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舊愛找上門

高歡的將軍府只有他和如意兩個人住,高樹和高韓氏,以及高嵐高琛都在邊上的別府居住,所以這將軍府里除了高歡之外,如意是府里最能說話的人。她給安排的人,全府上下誰敢不用心伺候。
過的一會如意擦乾眼淚,紅著眼圈從高歡懷裡掙脫出來,正色的對他說道:「你這輕薄的傢伙,當初對人作出承諾,現在她找上門來,我看你該如何應對?」
青鸞一臉嬌羞的樣子好像高歡剛剛把她輕薄了一樣,羞澀的輕聲道:「爺沒有口臭,小姐和您鬧著玩哩。」
高歡正在屋裡看書,這是一本他很久之前沒看完的古籍,如意端著一杯熱茶走進來,俏皮的說道:「冤家,還生我氣哪?真躲在書房裡不出來見人?」
這一夜高歡可苦壞了,他原本回府是要和如意好好親近親近的。許久沒碰她了,心裏痒痒的,今天好不容易自己得空了,現在卻冒出個采凰來,雖然沒有卧談會,但是高歡卻十分痛苦的熬到後半夜才慢慢睡去。
「話說以姑娘的出身,即便天王仙逝,你也還有許多叔叔伯伯在世,再不濟也有爾朱大將軍這樣堂兄啊,何至於此?」高歡也是一臉懵逼。
「你這死丫頭,虧得還是我的貼身丫頭,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今日不撕爛你的嘴,讓你再胡噙。」說罷起身就追打青鸞。兩人嘻嘻哈哈的滿院子亂跑,十八九歲的姑娘正是無憂無憂慮的年紀,高歡覺得當年把她從范陽帶出來是正確的,不然這樣一朵不染塵的鮮花很容西凋零在這亂世里。
高歡放下手中的古籍,滿臉賤笑:「我哪敢跟姑奶奶生氣,您老人家在府里跺一跺腳,我在署衙都要抖三抖。」hetubook.com•com說罷接過如意手中的茶杯。
略微的尷尬氣氛過後,爾朱采凰才十分艱難的開口輕輕說道:「不知那日公子在我家莊上說的話是否當真?」
說起慕容紹宗,高歡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沒時間去辦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原來是這個,隨即心裏一動說道:「先生,這樣吧,我呢親自去拜訪你的族子,你呢跟我二哥先幫我頂幾天的差,就這麼說定了。」說罷轉身就離開署衙回家找老婆去了,留下一臉訝然的慕容恆。
只聽小人兒在高歡懷裡頗有幽怨的說:「你就會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爾朱采凰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都是只知道爭權奪利的冷血殺手,將來沒一個會有好下場的。只是你……」說罷爾朱采凰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恢復幾分紅暈。
「大王說笑了。」怕了丟了飯碗,慕容恆連忙轉移話題道:「話說現在大王有時間何不親自去拜訪我的族子一趟?」
很快天下都接到太后的諭旨,說孝庄帝昏庸無道,枉殺重臣爾朱榮,不能堪任大寶,於是爾朱兆弒君的名義就變得合情合理了,那麼問題來了,對於新皇帝應該立誰呢?爾朱兆把爾朱世隆和解司春等人都喊來一起商議。
元如意停下來問氣喘吁吁的問道:「是誰要找我?」
高歡現在很忙,每天處理五州的大小事務都讓他有點力不從心,他現在越發的想要招募更多人才來自己手下任職。
高歡剛剛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壓壓驚,誰知才喝半口,就聽如意的話語,差點被嗆死。那邊爾朱采凰也是一臉紅暈,十分的不自然。
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姐和兩個歲和圖書數相當的丫鬟,四個人在屋裡愣是說了一晚上的悄悄話,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人女在一起就跟一群鴨子一樣,只聽得屋裡一會嘻嘻哈哈的笑聲,一會乒乒乓乓的桌椅板凳聲,到了後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高歡在得知孝庄帝被殺后,洛陽大亂的情景,於是為了遠離爾朱氏的騷擾,率大軍攜家眷撤往定州的巨鹿。留李二虎駐守鄴城。
自己作為男人,不管如何要鎮定、冷靜,然後高歡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隨即開口問道:「不知道姑娘今日找我有何事?」
「大王說哪裡話?(新皇帝即位,爾朱兆為了拉攏他所以讓皇帝封他做了齊王)我在府衙也是辦公要緊,但是我培養了幾個助手,現在我輕鬆多了,每天回署衙看下重要公文,其他工作全部讓助理代勞,自己多悠閑。」說罷笑咪|咪的看著高歡。
小丫頭笑點低,高歡就這麼一句玩笑話,把她樂的都不行了,笑的前仰後合的。過了一會好不容易壓住笑容,小臉還紅撲撲的,一臉正色的看著高歡道:「你這個冤家也就嘴巴會哄人,讓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以後只怕更多像我這樣的無知少女被你矇騙。」
大家分主客坐下,如意見這二人似乎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樣子,就假裝滿不在乎的笑道:「你這冤家,當日許下承諾,現在姐姐自己上門來找你。你怎麼不敢說了?」
「先生,你的日子過得比我舒坦。「高歡丟下筆,走下來對慕容恆說道。
最後大家都覺得廣陽王元曄不錯,紛紛投票選舉他做新皇帝。
「我原本是不想來找公子的,可是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四處流浪。天下之大,竟然發現和*圖*書無自己的容身之處……」爾朱采凰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這席話,臉上不是紅暈,是失血一般的發白。
沒錯,自己之前是說過會娶她的話,可是……高歡總覺得哪裡不對?請問作者,你是怎麼給我安排這段感情的?我怎麼對她沒有一點印象呢?這到底是你的愛情還是我的愛情?
