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山收斂起一發不可收拾的炫耀，沉聲說道：「燕京可不比明珠。看上去暮氣沉沉，跟裹腳老太太似的，但水深得很。你這次看似大出風頭，但很有可能走上白無暇的老路。」
「這麼說起來，商經天家裡有看門的老怪物，為什麼你沒有？」蕭正扔下行李，點了一支煙問道。「難道你自大到以為沒人敢對你下手？」
蕭正蹙眉道：「那你想告訴我什麼？」
陸大山和藹道：「你陸叔什麼為人，你還能不清楚？你儘管問，陸叔什麼時候瞞過你什麼？」
蕭正掐滅香煙，拎起行李道：「你鍛煉吧，我該回家喝湯去了。」
「和好？」蕭正反問道。「我和他就沒好過，為什麼要和好？」
「也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和林朝天相處得怎麼樣。聽小道消息說，他請你上他家休息？」陸大山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但到了他們這麼高的位置，就算有摩擦，也不會太大吧？」蕭正疑惑道。
陸大山得意道：「在明珠，還有什麼事和-圖-書兒是我不知道的？」
「這你也知道？」蕭正意外道。
「不記仇的人只有一種。」蕭正一臉揶揄地說道。
「忙完了？」林畫音語態平緩的問道。
「你說一山能容二虎嗎？」陸大山反問道。
「我從不做賠本買賣。」陸大山得意洋洋道。
蕭正一屁股坐在木椅上，慢悠悠地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無利不起早的典型代表。」
「什麼人？」陸大山問道。
掛了電話，蕭正也是不迫不及待的催促的哥加速，煩得的哥險些半路把他趕下車。
「林朝天和商經天呢？」蕭正試探性的問道。
「包括你？」蕭正問道。
蕭正笑了笑，斜睨陸大山道：「說吧。到底要和我談什麼？」
「說簡單簡單。說複雜也複雜。」陸大山從蕭正兜里掏出煙盒，自顧自點了一支，然後把煙盒和火機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打趣道。「明面上和氣生財。私底下誰也不服誰。雪中送炭的事兒誰也不會幹，落井下石的事兒比誰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乾的歡。」
陸大山略微怔愣，遂又搖頭苦笑：「你們這些年輕人，還真是不懂尊老愛幼，毫無道德觀念。」
陸大山表情微恙，遂又抿唇說道：「這話要是讓林畫音聽見，大概會很傷心吧？」
「你想知道什麼？」陸大山微微眯起眸子，頗有些狡猾的問答。
「就你們四個。」蕭正問道。
「早點回家。我在煮湯。」林畫音說道。
陸大山沒好氣的看了蕭正一眼：「你小子就不能盼我點好？」
「商經天暗示過我。」蕭正說道。「他說白叔出了那次風頭之後，就徹底被排外的燕京趕出去了。」
蕭正從行李袋拿出在機場買的礦泉水，咕嚕灌了兩口道：「你們都是什麼關係？」
林畫音還在家裡等著，他不想和陸大山消耗時間。
「等我？」蕭正眼珠子一轉，旋即恍然大悟道。「和秦姐吵架了？」
「拒絕？」陸大山意味深長的看了蕭正一眼，然後搖頭說道。「這可是你和他和ｍ•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ｃom好的機會，為什麼拒絕？」
「我給拒絕了。」蕭正輕描淡寫地說道。
蕭正一臉無趣地說道：「陸叔，你等了我三個鐘頭，該不會就是想扯這些廢話吧？」
「誰和誰？」陸大山很細緻的問道。
蕭正再欲問些什麼，陸大山卻擺擺手，說道：「你就記住一條，功成名就之前的朋友才算朋友。之後，只有敵人。」
飛機是晚上八點整，上午十點睡下的蕭正一口氣睡到下午六點，然後在酒店樓下的餐廳簡單應付了晚餐，便乘飛機返回明珠。
「不大？」陸大山微微眯起眸子，打趣道。「外人看起來的確不大。但實際上，卻是毀滅性的傷害。」
「你不知道的多了。」蕭正翻了個白眼。「有空再聊。」
「你沒幹這一票，我還不是經常找你。」陸大山很虛偽地說道。然後，他一把拉住蕭正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道。「小子，你夠狠啊。連商經天的書房你也敢闖。不怕被他家裡養的老怪物給大卸八塊？」
「小林還會煲湯和圖書？」陸大山艷羡道。「看不出來啊。」
蕭正沒好氣的瞪了陸大山一眼：「自打我幹完這一票。你已經是第三個找我的大人物了。」
「這話過了啊。」陸大山坐在蕭正旁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這段日子也給予你不少支持。你說這話太白眼狼了。」
熟門熟路的葉藏花領著蕭正在京城一家別具特色的餐廳吃了早飯，然後婉拒了葉藏花提議的去葉家坐坐，直奔酒店呼呼大睡。
「廢話。」陸大山瞪眼道。「我都說了我很記仇。誰欺負我，我還能不反擊回去？」
「嗯。」蕭正微笑道。「已經下飛機了。」
「這麼說來，他應該是對你有所改觀了。」陸大山微微眯起眸子。
蕭正揮揮手，問道：「說正事。」
陸大山見蕭正沒了耐心，神情微微一凝，語速放慢道：「聽說，你們新奧已經策劃遷移總部了？」
「還好我也記仇……」陸大山一臉慶幸道。
剛下飛機，蕭正就給林畫音打了一通電話。
「誰說沒有？」和*圖*書陸大山侃侃而談。「你秦姨每天貼身保護我，連上茅房都守在門外，盡職著呢。」
「軟蛋。」蕭正說道。
蕭正恍然大悟，點頭道：「你想的倒是挺周到。討個老婆，還賺個貼身保鏢。」
「靠。」蕭正鄙夷道。「你也來跟我玩心理戰？」
「別急著走啊。」陸大山一把攔住蕭正，激動道。「我在這裏等了你三個鐘頭，你就不能多和我說說話？」
「也沒那麼誇張。」陸大山搖頭說道。「只是想在燕京成為林朝天、商經天這樣的人物，難度大了些。不過說這些沒什麼意義，他連白城的爛攤子都不願收拾，又怎麼會在乎燕京？」
「嗯。」蕭正點頭。
陸大山笑道：「你小子還真記仇。」
「拉倒吧。」蕭正撇嘴道。「尊老愛幼也得分人。總不能打了我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糖我還要感恩戴德吧？」
蕭正聳聳肩，說道：「你把她想的太脆弱了。」
終於抵達小區門口，蕭正拎著包，大搖大擺的往家中走去。可人在半路，就被在花園附近運動的陸大山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