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璃瞬間感覺到一陣陣的清涼。
出乎意外的，氣場還挺平凡，平凡到隨處可見的程度。
李雲知道，最近柳燕璃經常和阿大進城玩耍，本來這就是都市女孩的性格，只是礙於原本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活才沒釋放出來。
手中的，依然是白色的花兒……
失去了大山依憑的含香核心立刻轉移到了道觀里來，目前來說核心已經可以隨心轉移，可以轉移到道觀里，也可以轉移到某個穿著藍白道袍的三眼倒是身上……
在屎和花之間變換……
山神和山靈是分割開來的……
屎。
黑著黑著，就黑習慣了，無論是黑人還是被黑，柳燕璃都覺得沒什麼所謂了……
「你好……」男子眉頭微微一皺：「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無他，只是想讓你看一些東西而已。」
「多喝熱水。」李雲微微一笑，將一杯熱開水放到柳燕璃的面前：「然後你會更熱。」
李雲給柳燕璃上了一發靜心術。
「這花兒，貧道便贈於你了吧。」李雲淡然一笑道：「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啊……」
不來的話，什麼事都沒有。
「咳咳，這都是細枝末節，其實太過分的場景我是不看的，都沒什麼好看的，畢竟含香那麼可愛了……嗯，這是題外話。」李雲表情一點都不尷尬，風輕雲淡道：「重要的是，我，和這位居士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樣的，我是無意識的作為參与者，他是作為參与者之前，警察能給予貧道以懲戒嗎？」
「那我以後理性也要壓制住獸|性了，不能開掛，不能開掛，不能學五五開……」柳燕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要開掛……
為什麼要來這道觀里……
為什麼一坨屎，就會變成一朵花兒呢？
「嗯……你現在是在玩絕地求生是吧，你應該也會時不時有開掛的想法吧……」
「還真難想象你哭的樣子呢……」
取而代之的，是m.hetubook.com.com一坨屎……
「熱……」
一念為屎，一念為花。
「不，你的情況只是很單純的受害者不知道而已……」
說完，李雲便轉身離開，絲毫沒有送出一坨屎的樣子。
細小，脆弱。
可又丟不掉。
花，是真的。
李雲穿過了重重香客，來到了這人的面前。
「但是當時那女孩的哭聲我還依稀記得，哭的非常非常絕望，絕望到當時我都哭了出來……」
「嗯，那麼你不也是沒開掛嗎，也屬於【做壞事之前】的狀態。」李雲說道：「你這種在開掛和不開掛中間徘徊的，假如公司能知道，以【你可能開掛】為理由封了你的號，這合理嗎？」
「你在思考問題……」李雲笑道：「這是好事，有時候多思考思考，可以阻止大腦的退化，讓思維更加清晰……」
而是一朵白色的花兒。
還那麼新鮮。
一朵鮮艷的紅花出現在手中，就好像變換魔術一樣，防不勝防。
原本還有些躁動的內心安靜了下來……
中年男子跪了下來，滿臉迷茫……
「不，你在想的事情其實我也曾經想過……」
那麼他到底是壞人呢，還是好人呢，還是薛定諤的人……
當然柳燕璃進大城市裡也不是為了玩耍之類是事情，而是跟著阿大去「行俠仗義」。
眼前這個中年，就屬於在犯罪邊緣徘徊的人……
並不是散發著惡臭的屎。
你覺得是壞就是壞，你覺得是好就是好。
「伸出手來。」
其次，中年男子還在震驚于李云為什麼能面帶微笑的將一坨屎捧在手中。
「因為沖錢，不能讓我變得更強。」
李雲一靠近，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小豬佩奇身上紋，青龍白虎社會人……
……
中年男子思考的時候，手中之物又開始變換。
