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2章 亮兇器

「那也行啊,」陸恆川來了一句:「不過楊樹林雖然娶了你,可他跟村裡人都是有交情的,又不是專門賣給你這個人了,別人問一句也不行,是不是不合常理?我們只是來找人的,可根本沒提『被害』這倆字,都是你自己說的,怎麼能賴我們。」
她顯然就是心虛,耳朵唰的一下就給紅了:「不用費心。」
陸恆川低聲說道:「這種女人,可絕對不能娶回家,你看,下垂蛾眉風擺柳,婦人淫|亂風聲有,戴綠帽,夫妻宮應白虎頭,主人劫難來不休,寡婦命。」
這鐵門上面有不少花樣,很容易鉤住,那漂亮媳婦一個不注意,身上的大包就被鐵門直接豁開了,「豁朗」一聲,裏面掉出來了不少東西——有榔頭,鋸子,鎚子,鏟子等等東西。
那個女人一聽,驚懼一散,禁不住就露出了幾分厭惡來:「樹林的事情是我們家的家事,其他的事情,有律師和警察在,你們不要亂操心了,請回吧。」
這個女人身材很高挑,長發披肩,白白凈凈,柔柔弱弱的,長相有點憂鬱,是林黛玉型的。
卧槽,這所謂的空屋,裏面竟然有人。
「嗯,是有點事兒。」漂亮媳婦顯然也不想在這裏跟我們和_圖_書多做停留了,形色匆匆的就要走:「我還有急事,不奉陪了。」
反正瀰漫著一股子不太吉利的感覺,像是在說,請君入甕。
我看得出來,這些東西上都帶著煞氣,鐵定是粘過人命的。
她撿東西的手,在哆嗦,一不小心,手還沒一個鋸齒給劃了一下,頓時就流了血,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
說著,我跟陸恆川使了個眼色。
入就入吧。
「行了行了,鄉里鄉親的,話沒說兩句就提到法庭了,有什麼必要,」看著陸恆川捨身出來唱白臉,我難得唱上了紅臉,立馬趕來當和事佬:「楊太太不樂意提起楊樹林的事情,那咱們也就不提了嘛,對了,楊太太,你好長時間沒回到村子里來了,這次回來,是有事兒啊?現在,是要回去了嗎?」
這麼尋思著,我就跟遠處的黑痣皂隸使了個眼色,一遍道了一聲叨擾,帶著小哥爸爸他們就走,王德光雖然不服氣,可也沒辦法,小哥爸爸不樂意了,連聲說道:「廟祝小哥,再看看,咱們再看看……」
說著,伸手就要趕我們:「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們不走,我報警了!」
我很有興趣,在這個關口,她能從這裏拿什麼東西。和_圖_書
我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就接著說道:「楊太太,城隍廟本來就是保佑咱們當地人的,我也是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回去好祝禱祝禱,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鄉親,你們家遇上這種事兒,我們也跟著著急,遠親不如近鄰嘛。」
而王德光也碰了碰我,低聲說道:「不能是她自己做賊心虛,眼看這個陳年舊事現在又給翻弄出來了,她是來毀滅證據的吧?老闆,咱們可不能……」
陸恆川也沒看錯過,這應該是全對上了。
漂亮媳婦的臉色一下就給白了。
「水池子?」漂亮媳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快給我走!」
「還有,」她又尋思了一下,補上了一句:「關於我家樹林,我說了很多次了,他只是出門做買賣,太忙了沒有回來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失蹤被害一說,你們要是再胡亂造謠,我就把你們這些人全告上法庭,說你們誹謗誣陷!」
「就算平時有什麼風言風語,你也得有證據是誰說的,平白無故說我們造謠,這本身也是一種誹謗啊。」陸恆川眯著死魚眼,咄咄逼人,毫不憐香惜玉。
漂亮媳婦一下說不出話來了,嘴角一個勁兒的和圖書抽,顯然緊張極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確實是飄忽不定的,顯然神色有點倉皇。
「看什麼看!」那漂亮媳婦顯然已經已經慌到了一定程度了,伸手就要把我們從大門口給推出去,黑痣皂隸趁著這個功夫,就在那個漂亮媳婦的包上動了手腳——把包的一個口掛在了鐵門上。
「那不行,」我接著說道:「你的手傷了,無論如何,也得打個破傷風,來來來我們送你去醫院。」
我注意到了這個女人身上背著一個包,裏面裝滿了東西,顯然是剛從這箇舊宅子裏面取出來的。
感情這就是所謂的漂亮媳婦了?也是這裏的人沒見過啥世面,在我看來,這個女人也就中等偏上水平,別說比蕪菁了,比雷婷婷陸茴她們都差得遠,也能被稱之為漂亮,還好意思搞外遇,哪兒來那麼多優越感。
唷,她這性格還真是不好接觸。
這些東西拿來分屍,倒是正合適。
她一開門見到了院子里來了我們這麼一大幫人,倒是被我們給嚇了一跳,警惕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大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你……」漂亮媳婦看了陸恆川一眼,眼神沒忍住有點驚艷,但還是把那個驚艷https://www•hetubook.com•com給壓下去了,梗著脖子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風言風語,都是從四鄰八家裡傳來的,這已經損害了我們的人權……」
「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是本地的!」倒是小哥爸爸第一個開了口:「這是城隍廟的廟祝小哥,我領著他過來,看看你們家的風水,這楊樹林一直沒找到,廟裡現在這麼靈驗,請他幫著祝禱祝禱城隍爺,也是希望能儘快把楊樹林給找到,你放心,沒惡意!」
「這麼著急啊,」我繼續死皮賴臉,眼神則鎖定在了那個包上:「有要我們幫忙的,請一定不要客氣,只管跟我們說,你一個人,丈夫不在,也挺不容易的。」
我眼尖,看得出來,這些東西雖然被清洗過,可一點邊角之類難以夠到的地方,有一星半點兒的黑色痕迹——像是積年的血。
這個大房子跟個張嘴巨獸一樣,張著大嘴,陰氣森森,像是要吃人。
「什麼神的鬼的,我不信這個。」她冷冰冰地說道:「你們再不出去,我報警說你們尋釁滋事了。」
漂亮媳婦反應過來,就要把這些東西給收起來,一邊收還一邊趕我們:「你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這裏還修了一個水池子,可能是夏天的和_圖_書時候用來養荷花的,但是這個季節,荷花早就完了,看著髒兮兮很不順眼,我留意到了這個水池子邊緣有點奇怪的東西,剛想蹲下來看一看,忽然樓房的門開了,出來了一個女人。
院子挺寬敞的,有一些質感很好的擺設,還有不少破銅爛鐵,分別代表著楊樹林和漂亮媳婦的品味,特別像是咖啡就大蒜。
說著對著門口跟我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們出去。
這些東西,看上去也有點年頭了,看著磨損的程度,還不算厲害,但是顯然不是新東西——很久之前買來,用過沒一兩次,就堆在家裡再也沒用過的樣子。
我當時就是一愣,心說難道楊樹林來給我開的門?可楊樹林那個魂魄話話都沒法說清楚,沒了腳,動也動不了——是被黑痣皂隸直接給拖過來的,還能來開門?
陸恆川這意思,也是說她做賊心虛。
好一個「我們」。
「也沒什麼。」我說道:「我看你這些東西有點舊銹痕迹——跟水池子那邊的一點痕迹,差不離啊。」
其實這話有心人聽,是能聽出點調戲的意思,可心虛的人就聽不出調戲了,只聽到了話中帶刺。
水池子那邊,也有一點積年的血痕,我剛才就看見了。
我領著他們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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