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百二十三章 嘆為觀止

「噢噢……」
這今後有人想要在這方面挑自己的毛病,那是找不到借口的。
「王大人,你也說了,丫環如此,主子也好不到那裡去,本官只是打個比方說媳婦不好,婆婆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非要說我羞辱你,皇上和眾大臣都在,他們難道都沒聽到嗎,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微臣帶人微服前往素心齋,現場勘查發現了諸多疑點,就在我們要離去的時候,卻在樓下的一間雜物室內發現了一具屍骨!」
「既是殺人案,那就得有殺人現場。現場在素心齋,素心齋先是被東廠查封,后案件轉到刑部,刑部有司又派人予以查封,按理說,案子過去一年多了,這案發現場還留下多少線索,那可真難說了,但是要想了解案子的真實情況,勘察現場是第一步!」
「原來您就是鐵面御史楊大人。下官失敬了!」孟岩忙道。
「皇上,您要給老臣做主呀,姓孟的他這般羞辱老臣之妻和老臣之母,這傳了出去,老臣如何見人?」
「這是為什麼,莫非兇手不在這三人中間?」
「不,親手殺死喜兒的人不在這中間,但喜兒的死跟這三個人是有關係的。」
「是,皇上。」孟岩點了點頭,「在微臣調查喜兒的過往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只有十七歲的丫頭居然有著非常混亂的私生活。」
跟王左這種小人有仇的,肚子里都忍不住笑開花了,這惡人還的惡人磨。
「仵作檢驗和_圖_書,這是一具女屍,而且,在死之前被人侵犯過,屍體所在的雜物室並不是死亡第一現場,但是由於屍體已經腐爛,死亡原因不能一下子做出判斷,我們將屍體帶回衙門進行檢查,同時,將素心齋重新查封,並且搜查了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留下其他線索。」
「孟大人,你快說,你是怎麼查案的?」
「哈哈,說的也是,這文臣武將不可混為一談,孟愛卿,請你繼續。」
首先,想要誣陷自己徇私枉法,那今天奉天殿內所有人都可以為他作證。
「李雄大人上書後,很快皇上就下旨讓微臣徹查此案,還成立了一個臨時的衙門,京城巡察使衙門。」孟岩道,「微臣知道,這是皇上對微臣的信任,微臣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個案子查一個水落石出,讓死者安息,給生者安慰。」
「都御史揚善!」
「王大人,打個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您夫人偷人,是不是您母親也偷人?」孟岩問道。
「肅靜,肅靜!」
「喜兒的死說明白素心的案子必定有重大冤情,要不然為什麼主人被關進大牢,等到極刑宣判,而下人卻慘死呢?」
在場的官員聽的急了,磨磨唧唧的,怎麼還不進入正題,這就好比洞房花燭夜,新郎、新娘都進洞房了,就是遲遲不喝交杯酒,這可怕蹲在牆角聽牆的人給急壞了,恨不得自己直接進去,把事情給辦了。
「孟愛卿的推理查案的方法和*圖*書,這讓朕想起武周時期的一位名臣,他也是一推理斷案聞名于天下!」
「這具屍骨的出現讓微臣大為興奮,同時也感到一絲棘手,因為這種案子,第一次勘察現場,沒有發現應該屬於正常,但一旦有發現,那就是說明案子出現了新情況,尤其是這種案發現場又出現屍骨的命案!」
「根據屍體的體貌特徵,我們很快就鎖定了死者的身份極有可能是白素心的丫環喜兒!」
「喜兒是白素心的丫環,白素心案發後,她就失蹤了,在東廠對白素心一案的調查中,這樣一位嫌犯身邊人,居然沒有作為證人出現,我們也沒有找到有關她不在場的證據,彷彿這個人就被人遺忘了似得,這是不是很奇怪?」
「你,你……」王左氣的渾身發抖,這傢伙一直都是王振的在朝上咬人的急先鋒,現在可好,咬人的被咬的遍體鱗傷,今天的話傳了出去,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追查一年前已經泯滅痕迹的案子,很難再找到直接的線索,所以,微臣覺得調查喜兒的死和殺他的兇手是一個突破口,找到了殺喜兒的兇手,也許就能解開白素心通姦殺人案的實情,這丫環肯定是最了解小姐的。」
「是的,東廠的移交給刑部的卷宗中根本沒有提到這個人,我們對案子也做過調查,但也沒有涉及到這個人,這就奇怪了,為什麼我們之前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刑部的官員驚詫莫名。
「微臣豈敢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狄公相提並論,皇上折煞微臣了!」