「然後玄道子老頭就跟我說了，他問我，壞人在做壞事之前是壞人嗎？」
「ｈｔtｐs://m•ｈeｔubooｋ.ｃｏｍ•ｃoｍ這花兒，美嗎？」
此時，李雲看著這中年進來，對道家門人還是十分的尊敬的，燒香拜神，飄渺的氣運纏繞身上。
剛喝著茶水。
「男孩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年輕人宣洩就是方便，哭就行。」李雲笑著說道：「當時我就在想著啊，為什麼世界上要有壞人，如果有神仙的話，讓那些厲害的神仙讓這些壞人在做壞事前當場去世不就世界太平了。」
屎可以掩蓋花的樣貌，卻不能掩蓋花的本質。
一下子畫風就從環保治愈片變成了以前香港拍的那種凶宅系恐怖片了。
可跟阿大見的越多，就越感覺，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好像都弄不幹凈。
山靈是守護神，山神是職位，含香和李雲依然掌握著象頭山的情況，一草一木，蛇蟲鼠蟻的動向，只是白鹿則化為了大山的守護神。
「心熱啊……」
「宿主，你在想什麼？在想是報警，還是先制服他嗎？對於宿主你來說，制服這麼一個身體不算強壯的凡人不需要一秒鐘的時間。」系統的語氣有些玩味，在期待李雲做出什麼選擇。
你抓了這個，還會有那個的產生……
從未有過，被屎那麼靠近。
中年男子不受控制的伸出手來，滿臉的悔恨……
三福神沒有通天法眼，看不到，這個人已經徘徊在了犯罪的邊緣。
中年男子跑不開，感覺渾身上下都一陣陣的僵硬，沒法反抗逃離。
雖然很少，但也畢竟是三福神的氣運，來自於道門真仙的氣運……
「咳咳……」柳燕璃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所以說，這對他來說就不公平了，就好像小白經常偷窺妹子洗澡，有時候這些景象會不可避免的通過他心通流入到我的內心來，我本不想這麼做，可這不可抗力還是讓我看到了這些齷齪的景象……那麼，我是錯的嗎？還是小白是錯的，然而小白並不具備和圖書一般意義上的道德觀……」
「你幹什麼……快拿開啊……嘔……好噁心啊……你不要過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所以我就在想啊，為什麼高高在上的天神啊，天道大人們，不能BIU的一下把壞人弄死，或者讓壞人不出生，出生之前就弄死她……」柳燕璃看著眯著眼笑的李雲，聳了聳肩：「好吧，只是我在YY而已。」
「不，我覺得祂更可能是瑪洛恩來著……」柳燕璃接上了這個槽點，瞬間渾身舒暢。
「咳咳，你能不能別提這些影響老娘胃口的東西。」柳燕璃白了一眼李雲，風情萬種，宛如鹹魚。
一坨純正的，原汁原味的，氣味撲鼻的。
李雲憑空表演了一次空手變花。
李雲看著這即將犯罪的中年人，淡然笑道。
中年男子呆愣片刻，不知道李雲表演魔術幹嘛，最後只是憋出了一句：「精彩的魔術……」
「你是在吐槽我平時不用腦嗎……」
李雲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聽著柳燕璃的傾訴，最後緩緩道。
「原來你也玩魔獸世界啊……」白沉眼前一亮，看著柳燕璃說道：「我術士賊6。」
就像投資一樣，鬼才知道第二天這一支股票是暴漲還是暴跌——除了內幕玩家可以知道以外，絕大多數股民都得靠蒙。
有時候一口老槽堵在心口那是相當的難受。
如此的靠近，如此的強烈，中年男子瞬間感覺自己的各種感官遭受到不可逆轉的毀滅性衝擊。
「這不就得了。」李雲眯著眼笑道：「根本沒有受害者嘛，又從何懲戒？」
「這花兒，美嗎？」
「宿主，別以為本系統不知道你假裝【意外】的讓小白看到的場景流入心靈……作為頻道的狗群主你完全可以設置一些許可權。」系統語氣毫無波動。
……
中年男子很想丟掉手中的東西。
等到解除控制的時候，中年男子表情呆愣了，看著手心。
「只和*圖*書是覺得，這天氣並不炎熱，是你的心靈在燥熱……」
