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很天真……
柳燕璃瞬間就腦補了一大堆女人被拐賣到山區里當人老婆的劇情，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這是剛剛在下面鬧騰的那一些人。
「阿大，這是第幾次了……」
無非，只是內心的一個標準而已……
事實上，月老並沒有卵她，氣運沒有任何反應。
而且這臉看著有些眼熟……
雖然有些是裝出來的吧，但絕大多數都是這樣。
柳燕璃也跟著回去，順便還買了兩杯麻辣燙。
此時，那老頭子自言自語呢喃道。
真不是一般的羞愧啊……
真香。
「江湖笑，恩怨了，人過招，笑藏刀。」阿大看著眼前口吐白沫的混混，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叮，恭喜宿主獲得10點福神氣運。」
李雲能看到，他身上的運線雖然不濃，但好歹比一般人要好……
「上啊，你行使正義的時候到了……」柳燕璃提醒阿大是時候出手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不是開玩笑的。
「絕大多數人都是走投無路才想著去犯罪的。」李雲頓了頓說道：「當然，剛剛那位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走投無路，事實上，他即使到了要犯罪的地步，生活也比很多普通人要好的多。」
比如世界盃那些賭球跳樓的大佬們，輸了車子輸了房子，就以為一切都完了，跳樓自殺。
「混沌的人……」小黑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出現在李雲身後，用一種睿智的表情看著中年男子的背影說道：「介於善惡之間……這或許就是普通人吧。」
認為到了那個地步，只能一躍而下，保留所謂最後的尊嚴。
即將成為犯罪者，但最後都沒有成功。
以前有報道報道過，絕大多數犯罪分子在犯罪后，都會有後悔的情緒，後悔因為一時的衝動做出悔恨終生的事情。
聊著，老頭子就和李雲熟絡了起來，自來熟的掏出了一張照片來。
老頭打量了一遍李雲，沒有繼續沉默，而是說道。
對著一坨屎說是香的也和*圖*書是需要勇氣的，中年男子很矛盾。
李雲看了一遍，這老頭子的情況，和剛剛才離去不久的中年男子一模一樣。
「那些人什麼都不懂啊……」
「第三次……」阿大看著柳燕璃說道：「已經是我第三次把他們送到警察局裡了，可惜的是，他們總是屢教不改，屢教屢犯，他們剛剛看到我的時候都已經露出了【老子已經習慣】的眼神，等著被我送進去。」
「道長……我……我很迷茫……有些事情……」
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比如說，明明知道對女神告白會被發卡，可當年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老頭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在旁邊站著，那女人則是進了道觀朝拜。
只有在吃東西的時候才是野生大熊貓。
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都在編排著這老頭子，譴責著他。
事實上，如果真的是長得過去的話，大概率是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找老婆的。
散發著香味的花兒。
柳燕璃感慨之餘，回到了象頭山山村……
李雲沒有強迫中年男子說出來，只要他放棄這想法就可以了。
從而改變他的一生。
「嗯……你如果硬要歸類的畫，應該說是【走投無路】的人才對。」
特別是這女孩身後的那個中年男子。
他們都沒絕望呢，那些人就先絕望了，覺得自己的人生過不下去。
「你就沒有發現，那女孩兒和圍觀的老人長得有那麼點像么。」阿大指著那邊的人。
「然而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們也不能將其作為賣女兒的理由，讓她明碼標價的賣出去……」
但香味是沒辦法騙人的。
柳燕璃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
「還想教你東西的，沒想到被你教了……」
柳燕璃瞬間感覺有些羞愧，自己這活了八百年的魚還沒人家熊貓看的透徹呢。
