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我讓孔德成加了一個女助理給她時時看著呢。」江澈說。
「哎喲，早曉得杠起來是三條，我剛才打死都不換叫。」
「怎麼樣？」鄭忻峰想了想，說：「把他踢了吧，反正錢也是你出得多。」
江澈：「穿短裙的姑娘多了。」
「沒事。」江澈把臉盆放下，說：「陪我出去一趟。」
兩年，這是最大的一筆，也是最後一筆了。
「……滾，怎麼我就不行了？」江澈不服說：「百發百中，那是電影電視小說，而且得是實際不想要的情況……日常不中很正常。」
「嗯。」童陽說：「就是麵包車。」
「以後再見面的日子大概很少了。」
十二萬是什麼錢呢？
「嘖，看來你不行啊。」
室友們不依不饒，直到廖敦實發煙作揖，讓他們隨便挑館子。
他又發了第二個。
「所以褚姐不會走吧？」鄭忻峰問。他其實是江澈唯一一個能稍微說點感情問題的人。
「手霉啊，手霉啊，這周都不打了，我得養一下手氣。」
回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后和室友們一起吃過飯，就走了。廖敦實也辦了退學。
一直到江澈起床，他才默默跟到水房，說：「老江，我找你有點事。」
「我們的工作再次得到肯定了。」
大概半個小時后，一張十二萬的匯款單，寄往了西北沙漠邊緣，某個義務植樹造林已經堅持兩年的志願者組織。
當初有一個重金求子討工錢的插曲，江澈替童陽要回工錢、傷藥費、精神損失費后就選擇了收手，但是童陽沒有，他繼續又騙了同一個人12萬。
張杜耐記得清楚，兩個人里，童陽是退學，而廖敦實當時辦的是休學一年，算算，時間也到了。
門沒關，進來是手上拎著大袋水果，抱著兩箱方便麵的童陽和廖敦實。
「其實你再忍一手，你也自摸三番了，結果點炮你都把它割了。」
曾經宿舍里最窮最難的兩個人，過年都在紅燈巷裡賣香煙的兩個人，如今恍然已經是這裏站著最成功的兩位了。
「怎麼了？
ｗww•ｈｅｔｕｂｏok.ｃom.cｏｍ」鄭忻峰問。
「我發幾個，他刪幾個。」鄭忻峰表情憤懣說：「然後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買我賬……這小子有點囂。」
廖敦實搖頭，尷尬笑著說：「不是，不回。今天回來就是想看能不能再休一年，不行的話，大概就只能退了。」
……
幾天後，在西北某地，黃昏的沙丘上。一個光頭在沙脊上奮力奔跑著，金色的餘暉映在他頭頂，閃閃發亮。
「哈哈，小心他把你賬號都封了，你一樣沒辦法。」江澈說：「對了，你跟我說，是想怎麼樣？」
無人舉手。
依然無人舉手。
「馬華騰刪我的帖子。」也許因為這個話題讓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那隻貓，鄭忻峰切換了話題。
「是不是老廖要回來上課了啊？」
越來越多人開始看他的故事。
「堅持啊，努力啊。」
鄭忻峰：「天天換短裙在同一個人面前晃的可不多，何況我最後還加了一句，沒有紫短裙……」
「讀不了了。照外面人的說法，人沒錢的
ｍ.ｈeｔｕbook•com.coｍ時候好讀書，有大錢以後也好讀書，我正好在兩個之間，心思不在……」廖敦實解釋了兩句，自己覺出不對來，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都不是說的咱306的情況。」
「什麼事啊？」
搖頭像斷頭的舊電扇咔咔努力掙扎著，白背心穿超過兩天就像鹹菜掛在身上，還不如光膀子利索。
王川幾個扛著高溫在宿舍里打麻將。
車上，童陽沒問一句錢的去向。
江澈扭頭看他。
剩下的室友們感慨著。
可是306的情況還真就是他說的這樣。
「這」，童陽打開手上拎著的袋子，說，「十二萬，我現在能拿出來了。」
人群歡騰，他的老婆也抱著孩子，眯眼笑著，在夕陽下招手。
「有故事？」
但是不至於啊，我這身強體壯的。江澈想著。
「國家又給補助了，這次好多。」
現在他把錢拿到了江澈面前。
「咯咯」推凳子的聲音立即響起來，葉愛軍起身說：「哎喲，兩位大老闆怎麼有空回來了？」
鄭忻峰想了想，同意了。ｈｔtps://m.ｈeｔｕbｏok.ｃｏm.cｏm
「不是啊，你這什麼就黑短裙、白短裙的，人海版塊的發帖規則，是時間地點故事，再描述對方，描述自己，你這完全不合版規，小馬哥肯定得刪啊。」江澈說。
「這樣。」鄭忻峰點頭，「那她有了沒啊？」
童陽和廖敦實他們的職業介紹所現在辦得很不錯，大家都有聽說。
人生大概就是這樣，絕大多數人都會漸行漸遠，漸漸再無關聯——哪怕你曾經自覺不自覺影響和改變過他（她）的人生和命運。
九月高溫。
「是啊。」
「沒，就是突然覺得有點過癮。」江澈問了一下具體情況，總算知道鄭忻峰的帖子是怎麼發的了。
江澈一下笑起來，不說話。
「嗯啊。」
打麻將這事多數時候是這樣，一個平胡其實輸不出去什麼，最恨是自家憋了半天只差臨門一腳的大胡被它擋了。
「……」
他又發了第三個。
「沒，我打電話問了。」
當晚，【七度空間】終於按版規發了一個新帖。
一個胡了個平胡，剩下的三個都叫喚著去翻剩下的牌。
然後用這些錢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著廖敦實和紅燈巷裡出來的幾個女人一起辦了職業介紹所。
話是這麼說，江澈其實還是有點擔心的，他前世看過一些網路小說，其中就有寫重生者或穿越者不好生育的……
大三的日子不上不下，人變得清閑而躁動……
畢竟上面那個還躺著……
江澈看看他，「開車來的嗎？」
江澈有看過報道，這個組織兩年來孜孜不倦植樹造林，治沙工作成果顯著，現在已經引起一些媒體的關注，接下來應該可以自力更生了。
「那你寫故事嘛，按版規好好描述，曲沫看見怎麼也多幾分感動。」江澈說：「而且現在論壇剛起步，你這一亂來，很大可能就把後面來的人都帶歪了。」
鄭忻峰不服，「我描述個屁哦，就這樣，曲沫只要看見，肯定知道是我，也知道我說的是她。」
童陽也聊天，但是話不多。打從當初隻身去討要工錢，被圍毆打翻在地，被十幾個人圍著尿在身上，他就徹底變了一個人。
306的人來自天南海北，要把麻將規則統一起來其實不容易。推牌的嘩啦聲中，江澈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