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是我批的，沒人敢胡言。」林畫音說罷，忽地翻過身來，與蕭正四目相對。說道。「你呢？過得怎麼樣？」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普通人能做到？」秦霜問道。
擱在平時，通常都是蕭正提議喝酒，她才會勉為其難的陪著喝一杯。今兒卻一反常態，主動要求喝一杯。
蕭正隨手丟下行李，換了拖鞋就往廚房走。系著圍裙的林畫音正在準備幾個冷盤。餐桌上已經擺好碗筷，幾個精緻小炒，再配上一鍋清熱下火的冬瓜湯，幾個開胃小冷盤，這頓宵夜不要太豐富。
「時間已經定下了。明年十月遷移總部。」林畫音說道。
「哈哈。」蕭正得意道。「來，乾杯。」
「那得分情況，看時機。」陸大山怒道。「以前他在明珠，當然什麼都不用管，不用考慮。但現在他一隻腳踩進了燕京，還幹掉了何柱國。我能不對他要求高點嗎？」
「你不是天天誇他有出息嗎？」
和*圖*書林畫音清淡道：「慶祝你成功報仇。」
「多了。」陸大山說道。「就你現在的狀況，我能給你提供太多信息了。」
「你就想問我這麼點事兒？」陸大山看了蕭正一眼，頗有些失望。
陸大山吹鬍子瞪眼：「你大爺，就好像誰攔著你回家似的！」
「什麼意思？」秦霜好奇問道。
「後悔什麼？」蕭正說道。
「真香！」
……
「後悔了？」林畫音冷不丁問道。
「可我現在只想回家喝一碗喝湯。」蕭正一本正經地說道。「陸叔，你能放我回家吧？」
「盛兩碗湯端出去。」林畫音可能一輩子也學不會賢惠妻子那樣對出遠門回家的男人噓寒問暖，這一點實在美中不足，令人遺憾。
「難道不是嗎？」秦霜說道。「單憑一己之力，就把顏家搞得雞飛狗跳。燕京那些小紈絝大少爺幾個有這本事？」
秦霜陷入沉默，良久後方才感慨道：「https://m.hetubook.com.com還是咱老陸家踏實。」
「我幹得怎麼樣？」蕭正倒也坦蕩，微笑道。
「我應該問什麼？」蕭正疑惑道。
蕭正掏出鑰匙開了門，人還沒進，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排骨冬瓜湯。林畫音的最愛，也是慢慢被女主人熏陶出來的蕭正最愛。
「如果你不喜歡。我把方案推了。總部就留在明珠。」林畫音說道。
頓了頓，陸大山感慨道：「他林朝天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包括葉家人。唯獨不能不在乎林畫音的看法。」
「所以我才說只是給林畫音一個面子。」陸大山淡淡道。「誰都知道蕭正在燕京幹了大事兒。她林畫音能不知道？林朝天要是屁都不放一個。讓他女兒怎麼想？」
蕭正對陸大山的這一條守則深以為然，點頭道：「雖然沒經歷過，但想象得到。」
「林朝天是普通人？」陸大山緩緩說道。「他在最後時刻露面，說到www.hetubook.com.com底，只是給林畫音一個面子。」
「好。」林畫音點頭。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不怎麼樣。」蕭正也是側卧在床，望向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說道。「沒明珠愜意，踏實。」
「遷唄。」蕭正笑道。「燕京更有發展，而且更接近華夏心臟。好事兒。」
林畫音聞言，唇角流露出一抹淺笑：「那就去燕京得瑟。」
「我這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其它部門沒什麼意見吧？」蕭正微笑道。「肯定有人背地裡罵我居功自傲，尾巴翹上天了。」
「當然。」蕭正微笑道。「像我這種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明珠這舞台太小了，也不夠我發揮。還得去燕京得瑟。」
秦霜從大樹後面冒出頭來，走了過來。
二人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蕭正放下碗筷，咧嘴笑道：「怎麼忽然想喝酒？」
不緊不慢準備著的林畫音聞言，加快了手裡的動作，端著幾盤冷盤來到餐廳。然後開了一瓶紅https://m.hetubook.com.com酒，坐在開吃的蕭正對面，說道：「喝杯酒吧。」
林畫音聆聽著蕭正的敘述，口吻平靜地問道：「確定？」
蕭正略微尷尬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兩口子過日子，不是你改變我，就是我改變你。要不怎麼有夫妻相一說呢。
「說得好像你才是他老丈人似的。你愛說，人家未必愛聽。」秦霜坐在旁邊，揶揄道。
蕭正笑著起身，招手道：「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陪您喝茶。」說罷，屁顛往家裡跑。
一頓飯雖說沒有歡聲笑語，卻吃得十分舒服。也是蕭正這幾天喝得最痛快，吃得最滿足的一頓宵夜。
吃完飯，蕭正主動承擔了洗碗的重責。林畫音也沒閑著，把客廳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和蕭正一同回房休息。
「那怎麼行？」蕭正斬釘截鐵道。「你為這事兒花費這麼多腦細胞，錢也砸出去了。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你身為新奧老總，可不能幹這種朝令夕改的事兒。動搖軍心啊。和_圖_書」
躺在乾淨舒適的床上，蕭正回頭瞄了數日未見，依舊光彩照人的林畫音，問道：「最近工作忙嗎？」
「沒出息的玩意兒！」陸大山咬牙切齒道。
「不就是砍了顏商一條胳膊嗎？除非這小子真把人給弄死了。而且沒得到龍組的幫忙而安然無恙。估計才能被林朝天看上眼。」陸大山說道。
「這麼大動靜，想不知道也難。」林畫音說得十分委婉。其目的，是不希望蕭正認為她主動去打聽他的私事。
「還行。」林畫音說道。
「這算什麼面子？」秦霜納悶道。「從頭到尾沒參与，等事兒結束了才出來露個臉。沒什麼意思吧？」
「你真以為林朝天帶他回家，是看上他，認可他？」陸大山回頭瞪了秦霜一眼。
「好嘞。」蕭正笑著盛了兩碗湯，又順手抓了一根雞腿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趕緊的。燕京那邊的飯菜實在不對口味。我都快空虛壞了。」
「我看他不是不愛聽，而是不敢聽。」陸大山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