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五個人出動，還帶著槍，對付一對母女，這是要幹什麼？」
那兩個人的手，剛觸到林霞的衣服，就聽到身後的風聲。
然後，他拉起林霞，轉身就往樓里走。
「小向，我有一個好朋友，她一個人住，我想先搬到她那裡去。」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點了點頭，向天亮道：「這裏暫時不能住人了，我還得給她們找個地方。」
那林雅呢，她豈不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
「啪……」
而向天亮的身體，恰巧壓在他們的上面。
「啰嗦。」向天亮瞪了肖劍南一眼。
林霞低頭看了看那兩張臉，搖頭道：「不認識。」
林霞跑進來了。
抱著女兒，望著向天亮，林霞眼裡滿是責怪。
等到兩個年輕人倒下，向天亮已經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槍口正對著對面的中年人。
帶著槍對付女人的人，絕對不是好人。
又用了半秒鐘，向天亮給對手以「表現」的機會。
「想不想報仇？」
向天亮自個也樂了，肖劍南說得沒錯，自己住的柳清清家和朱琴家，是相對最為安全的。
「行，我送你過去。」
林霞羞了，「放我下來。」
向天亮寒著臉道：「林雅同學。」
向天亮皺起了眉頭。
很快的到了四樓。
「到，到……」
「林雅同學，你沒事吧？」
「小向叔叔，你好厲害呀。」
……
向天亮悄然的下了車，后發先至，卻比林霞更早的到了那轎的後面。
這是因為後面的路www.hetubook.com.com燈，光線射在樓房的牆上，從而反光在車的前窗上，映出了車裡的人。
「要不，我問問林校長？」
「林姐，他們不會等你的吧？」
向天亮點點頭，「當然不是。」
「我看不像是衝著你來的。」肖劍南說。
向天亮的跑也是一種絕活，特別是在樓梯上，他是踮著腳尖的，前腳剛落地，後腳就在前面了，完全能做到悄無聲息。
拳頭擊中了目標。
林雅手中的槍，終於響了。
「那個中年人，黑道上人稱玉面秀才，也曾是個走私犯，但此人從來是小打小鬧，不做大買賣，我們嚴厲打擊走私活動后，這傢伙就銷聲匿跡了，沒想到在這裏冒了出來。」
這是快槍手的風格。
「你是說……」
可是，林霞不同意。
向天亮動手，向來講究速戰速決。
車兩邊各下來一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猛地撲向了林霞。
離門兩米處還有一個年輕人。
林霞看出了向天亮的心思，紅著臉道：「她也是我的女同事，住在南城區，叫余俏俏。」
「喲，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半個小時以後，清河區公安分局局長肖劍南，帶著一隊人馬趕到了。
林霞依言下車，沿著道路，向公寓樓緩慢前行。
「他媽的，你搞錯了吧，你闖進別人的家裡，還問別人是誰啊。」
「放心吧，有我呢。」向天亮低聲道。
肖劍南道：「難道，難道和市一中教學樓工程有關？」
「有我呢，林雅不會有和圖書
事的。」
人在抖，槍在抖，槍口更在抖動。
向天亮從他們的身上，摸出了兩把手槍。
他們襲擊的是林霞，又是等候著的，說明他們知道林霞並不在家。
「不錯，這是治療自閉症的好方法，今天難得碰上了好機機會啊。」
中年人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雙手背在身後。
「好朋友？」向天亮心裏一緊，不會是男的吧？
「聽我的，別出聲啊。」
「想。」
「好，去那兩個人身上，把他們的槍拿來。」
「我呸，替你個頭，你馬上要去監獄了，有錢也花不了嘍。」
「報告小向叔叔，我繳獲了兩支手槍。」林雅拿著槍過來了。
林霞不說了，對她來說，向天亮已是她的精神支柱。
「他媽的，你還等什麼，開槍啊。」
「嘿，我沒事，他們有事。」
「啊。」
他離門最近，也最先倒霉。
「啊……」
「目標，對面沙發上的敵人。」
危險當前，還有愛美之心，也只有向天亮能做到。
向天亮低聲道：「你仔細看看，認不認識他們。」
林霞家的門果然開著，燈也亮著。
他們都帶著槍。
「好樣的。」
「嚇，嚇死我了。」林霞捂著自己的胸脯。
觀察了一會，還是不見那車有離開的意思。
林霞走到了轎車邊，略一遲緩，但沒有停下來。
「小向，小雅她，她有危險嗎？」
林雅一點都不害怕，跑到向天亮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
