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星焰流年
第395章 想自由

作為盛世萬朝的執行總裁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一般不太會到處走動,但董事長都能窩在首爾好像不過問世事一般的當陶淵明,戚清榮自然也可以做到這點。
金泰妍和小肥婆,她們也不可能例外。
她當少女時代隊長的時間,要比她做楚景言隱形愛人的時間長很多。
「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頓了頓,好像是為了讓這件事情更加的具有不容置疑的效果一般,趙潤又加了一句,「楚董事長那邊,也是答應了的。」
不甘心的是自己的事業要因為楚景言而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愧疚的是連累了其餘的人。
那些以挖掘新聞為實力出名的媒體們,繼續保持著緘默。
戚清榮搖了搖頭:「如果她們拜金,你也不是楚景言了。」
大選如火如荼,即便走向還不確定,但至少在這個冬天之前,就能知道結果。
「可是什麼,可是把三個漂亮姑娘玩得團團轉的情場高手?」宮秀看著楚景言說道,「認清事實,楚景言,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大家一起自由。」
就好像莫名其妙的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事情又重新走上了正軌,所有人都忘記了剛剛才發生的視頻事件,網上的熱度依舊,卻在S.M同樣強大的公關能力之下逐漸熄滅火焰。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從現在開始,S.M不用為了少女時代這九個人花一分錢,就算通告時候渴了買杯咖啡,都可以打出賬單去向楚景言要錢。
趙潤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前面就有休息站,要不要停下來給你買點吃的東西?」
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秘密,即便是楚景言的個人公關小組為了撲滅這場大火拚盡了全力,但終歸不可能做的太過火。
「我們當然希望你能去找一個稱心如意對你好的男人,可那個人……我的女兒,爸爸那麼愛你,所以不可能答應你和-圖-書和他在一起。」
「反正……我做好最壞的打算就可以了。」
今年本就沒有全體回歸的計劃,成員們可以選擇回家居住。
趙潤知道楚景言到底向S.M做出了什麼樣的承諾才保證了少女時代依然保持著原有的軌跡繼續往前走。
她閉著眼睛,然後又掙了開來。
鄭秀妍的金頭髮染回了栗子色,越發顯得沉默寡言。
「我可特別稀罕大外甥,你得小心著點才是。」
事到如今金泰妍也不管到底是誰拍了那些視頻,又是誰把視頻傳到了網上,原本還互相忌憚互相隔閡著的三個人此時此刻就好像喪失了所有保護殼一般,全部坦然的站在了彼此面前。
金泰妍搖了搖頭,手裡握著一罐牛奶,低下了頭。
九個人走到現在也才剛剛穩定女團第一,這個成績還得一直保持下去才對,怎麼能因為幾個人的私事就終止?
那位年輕的董事長先生依然很少出現在大廈內。
也不用管他會不會再做些什麼無聊的事情。
金泰妍把望著窗外的目光放到了趙潤身上,沉默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全是他出的錢?」
「哥哥。」金泰妍忽然喊了趙潤一聲。
那麼就讓他們拉攏好了,楚景言十分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董事長大人可以卑鄙,可以花心,甚至可以忘恩負義。
但金泰妍就把趙潤現在說的這番話,同樣的意思說給了宮秀聽。
至此,三位原本脫離組合的成員全部歸隊。
「是,憑她們賺錢的本事和速度這輩子都買不起你送的這些東西,可那又怎麼樣呢?」
「我可不用你們幫。」董事長大人此時此刻的語氣就跟賭氣的孩子一般。
她們的事業才有了一個新的起點,不可能放棄掉。
金泰妍覺得這件事情上其實沒有什麼高風亮節和自我救贖之類聽起來比較高尚的情操在裏面。
金泰妍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宮秀親自送回宿舍和_圖_書的,當天下午便參加了一檔室內綜藝的錄製。
其實對於處於這件事情以外的人們來說,生活依然在照常繼續著,誰都沒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什麼改變,也沒多少人真的去在意和少女時代一起走來走去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是不是該謝謝他,讓我變得這麼強大?」金泰妍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隨即搖了搖頭心想,這種強大要來也沒什麼實質上的用處。
「是都回來了,帕尼也知道了。」趙潤回答道。
正值金泰妍,小肥婆和徐賢的小分隊出道前夕,能有多好的大環境,那就給她們多好的大環境。
首爾對於戚清榮和楚景言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她們只是不甘心,外加愧對其餘的隊友們。
楚景言不用再去管張子成現在到底是官複原職還是閑賦在家。
高速公路。
小肥婆染了一頭紅色的長發,她好像特別的適合紅色一般。
「西卡和帕尼……都回來了是嗎?」金泰妍望著趙潤說道,「帕尼知道小分隊可以出道的事情了嗎?」
「那就好。」
金泰妍唯一高興的就是原來肯回到宿舍的不止她一個人,也不止一個人把這個組合看的很重,小肥婆回來了,鄭秀妍也回來了。
金泰妍依然沉默著,她只是在家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便讓宮秀送她回來,起初宮秀並不答應這麼做。
「在中國兩千萬就足夠一家人富餘的活一輩子,你那幾位賺錢能力比一般女人可強太多了,想要什麼想給自己添點什麼她們自己都能辦到,你覺得她們圖什麼?」
他們需要拉攏楚景言,這個如今首爾華商的代言人。
