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發大招

「子睿,你說要是再在東南沿海的港口加些賦稅,這怎麼樣?」,原來自從依彭岳的建議,開口通商之後,無論是官府、還是民間,都因此得益,不過由於朱厚熜的種種擔心與限制,至今規模還是不算太大。
「陛下,臣現在還對另一件事情頗為擔憂……」,彭岳表情肅穆,準備向朱厚熜發大招了……
彭岳聽朱厚熜這樣說,不禁暗暗加了個小心,他害怕朱厚熜的話中還有別的意思,不過看朱厚熜的眼神面色,倒也不像有什麼一語雙關的樣子,因此便也沒有顯露出來什麼。
彭岳聽了朱厚熜的任命,自然也是心裏高興。忙歡喜地道,「陛下英明……」
「臣心為社稷,只要是能為陛下解憂,去哪裡也是無妨的……」
「你的意思是……」
「陛下,臣要奏報,前次大同兵變,說是因為缺少糧餉,而糧餉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嚴閣老貪墨的!」,彭hetubook.com.com岳雖然聲音很小,但說得卻異常堅定。
「呵呵……你去哪裡都無妨,朕可捨不得你離開朝廷……」,朱厚熜目不轉睛地看著彭岳,「那份派遣官員的名單,你現在有沒有,朕想看一下……」
「哦?什麼事情?」
但那些錢來得是實實在在的,朱厚熜也嘗到了甜頭,因此一缺錢,他就想著在港口方面敲一筆,就算盈利多,也經不住他那麼折騰。因此彭岳便將此事當成了一個政治砝碼,一旦真的「有求于」朱厚熜,他就在港口通商的賦稅增收上鬆鬆口,可總這樣,確實也不是個辦法。
「臣怕他們貪污……」,彭岳直截了當地說道。
「是的,山西巡撫曾銑、陝西巡撫翁萬達,皆是良將,此次力拒俺答,可以說他們二人的功勞最大……」
彭岳立刻知趣地閉上了嘴上,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朱hetubook.com•com厚熜,翻細細閱剛從自己手中拿過去的那本小冊子……
「陛下,有時候他們不想、不敢,但如果有外界壓力,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
「這……他們應該不敢吧?」
彭岳這一舉動,不僅是把朱厚熜看呆了,更把一旁的黃錦嚇呆了:原來彭岳這是有著充分的準備來賀嚴嵩死磕啊,完了完了,自己無形之中就被綁上戰船了,還以為就是說幾句不要緊的話的事,這下子可玩大了,怎麼彭岳不和自己提前說,這可有點不厚道啊……
不過此時朱厚熜倒沒顯得有多高興。還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神色,「眼下俺答是退了,不過山西的恢復卻是個大問題,只怕朝廷的銀錢會不夠使……」
聽著朱厚熜這不清不楚的表述。彭岳倒也摸不准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朱厚熜又說自己糊塗,這種話可不能接,只能在一旁沉默不語了。
「哦?」https://m•hetubook•com•com,朱厚熜神色一動。「呵呵……倒是朕糊塗了,嚴嵩現在是吏部尚書。而且內閣的摺子也都在他那裡批奏,倒是朕不該問你……」
朱厚熜聽彭岳那麼一說,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彭岳也說想辦法問題解決,他也就不願多加干預了,「好,由愛卿執掌此事,朕很放心……」
「陛下,臣斷斷不敢妄言……」,彭岳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冊子,「陛下,這是臣私下查找的證據,一應數據與渠道,全部記錄在冊,還望陛下明察……」
「現在西北那邊,應該沒有這麼亂了吧?」,朱厚熜見彭岳不說話,倒是自己先開了腔,「上次你上摺子,說這段時間。山西巡撫曾銑在平亂過程中,立功不小,出力甚大,是吧?」
「翁萬達就算了吧,之前他可是打了不少敗仗。雖說該勉勵勉勵,可也要適時削削他的氣焰……」,朱厚熜邊說邊打了個哈和*圖*書欠,「曾銑倒是不錯。可算得上有勇有謀,現在西北又缺個人操持……這樣吧,就擢升他為兵部侍郎。總督三邊軍務。」
「陛下,如若是貪念重些,倒也無不可,但那可是軍餉,況且西北戰事又急……」彭岳話還沒有說完,朱厚熜便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要安安靜靜地看,安安靜靜地分析。
「子睿,你是有什麼事情么?」
「陛下,港口的賦稅確實是不能再加了,否則商路減少,利潤反而縮水……」,彭岳也沒法給朱厚熜講那些經濟學原理,只是說得挺言辭懇切,「陛下,臣會想辦法再多增加朝廷在漕運上面的盈利數額……」
不過朱厚熜為什麼會主動問這件事呢?難道他也察覺到了嚴嵩的跋扈,因此想要問上一問?莫不是對自己有所懷疑,擔心自己藉著這個機會,和吏部、兵部的人與事搭上線吧?那自己應該避避嫌啊……一時間,好多種可能性與想法湧上彭和_圖_書岳的心頭,讓他不禁暗自皺起了眉頭。
「回陛下,大同的賑濟糧餉,已經撥過去了,相關派遣官員的交接工作,業已全部完成……」,彭岳立在一旁,垂首說道。
「好……」,朱厚熜微微笑道,「若不是朝廷離不開你,朕真想把你派到西北,親自主持其事,那些官員,朕不放心吶……」
「回陛下,那些官員並非是臣甄選的,而是由嚴閣老指派的……」彭岳心下一陣激動,其實就算朱厚熜不問,彭岳也準備找個由頭把這件事說出來,不過此時朱厚熜既然問了,那就省得自己再尋找時機了。
「什麼?」,朱厚熜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愛卿這又是何意?」,朱厚熜皺著眉頭問道。
「陛下,此次由嚴閣老向西北派遣的管糧郎中及一干官員,臣並不贊同……好多人都曾犯有劣跡,這要是在平日也就罷了,可如今西北情況如斯,臣對這其中許多人……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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