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聚義又調戲蘇糖道：「小姑娘，我看你最近好像挺紅啊，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國外發展，好萊塢的製片公司我也有點門路，要不要去演個小配角看看。如果成了國際明星，肯定能找個比小秦更好的男朋友。」
侯聚義呵呵一笑，道：「剛才跟你說的這些，是我早上在飛機上剛聽一個大學老師說的。」
「什麼小孩子，我看你才是小孩。」關朝輝走到侯聚義跟前，輕輕挽過他的手，柔聲道，「怎麼提前來了也不告訴我，我晚飯都少準備了一份。」
秦風點點頭。
侯聚義哈哈笑道：「那你真是白便宜小秦了！他都還沒變身呢，你就自己送上門了！」
秦風和蘇糖的房間位於莊園主樓的二層，侯聚義一家子就住在三樓，周珏和關彥平也各有房間，反正為了說話方便，基本都是挨著住。
侯聚義笑道：「厚福山莊的建造成本和這裏差不多，一般人去山莊里消費，一天下來至少得花1000元以上，想過得再舒服點，一天和圖書的消費額度就要上到2000元左右。不過山莊很少接待這種純自費的客人，更多的還是像你這樣，拿著貴賓卡去消息的，一星期也不見得能花掉1000塊錢。社會就是這樣，越是手裡握著資源的，就越是不容易失去資源，越是手裡沒錢的，想過點好日子，就越要付出大的代價。」
「不能完全說是馬太效應。」侯聚義搖搖頭，「更準確地來講，應該是階層跨越成本。就像肉食動物，越強大的動物，捕獵時所需要付出的體力就越小，風險也越大，收穫卻越大，弱小的動物，需要付出的體力多，風險大，而且收穫還小。癩蛤蟆不是吃不到天鵝肉，但是一輩子可能就只有一次機會，不過青蛙王子就不一樣了，只要變個身，總會有天鵝自己送上門來。所以同樣的一個億，放在一個科級幹部手裡，說不定只能花出一千萬的效果，可要是放在一個部級幹部的手機，花出10個億的效果也不奇怪。」
https://m.hetubook.com.com保姆車從機場向西，足足開了將近快1個小時，眼見著駛出杭城市中心，最後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大莊園前停了下來。秦風還以為這又是侯老闆的產業，可這回關朝輝卻表示，這地方只是臨時租的，別墅式酒店，具體產權歸杭城某大財閥所有。對方聽說侯聚義和關朝輝要暫時在杭城落腳幾天，只象徵性地收了一萬塊錢，就把這偌大的地方騰了出來，周末不接客，專供侯老闆一家人使用，也算是賣個不大不小的面子。
莊園深處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假山，造型十分粗獷，上頭弄了個人工瀑布，水聲嘩嘩作響，很快就將兩個人吸引了過去。秦風和蘇糖走近了才發現，假山四周圍著圍欄，底下是個小水池，裡頭養了至少十幾隻體型碩大的烏龜，也不曉得是什麼品種，看得蘇糖大呼小叫，還以為自己是進了動物園。秦風估摸著這玩意兒大概是基於風水格局弄的，越是有錢人，似乎就越是迷信這和圖書些東西。
尼瑪馬老闆居然被人鄙視檔次不夠，這種事情說出來能有人信？
「沒研究，就是聽別人瞎說。」侯聚義笑道，「我這人從不信命。」
「你吃什麼蛋炒飯呀，你反正是神仙，喝西北風就行了。」關朝輝說著，又指指秦風道，「後天小秦去錄像，你要不要也去見見那個姓馬的？」
秦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呵呵，值不了幾個錢。」侯聚義笑道，「用政府的規劃指標把地征下來，一畝地70年的使用權，錢交到農民手裡或者村委會手裡，頂多也就200萬，這裏大概有30畝，地價成本最多不會超過5000萬，再加上設計、工本、裝修，總造價撐死了1.5個億。如果掛出來賣，售價最多也就3到4個億。有錢人不是冤大頭，相反越是有錢人，就越是懂得精打細算，用最少的錢，享受最好的東西。就好像厚福山莊那邊，你應該去過了吧？」
然後又問道：「阿姨說你明天才會過來。」
秦風心裏卻道：「和*圖*書命好的人，當然不用信命。」
下了車，莊園內馬上就有服務員出來幫著提行李。
侯聚義忙道：「沒什麼，跟小孩子開開玩笑。」
秦風和蘇糖轉頭望去，雙雙一怔。
「真是聽叔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秦風不嫌害臊地拍了個生硬的馬屁。
「有錢人好奢侈啊，居然在家裡養這麼多大烏龜……」蘇糖看得很感慨。
秦風聽得嘴角抽抽。
蘇糖瞬間耳根一紅，臉頰微微發燙。
蘇糖幽幽道：「你以後買得起這麼大的房子嗎？」
秦風馬上改口道：「叔叔也研究風水？」
「我說你也太看不起十幾個億的購買力了。」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估計買不起……」秦風環顧左右道，「這片園子少說也有二三十畝大，杭城的地價這麼高，光是這片地，應該就值十幾個億了……」
「我吃碗蛋炒飯就行。」侯聚義道。
秦風微笑著說道：「大烏龜才顯氣勢嘛，數量和規格，才是炫富的唯一標準。」
「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關朝輝從www•heｔｕbooｋ•cｏｍ.cｏm一叢園藝後面走出來。
秦風表情頗不自然地抓了抓臉，轉移話題道：「叔叔，你說這房子值多少錢？」
「給她一個驚喜。」侯聚義微笑道，「你們還小，不明白老夫老妻必須靠創造驚喜，才能維持住生活的激|情。像你們這年紀，估計一個眼神就能幹柴烈火吧？」
秦風微微定了定神，道：「候總。」
「叫叔叔吧。」侯聚義走到秦風身旁，雙臂靠在護欄上，盯著池水中的大烏龜，淡淡道，「這些烏龜是巴西品種，建房子的懂點風水，不過用的人看來是個外行。」
安頓好了地方，秦風便拉著蘇糖，在大莊園里走了一圈。
侯聚義走上前，笑道：「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地走到這裏來，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啊？」
「我……他已經很好了……」蘇糖被侯聚義一逗，趕緊挽住秦風的手。
「馬太效應。」秦風道。
「我見他幹嘛？」侯聚義一臉毫不作假的傲氣，「他跟我在一個檔次上嗎？我要見也是見孫正義，他一個給人打工的，交給小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