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笑道：「那是當然，我正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再想轍開溜，沒想到你們就出現了。」
朱琴說了剛才在洗手間附近聽到的話，向天亮才恍然大悟，也把自己在三三三包間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朱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哼，那是因為你們坐著我開的車，余中豪一定吩咐他的手下，對我是退避三舍。」
朱琴衝著向天亮一個眼神，笑道：「咯咯……小老鄉，你們領導同意了，快跟我們走吧。」
真是不打自招，向天亮冷笑了一聲。
「現在，我告訴你們，我為什麼要打你們……不久前的三一八縱火謀殺案，首犯邱子立跳樓自殺以後，案子並沒有結束，因為在走私汽車的整個供銷渠道里，他不過是連接供貨方和銷售方的一個節點，現在銷售方被我們摧毀了，邱子立死後，供貨方是誰，就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嗚……」黃穎哭了起來，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向天亮哼了一聲，「那兩個人，一看就是便衣，市公安局余中豪的手下。」
朱琴和黃穎都認出來了，是建設局的兩位處長，王一凡和吳世勇，剛回國創業那會，特別是建設仙鶴山莊的時候，朱琴和黃穎沒少和建設局的人打交道，深諳國情的姑嫂倆，很快就認識了建設局的大部分官員，王一凡和吳世勇都是部門頭頭，她們沒有記不住的道理。
黃穎笑著說道：「小向，別管他們了，我們去卡拉OK唱歌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陳文運噢了一聲，微笑著道：「沒問題沒問題。」
姑嫂倆的屁股，此時都撅在那裡，高高的，正是適合他動手的位置，何況這兩個屁股是那麼的豐|滿，又圓又肥，肉感特強，打起來一定很舒服。
「哎，小向你怎麼啦？」黃穎拽了一下向天亮的衣角。
朱琴怯怯的問，「小向，你，你怎麼知道，知道我們還在做？」
三個人說笑著又朝電梯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向天亮就停下來了。
向天亮說了聲「謝謝陳局長」，又與在座的其他四位打過招呼，趕快溜出了包間。
黃穎正要上去打招呼，卻朱琴攔住了，因為朱琴聽到他們提到了向天亮的名字。
情勢陡變，酒局變成了真正的酒局，朱琴和黃穎一唱一和，搶著敬起酒來。
三個人來到了柳清清的家，向天亮精心經營多時，這裡是最安全的。
他瞥見大廳的角落裡，坐著兩個二三十歲的男人，一直在偷看他和姑嫂倆。
向天亮板起臉道：「余中豪不會爬人監視我，因此，是你們受到了監視。」
向天亮心裏一動，眉頭皺起來了。
「省專案組對外公開宣布三一八縱火謀殺案結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是政治上的需要，案子的結尾工作移交給清河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以後，支隊長余中豪一直在暗中派人繼續偵查，偵查的方向，就是通過邱子立銷售的走和圖書私汽車，是誰通過什麼渠道運進來的，運進來的零部件，是由誰在什麼地方組裝的？總之，不查個水落石出，余中豪是不會收手的。」
黃穎啊的一聲，回頭察看起來。
當車在夜幕下的街道上飛馳，向天亮才冷冷地說道：「兩個臭娘們，你們被人家盯上了。」
向天亮忽地笑了。
「不許坐。」
向天亮如蒙大赦，但站起來還不忘請示一下，「陳局長，那我先去一下？」
「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就索性告訴你們好了。」
直打得姑嫂倆不敢叫疼，不敢哭泣了，向天亮才收了手，滿意的笑著，坐到另一張單人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摸出一支煙，點上火吸起來。
進了客廳，剛一坐下，向天亮就瞪起了雙眼。
「哎喲……」
朱琴驚道：「小向，你不會看錯了吧？」
「嗯，你去吧。」陳文運點著頭道。
「那也有可能是監視你呀。」朱琴道。
聽了這番對話，朱琴和黃穎也沒心思唱歌了，待王一凡和吳世勇走回包間，姑嫂倆尾隨著找到他們的包間，通過門上的小窗，果然看到向天亮也在其中，兩人便走到一邊，拿出大哥大打向天亮的尋呼機，不料，向天亮把傳呼機扔到車上了，打了三次也不見回，姑嫂倆商量了一下，回到服務台到買了瓶酒，倒在杯子里，喝了幾口，端著酒杯便直接闖進了三三三號包間。
