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豪嗯了一聲，「根據許廳長提供的線索，我們已有了調查的方向，儘管許廳長說得比較隱晦，但矛頭指向是明確的。」
「偶爾，有一次瞅了一眼。」
「他說不定也在大樓里呢。」肖劍南笑著說。
向天亮壞笑著道：「這也算擊東擊西吧，讓狗日的余中豪和肖劍南面對那堆破機器，咱們去面對人，人對人好辦事嘛。」
「他娘的，你少拿領導來壓我，我不像你那麼官迷，需要捧領導的臭腳。」
「在確認余中豪和肖劍南到市發展銀行這邊來后，他就趕過去了。」邵三河說。
「其中的一位，或兩位或三位。」余中豪說得很明確。
肖劍南噌的起身，「老余，咱們會會他們去。」
「我說了，但他們說歸市金融辦管，不歸市政法委管，他們還說，他們正在自查。」
「這次不一樣，我只是來看看，了解情況，以便及時的向領導彙報。」
市發展銀行大樓共有八層，有兩台電梯兩張樓梯，余中豪和肖劍南只有兩個人，顧了此卻失了彼。
向天亮趕緊扶住，嘿嘿笑著，伸手在蔣玉瑛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來不及進行戰後總結，向天亮拉起蔣玉瑛扶她下了辦公桌，「抓緊時間，他們上來了。」
「哈哈，你少沖我發火，有本事就把他找到，抓起來扔到清河江里餵魚去。」
「對，市發展銀行正在加班加點。」
坐在市公安局自己辦公室的窗口邊，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肖劍南面無表情的https://m.hetubook.com.com說。
「我相信，殊途照樣可以同歸。」余中豪說。
「老余，你自己裝傻可以，可別把我當傻瓜。」
兩個人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向天亮。
余中豪和肖劍南沒有馬上下車。
「正在自查？這是什麼意思？」余中豪又問。
自從濱海縣公安局調到市公安局，張蒙出任市局預審處處長后，已成了肖劍南的得力幫手。
看到余中豪和肖劍南下車，向天亮也加快了節奏。
余中豪伸出雙手攤了攤，「你爽快你直接，現在怎麼樣？人家從京城還帶來了相關專家，還嚴重質疑你的職業素養。」
蔣玉瑛已經潰敗了兩次，這第三次來得更加迅速，在向天亮的狂轟濫炸下，她的結局又是一瀉千里。
「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了。」肖劍南輕輕一笑，「他娘的，一不小心，還能讓三駕馬車換新馬呢。」
余中豪點點頭，一邊起身一邊吩咐張蒙，「張蒙，我陪肖局先走，你去市局微機房，帶上值班的懂技術的隨後趕過來。」
「肯定有一腿，我的人曾經看到過。」
「現在是你的人。」余中豪強調道。
「好，你先我后，雙保險。」
「咦，你怎麼學起他的話來了。」余中豪笑了。
肖劍南瞅了余中豪一眼，「老余，能讓喬安平同意把一點九億這麼一筆巨款挪作他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他？會嗎？」
側門外不遠處，邵三河https://m.hetubook.com.com坐在賓士車的駕駛座上，等到向天亮上車，他早已發動了車子。
余中豪淡淡的一笑，「你肖劍南親手抓的罪犯，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不會每次都看罪犯的職業后再下手的吧。」
余中豪笑問，「你是說他和那個女經理，那女經理叫蔣什麼來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向天亮的名字都成了忌諱，多次被他整得灰頭土臉，向天亮這三個字快成了心理障礙了。
「我感覺到了，他就在清河，也許，他就躲在附近正偷著樂呢。」
因為在這個位置，他可以一邊和蔣玉瑛親熱，一邊監視著樓下的停車場。
「確實是自殺，結論是我下的。」肖劍南瞪了余中豪一眼，「我可沒你那麼圓滑，下個結論還要挑時間，瞻前顧後的。」
賓士車在一條小街的街口悄然停下。
「你說得有道理，咱們也要兩條腿走路，郭局長從兩個人的死亡著手，咱倆循著海塘工程建設資金這條線索查下去。」
正在這時，張蒙推門而進，「余總，肖局，市發展銀行以保密為名，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肖劍南看著市發展銀行大樓，忽地說道：「老余，我感到了他的存在。」
肖劍南又是苦笑，「算我倒霉，算我瞎了眼了，沒想到咱們清河真的藏龍卧虎，一個副處級竟然有這麼深厚的背景。」
快到晚上十一點了，但市發展銀行大樓果然還燈火通明。
