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法老的權杖
七、神出鬼沒

魏仁武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自從下了飛機以後,他還沒吃過任何東西,他簡直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肚子,他很少會委屈了自己的肚子的。
監控下,一襲白色風衣,帶著一副白色面具的男人出現在鏡頭前,男人頭頂白色的禮帽。
魏仁武撫摸著肚子,說道:「我發現我肚子餓了。」
岳鳴點頭道:「現在,好像左撇子還是挺少見的。」
這時,郭凌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他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烤鴨、京醬肉絲、生拌黃瓜、煎餃。
眾人又站在了展覽間外,魏仁武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魏仁武哈哈笑道:「但是好像偵探小說里,左撇子就挺常見的。」
「話說,郭館長還是個左撇子。」魏仁武指著屋裡的陳設,「你看,很多東西都是放在左邊的,電視遙控器放在茶几的左邊,報紙放在茶几下的左邊,電視櫃下,常用的東西也都放在左邊。」
岳鳴點頭道:「是的,我從小也比較喜歡書法,吃完飯,郭館長能給我露兩手嗎?」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微笑道:「這麼來看,這個『白馬盜』還挺有能耐的嘛。」
岳鳴無奈地搖搖頭。
「我發現……」魏仁武故意賣個關子,所有的人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魏仁武解析道:「從一個人寫的字上,可以看出這個人的習慣和做派,而這副字上來看,郭館長是一個勤奮而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並且學識淵博,不過想來,沒點學識的人和_圖_書,也不配在博物館當館長。」
李易不屑道:「又說了一大堆的廢話,我們又不瞎,我們難道看不出來這個情況么?」
只見「白馬盜」不顧警報聲作響,猛地衝進圖坦卡蒙的展覽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根鐵絲打開了防彈玻璃匣的鎖,取走權杖便迅速離開,很快便消失在鏡頭前,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白馬盜」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在任何一個鏡頭前出現過,就又好像隱身起來了一般。
岳鳴的目光突然被牆上掛著的一副書法吸引住目光,岳鳴指著那副書法,對魏仁武說道:「這副字,蒼勁有力,卻瀟洒自如,寫得真是太棒了。」
郭凌的家是三室兩廳的房子,在成都的話,這可能只是一間普通的房子,但是放在北京,這棟房子,就可謂價值不菲了,換算下來,足夠在成都弄一套別墅。
郭凌指著牆壁上的書法,說道:「你說那個嗎?」
李易轉身說道:「果然還是個跳樑小丑,你慢慢玩,小爺不伺候了。」
郭凌彎曲著身子,一頭鑽進了廚房。
全開一臉尷尬地對魏仁武說道:「對不起,仁武,小李他還年輕,還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一邊轉悠,魏仁武一邊跟岳鳴說道:「看來郭館長真正的家也不是在這裏,他的房間里擺放著不少家人的照片,他的老婆,他的孩子,但是除去主卧室外,副卧室的衣櫃里有些孩子的衣物,衣物有些霉味hetubook•com.com,說明已經很久沒人動過那些衣物,看來他的家人不常來這裏。」
全開也走了,現在只剩下魏仁武、岳鳴、郭凌三人。
魏仁武說道:「是啊,社會上有多少人,為了這麼一棟房子,辛苦拼搏,早出晚歸,省吃儉用,犧牲自己的夢想,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買房子,我可不願意做房子的奴隸。」
一旁的岳鳴,調侃道:「你當然不願意買房子,你現在住在我的房子里,還不收你租金,你還需要買房子嗎?」
現在,是魏仁武好好安慰自己受了委屈的肚子的時刻。
岳鳴點頭道:「看來是這樣,像他這個年紀,還背井離鄉離開家人到北京這個地方打拚,實在是不容易。」
郭凌的家離「首都博物館」確實不遠,走路,也只需要十分鐘,當然魏仁武現在還不能正常的走路,所以他們還是多花了十分鐘才到郭凌的家。
突然魏仁武說道:「我發現一些事情。」
魏仁武攤開手,無辜地看著岳鳴,說道:「你也很年輕,好像你倒挺懂事的。」
李易背著手,便欲離開博物館,全開在他背後大聲喊道:「小李,小李……」
郭凌微笑道:「都是積攢了大半輩子,才賺到這樣的一棟房子。」
魏仁武看著全開,說道:「全開,你有什麼意見?」
可是李易就像耳朵聾了似的,完全不理會全開,自顧自地離開了。
岳鳴點頭道m•hetubook.com•com:「好的,全先生,你先回去,早些休息,明天才是真正該工作的時候。」