「不錯,目前看來,喜兒若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那她就可能目睹整個案發的過程,她若活著,必定真正的兇手有極大的威脅!」金鐮站出來附和道。
「金大人說的沒錯,根據我們的調查,喜兒的確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所以,真正的兇手必須讓她閉嘴,而死人是永遠不會開口的,當然,兇手不會直接殺人,那樣他就有暴露的危險,所以,他精心的安排一次滅口計劃!」孟岩解釋道。
「這有什麼樣的小姐,就有什麼樣的丫環,不稀奇?」
「孟大人說的這個情況,我也遇到過一次……」
「宋大人別打岔,聽孟大人說。」
「混亂的私生活,和解?」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因為這件案子涉及的人和證人都刻意的隱瞞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們沒有說,或者被人收買,而沒有說,如果不是發現喜兒的屍體,恐怕再審此案的時候,也未必會發現還有這樣一個關鍵證人!」
「說了半天,孟大人還沒有說到重點,到底誰殺了喜兒,為何要殺她?」心急的商洛追問一句。
「我沒有侮辱他夫人和母親,這是打個比喻而已,打個比喻不犯法吧?」孟岩無辜道。
「孟大人年紀輕輕。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老刑獄!」奉天殿內。做過父母官,斷過案的人不在少數,孟岩這一說,甭管心裏妒忌還是羡慕的。這一條得承認。人家還真hetubook.com.com是專業的。
這麼說來,朱祁鎮這個做皇帝的手下成百上千的奴才,那有幾個不肖之輩很正常,豈不是連他也錯了?
「經過確認和比對,以及白素心親自辨認屍體,我們基本上確定了死者就是喜兒,而且,仵作還在喜兒的肚腹中發現了一個成型的嬰孩!」
「這就三個男人了!」
「這都是東廠乾的好事兒!」有官員偷偷罵了一句。
「是,皇上。」孟岩微微欠身,「經過微臣的調查,喜兒除了跟本案的報案人以及證人焦宏有不正當關係之外,還跟她的同鄉商人何文東,也就是當初將他買給白家的這個男人保持這種關係,另外,在焦宏和何文東灌醉的情況下,喜兒還被東廠理刑千戶曹欽曹大人強|暴過一次。」
「是你先挑起來的,我又沒招惹你?」孟岩翻了一下白眼道。
「那你為何不拿別人打比方,專挑我?」
倒不是孟岩故意的吊胃口,而是他必須把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同時也表明自己是坦蕩的,沒有因為聞小雨跟白素心的關係,自己就會偏袒白素心。
「東廠草菅人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孟愛卿不必過謙,假以時日愛卿或許可以成為狄公一樣的人,也未可知!」
他把聞小雨跟白素心的姐妹關係說出來,目的就是告訴大家,我沒藏私,這件案子我辦的時候態度是公正的,公開的,沒有偏向誰。
「是的,殺人的不在這三個中間,喜兒一般不敢在家中跟這三個和圖書男人幽會,因為怕白素心知道,何文東在河間會館有一間長期的包房,這就是她們幽會的地方。」孟岩道。
「這位大人是?」
「孟岩,你侮辱我夫人和我娘……」王左怒了,衝出來,就要跟孟岩對打。
但是他被身後的同袍給拉住了。
「都心急了,聽孟愛卿說,下面的故事更精彩!」朱祁鎮微微一笑,對群臣這樣急不可耐的樣子一點兒不不為忤。
「微臣就直接從查案說起!」
「孟大人,皇上面前,你還是快點兒說案情吧。」揚善忙拱手。這滿朝文武都在呢,我們兩個在這兒拱手算怎麼回事兒?
孟岩說的也沒錯,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就算有關係,但那是兩個人,下人犯錯,不檢點,還歸咎不到主子身上。
朱祁鎮搖頭苦笑,這個王左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剛才一開始就針對孟岩的妾侍聞小雨,現在可好,人家還回去了。
「孟大人的意思是,這三個男人當中有一個是殺死喜兒的兇手?」刑部右侍郎金鐮問道。
「商大人,喜兒為什麼會被殺,排除了情殺和仇殺之外,這第三種可能就是殺人滅口,您覺得呢?」
「狄仁傑是文臣,微臣是武將,這不好比的。」
「一屍兩命,什麼人這麼狠毒?」
「孟愛卿,注意你的言辭,不許再拿朕的臣子的妻子和母親打這種比方!」朱祁鎮呵斥一聲,但明顯有袒護孟岩之意。
「就是她在那方面比較開放,同時跟幾個男人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孟岩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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