沒有完全建成，尚未封頂，不知疲倦的3D印表機器人，正在建築頂部來回滑行，不斷有淡淡的火光噴射出來。
躺在沙發上，王子楊還是睡不著，他忍不住道：「小綿羊，調出打豆豆程序。」
懶神系繼最強追蹤識別系統「懶蟲」和最強人工智慧服務系統「小懶」之後，第三個帶有人工智慧性質，超強的程序正在慢慢成型……
輕柔的海浪拍打著沙灘，三平島上，和慶創建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們，已經進入了夢鄉。
「測試程序繼續，論文題目：《加固材料的布局與船體結構優化的研究》，作者：打豆豆……」
「測試程序繼續，論文題目：《波浪漩渦中浮體的非線性分析》，作者：打豆豆……論文內容檢索完畢，重新組織完畢，論文正在生成……發送和*圖*書地址：《科學》期刊。」
雖然球狀建築還沒完工，但內部設施卻已經可以使用，此時就在懶神實驗室的南部，一個窗口還亮著燈光，忙碌了一天的王子楊絲毫不見疲憊，興奮地盯著眼前的屏幕。
「論文題目：《強磁材料在船舶推進技術中的運用》，第一作者，打豆豆；所屬單位，懶神研究所；論文指導，王子楊；導師，王子楊；」
郵箱里，論文的列表在飛快刷新，從一開始偏向船舶和海洋科學研究，慢慢轉向了其他的領域，生物、醫學、材料學、物理……
湯米過來之後，看了一眼，就驚叫起來：「不會吧……」
懶神系內部的數據，即便是公共的，也有一些驚世駭俗的成果，這些數據也被整合成了一篇篇的論文，然後發送了出去……
「睡覺！」王子楊起身，向身後的沙發上一趟，舒服的嘆了口氣。
「測試程序繼續，論文題目……」
「開始進行知識體系整合，尋找新的論文課題，正在生成論文……」
魯本拿起滑鼠，剛想點開，就看到數字變成了三篇……
經過了一整天的遍歷和索引，一群天才們貢獻的想法，以及小白這個效率奇高的代碼貢獻者的努力，《吃飯睡覺htｔps://m•ｈｅ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打豆豆》第一版，已經可以試運行了。
這會兒，論文已經不再局限於之前王子楊設定的五十四個題目，「打豆豆」開始調集懶神系內部的公共數據。
正如技術部的人所說，這是一篇題目相同，內容不同的論文。
「你就這樣睡？」蔡文迪搖搖頭，轉身回客房了，這傢伙簡直就是瘋了。
「好了，睡覺吧……」蔡文迪伸了個懶腰，「明天再測試！」
「題目相同的論文也不是不可能，不打開看看怎麼知道……」技術部的人還是不接茬。
4、5、6、7……
魯本無奈，只能點開了這封郵件，下載了附件，打開之後，就愣住了。
技術部的人檢查了半晌，得出了結論，道：「這些郵件裏面沒有惡意數據，以我淺薄的學識來看，這些看起來像是論文的東西……它們就是論文……」
「論文內容檢索完畢，重新組織完畢，論文正在生成，論文自動校檢中，論文校檢結束，論文已完成，正在分配發送地址。發送地址：《船舶科學》期刊。」
毫無疑問，這是一篇全新的論文！
技術部的人攤手，這可不是我的活，夥計們，自己解決吧！
亮著的屏幕上，小綿羊招了招手，一個m.hetubook.com.com「吃豆人」形象的動畫蹦蹦跳跳出現。
「有誰需要咖啡嗎？」技術部的傢伙呵呵笑著，幸災樂禍的樣子，「似乎你們遭到論文轟炸了，姑娘們，準備加班吧……」
漫天的豆子，正在傾瀉而下……
「mayday，mayday，我這兒有個麻煩……」
「是否確認發送論文？倒計時……」
製備的方式敘述的很全面，甚至有各個流程的照片和詳細說明，比之前那篇萬科研寫的論文要詳盡多了，甚至後面還提出了幾種不同的合金合成方法，雖然沒有詳細配方，卻有具體的思路，性質方面也非常全面。
點開郵箱，一排論文就安靜地躺在郵箱里，來自同一個地址，同一個署名：「打豆豆」。
「測試……」
但他的專業素養告訴他，不是！
無人機、巡邏艇和載著安保人員的車輛，正繞著海岸線一遍遍的巡邏。
「你們也有麻煩了？」
四周的人都叫了起來：「我的郵箱也出問題了，等等，這不是出問題……你們打開看一下！」
其中一篇論文一閃而逝，《金屬氫的製備與性質研究》。
夜更深了，一篇篇論文通過「打豆豆」自動生成，順著網路飛散到了世界各地的不同期刊上，如同在後半夜偷偷下起的ｍ•ｈｅtubook•ｃoｍ•cｏｍ大雪，一篇，一篇，又一篇，塞滿了各大期刊的投稿郵箱……
魯本一愣，伸手指向那篇論文道：「這篇論文我知道，不是咱們上期剛剛發了的那篇論文嗎？這是有人在用已經發表過的論文來轟炸我們，這還是入侵，你們技術部負責！」
「論文發送完成……」的字樣，在桌面上一閃而過，然後消失不見。
「測試一階段完成，共計生成替代、駁斥論文54篇，等待結果驗證……」
滾動的數字之下，魯本嘴巴越張越大。
而此時此刻，幾乎所有影響力較大的期刊的審讀編輯，都遇到了同樣的一幕。
「夥計們，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魯本又把眾人都叫過來了。
桌面上，小綿羊開始在地上擺上一個個的豆子，而吃豆人在後面不聽地吃。
在他坐下的瞬間，數字跳了一下：「您有兩封未讀郵件……」
「我們遭遇了惡意郵件轟炸？」眾人大驚，「快叫技術部來！」
魯本起身招手道：「湯米，過來一下，我這裏出了點問題，是不是出了故障……」
在三角形的島嶼西岸，與大陸遙遙相對的方向，聳立著一座巨大的球狀建築，這就是懶神實驗室的新址。
魯本這才仔細看這篇論文，看了一眼之後，立刻就挪不開眼睛了。
電ｈttｐs://ｍ•hetｕｂoｏｋ.ｃom•coｍ話是同樣在另外一個期刊做審讀編輯的同行打過來的。
魯本將論文拖入了系統里，檢索了一番，竟然沒找到絲毫重複的地方！
夜深人靜，即便是夜貓子也都睡覺了，「青大懶神」的負載資源慢慢釋放出來，而在這簡單滑稽的動畫之下，是每秒鐘億億次的恐怖運算速度，在一遍一遍地遍歷、檢索、分析、比較、重組……
魯本第一個反應是，這論文是偽造的。
水平很高，非常高！
南總讓他來搜集素材，但他搜集到了毛素材啊，今天一天王子楊這個熊孩子，都是坐在電腦前面度過的，就連午飯，都是安保人員給送來的。
「資源空余，是否提前進行第二階段測試……」一個對話框彈出來在桌面上，這個對話框又開始倒計時，在倒計時結束后，第二階段測試開始。
「夥計，我問你個問題，誰是dadoudou？」
此時此刻，在地球的另外一面，卻正是白天，《科學》期刊的審讀編輯魯本剛起身去倒了一杯咖啡，回到桌子前，就看到了桌面上彈出來了一個提示框：「您有一封未讀郵件……」
魯本還沒忙起來，手邊電話就響了。
「測試程序繼續，論文題目：《集裝箱船船體動態彈性響應計算為基礎的結構健全性評價》，作者：打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