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務，蕭正陪沈涵唐明在公司的餐廳吃了晚餐，這才慢騰騰地駕車前往約定地點。于正中開的那間古風會所。
「耿總客氣。」蕭正舉杯，與耿桑一飲而盡。
于正中面不改色地笑道：「蕭總言重了。沒有您的支持，我就算想成大事，也是有心無力不是？」
「所以——我們必須考慮到這個可能。」耿桑直白道。「如果遷移，我們要麼跟隨林總前往燕京。要麼留守明珠繼續擴張版圖。去燕京，你覺得我們還有資格和馬總平起平坐吧？那可是他的天下。留下？」
「才華橫溢，能力出眾。隨之而來的，是勃勃野心。」蕭正擲地有聲地說道。
「狡兔死，走狗烹。」蕭正微微蹙眉。「我們為新奧打下江山，等遷移總部至燕京，卻會被公司遺棄——」
「哪裡的話。」于正中笑著說道。「在我看來，蕭總這是真性情，有什麼說什麼，不喜歡拐彎抹角。」
蕭正跟和_圖_書隨於正中上樓，微笑道：「上次人多眼雜，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于老闆，請一定海涵。」
放下酒杯，耿桑醞釀了片刻之後，微微抬眸詢問：「蕭總。上次有太多外人在場，你不能隨便表態。那這次主動約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蕭總和馬總見過面了吧？」耿桑試探性問道。
見蕭正被自己說動，耿桑一臉從容地說道：「這是最壞的結局。新奧前景光明，勢頭正猛。將來能達到什麼高度，誰也無法估量。但腳下的路，我卻能看出一些。」
「三年內。新奧總資產必破百億。」耿桑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不是我的一廂情願，而是得到了多方業內人士的認可。」
「林總的得力助手。」蕭正簡明扼要道。
「哦？」蕭正眼睛一亮，好奇道。「何解？」
「那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于正中也向耿桑回了個眼色，緩步離開了包廂和圖書。
推開房門，耿桑迅速起身相迎，素來嚴厲端正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親切的笑意：「來，快請坐。」
「蕭總請問，我知無不言。」耿桑保證道。
「蕭總。你總算來了。」
「沒問題。」耿桑見蕭正完全沒有挽留于正中吃飯的跡象，不由回頭沖對方打了個眼色。
「那就趕緊上菜吧。忙了一天，我已經飢腸轆轆了。」蕭正很不客氣地說道。
「但如果將來總部遷移到燕京呢？」耿桑一針見血的問道。
「好了。全是按照蕭總的口味來的。」耿桑解釋道。「我們邊吃邊談。」
「到了。」于正中笑著引路道。「耿總早已經等候多時。」
「你也說了。燕京是首都。」耿桑微笑道。「在那邊，新奧的發展空間更大，也更有前途。更何況，新奧目前在很多人眼裡，都尚且處於起步階段。就算挪窩，損失也不會太大。將來能拿到的好處和渠道，卻不是這點損失可以相m.hetubook.com.com提並論的。」
蕭正一巴掌怕在餐桌之上，怒道：「姓林的真要這麼做，就太不講道義了！」
「那你覺得，馬總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耿桑反問道。
蕭正笑眯眯地問道：「耿總呢？她到了嗎？」
耿桑眼中掠過一抹放心之色，放下酒杯道：「如此甚好。」
蕭正親切地與之握手，打趣道：「于老闆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真是能屈能伸，令人敬佩。」
「耿總明知故問了。」蕭正徑直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說道。「我總不能是喜歡這裏的飯菜，才約耿總面談吧？」
剛進大門，于正中就一臉恭敬地迎了上來：「蕭總，總算把你給盼來了。」
「這些都是小事。」耿桑莞爾笑道。「再說了，我們也的確有些莽撞，沒給蕭總考慮的時間。來，我敬蕭總一杯，當是賠罪。」
蕭正含笑點頭，緩緩問道：「依耿總高見，新奧目前是怎樣一番局勢？未來又會www.hetubook.com.com朝什麼方向發展？」
「怎麼說？」蕭正追問道。
耿桑聞言，表情一如既往的輕鬆，緩緩說道：「現在局勢複雜，未必說得清楚。但未來，我敢保證新奧一定會進入三分天下的局面。」
「這是一種可能性。儘管這種可能性極大。」耿桑分析道。「但對我們而言，這都不是一個太有利的結局。」
「商場爾虞我詐，硝煙瀰漫。過分相信旁人，總免不了吃虧上當。于老闆可得多留幾個心眼。」蕭正笑著點了一支煙，慢悠悠來到包廂。
頓了頓，耿桑試探性地問道：「那蕭總的意思——」
「咱們先不談這些。」蕭正擺擺手，續了一根煙道。「我想先請教耿總幾個問題。」
于正中一走，蕭正這才掐滅了香煙，表情祥和道：「耿總，上次人多眼雜，我也不敢說得太多，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你多包涵。」
「正是如此。」耿桑雙眼發亮道。「如今馬總裂土封王，早已脫和圖書離了總部的約束。即便仍對林總負責，卻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你覺得，馬總將來在新奧會擁有怎樣的地位？」
耿桑眼中掠過一抹危機之色：「那就等同被拋棄。徹底打入冷宮。」
「不太可能吧？」蕭正狐疑道。「新奧在明珠已經紮根了。業務發展得也十分順暢。何必捨近求遠，跑去首都發展？」
「豈止見過，還一起喝過花酒。」蕭正努力讓自己變得接地氣一些，也多些男人的劣根性。
「耿總不用客氣。」蕭正落座后，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包廂和餐桌，臉上掠過一抹滿意之色，沖耿桑笑道。「耿總，菜都點好了吧？」
啪！
聽耿桑這般說，蕭正登時變得緊張起來：「聽你這麼一說，一旦遷移總部，我們就徹底無路可走了？」
頓了頓，于正中繼續說道：「我就喜歡和您這樣直性子的老總做買賣。」
「為什麼？」蕭正反問道。「馬總遠在燕京，就算受林總重用。手也伸不到總部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