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濱市的負責人頓時面有難色，「征地工作有點麻煩……」
他神經一刀王子楊還沒出名，就已經變成神經一屍了……
第一縷晨光從窗口照射進來時，蔡文迪被手機推送新聞的滴滴聲驚醒了。
而現實是另外一個世界，當網路世界關注某個消息已經兩天了，或者已經沒人關注了，紙媒、各種主流新聞媒體才爭先恐後地報道一件事。
「噢。」萬科研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好好乾，小程，你快點收拾東西，跟我走。」
不過我喜歡，搬凳子看戲！
馬錦城趕快拿出手機對著萬科研的背影拍了一張，發在自己的朋友圈裡：「經過了不懈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在大師身邊學習的機會，大師風範讓人敬佩，可惜大師行色匆匆，沒能多說幾句。這可能是新世紀以來，中國唯一的大師……」
今天，他要和京大的一位副校長一起出發去東濱，和東濱市相關負責人商談建設實驗室的事，後天再從東濱直接乘坐飛機到蘇，參加在那裡一個風景秀麗的小鎮舉辦的國際材料研究學會年會。
……
萬科研真的是享受了一把「大師」待遇，他意氣風發道：「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就去看和-圖-書看新址吧。早點確定，早點動工，時間不等人啊！」
「科學界關注近萬論文詳情，各大期刊審讀編輯正在加緊審讀，已經將部分論文交給評審專家，知情人士稱，部分成果領先五年……」
網路是一個世界，一個消息從誕生到發酵到傳的全世界都知道，往往只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何止是有點麻煩，這會兒，選定地塊的村子里，正掛滿了白色橫條幅，村民們敲鑼打鼓，揮舞著相關部門罔顧群眾利益的大旗抗議呢。
「呵呵，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說南總會不會和你開玩笑？」
然而這些人都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蔡文迪又發了幾秒鐘的呆，然後猛然起身，狂奔而去，一腳踹開了王子楊的房門，怒喝一聲：「王子楊！」
等等，@一下南總先。
按照計劃，應該是他先痛斥萬科研，然後萬科研死不認錯，懶神科技拿出鐵證，之後開始抹殺萬科研，這樣才對啊！
「走了，回去檢索論文了。」幾個人留下還在發朋友圈的馬錦城，搖搖頭走了。
剛出門，就看到自己的學生小程帶著幾個年輕學子站在門外。
「大人物總是這麼繁忙，哈？」一名學生聳聳肩m.ｈeｔｕbｏoｋ•coｍ•coｍ道。
早就已經過了用心治學的階段，沉醉在自己光輝成就裡的萬科研，毫無疑問是生活在第二個世界里的。
昨天晚上他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奮筆疾書了這麼一篇，還沒完成。
「噗……」東濱市，南冥看到朋友圈裡剛刷新出來的信息，直接笑噴了。
因為美國和國內的時間相反，大家睡一覺的時候，這個消息就已經在國外發酵了一圈了。
「老師，這就是昨天向您彙報的，將要進入研究所實習的幾位學弟……」小程連忙道。
經常關注網路最新消息的人，經常會有一種錯覺，自己仿若生活在多個平行世界。
「Lan-Thin graduate institute（懶神研究所）是何方神聖？近萬篇高質量論文來自何處？知情人稱論文來自中國，疑為中方秘密大型研究團體解密……」
但和發布八卦新聞相比，發布論文就要嚴謹多了，現在新聞已經出來，但論文還在加緊審讀階段，事態還沒有完全爆發，外界所知道的，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看小程收拾東西去了，萬科研看了這幾個人幾眼，道：「嗯，檢索論文是一名研究人員的基本能力，你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既然想要跟我學習，就回去檢索一下我的論文，學習一下，看能看懂多少，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去找你們的師兄們求教……」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在想什麼？
……
南冥早上，就是被這無數@帶來的深深的惡意嚇醒了的，起身之後，看完手機之後，南冥就一句話：「王子楊，你死定了！」
「啊，南總我再也不敢拖延了！」王子楊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跳起來，看到是蔡文迪，才鬆了一口氣，道：「是你啊老蔡，我還以為是南總來找我麻煩，嚇死我了……」
門外，響起了南冥的聲音：「王子楊！」
「神秘作者da doudou論文轟炸各大國際期刊，近萬篇質量極高的論文，狂轟亂炸數百家期刊不重樣！」
「啊，南總，我再也不敢了！」王子楊一頭扎進沙發里，當起了縮頭烏龜。
懶……神……研究所？
「算了，反正核心的技術也沒泄漏出去，就饒你這次不死。」南冥擺擺手，對王子楊道，「我還等著你上頭條呢。」
這種感覺，讓人突然驚覺，世界仿若錯位一般，古怪之極。
這個馬錦城，註定要悲劇了……
而人類天生喜歡陰謀論，譬如「中國解散秘密www.hetubook.com.com研究團體，數十年秘密研究論文曝光，原來美國才是井底之蛙」、「不要小看朝鮮，神秘論文疑為朝鮮流出！」這種猜測甚囂塵上，立刻就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
他起身，就看到桌子上，寫了一半的新聞稿，那是一篇慷慨陳詞，痛斥萬科研學術欺詐，剽竊別人科研成果的通稿。
像這種席捲國際的大新聞，同時從各大國際期刊上發出來，嗅覺敏銳的普通新聞媒體，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吸引力，然後各種陰謀論就開始甚囂塵上。
「請主公放心！一定不辱使命！」王子楊搞個怪，抹抹額頭的冷汗，好險，逃過了一劫！
但國內聰明的網友們，在看到「dadoudou」的時候，就敏感地意識到，這特么是拼音，是拼音啊。打豆豆？大痘痘？豆豆大？這個人的名字真奇怪。
然後再看到「Lan-Thingraduateinstitute」，突然覺得有點明白了什麼。
掃了一眼新聞，王子楊的臉色刷一聲變了：「老蔡你這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他打算再修飾一下，讓南冥過目一下，就發給媒體。
這些人，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看到推送來的一連串消息。
萬科
m.hｅtuｂｏok•ｃｏｍ•coｍ研和京大的一位副校長一起，乘飛機直飛東濱，京大非同等閑，這個研究所又是當下所有人都非常關注的，東濱市派了龐大的迎接隊伍，一路高規格接待。
蔡文迪看著王子楊，露齒一笑：「我保證，南總會來找你麻煩的……你他么的還干坐著，還不趕快做點什麼！快關掉那程序！」
為什麼突然一切都不一樣了？
萬科研勉勵了這幾個人一句，就急匆匆走了，留下一群萌新站在那裡獃獃眺望。
蔡文迪一個激靈，立刻被這些消息嚇醒了，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沒八點，南冥竟然起床了，可見他有多麼生氣！
當網路上和外界開始為了「打豆豆」的瘋狂論文而熱議時，萬科研正哼著小曲，背著手從自己京大的辦公室里走出來，志得意滿地準備上車。
各大國際期刊並不只是發布論文，同時也會發布各種業界新聞，甚至是八卦新聞。
「程序？什麼程序？」王子楊還沒說完，蔡文迪已經把手機戳到了他的臉上。
等到早上，各種陰謀論版本開始本土化，譬如：「萬篇神秘論文發布，中國疑成最大輸家」，「萬篇神秘論文，中國和國際水平差多遠」這種欠抽題目開始流傳時，國內的大部分網友們，才知道了這個爆炸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