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很多人都覺得詫異。
戚清榮不再說話，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經被楚景言一句話堵了回去，那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可能。
剛剛才把慈善基金扶持起來的董事長先生忽然就這麼走了，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那接下來的主持工作誰來做？
楚景言與戚清榮和宮秀交情不凡。
楚景言緩緩呼出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他喜歡泰妍。」
「喝酒吧。」宮秀舉起了酒瓶。
而現在聽戚清榮講起當初自己和金泰妍的那些事兒，他也跟著笑了起來：「你還真別說……是她跟我先告白的，雖然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我，不過這不是重，我覺得挺不錯的。」
戚清榮沉默了一會之後，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要一個檢事長死。」
戚清榮自不用說，所以對於這種不怎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在乎過。
「等大選結束，什麼事情都好說。」
說實在的這讓人有些無法接受，當年楚景言一個人可以抵住所有的狂風暴雨，現如今他依然可以，但好像她想給這些的人，已經不太需要了。
三個人現在都不想見到楚景言。
「還有……」
可是她的親信遍布中高層，楚景言這兩年有意無意的剪除了一些，但依然還有很多。
所以他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所以呢？」楚景言問道。
戚清榮想了很多，已經逐漸把條條框框整理清楚，然後拍了拍楚景言的肩膀說道：「秋天的和*圖*書時候記得回趟國，看看你的侄兒。」
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金泰妍只是笑了笑，便繼續低頭翻著雜誌，一旁的小肥婆歪了歪腦袋，想起了當初和楚景言的約定。
事情都沒有結束。
楚景言的情商可以隨著心情的波動而起伏不定，所以戚清榮和宮秀可以十分確信，此時此刻這位讓無數人羡慕不已的董事長大人，鬧起了所謂的小脾氣。
戚清榮吐了口痰，然後望著楚景言說道：「泰妍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乍一聽見楚景言就這麼走掉的消息，心裏失落自然難免，類似於被拋棄了的感覺，金泰妍自然學會了情緒不流於表面，但鄭秀妍不行。
楚景言沉默了一會，回答道：「玩。」
瞥了宮秀一眼，楚景言鬆了松領帶說道：「你管我呢。」
她還是得發泄一下。
他很滿意顧白在之前事件中的迅速反應，對於跟在身邊這麼多年的老人，他決定給顧白一個很好的位置。
「誰？」
「對。」
那是枕頭砸在牆上的聲音。
「我父親找我談過，他要我們安安分分的發展五年，五年以後才有資格做大事情和說話的分量。」戚清榮很直白，「年紀，說實話還是大問題。」
於是屋內悶聲繼續想起，時不時的傳出鄭秀妍極力壓抑著聲音的低吼。
這些都是有用的人，楚景言不會亂動。
如今的少女時代出入自然有專人陪同保護，去哪兒都是焦點人物。
陳朔留和圖書給他的劍。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你也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看著你。」戚清榮看著楚景言說道，「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你，還是在認為你撐不起集團，要不是國內那幾個老人護著，他們都還覺得能把你給趕下這個位置。」
但楚景言一聲不響的便坐上了前往挪威的飛機。
戚清榮頓了頓，可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太言重了，很有可能會傷到楚景言如今那顆脆弱的玻璃心，乾咳了一聲之後問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
董事長大人尥蹶子不幹顯然不是真的一時衝動，他想看看走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動靜，也想看看還有什麼人對他如今的行為不滿。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去森林里露營？
戳了戳自己的腦門，楚景言不再說話，和戚清榮站在天台上吹著風。
當年金泰妍真的就像戚清榮說的那樣，還是個臉上嬰兒肥的小女孩，鄭秀妍也是，小肥婆也是。
「誰知道。」楚景言撓了撓頭髮，看著戚清榮說道，「也不難理解，我不在的這兩年……都是他幫我照看著泰妍，說實在的，我眼光這麼好，他要是對泰妍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才奇怪了。」
「老子還真的管不了你。」宮秀瞪了楚景言一眼，重新開了瓶啤酒一口氣灌下半瓶，沉默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你別怪我多管閑事。」