肖劍南隨著椅子轉過身來，苦笑著看著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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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保密保密，保密個屁。」肖劍南又罵了起來，「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開銀行的都敢跟專政機關叫起板來了。」
「是的，我不只一次的感覺到了。」
周必洋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你看到過他那個東西？」
「三河兄，這個你大可放心。」向天亮樂道，「我剛才打電話去京城，向我的一位老師請教過了，我這位老師在國外留學七年，是微機和電腦的專家，國內數一數二的，我老師說，微機和電腦上的所有數據，在刪除后是可以恢復的，但這需要一個過程，就是需要耗費時間，以國內現有的技術和設備，恢復一台微機上的某一類數據，至少需要十二個小時以上。」
「你認為他在裏面？」
「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天皇老子，我照樣抓他沒商量。」
「周必洋到位了嗎？」向天亮問。
余中豪嗯了一聲，「不錯，我也有同感。」
「就現在嗎？」肖劍南問。
肖劍南自嘲道：「在關於專家的問題上，我嚴重同意他的看法。」
「咱們進去。」
余中豪看著張蒙問，「你沒跟他們說，這是市政法委的命令嗎？」
選擇這個地方，是向天亮別有用心。
「比你我如何？」
等到余中豪和肖劍南來到八樓，向天亮已經從側門離開了大樓。
「那倒也是。」肖劍南嘆道，「咱們不行啊，看人家的第三條腿，老少通吃，真他娘的神槍無敵啊。」
余中豪是笑著說和圖書
的，他坐在沙發上，瞅著肖劍南的背影。
「哈哈……」邵三河笑著問道，「你不是說微機的數據刪除了也可以恢復嗎？萬一他們弄出來了怎麼辦？」
「你認為他和她也有一腿？」
賓士車在街道上賓士。
余中豪笑了笑，「這種事也就那麼回事，兩廂情願，關我們屁事。」
余中豪哈哈大笑，「那就是人家的優勢嘛，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能者多勞，多勞多得，咱們得允許人家發揮自己的優勢和長處嘛。」
張蒙道：「據我的調查，市海塘工程建設資金的專用帳戶，所有的數據都被人為的刪除了，他們自己的專家正在通過技術手段，試圖恢複原有的數據。」
肉搏「戰」就發生在市發展銀行總經理蔣玉瑛的辦公室里。
「專家狗屁，狗屁專家，你少提那些專家啊。」肖劍南惱道。
「呵呵……他娘的，當時我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
「哼，余中豪，你少說風涼話，難道他對你來說，不是一樣的嗎？」
說走就走，余中豪和肖劍南驅車來到了市發展銀行。
如果一定要指出具體的地點，那就是在緊靠窗口的辦公桌上。
蔣玉瑛說得沒錯，痛快，痛並快樂著，長時間的接受向天亮的打擊，甫一落地，差點跌倒。
周必洋的任務就是掌握余中豪和肖劍南的行蹤，其他人都不太重要，只要盯住余中豪和肖劍南就行了。
余中豪和肖劍南下車，悄然進入了市發展銀行大樓。
向天亮笑道：「在高科技面前，余中豪和肖劍南和-圖-書也就是剛入幼兒園的水平嘛，還清河雙雄，屁，清河雙熊還差不多。」
「那你說，我們該做什麼？幫市政府找錢？」肖劍南問道。
「劍南，對你來說，他就是陰魂，陰魂不散。」
「噢……等余中豪和肖劍南明白過來了，咱們的活兒早幹完了。」邵三河一臉憨笑。
兩個人的感覺是對的，「他」不但就在市發展銀行大樓里，而且正趴在女經理的身上縱橫馳騁。
他在市公安局門前布置了暗哨，周必洋。
「好了，我勸你轉移調查方向吧。」余中豪勸道，「喬安平和他秘書的死亡調查，交給郭局長去做，技術上的問題，那些專家比我們強嘛。」
余中豪微笑著說：「你別看著我，不管怎麼樣，你的人在到達現場后，僅僅十分鐘就作出自殺的結論，實在是太過草率，也難怪人家家屬質疑嘛。」
「市裡的三駕馬車？」肖劍南低聲問。
蔣玉瑛沒走，她留下來應付余中豪和肖劍南。
「蔣玉瑛。」
「我的人？」肖劍南不滿地說道，「姓余的，他們都是你的人，是你在清河河時培養出來的。」
沿著樓梯，向天亮衣冠楚楚，一個人從容的下樓。
余中豪點著頭，「老余你想想，我們在追查海塘工程建設資金去向的同時，照樣可以發現犯罪嫌疑人並把他們抓獲。」
「抓起來？你說得倒輕巧，在濱海的時候，咱們幾千人都抓不住他，現在他合法的存在，到哪裡去抓他？」
「真痛快呀。」蔣玉瑛玉體橫陳，仰面朝天，心滿意足的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