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7章 你要啥

陸恆川也知道我測字的本事,臉色一下就變了,奔著關我兄弟的房子就往裡跑:「那你還慢騰騰的,趕緊跟我去救她啊!」
陸恆川意識到這事兒有可能跟他媽淹死一樣,是個陳年傷疤,不吱聲了。
「茶館也不是我開,是你開嘛……」陸恆川這話還沒說完,忽然前面一聲尖叫響了起來:「李千樹,你敢騙我,我死給你看!」
可惜這也不是電視劇啊。
「對呀對啊,」我只好也跟著說道:「這事是他對不起你,竟然冒充我騙婚,要打要殺你隨便,大不了我跟著受受罪,就當補償你了。」
「我能怎麼辦,她這事兒又不是我害的……」一提這事兒我就有點急頭白臉:「她這個性格太燥了,我有什麼法子!」
陸恆川一聽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同時又有點尷尬。
男主一臉心疼:「怎麼會呢?你怎麼這麼傻……」
「你還不承認!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陸茴簡直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你跟我說,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估摸著是陸茴踩在了高處,遠遠看見我們來了,急不可耐要上弔了。
陸恆川不樂意了:「少瞎拍輩分,燒死你。」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著急和_圖_書了,一雙死魚眼以從來沒見過的活泛盯著我:「李千樹,我問你個事兒。」
我滿頭黑線:「我沒……」
其實……倒是還好吧,除了在存思里見過一面,我連我媽的相片都沒看見過,也沒啥感覺,但是現在裝可憐估計管用,我就沉下臉假裝揉眼睛。
說著,指頭就指到了牆角——「我兄弟」還在那坐著呢,表情十分微妙。
「這事兒其實……」我還在搜索枯腸想怎麼說呢,陸茴就哼了一聲:「他已經全告訴我了,跟我結婚的,其實是他。」
眼睛餘光一掃,見陸恆川拿起腳要走,一把就把他給拖回來了:「你上哪兒去,給爸爸幫忙。」
話說到這裏,我一下也反應過來了,卧槽,我咋把這事兒給禿嚕出來了。
還處男就是鰥夫,我是空前絕後的憋屈。老子趁手的東西很多,已經不需要童子尿了。
「那行,大外甥,跟姑夫走一趟……」這話沒說完,我忽然就反應過來,我可能已經不能自稱是他姑夫了。
「小白去你卧室行刺的那天,你床上的人是誰啊?」
陸恆川很緊張:「陸茴,你也別想不開……」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立刻說道hetubook.com.com:「保不齊,陸茴現如今正在上弔呢。」
「哼。」陸恆川翻了個白眼,一股子看不起的意思:「你不說,是不是打算提起褲子不認賬?」
陸恆川把嘴撇的活像鯰魚:「喲,這麼說魁首大人睡了人家,就願意給人家個名分了?那如果那個人不是陸茴,你讓陸茴的名分怎麼辦?」
「那還用說?」我答道:「陸茴在門內鬧,可不是個『市』字嘛,一巾上樑,不是上弔是啥。」
「關你屁事。」說著我就想走。
想起來——就熱。
眼瞅著陸茴一邊上著吊,眼睛還一邊偷著看我。
「那簡單啊,你再喝醉一次不就行了,」陸恆川循循善誘:「但是這次你別真醉,留著點眼神,這樣事情不僅水落石出了嗎?」
我嘆口氣,看向了陸茴,魯班尺揚起了寒光一閃,陸茴整個人就掉了下來,按著電視里來演,這會兒男主角應該抱起女主角轉幾圈,三百六十度給特寫,女主落下眼淚:「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這是實話,我媽都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
我一愣:「那你要啥?」
一聽他問這個問題,我心裏頓時激靈一下:「你看見了?」
「上弔?」陸恆川和*圖*書一皺眉頭:「不至於吧?你怎麼知道?」