可阿大的表情毫無波動，就這麼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中年男子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捧著手中之物轉身離開m.hetubook.com.com了。
然而阿大卻是淡然道。
李雲沒有直接規勸這男子，讓他放棄犯罪。
李雲搖頭，餓死大概是不會的，但八成是不可能靠等機長致富了……
「那等他們做壞事的時候，再議論，現在他們是混混，不是罪犯。」阿大笑道：「至於你說麻煩還是不麻煩，那對我來說沒所謂，所謂的【正義】本身就是很麻煩的事情，畢竟罪惡是不會禁止的，本熊能做到的，就是在不斷的制止犯罪中，感悟自然，感悟自我，打擊壞蛋不是目的，是過程。」
很珍重的用油紙保存起來，是村民的大合照，大家都笑的很開心。
中年男子很矛盾，看著手中的東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有一種如同山泉水的美麗感覺。
李雲又笑道。
「真可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真是可憐。」
這就叫做覺悟。
事實上最後這一樁婚事還是吹了的，本來女方沒有反抗的，覺得隨波逐流父母之命就好，然而在過來見了男方之後，發現丑到無法呼吸，才激烈反抗的……
「其實在我們貧苦山村啊，種地是吃不上飯咯，只有出去打工才是唯一的出路，有些不願意出去的也只能受窮……」老頭子感嘆道：「以前村子里還有一戶挺厲害的人家，規劃村子里的田地，讓大家規模化種植，有一段時間大家過的還算不錯，可惜的是最後因為一些政策原因，不能這麼搞了，他也倒閉了，闊過一段時間后又回到了原點，最後老婆也卷著剩下的錢跑了，一無所有……不過呢，他家女兒還算漂亮……可惜啊……」
其實區別不是很大……
……
「那麼，居士的眼中究竟是花呢？還是其他污穢之物。」
「是香的……」
李雲只是笑道。
……
最後歸於平靜……
「所以說，究竟是當花兒，還是當屎呢，這個取決於你自己……」李雲淡然道。
可比普通的打工者好的多，比三和大神要好的多。
自和*圖*書己手中捧著的，就是散發著誘人清香的屎。
法律就是這樣，讓人知道犯罪的後果來杜絕犯罪，奈何有時候人的理性都會有一瞬間的消失……李雲覺得自己，都有理性消失的時候。
「他們充其量只是混混而已，做過最大的壞事也只是勒索小學生的午餐錢，死亡並不是他們的結局。」
此時，中年男子剛走出大殿，就看到李雲早就在此等候，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我……我……」中年男子心中矛盾，最後還是說道：「是髒東西。」
此時，這中年男子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道長……其實在之前，我有一些奇怪的想法，這些想法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的內心，不過現在好了，這些奇怪的想法都消失不見了。」
女的哭吧，也不是哭的要死要活的，就是在啜泣，老頭子沉默吧，眉宇間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悲痛。
「那麼，它的味道，究竟是香的，還是臭的呢？」
「卧槽……你就不嫌麻煩嗎，他們以後也可能做大壞事啊，你看這些混混……」
中年男子是被開導放棄，這老頭子是打算賣掉女兒，最後女人寧死不從，也不得不放棄。
隔壁村子的，鬧到象頭山村來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
「咱們回去吧，是時候回家吃飯了。」阿大朝著道觀往回走。
「家裡窮，大山裡，種田養自己都養不活，娃娃也不好看，什麼技能不會，又不願意去打工，在家裡每天只能喝著稀米糠糠，那不是只能嫁出來了嗎，本來好說歹說，有人啃要她了，都說好要嫁出去的，又說要等什麼機長，說什麼王姐劉姐都等到了什麼機長富二代……唉，我就是為了娃娃好而已，她那樣子怎麼等得到喲，我就不說什麼機長富二代這些我聽不懂的了，就是隔壁鎮子打工的都要不起她啊……」
老頭子訴苦訴了一大堆，李雲也打量了一下這女人……
「你說可惜？」
長相有些抱歉，臉上還有很多麻子，hetubook.com.com
嘴角流著口水，一臉狂熱的看著月老，供奉的不是焚香，而是吳亦X，鹿X，還有一堆鮮肉帥逼的照片。
