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落長安,西行碎靈山
第一百五十八章 烏雞一二事

「倘若一棒打殺妖怪變的唐僧,這個也成了功果;假若一棒打殺我的真實師父,卻怎麼好!」
菩提老祖搖了搖頭,說道:「道兄誤解了,貧道當年的感覺也是似是而非,當時又因那三位之故,這才傳授他長生法門。」
就在這時,太上老君似乎覺察到了陸北的窺視,蒼老而好奇的目光投來。
心慌意亂,急回頭從舊路跳入城裡。
菩提老祖點了點頭,說道:「太微帝君成就大羅之時,一切便可水落石出,若是他連大羅都未成……」
「他和你我是一類人!」
說完,也不看陸北,便帶著金靈和銀靈兩位童子,向天界去了。
陸北冷冷一笑,也不追趕,「走得掉嗎?」
說著,一棒當頭打來。
未幾,陸北面色大變,心道:「怎麼會?」
「道兄勿惱。」菩提祖師沉吟半晌,笑著說道:「道兄應是見過那太微帝君了?」
陸北眸中蘊有黑白二色旋轉的輪迴之力,向老君細細打量而去。
「什麼www•hetubook•com.com感覺?」太上老君淡漠說道。
行者親自到兜率宮求取九轉還魂丹,救治了烏雞國王。
太上老君探手將蓮花握在掌中,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輕輕捏碎,點點金光四處散溢。
二人身為聖人善屍化身,又有了獨立意志,雖和兩位聖人的因果了結了一些,聖人也承諾讓他們獨立出去。
行者呵呵笑道:「你個大胆包天的潑怪!皇帝又許你做?你既知我是老孫,就該遠遁。怎麼還刁難我師父!好漢吃我老孫這一棒!」
一道聽不出喜怒的神念傳音響起在陸北耳畔。
太上老君回返天庭,罰了金靈、銀靈童子去煉丹爐煉製十葫蘆九轉金丹,便徑直轉身去了一座宮殿。
八戒眼睛轉了轉,正要出讓兩人念緊箍咒的餿主意。
而大羅金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意味著,生命有了自主選擇的權利。
因為唐僧夜宿寶林寺之故,烏雞國國王的鬼www.hetubook.com.com魂之身,便託夢給唐僧。
離恨天,兜率宮。
唐僧一行四人,離了平頂山蓮花洞,繼續向西行去。
「看來當年的菩提祖師,和西方那位準提聖人的關係,多半也是此了。」
太上老君也並非是真的惱怒,縱觀此方天地,也唯有眼前之人和他命運相似,天然具有盟友性。
「刺……」
烏雞國妖孽國師端坐御座之上,下面一個頭戴斗笠的樵夫,卻是真正的烏雞國國王。
太上老君冷笑一聲,神色不善道:「那菩提道友還來找老朽作甚?」
「太微帝君,發現了什麼?」
「帝君劍下留人!」
妖怪聞言大怒,側身躲過,掣寶刀劈面相還。
尤其,二人本就是聖人的善屍斬出,對於聖人的節操,可謂心知肚明。
聞聽此言,太上老君面色大變。
大聖趕上,就欲舉棒來打,那怪道:「徒弟莫打,是我!」
將將在瑤台之上坐定,一朵金色的七品蓮花從窗外破虛激射而來。
hetubook.com.com原來,烏雞國國王被妖孽國師沉入寶林寺一口水井之中。
言及此處,就不往下說。
太上老君淡淡說道:「太微帝君卻有不凡之處。」
猴子急掣棒要打那個唐僧,卻又道:「徒弟莫打,是我!」
但……誰知道聖人會不會出爾反爾。
「菩提道友,一向可好?」太上老君說著,伸手在不遠處起了一座瑤台,請菩提祖師坐下。
期間,又變了「立帝貨」,令烏雞國太子對妖孽起了疑心,如此種種,自不必言。
那妖怪突然心生警兆,只覺被洪荒猛獸盯上,如瀑殺機陡然蜂瀉而出。
一把扔掉頭上的斗笠,憤怒地看著妖怪。
……
太上老君冷聲說道:「菩提道友這般一說,老朽也想起來,那人真靈卻有聖人元靈的痕迹,否則,他也不會在短短不足千年時間,修至太乙境界。」
太上老君笑了笑,說道:「太微帝君,若心有困惑,可到兜率宮來,老朽當知無不言。」
他兩個交上手,就是一場好和*圖*書殺。
菩提老祖目光深深,沉聲說道。
「道兄不知其在凡人之時,故而不知其神異之處,當年貧道第一次見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菩提老祖面上現出緬懷之色,似乎正在回憶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往事。
時光悠悠,歲月流逝。
妖怪再難保持變化,登時施展神通,向虛空遁去。
若陸北在此,應會認出,此人正是當年他方寸山拜師學藝的菩提老祖。
……
待到太上老君離去,陸北冷眸閃爍,心中尋思。
菩提祖師笑了笑,說道:「樊籠盡去,復歸自然,如何不好?」
陸北心中如是想道。
斬三屍之道,唯有聖人的三屍才能突破大羅金仙。
怎麼可能?
陸北淡淡一笑,說道:「我知道。」
莫不是哪位聖人的棋子,可據他所知,陸北和火雲洞有些關聯,怎麼會是聖人的化身之流。
若是大羅金仙都未成,自然做不得棋手,也不被二人放在心上。
一道五彩雲光在銅柱下湧現,一個面容清顴、麻衣道袍的老者。
hetubook.com.com只得停手,喚八戒、陸北問道:「果然那一個是怪,那一個是我的師父?你指與我,我好打他。」
行者運轉火眼金睛,金眸閃爍不停。
說著,緩緩抽出懸于腰間的三生神劍。
就在這時,虛空之上,一道驚惶失措的聲音響起。
妖怪高叫道:「孫行者,你怎麼愛多管閑事?!我來占別人的帝位,與你何干,你怎麼來抱不平,泄漏我的機密!」
文殊菩薩來了。
唐僧讓行者和八戒將烏雞國國王的屍身,從琉璃井中救了出來。
闖在白玉階前兩班文武叢中,搖身一變,即變得與唐僧一般模樣,手攙著手,立在階前。
兩人戰不過數合,那妖怪抵不住猴王。
陸北沉默不語。
太上老君應是太清聖人三屍無疑,但興是因為某種原因,或許是聖人元靈的強大,也或許是天地大變的緣故,他們已有自己的獨立意志。
金鑾大殿之上,已然是亂成了一團。
西牛賀洲,烏雞國。
聖人身在混元至境,神通高妙,對於三屍的壓制,自是超乎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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