「行啦!」我拉住他:「你他媽的每次還說老子橫衝直撞是野豬,你現在不是?告訴你,『市』字出頭成『布』,諧音為『不』,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想真上弔,就是打算咋呼咋呼我。」
當時陸恆川進去的很早,要真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我就能知道那到底是誰了。
陸恆川的表情有點鄙夷:「做都做了,還怕人看見啊?」
「放屁!」我腦門上的青筋一下就綻起來了:「我李千樹是那種人嗎?反正蕪菁現在也看上我兄弟了,我另找個女人也沒什麼,寡婦再嫁還光明正大呢,我一個鰥夫,被人甩了就不能再搞對象了?」
陸恆川也看出來陸茴不是真心尋死,表情更尷尬了。
「沒有。」
我真想說老子也不知道那是誰啊!可這麼一說,未免太丟人了,我就強撐著說道:「你猜。」
最後我還補上了一句:「平時給人相面相的挺帶勁的,還笑話周飛呢?你明白怎麼看相,也不會看,早上才跟陸茴分開,你應該也沒看出她印堂發黑,有夭壽之相吧?瞎緊張啥。」
蔣紹在底下急的團團轉:「魁首,是我辦事不力,被夫人給發現了,你hetubook•com.com快救救夫人吧!」
這事兒一直跟個羽毛似得,悄無聲息藏在心底偷偷的搔,搔的我渾身不自在。
比起我,愛妹心切的陸恆川倒是先一步趕上去,生怕陸茴摔了筋骨,把她給抱住了,陸茴本來半閉著眼睛想讓我抱,一抬眼對上了那雙死魚眼,嘴角頓時失望的一抽,一巴掌就把陸恆川的臉給推開了:「你怎麼這麼多事?」
我的天,「我兄弟」真是敢於承擔的真漢子,這點跟我很相似。
「滾蛋,」我雖然心裏深以為然,但還是反唇相譏道:「你不去開個茶館,攛掇潘金蓮西門慶真是太可惜了。」
「我又不是你的尿不濕,憑什麼給你兜著?」陸恆川也是一見陸茴就犯怵:「你媽沒教給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啥?」
「不是你,也是另一個你,」陸恆川深沉的搖搖頭:「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得負責啊。」
我趕緊就往裡面找蔣紹,心說蔣紹一直特別靠譜,怎麼還讓陸茴給發現了?
廢話。
這可壞了,「我兄弟」被陸茴給發現了?
死魚眼也沒回嘴,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我翻了個白眼:「大舅子總行了吧?你是娘家人,一會兒掀出什麼腥風血雨,你可得給我兜著和_圖_書。」
我想起了陸茴的結婚證,心裏一陣心虛:「你說,怎麼負責?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她,我一定負責……」
「你凶我?」陸茴立馬瞪了眼:「你竟然凶我!」
陸恆川一挑眉頭:「合著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陸恆川看著我那眼神,禁不住帶了點憐憫:「行啦,野豬還能哭呢?誰污染誰治理,我跟你看還不行。」
這說明什麼,說明陸茴就是在一哭二鬧三上弔嘛,做做樣子看的。
「我還想起來了,你那天喝多了,兩眼一抹黑,有人喜歡你,想趁機……也可想而知,」陸恆川一雙眼睛發賊:「你現在肯定想知道,是不是?」
我沒法子,拽著陸恆川就往裡走,陸茴一見我們進了門檻,立馬就把腳底下的凳子給踹翻了,整個人掛在了一個繩子上,掙扎了起來。
陸恆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就讓開了,結果陸茴一個沒站穩,真差點摔地上,我身形快,一下就把她攔腰截住了:「我說你見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到底想怎麼樣?」
上弔一般是十一分鐘左右徹底死亡,要是用來威脅別人,當著人上弔是很好的法子,因為這段時間,足夠被救下去。
「那不行,」陸茴立刻說道:「我不要這種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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