也就是說，在他看來生活方面的走投無路，要比一般意義上的走投無路要強的多。
什麼叫覺悟。
「這人就是賣女兒的人啊……」
「話說，家長賣女兒算不算販賣人口。」
一回來，就看到村門口有一堆堆的人在圍觀什麼事情……
認為失去了這些，就失去了一切。
對於眼前這人。
過去了解了一下，才發現是有人將女兒「賣」給別人當老婆了。
「這可是拐賣女人啊……」
中年男子沉默。
「形貌污穢，可追根究底，還是香的。」李雲淡然道：「可若是內心都變得臭氣熏天的話，那可就真成屎了……」
「很多地方都有累死的陋習，不過萬幸的是咱們村子沒有了啊，畢竟現在不像以前大家一天到晚都是種田大法好，很多時候大齡青年，基本上出去打工的都能領一個老婆回來……」
在祈求月老賜予她和照片上那些人同等級的姻緣呢。
最後臉上開始掙紮起來……
直觀的衝擊。
「走投無路……」
讓他自己認識到，犯罪了就會變成屎。
「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照片上最顯眼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和周圍村民的畫風完全不同，穿著樸素的裝束，但也很難掩蓋她的容貌。
什麼叫大濕，這就叫做大濕，武學大宗師，心靈和身手雙重強大的大佬.jpg。
其實本質上嘛。
殊不知，失去了生命才是真正的終結。
「所以說我把彩禮錢退回給人家了，以後我也養不起她了，讓她自己去外邊打工吧，我們也不需要她養，她能養活自己就養，不能養餓死在街頭我們也沒辦法。」
「話說你有沒有什麼衝動，比如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了百了，讓他們再也不能做壞事……」柳燕璃臉上躍躍欲試的，表現欲極強，心裏把李雲勸導的事情背了一遍，打算說出來教育阿大裝逼https://m.hetubook.com.com呢。
至於為什麼放棄，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都與人無關。
雖然窮，但在照相的時候都有著同樣的快樂心情。
殊不知，他們還有獲取財富的能力，有工作，有不菲的收入。
阿大在看到麻辣燙的時候，原本的氣質蕩然無存……
腦子一熱，沒想到後果。
「可惜啊，可惜……」
大概就能改變他的舉動。
一根竹杖，一席蓑衣，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目光深邃，充滿睿智。
「有何不懂呢？」李雲來到老頭子身邊疑惑道：「莫非居士你認為賣掉女兒是正確的？」
是一個在哭的大齡青年，一個在哭的女人，還有圍觀的老人，也一起在跟著哭。
一模一樣。
「是啊，可惜……她和她男朋友是自由戀愛的，但她老爹最後索要高額彩禮錢，那一家人拿是拿的出來，家長反對也沒用，但誰讓人家是真愛呢，本來這事兒談妥了的，到最後她爹反悔了，沒要彩禮錢，讓女兒堂堂正正嫁過去，這事兒到這裏算是皆大歡喜啊。」老頭子嘆氣道：「可惜的是嫁過去沒幾天呢，這孩子就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消失的蹊蹺又乾脆。」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李雲看著一臉懵逼的柳燕璃說道：「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習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如咱們村的趙大嬸，也就是趙子黑他媽……在嫁過來之前都沒見過趙子黑她爹的，都是當年趙子黑他爹彩禮錢到手了，她才嫁過來的。」
此時，這中年男子身上的黑氣還是消散淹沒。
此時，有人上了道觀，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兒，還有一個一直在抽著煙的老頭子，沉默不語。
不得不說，這位大妹子既沒有好看的皮囊也沒有有趣的魂靈，真要等二代機長那真的是眼瞎……
現在，他手中的，是花。
不就是前段時間來的那個想犯罪沒犯罪的人么，勸導他還得了一小波氣運來著。
和人販子拐賣少女不同，這一次，賣家是親屬父母，而購買款變成了「彩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