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還不要臉。」潘寧說：「到底怎麼樣吧，你先說個大概，說了我們好自己盤算。」
當江澈微笑謙虛說技術是他自己沒事研究的。
「……」果然，他還是打的股份的主意。雖然這傢伙每次都不多要，也沒看出有絲毫控股吞併的意向，可他就是這個樣子，次次都死要股份。
這真的是一件讓在座眾人無奈又苦痛的事情。宜家現在的銷售成績自然不用多說，關鍵它的股票在經過一次觸底反彈后，現在價格已經上天了。
正如他們都相信：宜家江澈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八道。這同樣不需要思考，同時也不需要深究。
江澈：「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無私。」
「對了，你們要借錢嗎？」江澈突然問了一句。
當場暫時沒人說話。
「……乾杯。」
有一則業內不實傳言兼無稽之談，是這麼說的。
這時候，內地企業要獲得一項先進技術的代價和實際難度，都太大了。
董民珠悠悠嘆了口氣，默默抬頭，ｗｗｗ.hｅtuｂooｋ.cｏｍ•ｃoｍ也把目光投向江澈——實際情況，她當然也想要，很想。
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技術成果是江澈自己研究出來的，這一點幾乎不需要思考。
董民珠說。
出口創匯這個詞，就是這個時代本土企業的無上光榮和護身金牌。
「乾杯。」
在座幾位都把酒幹了，然後，心情有些複雜。正如那個不實傳言說的：說喜歡他吧？是。但又很想罵人，很想跟他拼了。
說到這，江澈再次舉杯，「來，為了一同振興民族家電工業，為了國家富強，乾杯。」
談這兩個，他就是一個很難說話的人，錙銖必較，可惡至極。
董小姐懶得辯解了，就這麼說。
所以，能不能跟上這套標準，甚至領先一步，不光關係國內市場的競爭，更關係到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突破。
是啊，他很有錢。
偏偏大家依然都覺得：就是她。
在座好幾個一下都有些激動，目光殷切。
「這個世界上呢，有幾樣既珍貴和圖書又無比美好的東西，比如年輕，比如錢……」江澈接著有錢的話題，突然感慨，說：「正好我既年輕，又有錢。」
「哦，那我不要了。」
在場既是朋友，也是競爭對手，她的個性，豈是肯舍肯讓的人。
他有，就行了。這本就是一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事。
正是家電大戰的背景下，誰不缺錢啊？
他自己把酒喝了，一邊再倒上，一邊說：「另外我有個建議，其實這次你們可以考慮來一次技術共享，湊起來，每家給我一點股份，把技術買走，然後你們再合作研究……」
「既然潘伯伯都說了，行。」江澈拿了兩份實驗數據出來，給在場眾人看過後，說：「圖紙和更多數據，我就先不給大家看了，但是不瞞大家，我手上的技術，其實還不成熟，只有部分成果，以及基礎和方向……後續的研究，依然要靠各位自身的技術人員去完成……」
「別賣關子了，開價吧，多少錢……然後怎麼看技術？」董明珠板起臉和*圖*書說。
「行行行，那就是我說的，那又怎麼樣？你們告訴他去，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作為家電廠商，如果你不喜歡宜家江澈，說明你不愛自己的企業；然後如果你既沒恨過他也沒罵過他，沒在某個時候很想跟他拼了……那說明你一點都不愛自己的企業。」
「看什麼看，你不是不要麼？」江澈問董民珠。
江澈當然不會跟老潘同志介意，笑一下，舉杯說：「行，那我等各位回去先研究，然後私下再交流。」
在座的都知道，歐盟眼下正在制定並可能很快就要實施一套全新的家電產品標準，這套標準在能耗和環保兩個方面的要求都會大跨度提升，也會影響全球標準。
潘寧六十歲人了，今天吃個飯吃出一肚子悶氣，偏偏手裡的數據看了，就再也放不下。
但是大家並不相信，因為潘寧明明就是江澈最早也最堅定的盟友，早在宜家迎擊果美的最初，潘寧就選擇了站在當時弱勢的宜家一邊。
因為看著就像，董小姐確實每和圖書次看見江澈都沒有好臉色。她也是唯一一個敢這麼乾的。
「不借。」江澈說：「但是你們可以拿股份來換。」
說完她轉向桌上其他人，伸手招呼說：「來，咱們就埋頭吃喝，都不要搭理他。」
然後又有人傳，說這話最早其實是從格力董民珠那裡傳出來的。董民珠白了那些人一眼，說：「不是我，我沒有這麼委婉。」
江澈：「而且我還這麼有才華。」
「唉，你們不要都表現得這麼熱切啊，這不等於送上門給他宰么？」
問題再有錢途，那也是股份，也捨不得多給啊。錢是死的，股份的價值可是一直都在膨脹。
江澈忍不住笑起來，他是真心佩服這位姐姐。
可惜，她的呼籲當場失敗了。
「廢話，這個我們哪個不比你懂？！」
有人說這句話最早是科龍的潘寧說的。潘寧聽完笑著承認了，說是是是。
江澈當然不會怎麼樣。業內眾所周知，宜家少帥是一個很好說話，很大度的人——除非你跟他談錢或者股份。
「……ｈｅｔubook.ｃoｍ•ｃｏｍ」潘寧說：「你滾。」
「這讓人煩的。」潘寧一手數據，一手拍了拍額頭，愁慘了說：「你還不如乾脆不拿出來呢，私下找人賣了就是。」
而這個過程中江澈到底賺了多少錢，是一件誰都不敢妄言的事情，畢竟那件事本身全民皆知，沒有漏洞可抓，宜家股東救市增持，也合理合法。
「技術問題當然得交給兩方的技術人員去看，具體程序咱們先有意向，再做商量。」江澈說：「至於錢……我很有錢啊。」
「哦，我們朱總剛剛打電話來，說讓我聽聽看。」前後也就分把鍾的事，期間根本就沒拿起過電話的董小姐，睜眼說瞎話，絲毫不虛。
因為桌上每個人，都目光都灼灼地盯在對面那個傢伙身上。
他是第一個做出這個選擇的人。當年也是他把江澈帶進了果美會盟廠商的場子。
而一旦取得突破所能獲得效益，又是誰都無法抵擋的誘惑。
當場。
偏偏每次被他索要股份的企業中高層都還有點小興奮——這是不是等於說我們廠很有錢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