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萬里江山
第522章 財政家底

「總計三百萬兩上下,同鹽稅相仿。這並不全是靠行稅和住稅,其中一半還是我們官營酒業乃至醫藥領域方面的收入。」
雖然參加會議的人不少,但會上的時間顯然並不足以全面審核那十五萬字的《新朝法典》,更別說一百幾十萬字的新朝法典解集附例,張海打算在之後的五天時間里跟柳香一起把這些審核完畢。除了新朝的律法,會議的焦點其次就落在了如今的國庫家底上。在張海看來:即便是指傳統王朝,一個封建社會後期傳統王朝的興衰也主要由兩點決定:一是宮廷制度及君主乃至其後代的整體素養,二是財政制度。至於法律?在意識形態上都不倡導依法治國也從來沒有法治傳統的中國,這其實不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只是張海想把這個領域擺在很重要的位置上罷了。
不過對此,張海卻並不意外:即便是明清時期,工商業的增加值總規模也遠遠沒有後世https://www•hetubook.com•com估計的那樣龐大。兩宋每年一兩千萬貫的收入不是全靠行稅和住稅,還有涉足到縣甚至鄉的酒業轉營。不像民國時期那樣把一些小農經濟成分包括在,只計市鎮以上的各種職業化的工商業。傳統社會此方面的經濟產出往往只有農業口糧產出的一成五左右,多一些的情況也不過兩成。新朝對明朝的征服戰爭對經濟規模的影響其實也不小,因為對一些敵對勢力的清洗外加龐大軍隊皇族集團的廢除,也直接影響到了不少市鎮的消費市場。這兩年戰爭以來平均每年的專業工商業軍事體制外的總規模能有三千萬兩或者大概四五千萬貫的規模就算不錯了。
在人才有限又面臨戰爭,全國的統治基礎也沒有達到的情況下,僅評南直隸和浙江大概三分之一人口比例左右的核心地帶每年能收到三百萬兩大約四五百萬貫的商稅和_圖_書實際上很大程度還是考慮通過「沒收敵產」帶來的官營工商業。
李峰有些無奈的回到:「從前年開始,我們從山東乃至江南甚至廣州等地徵集了一萬名最為優秀的鐵匠和冶金工匠還有銅匠,一萬兩千名最為優秀的織工,還有八千名其他方面和軍隊有關的工匠,這三萬名各行各業的工匠雖然我們在待遇方面給的還算充裕。可他們的產出主要服務於軍事方面而不是民用經濟領域。對於蘇松京杭乃至山東一帶的工商業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不過隨著戰爭的結束乃至我們的統治廣及全國。商稅方面的空間潛力其實是極大的。」
李峰迴到:「前年的時候我軍治安軍不超過三十萬的規模,範圍僅有南直隸與浙江兩省外加運河沿岸附近,雖然作戰任務需要極大,但是繳獲抄掠也頗多。當地治安軍或公安軍所需費用通常是從抄掠所得中先分出一部分滿足年度的駐軍所需費用,其餘www.hetubook.com.com的用於上繳。前年至今年夏天,我們還喪失了北方的不少地方,雖然在西面和南面有所擴展,但總體上大致維持的公安軍數量不超過三十萬,近年夏季作戰之後全軍才展開大規模的全國進軍,範圍也是進一步集中在南方。在進軍中新拿下的地方擴編隊伍按照隊伍上的原則也是以繳獲抄掠為主,其餘用於上繳。秋季決戰展開后全國性的大進軍才得以展開,我們在全國控制的一百幾十個府近兩千個州縣平均算下來是半年前才完成控制的。因為很多地方不是敵人拔過很多毛、我們難以再像以前那樣靠繳獲抄掠維持公安軍建軍,就是比較貧困或者敢於敵對我們的大戶十分少的地方,因此也就是到了前個季度和上個季度才有了中央支付的需求。百萬左右的公安軍半年左右的開支大概是銀兩千萬兩左右。而自從前年我們在江南穩定下來,除了抄掠多得之外在江南地區收取稅賦https://m•hetubook•com•com已有兩年的時間了。」
見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李峰似乎有些緊張,張海就想起某些古代影視劇里皇帝文大臣國庫還有多少兩存銀,結果如何如何窘迫的傳統套路了,於是將語氣緩和下來的問道:「出征前的時候我這裏就有本帳,知道家底雖厚,但這一年來統治全國各地所需要花費的錢財也多,無所謂,剩多少你就說說看吧。」
「那商業稅呢?」這時候個別核心弟子忽然迫不及待的問道。在以往的一些認知和學習的筆記中,不少弟子了解到明朝的商稅是個極大的問題。據說兩宋在商稅方面每年能有一兩千萬貫或者相當於現在近千萬兩的。
新朝曾經承諾「三年免糧」,但這並不包括南直隸與浙江兩省的非農業稅收,當然也不包括海貿。不過即便如此,按照張海以前的預計:雖然從兩京到各地吃了至少五千萬兩的大戶,要供養百萬規模的公安軍,百萬規模的司法系統及其囚徒,https://m.hetubook.com.com還有京師居民的特殊福利待遇,還有體制內各工坊單位的擴充擴編仍然不會很樂觀,更別說水利,教育等積極方向的財政投入了。
對於李峰的這個回答不少弟子都感覺到有些不解:我新朝開國,並無舊朝代的那些問題,難道一些稅也收不上來?
隨後,李峰又談了談這兩年以來歲入方面的事情:「鹽稅新朝的原則是每斤抽取一錢銀,大概為明時的一半左右,不過因為去年以來最大限度的解決了私鹽的問題,兩淮及沿海等地新朝控制的鹽場每年的年入大概就是三百萬兩左右,同前明時相比並不算差。在海貿稅收上,我們雖然同海上的對手們的關係並不好,但是因為在水上我們也展現出了強勁的實力,在陸上更不用說。通過對那些海主們的掃蕩和清除,這兩年的時間以來我們掌握的利潤還有所發展,海稅每年百萬兩左右,加上官營名義的貿易獲利不遜色于比關稅,海面上每年的收入就有二百萬兩左右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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