「開槍。」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
槍聲隨著笑聲。和_圖_書
「嗚……」
向天亮忙道：「現在不行，她被嚇壞了。」
「不好。」
「舉槍。」
「你家的門開著，他們果然闖進了你的家。」
離著十幾米遠，在黑呼呼的深夜裡，林霞根本看不到那車上有人。
然後，他將彈匣裝回槍上，打開保險，將槍遞到了林雅的手上。
他們還有人在樓里，在林霞的家裡。
向天亮微笑著說道：「相信我，林雅十七歲，也該有能力保護媽媽了。」
向天亮輕叫一聲。
林雅指著中年人道：「他捆我的時候，可凶了，還打了我一巴掌。」
向天亮這才拿開了手。
他往上瞧了瞧。
中年人的白襯衣上，頓時多了道血箭，他慘叫著，跌躺在沙發上。
向天亮接過兩支槍，放下一支，將另一支的彈匣退下，嚓嚓的退出四顆子彈，只留下了一顆。
半秒鐘，向天亮僅僅只用了半秒鐘，就看清了客廳里的形勢。
林霞這時候明白過來了。
這就是說，他們進過林霞的家了。
那兩個人倒在了地上。
他的右耳朵，這個時候卻抖了一下。
兩聲碰響。
向天亮暗叫不妙。
「瞄準。」
林雅身著睡衣，手腳被綁，小嘴被塞，躺在單人沙發上，似乎處在昏迷狀態。
他唯一擔心的，是怎麼向其他女人解釋。
「小向，會被人看見的。」
向天亮突然出現在門口。
不用細看，向天亮拿槍在手，就能判斷出這是走私貨，從倭國進來的勃朗寧手槍。
下面兩個有槍，上面三個沒有理由不帶槍。
和圖書她走過轎車了。
肖劍南笑道：「你那兒唄。」
他不但看看清那車上有人，而且還能看到車上有兩個人。
「哪兒啊？」
向天亮爬起來，在那兩個不省人事的傢伙身上，狠狠的踹了幾腳。
向天亮放下了林霞。
林霞蹲了下來，關切道：「小向，你沒事吧？」
他甚至都沒有蹲下身來。
「啪。」
埋伏在轎車後面的向天亮，箭一般的彈了出去。
沒等林霞叫出來，向天亮似乎早有所料，抬手便堵上了她的嘴。
面對拿槍的人，除了警察，都可以搶先動手。
向天亮咧嘴樂了。
「嗯。」
「你……你是什麼人？」
向天亮噓的一聲，示意林霞閉嘴。
兩個年輕人先是驚愕，接著如出一轍，手伸向了腰間。
「小向叔叔，我……」
轎車的兩扇前車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他們急急忙忙的回過頭來。
「報告，我沒事。」
樓道的燈光雖然昏暗，但只要人家開門，還是能看到向天亮抱著林霞的情形。
肖劍南說道：「好吧，我把這五個傢伙帶回去審問，你幫我問問林校長，這總行了吧？」
「傻娘們，你想不想救林雅了？」
說著，向天亮單手抄起林霞，抱著就往樓上走。
林霞愣了愣，「不會吧，這幢樓里，住著七十多人家呢。」
林霞哪兒跟得上，還三米，轉眼之間，他就竄到五樓了。
林雅扔了槍，撲到林霞懷裡哭了起來。
長沙發上，端坐著一個中年人，翹著二郎腿，拿著一本磚頭厚的書，顯然是個領頭的和*圖*書。
林雅顫抖著，雙手舉起了槍。
「你怕不怕？」
說時遲，那時快。
她低聲道：「我看不到有人呀。」
向天亮放開林霞的身體，轉身就往樓跑。
她當然先解救林雅。
中年人哆嗦著道：「拿，拿人錢財，替，替人消災……」
向天亮手中的雙槍同時響了。
林霞有些猶豫。
向天亮的身體還在空中飛翔，兩個拳頭率先到了那兩個人的面前。
林霞驚叫了一聲。
一邊說，一邊走，向天亮還伸出另一隻手，在林霞高聳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中年人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哇……」
「小向……」林霞臉有憂色。
「小向叔叔，你是要我……」
他們暈過去了。
林雅沒有扣動板機。
向天亮有個原則，這時候給了他搶動手的理由。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沒想到，林雅早就醒了。
林雅跑著去撿槍了。
林霞不敢再叫，只能報自己的臉，埋在向天亮的肩上。
「那好，你先下車走在前面，我在暗中跟著。」
六樓的燈光特別的亮。
「應該是吧。」
「不怕。」
「聽著，我上去救林雅，你可以跟在我身後三米處，但絕對不能出身，聽見沒有？」
中年人還拿著書，臉白得像一張紙，手在輕輕的發抖。
肖劍南拉著向天亮到了門外。
三支槍在身，他更有膽氣直接進攻。
「呵呵，有一個地方最安全。」
她的聲音都有點發顫了。
林霞點了點頭。
「呵，反正你要幫我修槍，現在咱倆多接觸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