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能改變命運。
「她說她看見了另一個你，」那個黑先生說道：「說你一直在騙她。」
可大先生才多大歲數，看來不是他創立的，而是他從誰那裡繼承下來的。
「你們祖上，以前也沒人見過大老闆？」
二世祖和斷掌紋趕忙就答應了下來，各自去查了。
不長時間，那些在銀庄鬧事兒的也都想明白了，趕過來告訴我：「大老闆，這事兒我是在江城附近跑馬路聽到的。」
「江城……」陸恆川想了想，說道：「江城在東派和南派中間，本來是南派的地盤，可是後來南派孱弱，加上東派時常在那裡鬧事，南派沒力氣管，江城就成了一個三不管地帶，好些跑單幫的和外八門的都愛上那去，三教九流，亂。」
「這些人都是欺負軟的怕硬的，」二世祖特別解氣地說道：「有了大老闆，就好比我們頭上有了羽翼，看誰還敢惹事。」
臨走之前，還得去看看「我兄弟」，而我不想承認的是，我還想再去看看蕪菁。
有了魯班尺之後雷擊木也不怎麼用了，但雷擊木陪了我那麼久，也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想想就覺得可惜。
那就查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和圖書難怪啊。
確實，這些東西，必須得依託在陰間的關係上才能達成。
而之前那個倉庫裏面，也裝著好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以前因為跟陰間的關係，這裏甚至還能給人換心，換手，簡直本事通天。
大先生，難道是躲到了江城？
他們本來都是東竄西跳慣了，哪兒被人給管束過，這下子也終於野馬上韁繩，老實下來了。
藏當然是要藏在一個熱鬧的地方，大先生應該就是用「匿」躲在了那裡，散布謠言的吧？
這一趟可真算是開了眼，銀庄的能耐比我想的還大，簡直讓人背後發涼。
我又問：「這個銀庄創立了多長時間了？」
「那你找他們問問，」我接著說道：「咋呼咋呼他們，看他們到底是從哪裡知道大老闆不在的這個消息的。」
辦公室還是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雖然是華麗，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線索，我瞅著門口的木料，想起被乾爹折斷的那一根，不由也是一陣心疼。
我總是懷疑，大先生那次在陰間莫名其妙的出現，是破釜沉舟想干某件事情，可惜事情沒幹成，鬧了個雞飛蛋打兩頭落空——身份也藏不住了，事情也沒和-圖-書辦成，還受了重傷。
不過，大先生搞這個，真是為了錢？要這麼多錢幹啥使啊？
雷婷婷也跟著我四處看了看，問：「這裏要是沒別的事情了，要不要去茶樓和拍賣行看看？」
「大老闆不露面，是咱們幾個買賣的規矩，畢竟有一部分是見不得光的，大老闆不想出頭，也是情理之中，」禿頭主管恭敬地說道：「沒必要擔多餘的風險嘛，有事我們來處理就行了，這次要不是真遇上了麻煩，我們也不樂意大老闆真的出來。」
禿頭主管可算得上是鳥槍換炮，這叫一個揚眉吐氣，指著他們就呵斥了起來，讓他們趕緊上崗，把大廳給收拾起來。
而賬面上的數額，也確實讓人嚇一跳，難怪這裡能用得起這麼多的好東西。
不過因為功德的事情被陰間追查，販賣完了碩果僅存的這些，這一類生意就做不了了。
而有的人手笨，也可以在這裏更換一個靈巧的手，繼承這個手帶著的技能。
這麼說，這幾個地方怎麼也得好幾百年了？
「不用了，」我擺了擺手：「那些來鬧事的，本來就是因為消息靈通，知道的比別人快一步，現在銀庄出了這事兒，估摸和圖書他們很快就知道，這裏的大老闆是魁首，不敢再繼續鬧了。」
而二世祖和斷掌紋問出來的消息一樣，那些鬧事的，他們都是從江城知道的。
我尋思了尋思，就答應下來，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禿頭主管，自己大搖大擺的就要往裡走。
果然，不長時間，管茶樓的斷掌紋和管拍賣行的二世祖都趕過來了，說我親自出面拾掇鬧事兒人的事情，已經不脛而走，搞得茶樓的老賴紛紛主動交錢，而拍賣行里被騙走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
好比有人愚蠢，一顆心不通竅，而這本來是命數，可是到了銀庄這裏，就可以花大價錢，換一個玲瓏心。
「我是聽我朋友提起來了的，對了，他也去過江城。」
果然，禿頭主管說道：「這都是家族傳承下來的，我祖上，都給銀庄效勞，茶館和拍賣行也是。」
畢竟認識他的人很多，拋頭露面很容易被發現了。
郭洋一看，也忘了剛才丟的人，立馬也跟著吆三喝四的，同時拉住我一個勁兒的捅我，示意他也想著噹噹領導，我說那行，這裏的事情你跟著禿頭管吧。
江城離著這裏不遠。
「這……」禿頭主管的眼神雖然流和-圖-書露了一點「您不是心知肚明嗎」，卻沒敢說出來，恭恭敬敬地答道：「都是把賬目送到辦公室，然後等著您進來看的。」
我就問禿頭主管：「以前，都是怎麼跟大老闆接觸？」
這把郭洋給激動的，更來勁了，不撒手的非要讓我觀摩觀摩他的領導藝術。
回到了三鬼門裡，倒是聽見裏面特別熱鬧，我一聽這聲音心裏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一個當值的黑先生跑了過來，擦了擦腦門的汗，慌慌張張地說道：「魁首，不好了，魁首夫人鬧起來了。」
卧槽，我心裏一沉：「她鬧什麼？」
我想起來上次開鎖，被裡面的手給抓住的事情了。
短時間，不可能有這種規模。
這也好，這事兒既然不是空穴來風，就肯定有個源頭，保不齊，源頭就是逃走的大先生，要給我找點事兒乾乾。
「我們也不知道啊，就是大家都這麼傳，我們也就相信了，」那個伶俐點的立刻說道：「不過大老闆你容我想想，我們去問問周圍這些人，一定把謠言的源頭給查出來。」
看來得上江城看看去，上次大先生傷的很嚴重，能動就不錯了，肯定沒法長途跋涉，要是運氣好，他應該還留在和圖書原地沒走。
所以，大先生當時明面上是消失在了這個銀莊裡，搞得我們還以為他被人給抓了，其實呢，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地盤。
我沒搭理他，直接往大老闆先前的那個辦公室去了。
不過，隨著跟陰間的關係這麼一斷，應該也很難再恢復成以前的規模了。
這可就奇怪了，那這些龐大的財產到底哪裡來的，難不成，還是每一個歷屆大老闆都跟我一樣，莫名其妙得到的？
「對對，我也是聽風就是雨，哎，上次周飛大哥也上江城做了買賣不是？」有人嘀咕：「回來就說，銀庄成了空殼子了，趕緊動手佔便宜，去晚了，咱們啥便宜也占不到，得先下手為強。」
「大老闆，這裡是咱們的賬！」禿頭主管可能處理完了前廳的事情，捧了一大把冊子過來了：「您看看，這是您不在的時候沒處理的那些。」
我接過來一看，倒是真發現了不少眼熟的名字，而這些名字，單純拿著這個賬目，用得著他們的時候，也能要挾要挾，真是個無形的財富。
「沒錯！謠言肯定就是從江城散布出來的！」他們達成了共識：「還是我們蠢，所幸大老闆真的出來了，謠言止於智者，止於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