插曲不是沒有,和朴槿惠如今正在打擂台的在野黨甚至派人來找過楚景言,十分和善的詢問要不要出面動用手下的幾大媒體報刊來為少女時代挽回損失。
但組合還是得出道。
金父沒有說到底會怎麼不答應,但和圖書金泰妍知道除非楚景言今後舍了鄭秀妍,不要黃美英,親自上門用八抬大轎來迎她。
金泰妍茫然的抬起頭看著金父,仔細想了想之後,很用力的搖頭。
她們都覺得,不能對不起自己這些年拼搏下來的成績。
金泰妍自己也很詫異為什麼竟然會沒哭出來,按照她自己對自己的了解,熟悉當中的金泰妍這種時候已經哭得死去活來才對。
S.M可以在洛杉磯或者舊金山隨便哪塊場地舉辦他們想要的演唱會。
「什麼不行?」
……
趙潤回憶了一下之後回答道:「帕尼很積極,很晚的時候還是去了公司詢問,室長和她談了很久,總之……看樣子帕尼也很期待可以小分隊出道。」
結束了外地通告的金泰妍坐在保姆車內,毛毯蓋在腿上靜靜的望著窗外。
他們對這裡是有些感情的,從相識到互相勉勵一起在陳朔的手下打拚,直到現在闖出了自己的天地,沒幾年就要三十而立的那大男人也實在沒多久可以青春熱血了,喊上宮秀,三個大男人坐在黑金大廈的天台,地上鋪上幾張報紙,擺好瓜果烤肉,再讓人送來了幾箱酒,也難得清閑舒服了起來。
他只能安撫住主流媒體,網上的那些流言蜚語就像草原上的野草一樣,燒了燒不盡。
聽著戚清榮的話,楚景言灌了一口酒,望了望遠處,忽然有些泄氣。
僅此而已。
不是革他的職,而是要他的命。
沒了檢查廳的庇佑,他那位官職顯赫的父親如今也是地位難保的情況下,一個區區檢事長,實在翻不出什麼花頭來。
隊內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只是鄭秀妍除了正常的組合形式以外的行程之外,已經搬出了宿舍。
「說的很對啊。」戚清榮灌了口酒,看著楚景言說道,「慕青自然有人照顧,犯不著我來擔心什麼,還有……你們別以為我現在過得很慘馬上就又要月下獨酌的可憐模樣,和_圖_書我跟你們說啊,我可是……」
尤其是活在盛世萬朝這棟黑金大廈下的職員們。
一旁的宮秀白了楚景言一眼:「你還是先管好自己比較好,人家夫妻和諧,馬上就要兒女齊全了,你呢,孤家寡人一個,不臊得慌。」
正在開車的趙潤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最近你們工作的都夠努力,也收穫了不少效果……公司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下個月讓你們三個人小分隊出道。」
「如果結局很差的話,我就自己出去玩。」楚景言看著自己的兩位朋友,忽然說道,「我自己挪威的森林,自己去吃麥當勞,我也可以自己去羅馬。」
楚景言以盛世萬朝的董事長身份去見朴槿惠可不是為了讓朴槿惠保住鄭秀妍三個人,他是想要那位廳長大人倒台,是想讓張子成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能力找茬。
戚清榮指了指遠處的建築群,說道:「你送工廠,送百貨商場,又送珠寶品牌,這些聽起來是很酷,可要是姑娘想跟你過日子的,誰圖你這些?」
由盛世萬朝全部買單。
「她是什麼反應?」
「出事?」金泰妍使勁搖了搖頭,「能出什麼事情呢。」
「他付出了很多,才讓外面風平浪靜。」趙潤回頭看了金泰妍一眼,十分感慨的說道,「不過我也很詫異,泰妍你會這麼快就回來,而且是三個人都回來了。」
沒有人會大煞風景的說什麼公事,楚景言丟了一粒花生米進嘴裏,笑吟吟的看著戚清榮說道:「陳慕青可沒多久就要生了,你不好好在床邊伺候著,跑這裏來做什麼?」
戚清榮來了。
「她們想要自由……其實我也想。」
即便這樣,也不見得能夠讓金父動容。
每天都是繁忙的工作等待著他們,到底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八卦離自己生活很是遙遠的藝人們的私下生活,這種話題一般就算在午間休息的咖啡廳內都沒什麼人會拿來當做談資。
話已和圖書至此,再往下深說就要得罪人了,趙潤便沒再多說什麼。
不應該會這麼淡然才對。
「這樣的不明不白,說難聽點……那三位鐵定不樂意給你生兒子。」戚清榮的話很糙,但道理不是沒有,「你說誰能幫你?」
「因為那個臭小子長得好看,就把我女兒給迷成這樣子?」金父說道,「對你來說,對他來說這都不是什麼難選擇的事情,人生是你們自己的,我和你媽媽不可能一直都守在你身邊,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但絕對不可以食言。
對她來說能夠緊緊握在手裡的身份有很多,金夏妍的明星姐姐,爸爸媽媽有出息的女兒,還有……少女時代的隊長。
說到這,趙潤看了看金泰妍,欲言又止之後還是問道:「泰妍,你們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對不對?」
因為實在無法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三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趙潤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你倒是想,我們可沒那本事幫你。」
少女時代未來三年的專輯前期籌備與後期製作等等一系列的程序,出來的費用楚景言自己掏腰包承擔。
他如今的主要工作重心放在了華商協會和慈善基金上,沒多少人知道盛世萬朝的董事長先生去見了朴槿惠女士,也沒人知道董事長大人準備讓一位廳長下台。
首爾的事情他自然也有耳聞,他可不是來安慰楚景言的,當然這種事情,楚景言也實在不需要什麼安慰。
「你么能把這個組合看的這樣重要,我這種看著你們長大的人,真的會很開心。」
在家裡帶的那晚上,金父就只問了自己女兒一個問題,這個從小便鼓勵還膽小的金泰妍要勇敢的去追尋自己夢想的父親,看著自己女兒憔悴的模樣問道:「如果讓你從此跟他一刀兩斷,你願不願意?」
這個世上,對於金泰妍來說比楚景言還重要的東西是有的。
自己的女兒,可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不是么。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