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灌溉者藏著鐮刀
第六百二十八章 青雲論壇

「加我一個吧。」江澈在旁說。
然後又忍不住笑自己。
江澈就這麼皮了一句,就被惱羞成怒的褚少女關在了門外。
但是論壇板塊上第一個尋人的帖子,並不是他發的,而是一個ID叫做七度空間的傢伙發的,整個帖子內容極度無聊,就:
褚漣漪說:「就我一個。」
「他的不刻,就我的。」褚漣漪說話態度有些強硬。
「……」褚漣漪好無奈啊,扭頭示意了一下房門。
「另一個,下雨這山道也險。」犁爺也這麼說:「打從年頭出了那事,現在更不敢讓你們下雨夜裡回去了。」
「……」褚漣漪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了,哭笑不得打一下他胳膊,說:「走吧。」
修墳得擇日子,亂來不得。
床上紅艷艷的被子,紅艷艷的枕頭……
師傅轉頭看了他一眼,「尋常說,女婿的名字是不往上刻的,你是入贅的?……哎喲你看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多句嘴。當然也有刻的……可以刻。這不計劃生育了嘛,人丁不興,規矩就少了,早年間m.hetubook.com•com可是連女兒名字都不往上刻的。」
隔天,江澈還沒醒,褚漣漪醒來猶豫了一下,偷偷拉過來他的左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
褚漣漪忙開口讓他們先去睡。
「那不是新房么?……入洞房呀?」
不單如此,犁爺還宰了一頭羊。
褚漣漪倒是怔了一下,要是真有一個兒子,或者女兒。她想來應該不會有猶豫,那多好。
這一晚說好的大雨,也終於落下來了。
師傅見情況是這樣,只好出面打圓場,說:
丁三石興緻匆匆……
這一切,若可以,她怎麼可能不盼望。
「今晚上,是褚少女和奶奶聯手安排的吧?」
「那我睡哪?」江澈這才瞥見奶奶新鋪的床。「嚯,這……」他轉回來意味深長看一眼褚漣漪,「我明白了。」
從黃土高原回來的褚少女又恢復了冷臉。
「不是不去。」江澈說罷抬起來一邊胳膊,數著上面大片蚊子叮咬留下的疙瘩,一邊裝倔強,一邊賣慘。
江澈猜想著這東西www.hetubook.com.com是不是按刻字多少,還得另收錢。
她打開的手掌上有一抹殷紅。
這,奶奶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給布置了一間新房。
不過他這麼說,褚漣漪倒是沒有再反對。
「那這樣,咱折中下,反正現在也沒規矩了。我給刻上你的名字,再加上『並女婿』三個字,總行了吧?你看人這一番孝心。」
這樣來回縣裡不方便,兩人吃飯都是在犁爺家,並工人的飯,也是他家幫著做。
她把名字寫在了本上。
【紅短裙,白短裙,黃短裙,黑短裙……】
「不是啊,你自己看。」褚漣漪神情,小聲辯解,然後伸手給江澈看。
奔波了兩天,到第三天,墳修好了。
已經拿了兩千的老兩口死活不肯再要。
「啪。」一隻手掌落在他臉和脖子之間,倒是真有點重。
看著看著,褚漣漪漸漸有些發怔……
因為那座墳,當年因為事態不清,鄉親們幫著下葬,連墓碑都沒敢立。遷墳有點不現實,也沒必要,褚漣漪想著就地把墳修一下,再和-圖-書把墓碑立上。
繼8月8日水木清華開通后,九月初,從米國歸來的馬華騰也躊躇滿志地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互聯網創業,建起來了青雲論壇。
江澈自然都陪著。
「你睡……誰讓你睡這了?!」
褚漣漪找了人算了,等到日子開工,還得趕在算定的日子前完工,就變得有些忙。
「……嗯。」
不好去驚動兩位老人家,江澈只好就趴在桌上睡覺。
江澈耍賴也沒辦法。
師傅有些糊塗,自己理解了一下,和藹微笑著勸說:
褚漣漪面上看起來只是猶豫了一下,擱心裏其實已經千迴百轉,終於她說:「是。」
「師傅說得對,那更得給我刻上了。」江澈趁機就往前一擋,笑著給師傅遞了顆煙。
是好事啊。早年間,咱鄉下還有人因為名字不上碑,打架喝葯的呢。」
江澈陪著褚漣漪去找師傅刻墓碑的時候,師傅問:「下邊子女名字刻幾個?」
「去哪?你不會還要趕我到門外去吧?」
「都打出血了?!」江澈眨眼睛努力擠眼淚的動作有些和*圖*書誇張。
江澈猛地驚醒,「我……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他委屈巴巴說。
人海板塊第一時間開闢。
江澈興緻勃勃擺弄那台古董收音機的時候,褚漣漪顧自先去洗漱,推門進屋。
「看你,女娃娃你怕是不懂哦,這墓碑上刻上晚輩名字可不是壞事……那是給先人記著,好在天護佑著的意思,知道了吧?
這話一說,縱是江澈一身特異功能加隱藏系統護持都有點兒害怕,何況褚漣漪。
「那兒?」
江澈和褚漣漪並沒有急著回去。
「怎麼了?」江澈在身後突然出聲。
他幾乎要被蚊子抬走了。
褚漣漪眼神避開,神情有些局促,「你,你明白什麼啊你明白。」
除此之外,她還計劃給村裡修一個希望小學,再多打幾口井。
「我睡覺啊。」江澈說得理所當然。
然後她就傻眼了。
怎麼敲門也不開。
褚漣漪拉一把江澈,沒拉動,神情依然有些糾結。
把褚漣漪嚇了一跳,她慌張說:「你,你進來幹嘛?」
但是因為白天辛苦,還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和_圖_書著。
「那也行。」老兩口應了,犁爺進屋又出來,搬了一台有些分量的老式收音機放下,說:「還能用,你倆要是閑悶,就打開聽聽。」
兩人留下了,從當年聊到現在,說話到八點多,犁爺和奶奶已見困意。
這是真箇不要規矩了,師傅說完望向江澈的眼神里滿是同情,彷彿在說:這男人沒地位,家裡婆姨太不拿他當回事了。我就當幫他一把。
最後一次在犁爺家裡吃過晚飯,準備告別,但是天色眼看要下雨,奶奶扯了褚漣漪衣服,一貫地喊她「女娃娃」,說:「家裡有空屋,我鋪了新床,乾淨得很。」
「什麼?」
師傅詫異,說:「就一個?!」在農村,這大概是一件不太好看的事情。
時間匆匆就是九月。
……
「……不是。」
修學校和打井的事都交給隨行人員聯繫地方去辦了。
「欸,要不要再把外孫名字刻上去?」師傅不知哪來的靈光乍現,突然又提議。
這一生,她終於自私一回,做了一回他的新娘。
「……新房。」她說。
江澈想著再給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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