戚清榮繼續說道：「人終歸都是無奈得向事實低頭的。」
深深察覺到了戚清榮話里的惡意，楚景言眨hｔｔｐs://m.ｈｅtｕｂooｋ•ｃom•ｃｏm了眨眼睛，甩了甩手說道：「我還真不是騙你，寄票我都訂好了，後天就去挪威。」
楚景言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讓顧白來管理基金的工作。
憑戚清榮對楚景言這麼多年下來的了解，他清楚自己這個小舅子有時候幼稚起來不比小孩子成熟到哪裡去。
「會的。」楚景言點了點頭。
戚清榮把身子靠在牆上，笑著說道：「我還記得……那時候你是用什麼不要臉的話把她給騙到手的？」
不管楚景言語氣中的酸溜溜，戚清榮很是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於是他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的看著楚景言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們三個現在還在一個屋檐下面？」
晚風吹在身上分外涼爽，董事長大人聽著以前的事兒，也覺得有些可笑和可愛。
他沒發現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
「那時候的日子很舒服？」
「當藝人啊。」楚景言理所當然的說道，「人家夢想遠大心思全放在偉大的演藝事業上，我這種俗人摻和進去簡直破壞美好意境。」
「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準備怎麼做？」戚清榮問道，「宮秀的話也不是沒道理，這種時候玩孤傲，可別落一個雞飛蛋打的局面……那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你以為你能抓得住誰？」
「楚景言。」
「我的好日子在後頭，所以我得放眼未來才行。」
他準備跟自己喜歡的姑娘置氣。
再看看現在。
就連鄭秀晶都能離開他的保護自己出去。
和-圖-書「舒服個屁，天天提心弔膽的。」楚景言白了戚清榮一眼，「我可是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就算是昨天也不想回去。」
楚景言還沒有用完，還有很大一部分很好的保存著。
這頓酒楚景言沒醉，戚清榮也沒醉，獨獨醉了一個宮秀，看著宮秀被人攙扶下樓的潦倒樣子，戚清榮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的羽翼依然豐|滿，可也沒了需要寄託的人。
「這裏的事情不管了？」
眺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他說道：「就算我跟她們現在不清不楚，就算最壞的結果真的發生了，你們考慮的，我也不會去考慮。」
「既然你都這麼想了，那去挪威又是為了什麼？」
戚清榮愣愣的看了看楚景言，良久之後感慨道：「董事長先生真是吾輩楷模，原來你丫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啊，佩服佩服。」
歲月蹉跎還沒辦法用在這種時候，但是楚景言到底還是發現，以前的小姑娘們，都長大了。
「什麼，我怕冷，所以她笑的特別陽光？」戚清榮看著苦笑的楚景言，說道，「你說要不是有身好皮囊，人家姑娘是傻還是呆被你這麼一句話就給迷得到現在還脫不了身？」
金泰妍聽見了聲音，抬起頭看著小肥婆說道：「他有病。」
楚景言打斷了戚清榮的話，他腳下踩著的就是黑金大廈，他就是這裏獨一無二的主人。
不久前他還饒有興趣的看了一下她們出道時候的MV。
而且明顯錯在前頭的是楚景言自己，完全不m•hetｕbｏoｋ•cｏm.com講道理，任性的不要不要的，宮秀扔下啤酒罐指著楚景言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我還真不是為泰妍說話，可你剛才做的那叫一個大老爺們該說出來的話？」
來之前他覺得這可能不是件特別難的事情，而現在聽著楚景言不著調但總是控著底線的話，戚清榮就明白了為什麼秦可卿硬生生把楚景言留在內地整整兩年，他也能排除萬難的重新回來。
董事長大人是頂點人物，但說實在的內心還是土得很。
「不用說了。」
「這個王八蛋！」
「什麼？」戚清榮轉過頭，有些驚愕的望著楚景言，「什麼時候的事情？」
鄭秀妍默默的回了房，然後屋外的人們就聽見了一聲悶響。
「男人也有第六感的，尤其是這方面。」
「我有低頭過，可是他們沒有像我一樣有妥協的打算，他們只是想把我給弄死而已。」楚景言看著戚清榮，沒有什麼表情說道，「我不想那樣過了。」
秦可卿不再擔任集團中的任何職務。
小肥婆愣了一下，然後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恩，不怪你。」楚景言點了點頭。
「不然我這麼多年，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年我也見過金泰妍，那時候記得還是個臉上胖乎乎的小丫頭，昨兒在機場超市看見她們的海報，我靠……倒還真是變女人了不少。」
憑著宮秀在東北帶來的人手，當初他才能勢如破竹般的站穩腳跟，才有了後面的清潭洞楚景言，兩人也算一起出生入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