到了底樓大廳，向天亮才鬆了一口氣，「琴姐穎姐，你m.ｈｅtubook.cｏｍ•com們倆來得真巧，就像是一場及時雨啊。」
柳清清不在家，向天亮就成了這裏的主人。
說到這裏，朱琴和黃穎從沙發上爬起來了。
向天亮喜歡打女人的屁股，他認為管理女人，打屁股是最好的辦法，李亞娟，葉楠，蔣玉瑛，她們的屁股他都打過，現在看來，很有效果。
「喲，陳局長也在呀，蘇局長，王處長，吳處長，這位是……對了，是姚處長，難得難得，建設局精英盡皆出動么……陳局長，我們姑嫂倆沒打擾你們吧？」
「其實，我在省專案組特別調查組的時候，我，余中豪，還有肖劍南，我們三個人就分析過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這麼大規模的持久走私汽車，是一般走私犯幹不了的，一定是通過某一合法途徑進來的，比方說，先成立一家貿易公司，獲得進口權，打通海關的關係，然後，在海外訂購汽車配件，堂而皇之的運進清河市，上岸后運到某個隱蔽的地方，僱人把那些汽車配件組裝起來，一輛輛進口汽車就誕生了……」
真打，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向天亮低聲說道：「聽著，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不要回頭，跟著我走，上我的車。」
朱琴和黃穎都是莫名其妙，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敢開口詢問，只得先跟了出來。
朱琴笑容可掬的說了一通，陳文運不得不站起身來，同時也舉起了酒杯。
卡拉OK可是新生事物，向天亮是聽說過沒見過，早就和_圖_書想見識了。
朱琴爽朗地笑道：「陳局長，我敬您和各位領導每人三杯。」
「小老鄉？」陳文運還沒明白過來。
黃穎有點怵了，低下頭不敢吭聲。
「你們兩個也別裝了，知道公安局的人為什麼盯著你們嗎？」
王一凡說，這種事，向天亮不會幹的。吳世勇道，這麼多人一起使壓，不怕這小子不就範。王一凡笑道，那倒是，有陳局長在，他敢得罪嗎。吳世勇道，那就這麼定了，等會你讓姚金星先開個頭，我來敲邊鼓助陣。王一凡笑說，老吳，不會又是關鍵時刻撤兵退馬吧。吳世勇急道，老王，你小看人，不就一個向天亮嗎，我會怕他……
向天亮氣得直翻白眼，「他媽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
王一凡和吳世勇臉衝著牆，一邊吸煙，一邊正說著什麼。
兩聲慘叫，兩個女人都跌倒在沙發上。
「他媽的，除夕夜的時候，就在隔壁的樓上，我警告過你們兩個，讓你們趕緊收手，從此開始做正規的生意，可是，你們兩個臭娘們，根本不聽我的，還在瘋狂的干，你們他媽的想找死啊。」
黃穎就在沙發邊上，挨著屁股想坐下，剛一沾上，向天亮就吼了起來。
「啪……啪……啪……」
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名人都是通「天」式的人物，尤其是眼前兩位，是陳市長家的常客，陳文運斷不敢得罪。
「小向，你，你為什麼打我們……」朱琴叫道。
向天亮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跳到姑嫂倆身後和圖書
，掄起巴掌，對著兩個屁股狠狠的扇了過去。
向天亮拿著筷子，在桌上畫了個叉，只夠蘇和一個人看見，表示他也不知道，朱琴和黃穎怎麼會突然出現。
黃穎迴轉身來道：「後面沒車跟著我們呀。」
向天亮扭頭一看，推門進來的是朱琴和黃穎姑嫂倆，心裏便馬上鬆了一口氣，他的救星到了。
「是兩位董事長啊，哪有打擾之說，歡迎歡迎。」
兩位著名的歸僑突然出現，立即打破了包間里的尷尬氣氛。
說完，向天亮轉身朝外就走。
陳文運帶了頭，沒人敢不跟上來，剛才的話題立即變成了過去時。
待黃穎也挨個敬過酒後，朱琴對陳文運說道：「陳局長，我們姑嫂倆要找我們的小老鄉，有點小事叨擾，不知道行不行呀？」
蘇和微微的笑著，又用腳輕踩了向天亮的腳一下，意思是說，你小子還埋著一支伏兵啊。
黃穎指著向天亮笑道：「你們的向副主任，不是我們的濱海老鄉嗎？」
「他們沒安好心，那你就溜之大吉嘛。」朱琴道。
「小向，你……跟親眼見到似的……你，你是怎麼知道，知道這些的？」黃穎結結巴巴的問。
原來，朱琴和黃穎剛從香港回到清河，聽說清河國際大酒店的卡拉OK開業，喜歡唱歌的黃穎就拉著朱琴過來了，用過晚餐后，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去卡拉OK包房，就聽到前面轉彎處有兩人站在那裡。
朱琴陪著小心問道：「小向，你能肯定，公安局的人是在跟蹤我和黃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