郭凌這時說道:「兩位先在客廳里休息一下,我去廚房準備準備。」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本以為魏仁武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魏仁武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朝監控室外挪動,說道:「總之,又回展覽間,我要看看『白馬盜』到底玩了些什麼把戲。」
「什麼事情?」所有人幾乎同時驚道。
全開焦急地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反正還有三天,我相信你的能力,我去看看小李。」
這一次,大家依然不敢打擾他,甚至連李易都再沒有嘲諷,他也想看看魏仁武到底能找出一些什麼樣的線索來。
接近著,大樓里的保安和全開紛紛趕往展覽間,再不久,李易和郭凌也來到了展覽間。
魏仁武也把目光聚集在書法上,這副書法總共四個字:「天道酬勤。」
岳鳴說道:「郭館長太客氣了,做飯怎麼能算是沒用的東西呢,它可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啊,而且郭館長還不止這一項技能,我發現郭館長的書法也非常的不錯。」
是的,「白馬盜」僅僅是突然出現在展覽間外的監視器前,之前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架監控器前露出過身影,按理說他穿得這麼高調,就算能避過無處不在的監控器,也不能避過大樓內到處徘徊的保安。
魏仁武是個喜歡觀察的人,而且好動,就hetubook.com.com算他現在已是個半殘疾,他還是閑不下來,他帶著岳鳴在郭凌的家裡轉悠了半天。
郭凌說道:「我的字其實還很拙劣,如果小岳不嫌棄,那我只有獻醜了。」
郭凌這時說道:「差不多就到這裏了,我們有關人員全部都在展覽間,然而權杖已經被盜,『白馬盜』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魏仁武癟著嘴,說道:「問你也是白問,從目前來看,『白馬盜』唯一讓人不明白的是,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穿著這麼一身馬戲團的服裝進入博物館,避開所有監控和保安,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展覽間,在盜走權杖后,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所有監控和保安,離開博物館的。」
的確,左撇子會經常被一些偵探小說用來作為決定性證據,當這個梗第一次被使用的時候,你或許會覺得這種方式很新穎,讓人出乎意料,可是一旦用爛了后,它就會變得很乏味,甚至令人作嘔。
所以一進屋子后,魏仁武便感慨道:「郭館長,你挺有錢的嘛。」
郭凌哈哈笑道:「不,魏先生說得沒錯,兩位遠道而來,我是應該儘儘地主之誼,這樣吧,我家就在附近,兩位如果不嫌棄,就請到寒舍,由我親自為兩位做上一頓飯。」
「白馬盜」莫非是會隱身術?不然這一切就不合理。魏仁武當然不會相信世上會有隱身術這種迷信的東西存在,他只信奉一個真理,任何事物只要發生了,就一定有存在的理由,無論是和*圖*書事還是物。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請便,我們知道該怎麼去打發時間。」
魏仁武根本不在乎李易說什麼,在他的眼裡就好像根本沒有這個人似的。
全開看了一眼岳鳴,說道:「那我先走了,明早打電話再見吧。」
「好歹我也跟你從成都來北京,你都不招待我吃上一頓,算了算了,趕緊去看看你那非主流助手吧。」魏仁武調侃道。
魏仁武看著郭凌,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笑道:「郭館長,我們兩個遠道而來,你難道就不該做東,請我吃點啥嗎?」
郭凌笑道:「平時博物館的事情也不太多,所以閑暇時刻,就喜歡搗鼓一些沒用的東西。」
魏仁武哈哈笑道:「你怎麼越來越精明了,竟然開始拆穿我。」
魏仁武滿臉期待地說道:「一般該直接說自己做飯的人,那廚藝一定有兩把刷子,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還請郭館長帶路。」
魏仁武說道:「『白馬盜』的面具好像《V字仇殺隊》里V的面具,但是他是從哪裡進入博物館的,好像突然便出現在圖坦卡蒙的展覽間外。」
岳鳴笑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郭館長的廚藝,功力深厚。」
郭凌微笑道:「魏先生,我的手藝還合你胃口嗎?」
全開搖頭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岳鳴說道:「你的臉皮還真厚,哪有自己要求別人請客的道理。」
魏仁武根本沒有功夫去回答郭凌的問題,他的嘴巴已經被美食給塞滿了,當然這也許就已經是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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