「宿主你要等他犯罪之後再做決定？這有點太晚了，對於犯罪者的受害對象來說，你先制服他，讓他無法犯罪才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就不會有人受到傷害，而且還省了警察不少麻煩，無論從過程還是結果來說，這都是最好的不是嗎？」系統說道。
李雲逐漸靠近了中年男子。
三福神作為道門正神，大道正氣，福緣之始，自然是不會庇護一般意義上的「壞人」的。
「並非只有這兩種選項，若是選擇報警，警察沒理由抓他，他是行跡良好的公民，先制服他更沒道理，他只是在犯罪的邊緣徘徊而已，並沒有犯罪。」
是自己潛意識中，不想丟掉。
李雲沉默。
「為啥？」
一個看起來挺老實的中年男子進入道觀。
為什麼……
這中年男子見著李雲過來，雖然狐疑，但還是表現的恭恭敬敬的。
在犯罪的邊緣徘徊，有可能一JIO踏出去，也可能縮回來。
「啊……」
在李雲踏出了大門后，中年男子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第一反應就是將手中的屎丟掉，並且去洗手。
即將做壞事，但還不是壞人的人。
「壞人在做壞事之前……難道就不是……」柳燕璃想了一下，這裏邊的概念有點不對。
開導完柳燕璃后，李雲繼續喝著茶水。
從他身上，李雲看到了戾氣在他的頭頂上環繞。
說到這裏，柳燕璃明白了，豁然開朗。
「這不就對了，所謂的人呢，是有理性和獸|性兩根線，絕大部分時候，屬於理性的線會壓制獸|性，在理性壓制獸|性之前，他就不是壞人，誰都沒有審判他的資格。」
這一朵泛著余香的花兒。
「不……不合理……」
只能感受到一坨屎逐漸靠近自己的絕望。
卧槽——
「挺漂亮。」
現在有機會了，當然是時不時要進大城市裡。
阿大作為執行者，柳燕https://m.hetubook.com.com
璃作為見證者，作為一條活了不少年的胖頭魚，在三觀和辨認這方面還是有一手的……
對啊，壞人在做壞事之前，是壞人嗎？
遇到了一個很經典的哲學問題。
「您真牛逼，對妹子說出【多喝熱水】這種膈應人的關心詞彙已經夠屎了，你居然還在背後補刀？」柳燕璃滿臉不可置信：「你是鋼鐵直男嗎？那麼牛皮。」
屎，是假的，沒有味道，徒有其表而已。
……
即使變成了屎，手中之物依然泛著余香。
「這就是人性啊，你可以消滅罪惡，但絕對做不到消除，只要有人誕生，就會有人犯罪，就會有不容於法的事情發生，所謂的律法就是用來約束犯罪的……當然，也僅僅只能約束而已。」
柳燕璃：「……」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三清觀觀主。」
手中的花兒消失不見……
「其實，我最近跟著阿大進城來著。」
李雲雙目遠眺，悠然道：「在我12歲玄道子老頭來接我放學的時候，曾經目睹過一次搶劫案，一個女孩兒用來救母親的醫藥費被路過的飛車黨搶走了，這飛車黨還很囂張的豎了個中指呢……當然，最後還是找回來了，挺說是這飛車黨劫匪開的太快，半路就撞樹上了，當場去世，聽說全身都扭的跟天津大麻花似的……」
泛著余香。
後悔沒有用，這一坨屎，終究是傾倒在了他的手上。
所以眼前這人，以三福神的【判斷】，不是壞人，有資格得到氣運纏身。
每一棟大宅子里基本都會出現的女鬼……
作為一個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男人女人都一樣，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比如今天，柳燕璃就相當的難受。
「額……」
「哦，糖門滾……嗯，其實我現在不玩了。」
中年男子看著手中扭曲變換的場景，明白了一件事情。
「大山的守護神……」李雲笑道：「你說會不會進化出鹿角人身，然後自稱塞納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