「先生是說我不該事事親力親為,應當找幾個信得過的幕僚書佐幫我辦公?」高歡也故意揶揄他。
這丫頭越說越委屈,從小聲啜泣變成嗚嗚哭泣,看得直叫人肝腸寸斷,我見猶憐。高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懷裡的小人。想當初在孫騰的莊子上也是酒壯慫人膽說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做了件荒唐之極的事,可是最後自己漸漸就把這件事忘記了,把那個人也忘記在腦海里。可怎麼今日就被如意提起來了呢?高歡十分納悶。
然後青州的爾朱度律和爾朱仲遠紛紛前來洛陽跟爾朱兆匯合。三家合作一家,分外親昵,只是這表面上的親昵也藏不住權利的誘惑,很快這三人就開始自相殘殺,此乃后話。
高歡心裏一驚,她是怎麼知道的?忽然發現這丫頭在自己懷裡直落淚。只聽她斷斷續續的說道:「我自幼喪父,哥哥平時也不大理我,我一直都希望找個像父親一樣的人來照顧我呵護我愛我。不想找到了一個卻還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的主,我的命好苦……」
高歡聞言假裝吃了一驚,哈了口氣問道:「沒有啊,我有口臭嗎?」隨即對如意身邊的丫鬟青鸞也哈了口氣,問道:「老爺我有口臭嗎?」
「我最近一直在打聽關於公子的事情,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有孝心,敢擔當www.hetubook.com.com的好男兒。所以冒昧前來投奔……你就把我當做妹妹看待就行。」她臉上又有幾分尷尬。
「你這冤家好不會說話,我貼心倒賠沒日沒夜為你著想,你到冤枉我藏了小白臉,今日你進屋尋得人便罷了,如果尋不見人,我就與你沒完。」說罷小嘴氣呼呼的撅著,不再理睬高歡。
「官人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如意看見正往院子里走的高歡,滿臉驚訝和高興。
見高歡和如意從後面出來,美人連忙站起身,高歡此時才看清楚這美女是誰:爾朱采凰。只是半年不見怎麼顯得如此消瘦,還多幾分憔悴。跟之前在莊子上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心裏雖然嘀咕她此行的目的,但是高歡還是很有禮貌的上前施禮。
「我怎麼了?」高歡十分好奇,從那日之後兩人沒有再見,這些事會跟我有聲么關係?
「咳,你兩也別干坐著。」兩人沉默被如意打破,只見她笑著對高歡說:「你就留下采凰姐姐給我做個伴吧,等以後你想明白了,再解決你兩之間的事。」說完起身拉著爾朱采凰高興的說:「官人每天上值辦公,經常很晚才回來。我呀每日一個人悶在府里十分無趣,正好你來了與我作伴,以後可有趣多了。」說著兩人就去後面給爾朱采凰和她的小丫鬟找房間住下。
「她說她是您的老朋友采凰姑娘。」門子如實稟報。
高歡傻愣愣的跟在後面,來到前廳,只見一個身穿紫衫紫裙的美人,正局促不不安的坐在客廳,邊上還站著一個丫鬟。這邊青鸞也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人。
高歡轉頭十分遺憾的說:「我的法力有限,能降住你這個小妖精就足夠了,其他人我怕自己扛不住。」說和*圖*書著一把把她拉過來摟進懷裡。
「怎麼了?我今天回來早是不是讓你很意外?莫非是有小白臉被你藏起來了?」高歡一臉捉弄她的神色笑道。
「哦,知道了,你讓她在客廳等我,我隨後就來。」說罷如意轉身對高歡嗔怒道:「瞧,我的小白臉來找我了,你要不一起跟來看看?」這丫頭連假裝生氣的模樣都這麼可愛。看著她跟青鸞兩個有說有笑的走出去,高歡嘆口氣轉身進書房了。
高歡饒有興緻看著二人嬉戲打鬧,忽聽身後門子來報:「稟報老爺,門外有位姑娘要找如意夫人。」
「完了這下麻煩了,得罪了我們家的姑奶奶,我這還有好果子吃嗎?」說罷高歡討饒的俯身想在躺椅里生氣的如意額頭上親一口,誰知這小丫頭一偏腦門,雙手撕扯高歡的嘴巴,嘴裏笑罵道:「走開,你有口臭,放開我!」
「額,當日我說話確是當真,只是我那時是酒後之言,這個要跟姑娘講清楚,怕引起你誤會。」高歡感覺如意的眼神向刀子一樣射向自己,轉頭偷瞄這小丫頭,卻發現她正襟危坐,一臉平常自在的樣子,臉上甚至還有一絲微笑。高歡內心裡更害怕了。
慕容恆坐在一邊,老神在在的喝著茶,高歡在堂上忙的滿頭大汗,每天他要練武兩個時辰,辦公四個時辰,接見使者來客兩個時辰,陪家人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才是自己的。所以看著慕容恆衣服輕鬆悠閑的樣子,高歡心裏十分不滿。
誰啊?高歡心裏納悶的,爾朱采凰追上門來?不可能啊,那日在她的莊子上說的很清楚,她不肯接受我。心裏還在思索原因,只見如意起身整理了下頭髮、衣服,然後對高歡道:「你隨我來。我帶你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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