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俞靜一下有些接不上來。

據說交警叔叔們很煩這塊廣告牌，因為很多司機真的一路向北去找高速入口……

滿庭芳站著等了一會兒，和林俞靜一起下樓，出門，掏車鑰匙說：「很晚了，我送你吧。」

「哦，我，我剛傍晚下班的時候，碰巧聽見師姐你在樓道里打電話了，對不起……是那個圖紙要改對吧？」林俞靜起身從桌上拿起兩張圖紙，遞過去說：「我試著改了改，師姐你看看？」

「嗯。」江澈點頭。

「拜拜。」

「論壇上好多人在祝福鄭書記和沫沫啊。」不習慣糾結煩惱，林俞靜很快切換了話題。

「林工辛苦了。」江澈笑著說：「工地，大項目啊？」

「唉，我以後一定不要當老闆。」她又說：「感覺好麻煩，好辛苦。我還是就畫圖好了，下工地也還好……那些競標，還要跑關係什麼的，我真的是做不來。」

「嗯？……好。」

【中國人離信息高速公路還有多遠——向北1500米。】

「嗯……算了。」拖了個長音，林m.hetubook.com.com俞靜最後說算了，說罷轉身，顧自先朝前走去。

有的，按前世情況會賠，當然這一世，不一定。

但它毫無疑問是中國互聯網產業歷史中的一個標誌性事件。

「欸，疼。」

1996年，1月。

「累嗎？」江澈問。

但她畢竟不止是秘書，曲沫猜想，那裡面可能是漂亮姑娘們的電話聯絡簿，又或者與她有關。

林俞靜不關心這些，她只是想知道：你會在人海找她么？

「江澈，我……」林俞靜突然轉身，又一次雙手環住了江澈的脖子。

曲沫滿臉潮|紅，「嗯，那我準備一下……」

九點。

天氣漸冷，江澈抬頭看了看樓層燈光，把外套兜帽戴了起來。

幾家聯合。江澈管每家要的股份依然不多，但是算一算，他現在已經手握十余家國內家電企業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幾不等的股份。

宜家少帥就這麼被業內諸位喜歡著，也咬牙切齒地恨著……當然江澈本人毫無感覺，他放學在家看了會兒電視，出門坐和*圖*書公交，等在某處寫字樓下。

「很好，難怪你還沒畢業就拿了那麼多比賽獎項……還有，謝謝。」她苦笑一下，神情有些落寞說：「但是那個項目……已經黃了。」

由漫畫家青山剛昌創作的偵探漫畫《名偵探柯南》改編的動畫作品開始在日笨讀賣電視台播放，有人期待小柯南可以恢復，但是江澈知道，那小子長不大了。

林俞靜不自覺看了一眼等在不遠處的江澈。

「才沒有，不要講，不許你再說。」林俞靜對於那天酒後的表現感覺十分尷尬，倒不是因為當街拌摔江澈，而是因為和林大援夫妻倆的對話，還敬禮什麼的。

「曲秘書想幹嘛？」

「嗯，有點累。」林俞靜點頭，說：「而且過幾天我可能還要跟老闆去工地……原先負責的那個同事，剛前兩天辭職了。」

師姐走後，林俞靜才蹦到江澈身邊，挽了他的手臂，一起走在深城夜晚的街道上。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張樹新的「瀛海威」，也是目前國內互聯網行業當之無愧的啟蒙者和領h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ｏm跑者，在第一屆「最受用戶歡迎的中文信息網站」評選中，瀛海威毫無爭議地名列第一。

這個時候的互聯網風雲人物是一個女人，她叫做張樹新。就在不久前的這個深冬，她在燕京成喧鬧的中關村白頤路南端街角立起來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她其實一直和【嘩啦啦啦啦啦】保持著郵件聯繫，雖然不頻繁，都是每隔一段時間，總會發上一封郵件。

就這麼拿著，分錢，要賬，也不多加干預，哪怕其中兩家企業慘烈廝殺，你死我活，他都安坐壁上觀。

「啪。」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是私事，你不用去。」

一邊整理著辦公桌，曲沫一邊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一摞文件底下翻找著。

曲沫想翻開那個總被鄭忻峰神秘兮兮藏著的文件夾看一眼。

她不說話。

工作室老闆滿庭芳有一個本是詞牌名的名字，也是林俞靜同校早年畢業的師姐。

這兩年的國內互聯網創業圈裡流行這麼一句話：我們都知道，在2000年以後我們會掙錢，可我們不知道，m•hｅtuｂooｋ.cｏm•cｏm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最終，他們接受了江澈無私的建議。

滿庭芳愣了一下，伸手把圖紙接過去，低頭看了一會兒。

「就是收拾桌子。」

與此同時，馬華騰和丁三石等人也進一步完善了「青雲郵箱」，並開始實行註冊收費制度。

她有點無措。

曲沫猜他要去提親了。因為就前幾天，她湊巧聽到鄭忻峰在電話里跟爸媽說，他準備在今年結婚。

按說作為秘書是不應該的。

突然一聲，她的一邊手腕被扣住了，反剪在身後，於是不得不整個上半身伏在桌面上。

裡間辦公室的燈關了，接著是腳步聲。

「怎麼了？」江澈眼神警惕，說：「又想拌摔我啊？……你喝酒了？」

「我，收拾桌子。」

「沒事。咱們走吧，收拾下，一起下去。」

「那你想？」江澈意味深長地問。

林俞靜還在加班畫圖，她前陣子回了一趟學校，剛回來不久。怕耽擱了工作所以格外勤奮。

但是江澈知道，伴隨著網上圖書館和網路遊戲開發項目的相繼失敗，它很快會倒下。

「啪嗒。htｔps://www•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

「算了。」鄭忻峰撒手，說：「對了，明天我有事，不來上班。」

「說實話……」

因為鄭書記的連載，故事的圓滿，在人海板塊的帶動下，青雲論壇現在已經是國內流量最大的網上論壇了。

這些股份里，有一些是可以拿在手裡幾十年的。

現在至少80%的把握，林俞靜知道對面那個人，就是她突然消失的飯搭子。

……曲小姐決定頑抗到底了。

……

江澈點了點頭。

包括原先她自己說好的，實習就甘心「羊入虎口」那件事，也都莫名就自然而然地沒有發生。

「不是啊，就是一個私人蓋的房子。」林俞靜一邊走，一邊說：「本來這種師姐是不做的，但是沒辦法，工作室現在業務太少了。」

「誰在？」看見桌案上的燈光了，滿庭芳偏頭辨認了一下，發現是林俞靜，說：「師妹，你怎麼還沒回去？」

「啊……不用。」

滿庭芳看見了，笑起來，說：「男朋友啊？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又是一巴掌。

三樓，新庭建築設計工作室。

有的要在一定時間點轉讓套現。